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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府邸上来。”众人闻言,立刻将目光投了过去,只见在一张靠近房门处的坐席上,站起一个年轻男子,右手戟指轩辕岚,神情可怖的痛骂着。在座所有人,除去龙天行外,都认识此人,他便是轩辕宗昌的儿子轩辕永济。
那轩辕永济跨出自己的坐席,大步走到了轩辕岌面前,指着坐在一边的轩辕岚道,“回禀家主,此人很明显是个骗子,冒用我们轩辕家的姓氏,到处招摇撞骗,败坏我轩辕家的声名。如今,他竟然胆大包天的骗到我们轩辕家来,还请家主立刻下令,将此人擒拿,严厉处置,以正视听。”
看着轩辕永济的表演,在座的人群表现出两种态度。轩辕家年轻的成员们,立刻变得群情激昂,低声议论着,高声附和的,全部是要求他们的家主立刻处置轩辕岚。倒是几个年长的轩辕家长辈没有作声,家主轩辕岌便是其中之一。轩辕家主没有马上作声,而是转头望向一边眯着眼睛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的龙天行,“天行大哥,这位年轻人是……”
“哦,他是我收的一个顽劣学生,跟着我学了几年的书经。”龙天行淡淡的道。不过,他的解释却是每一个字都击打在轩辕家主的心头,以龙天行此时拥有的号召力,以及其对龙家的无形影响力,轩辕岌毫不怀疑,现在的龙天行甚至可以在市井中间影响蓝鹰帝国朝廷的政策。偏偏,龙天行半生无子,这样一来,作为其嫡系弟子的轩辕岚,完全可以成为继承龙天行衣钵和潜在力量的接班人。如此重要的一个学生,龙天行会随便将一个骗子收在门下么?轩辕世家的家主心中十分怀疑。
从龙天行这里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轩辕家主不得不转头对那位清河县令道,“这位小哥,你姓轩辕?”
微微一笑,浑不将那边永济的指控放在心上,轩辕岚放下酒杯,缓声道,“清河轩辕岚。”
“可是,据我所知,轩辕家在清河县并没有分支。”轩辕家的家主脸上带着疑惑的表情问道。闻听此言,大厅内议论的声音立时大了起来,站在正中的永济脸上更是露出了得意的神情,撇着嘴看向一边的清河县令。
“难道尚书大人能够知道,每一个家中分支子弟的行踪么?”轩辕岚面带嘲讽的反问回去,“再者,似乎轩辕家的家规,也没有规定,每个子弟的行踪都要向本家禀告清楚吧?或者说,尚书大人真的以为自己是无所不知?”说到最后,清河县令的话语也是没有半点客气了。听到这话,那边的龙天行奇怪的睁眼看看自己的学生,嘴唇张了张,终于还是忍住没有说话。
轩辕岌毕竟是蓝鹰帝国朝廷堂堂的兵部尚书,如今被一个无论官位还是年纪都远小于他的人这样奚落,任他涵养再好,在一干晚辈面前,面子上也过不去。“啪”的一声,他大手排在面前的长几上,气乎乎的道,“你既然姓轩辕,就是轩辕家的子弟,谁给你的胆子,对家主如此放肆?”
“家主?”轩辕岚抬头看看兵部尚书大人,脸上竟是冷笑起来,“谁承认你是轩辕家的家主了?”
这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顿时大吃一惊,随即,那些轩辕家的小辈年轻子弟们群情激愤,齐齐自座位上站起身子,不用号令,自发的围拢上来,虽然手中并无兵刃,但是,从他们怒目而视的表情上看,一点不怀疑这些人可以空手将轩辕岚活活撕烂。“弟兄们,这个小子冒充家族姓氏,公然藐视家主,使我家族蒙羞,罪无可赦,弟兄们上啊,杀了他,用他的血洗清他对家族的羞辱。”那边的永济自是唯恐天下不乱,大声的鼓动着轩辕家的年轻子弟们。
“上,杀了他!”一个声音在人群中响起,被这个声音带动着,在场二十多个轩辕家的年轻子弟们,怒号着向着坐在地席上的轩辕岚扑了过去。
若是常人,面对如此场面,不是跳起来逃之夭夭,也要站起身子凝神戒备。可是,清河县令大人则不然,他不仅没有站起身子,甚至在那群人气势汹汹的扑过来的时刻,还有时间为自己倒上一杯酒,端在手中慢慢品味。好像完全不知道正有数十人冲过来想要他的性命似的。
当所有人都感到奇怪的时候,奇异的事情发生了:就在轩辕岚身前三步远的地方,那些轩辕家的年轻子弟们突然停住了身子,完全不知道什么原因的,他们开始四下打量着,似乎是在观察周围的情况,至少在外人看来是如此情形。对于就在他们身前三步处的清河县令视而不见,那些个轩辕家的年轻子弟们,经过了短暂的观察后,竟然彼此动手打起来,而且,这种打斗已经超过了平日里切磋武功的程度,完全是拼命的架势,似乎是在突然之间,他们彼此有了深仇大恨一般,很快的,他们中间就有人战败倒在地上,不知生死。
如此变化,让厅堂内除去轩辕岚以外的所有人大吃一惊,尤其是那个站后面鼓动别人打架,自己却不出手的永济,此时身子竟颤抖了起来,失声大叫,“这是妖法,你是妖怪!”
倒是身为家主的轩辕岌见识广博,在最初的惊惶过去后,他脸色阴沉下来,神情复杂的看向那边悠然自得的清河县令,“原来县令大人还是深藏不露的世外高人,这一手仙家本领,只怕不是天行大哥可以教导出来的吧。”他顿了顿,斟酌下措辞后才道,“是小子们孟浪了,请问仙长,在下要付出什么条件,仙长才肯放了那些不知好歹的小子?”
斜斜的撇了一眼那位官拜兵部尚书的家主,轩辕岚冷笑一声道,“要你让出家主位置如何?”看着有些恼羞成怒的轩辕岌,清河县令故作大度的道,“就知道你不可能同意的,再说了,这种事情也由不得你做主。”接着,他又叹息一声道,“这些人只怕就是轩辕家年轻一代的精华了吧,要是他们尽数被我废在这里,轩辕家的千年家业只怕就要垮掉一半。我可不愿作这种恶人。算了,就用他们作个条件,我放掉他们,而我与轩辕家的前仇一笔勾销掉,如何?”
虽然知道这个条件若是答应了,便极对不起那个在清河县为轩辕家利益而送命的夏步原,可是,比起一个外姓家奴来说,轩辕家下一辈精英的性命显然更重要一些。轩辕岌连犹豫的时间都没有,就爽快的答应下来,“好,成交,轩辕家立刻撤出在清河县布置的人手,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无怨无仇。”
赞赏的点点头,轩辕岚对于这位轩辕家主的话,还是肯于相信的,若轩辕岌是个无信无义的人,也不能坐上那个家主的位置。当即,清河县令手臂挥动几下,也不见其可以作势,就收了回来。
轩辕岌和在一边有力使不上的轩辕宗昌,急忙向那群自相残杀的自家子弟看去。此时的轩辕家年轻人们,忽然发现彼此殴斗的对手竟是自家兄弟时,震惊的呆立当场,随后环视下周遭,聪明些的立刻明白,这是遭了对手的算计。再看看地上生死不知的同伴,一向眼高于顶的他们,顿时变得失魂落魄起来。
“哼,还不给我回到坐席上。”见到法阵被解开,轩辕岌带着些微的怒气喝令道。再回身看看那边的龙天行与轩辕岚,他摇摇头,刚要说话,却见一个下人过来伏在他的耳边说些什么。听了下,轩辕家主失声道,“他来作什么?”
“哈哈,轩辕老弟,难道你不欢迎作哥哥的来拜访你么?”这时,厅堂的门外,响起了一阵笑声。随着这个声音,一个人大步走了进来。
从笑声响起的时候起,轩辕岚的双眼就死死盯住厅门处,那人走进来时,清河县令在心中说道,果然是他,这个家伙还真是无处不在呢。
“怎么会呢,”见来人已经走入厅内,轩辕岌只得站起身子,强自挤出笑容道,“刑部尚书大人驾临本府,是我国公府上下的荣幸,何来不欢迎之说?”原来,这个不速之客,竟是刑部尚书来俊臣。
那来俊臣也不客气,在与轩辕岌见礼后,自行走到了位于轩辕岚下首的地席上坐下,自斟自饮起来。忽然,他装作刚刚发现的模样,看着旁边的清河县令道,“这位不是轩辕大人么?怎么,轩辕大人这是回府探望宗家么?呵呵,应该的应该的,轩辕大人虽然身在清河小县,不过呢,仍是姓着轩辕的人物,这天底下姓轩辕的人,就都是轩辕家走出去的,就好像是姓来的,都是我们来家走出去的子弟一样。”
说着,来俊臣仿佛并不知道轩辕岚与轩辕世家的关系一般,拉住轩辕岚的手,向坐在主位上的轩辕家主介绍道,“这位轩辕岚轩辕县令,可是本朝少见的干才,年少而多智,且疾恶如仇,行事果决。那清河县两位前任县令,一个是我那个不成材的兄弟来宦臣,另外一个叫做夏步原的,都是被轩辕县令亲手斩杀。每一次,轩辕县令都是策划周详,以霹雳手段迅速解决事端。哈哈,如今,以轩辕县令这样的年轻人中间,有这份谋算和手段的人物,可说是绝无仅有了。”
听了来俊臣这番话,厅内几乎所有人的脸色都不自然起来。那些轩辕家的年轻子弟刚刚脱出困境,本就对始作俑者的轩辕岚多有怨恨,现下一听,那轩辕家走出去的家奴夏步原竟是死在轩辕岚手上,心中的恨意更深了许多。而身为家主的轩辕岌刚刚和轩辕岚达成和解,却被来俊臣捅出这样一件事情来,又要他如何向自家子弟以及其他轩辕家的家奴们交待?若是不解释清楚,岂不是要寒了所有人的心?
听出了这个来俊臣包藏祸心,自己却不能拿他如之奈何,轩辕岚心中的憋气自是不必提了。似乎,唯一的能够保持镇定的,便是早已清楚事情原委的龙天行了。喝了一口酒,这个前代状元忽然出声道,“姓来的,几十年不见,你的嘴还是那样臭。今天是为我接风宴,你就不能少说些打打杀杀的事情?”
来宦臣冷不防被龙天行教训了一番,却不生气,笑眯眯的说道,“老龙,你这个老家伙还没死呢?好好,看到你活的这么壮实,我心里就安慰了,不说就不说,让你讨个吉利。”说完,刑部尚书大人又回身对轩辕岚道,“小岚啊,去年清河的政绩着实不错,我已经和户部打了招呼,让他们将清河升为上等县,如此一来,你以后的职责就更重了,你要多多为朝廷效力,别辜负和我对你的一片期望啊……”说着,他伸手拍了拍清河县令的肩膀。
一边随口敷衍着来俊臣,轩辕岚的眼中却是寒光一闪而过,他知道了,今天来俊臣作这个不速之客,就是为了加深他和轩辕家的矛盾,让他彻底和来家绑在一起,不得不为来家出力。若是让来俊臣继续表演下去,轩辕岚害怕那与轩辕家刚刚达成的口头约定,马上就会前功尽弃。为了挽救那个与轩辕家停战的约定,他转过身子,想要开口对来俊臣解释两句。
就在这个时候,厅门处又飞奔进来一个轩辕家的下人,看到此人慌慌张张的样子,烦闷不堪的轩辕岌找到了发泄的渠道,他斥责一声,“干什么?这个样子成什么体统?平日里是如何吩咐你们的?尽给我丢人,滚,去刑房领二十鞭子去……”
“尚书大人啊,什么事情让你发这么大的脾气?”人没有进入厅堂,来人的声音却是已经传入了众人的耳中。众人向着声音的来源看去,自屋外缓步走进来一个儒士模样、四十多岁年纪的中年男子。
看到此人进来,身为主人的轩辕岌站起身子迎了过去,“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方尚书。怎么要过我的府上来,也不通知一声,万一怠慢了方尚书,可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