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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个梦后,轩辕岚明显感到,原先存在体内的散乱内息,已经全部变成了玄玉决真气,体内再无任何杂质,不仅如此,随着精神力的增强,他的内息也是成倍的增长起来。此时的轩辕岚,再不是被人撵的仓惶逃离青龙的那个少年武者,现下的他,就是再遇上苏郡城外的那个老道士杨玄,也有自信能将其轻松击败。说起来,这些成就,还真的要拜天理教所赐才是呢。
心中有些自嘲,脸上不见丝毫笑意,“给我滚,不知好歹的东西,今天本公子心情好,不想杀人。”
“哼,打了圣教的人,还想撒野么?”一个声音在轩辕岚身子左侧响起,“今天我等决不容你这狂徒在此猖狂。”话音未落,呼呼风声已经是疾速传来。
“找死,”左手的重剑并不出鞘,就这样挥动,“砰”的一下,重重击在那个出手的家伙身上,轩辕岚看都不看此人,转身对那边的环君道士道,“环君道友,我们今日重逢,本是幸事,贵教如此作为,真的是要逼在下出手伤人么?”
环君无奈的看看那个倒地不起的偷袭者,从那极不规则的身形上看,此人就是不死,只怕也是伤的不轻,叹口气,她刚要开口,只听身后那个一直并未出声的随从道,“道姑,今日若是如此放弃,不仅圣教主怪罪下来不好回话,便是日后我等圣教门徒,行走江湖,也会抬不起头的。还请道姑容许玄文去将此人擒下。”
回头看了看那个三十岁上下的玄文,环君道士眼中满是迷惑,不过,她还是迟疑的点头,让此人过来与轩辕岚对战。想来,此人应是功力极高,令环君有些信心才是。
谁知,此人更加不济,就在他刚刚走到轩辕岚面前的时候,傲立那里的神圣骑士突然出手,本是持在左手的重剑出鞘,斜砍向他。这个名叫玄文的道士早有准备,手中宝剑半抽出来,企图挡住重剑。就在两柄兵刃碰撞的时刻,玫瑰重剑迸发出金色的光芒,强烈的金光好似初升旭日般,刺得人无法睁开双眼。
当金光逐渐散去,众人试着睁开眼睛的时候,他们不敢置信的看到,那个信心十足的玄文道士已经倒在地上,手中的宝剑没有能完全抽出,便自中间好像被融化似的断成两截,玄文本人,身上自左肩到胸口,被生生砍开,血丝慢慢渗出,这是他致命的伤处。
脸色惨白的看着地上的玄文,又抬头愤怒的望向对面的轩辕岚,环君道姑想要说什么,嘴唇张了又张,始终没有能够说出口。银牙紧咬,她猛然转身,离开了此地。
随着环君道姑的离开,散布在人群中的天理教高手也跟着离开,地上玄文的尸身以及那个不知名的偷袭者,也被人抬走。
看着远去环君道姑,轩辕岚摇摇头,这才慢慢走回龙王号。虽然他刚才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凶杀人,可是,天理教似乎并不想追究此事,或者说是现在不会追究此事。至于泉郡的差役们,民不举官不纠,现在连尸首和苦主都没有,更加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懒得过来找麻烦。
说实话,轩辕岚刚才不是没有将天理教所有人杀光的想法。白虎大陆之行,让他深刻的理解了什么叫做后患无穷,要为自己免除后患,就要在适当的时刻心狠手辣。可是……以天理教无处不在的触角,轩辕岚根本无法确定人群到底有多少天理教的高手,有多少天理教的教徒,有多少心向天理教的人。难道说,让他为了遮掩事实,将码头上所有人都杀光么?他还没有疯,也没有如此的丧心病狂。
赶走了这群不期而遇的天理教的恶客,看起来,现在唯一有些麻烦的,便是玫瑰佣兵们。按照蓝鹰帝国的律法,非帝国百姓,除在指定的几处城市生活、经商外,不得深入帝国领土二十里,否则以盗匪论处。而轩辕岚的家乡丽山郡,地处蓝鹰帝国腹地,三四百个二十里都有了。
这点小事自然难不住轩辕岚。陶朱行宁家早在十年前就已经是东南地区的大商贾,分号遍及东南地区,泉郡这样一个繁荣的港口自然也不会放过,而且,作为蓝鹰帝国最大的对外贸易港口,据轩辕岚所知,宁家将极受信任的一个掌柜、宁蓝云的表叔宁谨安置在这里,主持连带泉郡周围四郡在内的所有业务。
当初离开京师的时候,宁蓝云交给轩辕岚一个刻着“宁”字的指环,当着宁家的大家长、宁蓝云父亲的面,交待道,“阿岚,你一旦有事,可以凭这个指环,到任何一家陶朱行的分号,都能够得到帮助。我们要是给你传递消息,也会在任何一家陶朱行的分号内给你留下口信。”
轩辕岚相信,现在他无法办成的事情,交给人脉极广的陶朱行,一定可以做到。就是有这样的信心,轩辕岚才会一身华服的走入陶朱行在泉郡的分号,喝着伙计送上来的当年新茶,悠闲的等着与宁谨见面。
自这分号的后房走过一个帐房模样的人,冲轩辕岚作了一个揖,才客气道,“不知这位公子来陶朱行有什么吩咐?”
轩辕岚笑笑,自怀中取出那个指环放在这个帐房的面前,没有说话。但是,那个帐房却已经变了颜色,有些慌张的再次向轩辕岚作揖道,“公子得罪。”也不管轩辕岚是否首肯,拿起那个指环仔细的看看,又摸摸花纹脉络,才恭声问道,“请公子恕小可眼拙,敢问公子贵姓?”
“轩辕,在下轩辕岚,特来拜见谨先生。”轩辕岚并没有起身,只是坐在椅子上笑笑。
“公子请,”出奇的,那帐房没有去请示任何人,直接伸出手,将轩辕岚引入内室,“我家二小姐早有吩咐,轩辕公子一旦出现,请立刻与当地分号主持之人见面。现下,正有一个紧急消息,需要我家掌柜当面告知公子。”那帐房边走边向轩辕岚解释道。
“哦?”轩辕岚有些奇怪,虽然他离开青龙几近两年时间,但是在临行之时,曾经偷偷见过这位宁谨先生,并通过此人向远在京师的宁蓝云等人,通报过即将出海的事情。
可是,在泉郡的分号没有将轩辕岚回到青龙的消息传回的情况下,宁蓝云发出紧急消息,着实有些奇怪,难道有什么紧急事情发生,让宁蓝云疾病乱投医,寻找“轩辕岚已经回到青龙,只是没有对陶朱行通报”那个飘渺无迹的可能性。
带着一头雾水,轩辕岚见到了正在内室中核对帐目的宁谨。两年未见,五十多岁的宁谨已经有些认不出这个站在眼前的人来,直到轩辕岚自报家门,这留着一缕长髯的长者才高兴的自太师椅上站起,拉着轩辕岚直念道,“终于将你等回来了,还好,还不晚,不晚。”
轩辕岚心中想到什么,却十分不敢肯定,眼里精光射出,“谨叔,到底是什么事情,小云这么着急要找到我?”
宁谨长叹一声,“唉,你一走就是两年,我们根本无法得到你的讯息,小云也是慌了神,才向各地分号传言,只要一发现你的行踪,立刻要你回到清水县,不得有误。”
“清水……”轩辕岚心中的焦虑更重几分,他有些不敢相信,却又不得不试探着问道,“难道是……我……父亲……”宁谨没有答言,只是沉重的点点头。轩辕岚急急的问道,“这个消息传到多久了?”
“一个半月,小云知道你父亲病势沉重后,立刻向全部分号传出这个消息。”宁谨沉声说道。
“一个半月……”此时的得到确实消息的轩辕岚反没有了刚刚的紧张,思索一下,才问道,“谨叔,我有三件事求你,”见宁谨首肯后他道,“第一,今天泉郡进港的龙王号,乃是我的产业,有些白虎大陆和天竺出产的货物需要脱手,放在距离泉郡半日海程的一个小岛上,另外还需要谨叔帮忙采办一些货物,最好能绕开市舶司。”
宁谨有些不敢相信的望着眼前的年轻人,当初轩辕岚出海时的家当,他是一清二楚,不过是价值几百个金币的货物而已,现在竟然有了一艘巨大的海船,以及整整一船的货物,看来这两年的时间,轩辕岚在外面也没有闲着啊……
看到宁谨点头,轩辕岚继续道,“我在白虎大陆招募了一些部下,他们希望能随我回到清水县去,谨叔也知道蓝鹰的律法,还希望谨叔帮忙。”又看到宁谨点下头,他才最后道,“眼下,这些事情我是不能在这里看着完成了,小子想要谨叔安排六匹健马,一辆马车,两个车夫,小子要在最快的时间里回到清水。”
“没有问题,小岚尽管将这些事情交给谨叔好了,明天,明天一早,你来我这里,就可以上路。”宁谨看到轩辕岚说完,大包大揽的答应下来,两年前轩辕岚拜访他的时候,给他留下了很好的印象,今日看到这个年轻人又成熟不少,心中高兴,若不是轩辕岚家中有事,他真想将轩辕岚留下来多住上几日,两人好好聊聊,毕竟,他虽是年纪渐长,却对那海外的异景极是向往。
轩辕岚也不客气,站起身,一躬到地,“轩辕岚一切有劳谨叔了。”言毕,再不客套什么,立刻告辞离开陶朱行。
回到龙王号海船上,轩辕岚将手下众佣兵以及阿尔贝克一家、一门心思猫在船舱内作研究的雷德尔、船长徐三召集在一起,大致说明了家中父亲重病,自己要尽快赶回家乡,为了保险起见,已经将众人的安置问题交给了陶朱行的宁家代为帮忙。
佣兵们、阿尔贝克一家与雷德尔自然不晓得这个什么“逃猪航”是个什么东西,虽然他们已经有了些炎黄语的基础,但是对于这些精深的词语,还是无法领会的,更不要说知晓宁家了。
反是经常来往于青龙与南天竺之间的徐三,极为了解宁家以及宁家所具备的深厚实力与背景,听说轩辕岚已经将事务委托给宁家,霎时放心下来,比之轩辕岚亲自处理还要放心。其实,要是说实话,如果轩辕岚亲自来处理船上的货物,与一众模样迥异于炎黄人的旅客,徐三的心还真是悬在嗓子眼不敢放下呢。
第二日,轩辕岚赶到陶朱行,登上宁谨为他准备的马车,急匆匆的奔着丽山郡清水县而去。一路上,两名车夫轮班赶车,不当班的就躺在马车里睡觉。而那四匹马,也不是全部拉车,轩辕岚让车夫将两匹马架上车辕,两匹栓在马车上,拉车的马如果累了,就换上那两匹空闲的马,一路之上马不停蹄的向回赶路。
~第二章 千里归家~
坐在奔驰的马车上,轩辕岚有些心神不宁。已经四天时间了,马车没有一刻停止过运动,从泉郡出发,应该已经走了过千里的路途。只是,泉郡到丽山郡,并不是一条直线的道路,中间要经过许多大山、湖泊。这不,为了绕过泾阳湖,马车不得不绕行苏郡境内。
“父亲到底是什么病?”轩辕岚心中十分疑惑。说起来,轩辕维的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可是,就在他临行的时刻,也不过是身子比较差,有时精神不太好,从没有看出有任何在短时间内足以威胁生命的征兆。“在两年的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心中焦急的年轻人自语着。
“哗啦”的一阵声响,伴随声响的,是高速行驶的马车骤然停了下来。坐在马车中的轩辕岚匆忙中没有坐稳,倒在了车厢内,还好,玄玉决随时运转,让那磕碰在尖锐突出上的身子没有受伤。便是如此,他手中的茶壶也跌落下去,茶水撒满了他的全身。
好不狼狈的坐起身子,轩辕岚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回公子话,前面有一棵大树横在路中间,挡住了去路。”车夫的声音传了回来,不过,怎么听,这话中都似乎带了几分的恐惧。
大树?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