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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起来的时候,脑袋还有些发涨呢。
“小琬,小琬,小宇呢?这个小白脸,看上去弱不禁风的,没想到这么能喝,居然没喝过他,实在太丢人了,不行,这个场子我得找回来。”张国喜昨天晚上是在沙发上睡了一夜的,他体格太大,身体太沉了,孙琬和张春妮哪里能搬得动他?也只能让他在沙发上睡了,反正正是夏天,也无所谓的。
“你还说呢,昨天晚上睡得跟个死人似的,人家小宇两口子走的时候你都没送人家一下,真是。”孙琬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边拿着一条投好的毛巾递给他让他擦脸,边埋怨他说道。
“啊?他们俩走了?你咋整的,咋没留他们俩在这儿住啊,又不是没地方?你是怎么当嫂子的?”张国喜一听就急了,扑腾一下坐了起来,瞪起了眼睛吼道。
“你少跟我瞪眼睛,这事儿能怪我吗?人家小两口还没结婚呢,能随便在一个屋子里住吗?就算在咱们家也不成啊。再者说了,人家要走,我能拦得住吗?”孙琬哼了一声道,没好气地道。
“唉,都怪我,昨天晚上喝大了,真是,喝酒误事啊。”张国喜叹了一声说道。随后就感觉到脑袋上一阵奇痒,伸手就去抓,却抓到了一块纱布,这才想起来自己的脑袋昨天晚上可是被打坏了。
“哎哟,小琬,你快帮我摘下纱布看看,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痒啊。”张国喜呲牙咧嘴地说道,感觉伤口处好像越来越痒了。
“你先别动,我给你看看。”孙琬赶紧小心翼翼地给他摘下了纱布,然后不自禁地瞪大了眼睛,“啊?这,这怎么可能?”
“你在那里啊什么啊?怎么了?”张国喜有些奇怪地问道,怎么一向温婉话不多的孙琬今天变得一惊一乍的呢。
“你自己看,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孙琬掏出了手机给他的脑袋照了张照片,满脸不可思议地神色递给他看。
张国喜定睛一看,登时就愣住了,只见,昨天晚上脑袋上那个还有鸡蛋黄大小的伤口,现在已经只剩下窄窄的一条线了,看这样子,都用不了一上午就能重新愈合起来。
“天哪,这,这也太神奇了?什么时候,我的恢复能力这么强了?难道,昨天晚上挨了一闷棍之后,我就基因突发了么?”张国喜张大了嘴巴,比他老婆还震惊。
这么大的伤口,没有二十天的时间想恢复到现在这样都是不可能的,没想到昨天晚上睡了一觉,今天早晨起来就好了?
“上一边去吧,跟你有什么关系?那是咱们家兄弟的医术高明,才让你这么轻松地恢复过来的。啧啧,小宇这孩子,真有本事啊,信手几针下去,就是奇迹啊。”孙琬反应了过来,骂了他一句,随后啧啧不停地咂着嘴巴惊叹个不停。
“对对对,这是我兄弟的功劳,哈哈,这小子,真是好本事,不愧是我张国喜的兄弟。”张国喜一拍大腿,狂笑说道,言语里那叫一个喜不自胜。如果现在他还想不明白是为什么,那他可就是一个十足的傻子了。
“对了,你的腿呢?怎么样了?”孙琬赶紧又瞄向了他的腿。
“我试试。”张国喜站了起来,踢腾了两下腿,同时掐了掐右腿腿肚子的肌肉,脸上就露出了狂喜的表情来,“好了,我的腿也好了,踢腿的时候再也没有那种格登格登的感觉了,走路的时候也不疼了。以前无论干什么,这条腿都跟灌了铅似的,沉得不得了,挪动一步都费劲,现在轻巧得好像一根稻草似的,并且,那种隐隐的酸麻感觉早已经没有了,更没有那种时时刻刻像是往里钻风的酸麻感觉,最重要的是,我的腿肚子已经开始重新恢复知觉了,都能感觉到疼了……这小子,简直太神了这也……”张国喜激动得身体都颤了,挥舞着拳头,一个劲儿地狂吼道。
那边,孙琬也是欢喜得不得了,抿起了眼泪——医生可是曾经说过,这条腿因为受伤过重再加上里面还有铁沙子没有取出来,到老的时候,很有可能就会逐渐失去行动功能,肌肉萎缩,恐怕就得架着拐杖走路了。现在,看情况好像是不用了。
“爸,大清早的,你吼什么吼啊?真是烦人。”张春妮揉着眼睛从卧室里走了出来,不满地道。
“哈哈,宝贝儿,爸好了,彻底好了,为爸高兴吧。”张国喜上去搂着自己的宝贝闺女就是亲了一大口。
不过,正在一家人欢喜连天的时候,张国喜眉头一皱,就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不对劲,因为他好像听到了门外悉悉索索地有什么动静,这也是一个老公安的警觉xing。
“门口好像有人,我去看看怎么回事。”张国喜抓起了鞋柜旁边的一根甩棍,直接走过去打开了门。
只不过,开门的一瞬间,他就愣住了,好家伙,门口居然密密麻麻地跪满了人,至少**个的样子,都跪到楼梯上去了。
“这什么情况?”张国喜登时就有点儿发懵了……
第四百七十六章 :大水冲了龙王庙?
仔细看过去,跪着的那**个人都是年轻人,最大的也没超过三十岁,小的只有二十岁左右,只不过个个都光着膀子,脸上、身上全都是伤,脸上有巴掌印子什么的,乌青红肿的一片,而身上俱是鞭子抽过的痕迹,那叫一个触目惊心,尤其是领头的那个,身上被抽得血迹斑斑的一片,皮开肉绽,惨不忍睹。
后面的孙琬和张春妮娘俩探头一看,吓得“嗷”的一声叫,又缩回头去了,不敢再看。
“你们是谁?这伤是怎么弄的?到我家门口来干什么?”张国喜将娘俩哄进了门去,将门虚掩上,拎着警棍戒备地道。因为一群人都低着头,他也没认出来是谁。
“张所长,对不起,昨天晚上我们不应该打您的闷棍,求您大人大量,放过我们吧,我们专程给你道歉并给您送医药费来了。”领头的那个小子哆哆嗦嗦地抬起头来,向张国喜说道。
只不过一抬头的时候,他就吃了一惊——昨天晚上是他下的手,他自然很清楚下手倒底有多重,按照他的估计,现在张国喜能站着就已经不错了,可是,现在抬头一看,好么,张国喜那叫一个龙马精神啊,比昨天晚上挨打之前还要精神呢,往那里一站,就跟一座山似的,结实着呢。
“我靠,他体格这么好?这么禁打?”那小子不禁就吃了一惊,眼睛都有些发直了。
他这一抬起头来,张国喜就认出来了,禁不住怒吼了一声,“周克?你个小王八蛋,真的是你带我敲我的闷棍?”
周克,外号歪嘴克,因为初中的时候跟人打架让人在嘴上砍了一刀,结果虽然好了,但嘴巴也歪了,所以也得了这么一个外号。歪嘴克也是张国喜前年亲手抓住并送进局子里去的,当时周克因为当街打架斗殴,砍伤了两个人后跑掉了,结果被张国喜一路狂追,跑出了三条街去抓住了他,因此,他也对张国喜怀恨在心,这一次被劳教了一年之后出来,第一件事情就是找了几个小兄弟来报复张国喜了。
张国喜气得将甩棍的把儿捏得都吱吱做响,死死地咬着牙根儿,恶狠狠地瞪着周克,如果不是心下极力克制,真想上去就给他一警棍,将他打死算了。
这种人渣败类,还真没有活下去的必要。
“张所长,您,您要打就打吧,一切都是我的不对,就算您把我再送进去我都不会皱一下眉头,以后出来也不会报复您的。”周克跪在那里哆哆嗦嗦地说道,跟孙子似的,也让张国喜心底下震撼万分。
这是怎么了?平素里这帮小子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反正这辈子就这样了,就是一个字,混,所以,就算是进了局子,上了手段,也照样七个不服八个不忿,个个都跟搅屎棍子似的,又臭又硬,根本摆不平,进去后受“教育”出来也是那个鸟样儿,除了他们老大,谁都归拢不了。可是现在居然对自己好像怕得要死要活的样子,并且看样子也不像是假装的,这是啥意思?
别看张国喜五大三粗的,他可是当了十年的侦察兵,又做了快十年的警察了,心细如发,更何况这个情况绝对不同寻常,他只是眼睛一扫,就已经看到了问题的关键。
“你们身上的伤怎么弄的?”张国喜皱眉凝神问道。
“我们,我们炮哥打的……”周克倒也不敢隐瞒,小心翼翼地道。
“孙大炮打的?他们为什么打你们?”张国喜愣了一下,就有点儿懵了。周克是北城区孙大炮的小弟,这个他是清楚的,那个孙大炮他更是了解,本名孙晋,十三岁就开始在江湖上混,后来因为能打敢拼,而且还当过兵,会拳脚,练过硬气功,尤其是拳头狠,往往跟人打架,只要挨上他一电炮(东北土话,一拳头也叫一电炮),打实了,无论打哪儿,普通人基本上就能被他摞倒,拳头如大炮一般凶猛,所以,开始的时候被人称为“孙一炮”,后来手下的小弟感觉这也太不了,感觉像是跟女人嘿咻就一炮的能力而已,所以就给老大正名为孙大炮了,显得更威风。
“他为什么打你们?”张国喜凝神半晌,语气有些肃重了起来。
孙大炮这个他是很了解的,那是北城区道儿上的一霸,手下聚了一大帮的拼命三郎,打起架来那叫一个不要命,整个楚海市道儿上的人无论是谁,一提起他都畏惧三分,那是相当有名气的。
只不过,孙大炮为什么打他的小弟?看样子好像还是他逼着这些小弟来向他道歉的,这个就有点儿不对劲了。
“就是因为我们敲您的闷棍了。所以,才暴打了我们一顿,然后让我们来向您赔礼道歉的。”周克低头十分憋屈地说道。
他确实很憋屈,昨天晚上“报仇”成功,他就跟几个兄弟去喝酒庆祸去了,结果,刚喝到一半,就接到老大孙大炮的电话,让他带着人马上赶过去见他。
见了面,还没等怎么着呢,孙大炮上去就是两个大嘴巴,而后不由分说就让人扒下了他们的衣服,气急败坏地拿着钢丝鞭子兜头盖脸地一通狠抽,抽得他们都快断气了才扔下了鞭子,告诉他们以后再敢动张国喜就直接弄死他们套上麻袋沉到嫩江去,然后让他们光着膀子滚过来跪着向张国喜道歉。
这也让他们震惊万分,天知道张国喜跟孙大炮这间还有这层关系啊?要早知道这样,打死他们也不敢动张国喜啊。
张国喜一听就愣住了,他跟孙大炮之间,一个是黑,一个是白,平素里没结怨就已经不错了,以张国喜这种嫉恶如仇的性格,根本不可能有什么关系。可是现在,孙大炮却为他出头?这是怎么回事?
心底下琢磨着,突然间就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迷迷糊糊之间,他还是记得一些事情的,好像林宇看见自己被打成这样之后,就很有些义愤填膺,然后就去洗手间打了个电话,难道,这件匪夷所思的事情也跟林宇有关?想到这里,他的眉头就皱得更深了。
低头看了周克他们一眼,也没心思跟他们纠缠,挥了挥手,“都滚吧,以后记住了,这种缺德的事情少干,否则,后果自负。”
他这一句话,登时就让一群跪在那里的小流氓解脱了,周克赶紧站了起来,却因为跪得时间太长了,腿都麻了,这一站起来险些摔在那里。
不过他连揉都不敢揉,赶紧站起来鞠着身子拿着一个大信封向张国喜双手奉上,“张所长,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也表达一下我们的歉意,还望您收下……”
话还没说完,张国喜已经眼一瞪,“滚,我要你们的臭钱?”
随后“砰”的一声房门响,他已经关上了防盗门进了屋子了。
透过猫眼儿望过去,看着一群人已经渐渐地走远,张国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