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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牺牲,把埃及朝野都感动得一塌糊涂,但考虑到目前曼菲士王没有子嗣,王家拥有合法继承权的仅此兄弟二人,爱西丝女王背叛埃及投敌又成为众矢之的,于是他的要求理所当然的被驳回了。
听到这个消息,就连伊兹密都愕然了一下:“这人脑袋倒是机灵,好个妙招。”不由把路卡又望了望,涅瓦曼表演这招自然是抄袭了路卡为王子献身充当活祭的事情了,王子立刻就想起了那些被指派投诚到涅瓦曼麾下的赫梯细作,可路卡这样做只是为了爱王子,涅瓦曼却是为了夺取民心和骗取埃及王的信任,事后,他也如愿获得了和埃及宰相一起监国的权力,同时得到了民众的热烈爱戴,但两件事一对比,伊兹密猛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其实他之前也不是没想过,但毕竟那前景还太远,如今却不能不想了。日后路卡是要做他的王后的,他也的确信任路卡,但是,权力会对人如何腐蚀呢?伊兹密一直很不情愿去想,可是,他经历过的姑姑夺权事件和亲眼目睹的列国王室之争已够多了,埃及王室的这个事件就是明证,权力当前,即使亲生骨肉也能成为敌人。路卡成为王后以后真能永远不改变他对自己的那颗心么?又如何能防止那些野心勃勃的臣下和外国势力利用路卡来对付自己呢?毕竟,赫梯的王后可不是拿着做摆设的,一旦成为王后,就和国王拥有平起平坐的地位和几乎相当的权力,国王的重大命令若没有王后的印章就是无效,重要国策更必须由王和王后共同宣布,一旦让路卡成为王后,改变的同样也是赫梯的国运。从前王子把路卡推到神子的地位是为了有朝一日他能有资格和自己匹配,但其中亦可能潜藏着日后被有心人利用来发动对国王的威胁甚至政变的危险。王子再信任路卡,再爱路卡,到底是受帝王教育长大的,想到这一点,眼神就不由有些变化。路卡却没有觉察出来,他忙着呢,赶忙又去联络派到埃及的细作了。
但那天晚上王子破例没去巡营,而是独自留在营帐中,把这事想了又想。路卡毕竟是个男子,而且这些日子来身体越来越成熟,他的思想也在成长,越来越有主见。如果有一天,路卡不愿意再躺在男人的身下,爱上了女子,或者被人挑拨,想要在政事上获取更大的权力,两个人是否还能要好如初?虽然伊兹密素来自信爆棚,但这事情上的危机可是明摆着,已经历过了差点把未来的赫梯交给一个神出鬼没心血来潮的异常少女的危险,伊兹密再怎么爱路卡,脑袋也是清醒得多了,他可不愿意把赫梯这伟大帝国的前途仅仅只系于路卡的爱情与心意翻覆之间。想了许久之后,他握了握拳头,如果存在危险,那么就事先预防它,如果路卡有变心或者成为未来国王敌人的危险,那就要扼杀掉所有可能。要让他和路卡的爱地久天长,靠的可不能只是一味的你侬我侬,还需要把可能来犯之敌都灭在摇篮中。
赫梯相信的是铁血,而不是玫瑰!
第 115 章
那晚微微吹起了风,让日间暑热的天气略为清凉了一些,路卡好不容易处理完那些事,在火把照耀下提马往回走,六万多人的军队虽然分出了一部分做前锋和后卫,但中军也是庞大得惊人,他们用青灯芯草和橡木编成了两道栅栏,尖桩朝外,尽管只是在此停留一日而已,但两道栅栏之间仍然挖了壕沟,安排了许多巡逻防备的哨位,在哨位间的土里埋插了许多青铜刺,在里层的栅栏上建了木头望楼,布置了部分射箭机,而巡逻队则分成几批,日夜轮换,穿插而出,整个大营内几乎找不到一丝可乘之处。尽管对路卡的身份大多数士兵都已熟知,但路卡一行人也得沿路报出当天的口令才能通行。
路卡一路过来,看到很多士兵都在磨砺武器的刃锋,在还没发明不绣钢以前的冷兵器时代,磨刀石也是重要的军用物资,而大部分武器每用过一段时间都得重新磨洗。士兵们磨刀的耐心无异于爱抚情人。但也有士兵在喂马,马对于赫梯人等如生死相依的伙伴,赫梯大部分艺术品都离不开马的造型,针对如何养马还制作了一套全方位养马手册,指示了各环节的细节,凡疏忽者轻则关黑屋子重则挨鞭子。路卡从前在军中跟随王子时,也是要每日亲手照料马匹的,想起当年竟觉得流年暗换,不由勒了下马,细细行来。
负责作饭的伙头军在收拾三脚架下士兵们用过餐后的残余和物件,也有的士兵在搬运辎重,也有的士兵在放哨,也有的士兵在修理各种器械,整个场面井然有序,但却鸦雀无声。这时凉风随着月亮初升,而美丽的月亮则如丝绸般光润柔美,尽管月下杀气万千,但越往王子的帐幕去,四周就越是安宁。中军所在不得喧哗,更何况这时代人们营养并不均衡,很多人因此得夜盲症,夜里喧哗乃是大忌,容易造成夜惊,所以赫梯治军要求夜间保持肃静。路卡听得风吹动树叶发出轻柔的沙沙声,不知怎的,想起王子这些日子的劳累,心里就是一疼。
他进去时,手里藏了一样东西,却是掩在背后,想尽量不叫王子看出来。但破天荒地,王子没有注意到他回来了,沉思着坐在临时制成的椅子上,周围是简朴而庄重的各种布置,蜡烛光照着他象牙色的肌肤和雕刻般的容颜,那银色的长发如轻雾般拖着长长的阴影,让他的容貌更为柔和而安宁,长长的眼睫下那素来明亮的茶色眼波却悠悠然多了几分飘渺,双眸如水般光色濯濯,也不知正想着什么,神色竟有几分冷意又有几分遥远。路卡好久没见他这沉思着的安静模样了,心头微微一惊,却不敢吭声,悄悄踮了脚走进去,放下手中那物,收拾起桌上的东西来,暗想王子今日难得没那么疲惫,可以好好洗沐一回,再细细按摩全身,让他恢复一下。
忽然,王子低声问:“你回来了?”路卡停了手,转过身,赶紧将拿进来的东西又掩在背后,无端端就红了脸,低声“嗯”了一声,王子倒也没多想,招了招手说:“你过来。”路卡轻手轻脚把东西握在手里,觉得手都有几分颤抖了,但却面朝着王子走过去。
伊兹密还没等他靠近,就忽然闻得了一股香,心里正觉得有些异样,想伸手去拉他,却见路卡红了红脸,忽然从身后拿了一束花出来,眼睛微微闪动,却咬了咬唇,头埋了下去,手直愣愣地朝着王子伸了过来。
“路卡?”伊兹密微带惊诧地问,但路卡只顾埋着头,耳根子也是红彤彤的,映着烛光说不出的乖巧又害羞,好象受了惊的小羊,那卷卷的褐色头发也有着小羊毛般的质感,伊兹密看着他那颗头跟小鸟把头藏在翅膀下似的深深埋着,而那手却直直地伸到眼前来,心里忽然醒悟,这家伙是在送他花呢!
可不,那花是小小的,紫色的,看起来象是紫色天幕上开出的一颗颗小星星,在中国它有一个很雅致的花名,叫做紫丁香,但在古时的欧洲它则成长为名贵的蓟菜。伊兹密嘴角一灿,笑了:“怎么想起来送花给我?”手上却毫不客气,立即接了过去,顺手把那人的手一拉,左手一搂,人也给搂了过去。他那握花的手干脆地到那人耳朵上挠了一挠,看着那人耳轮后更增的红色,不由漾开了更美的笑。但笑过之后,胸中却又涌起激颤的甘美。这人怎么能这样可爱这样招人喜欢呢?伊兹密几乎要大大的叹气了。
若说这辈子给他送花的人不计其数,可那些夹在欢呼声中投来的花束和偷偷放到他殿前的花朵毕竟不是这样的性质,周游之路上列国女子咬在唇边抛给他的花也只是一种风流意趣,而怀里的这个人是不同的。王子只要看一眼他低颤的肩头和抖动的耳垂就明白了。
“路卡,我好喜欢……”王子喃喃了,“我真的好喜欢……你送我的花……”形容不出来,却又抱在了手上。伊兹密深深地把他的小家伙抱在怀里,深深地让他陷进自己的陶醉,鼻子嗅着路卡头发和那花的气息,手却把路卡的胸紧紧地箍着了。好一会,两个人都晕陶陶的,彼此偎依着对方,也不知说什么。王子想起方才自己还在疑心日后他也许会变心,就不由得心里一酸,许多年来藏在心底深处一直用帝王心术压制着的那份温柔,又再度泛滥开来。
唇舌相换唾液相濡,却并不想做更多的什么,只是抱着,看着,亲着,这样静静地爱着对方,似乎已是最大的幸福,好久之后,整个帐篷里都只有温柔的亲吻和欢喜的眼中静静漾开的笑意,那美丽的小小花束在王子手上却一直珍惜地护着,颤抖地半举着。伊兹密第一次体会到这种感觉,怀里的这个身躯比从前长高了些,也壮实了些,是的,人大了,心思也多了,可这心思却总是朝着他的王子的呢!想到这点,伊兹密的心就轻轻地荡漾起来了,身体也忍不住抖了一下,象是打寒噤的感觉,几乎有种不能承受的悸痛。在那么多年高处不胜寒的孤独与帝王家所必须的警惕之后,在被神明戏弄爱上过不该爱的女子之后,竟然找到了这个能用全心去爱的人,伊兹密忽然觉得这幸福来得太惊异了!
他有些恍惚,这怀里的人明明是拥抱过无数次的,却忽然有种无比害怕失去的感觉。他用力收紧了拥抱,把那人的骨头、手、脚和全部的肌肤与呼吸都禁锢在怀里,路卡是他的,永远是他的。想到这一点,王子就想把这人永远抱在怀里再也不放出去,可是,路卡已经柔顺地躺在了他怀里,全心全意地靠着了他,再没有比这个更安稳更靠得住了!伊兹密闭起眼,叹了一口气,又把路卡抱紧了一点。真是好啊,路卡,这渐渐发育的身体抱在怀里,感觉是温暖又沉稳,暖热的体温和重量给人一种实在的安慰,而这人和他偎抱着吻上来时,心口却是光明透彻,只觉得舌下的人仿佛都是用光所造成的,他的整个灵魂通过这吻传给了伊兹密。
是他的路卡呢,是路卡送他的花呢。
伊兹密转动着眼睛,忽然心里决定,这辈子不准路卡再给任何人送花,只除了他!想到这儿,伊兹密笑了,那笑纹在二十岁青年的脸上象是夏日明媚的阳光,他可爱地皱了皱鼻子,把路卡抱在怀里,深深地吻了下去。
第 116 章
好几个小时后,让帐篷外守卫脸红心跳的隐隐尖叫终于平息了。路卡连脚趾头都动弹不得地躺在王子怀里,脸又红了好些,嘴唇红得象要滴出血来,眼神紊乱而迷狂,心脏剧烈地跳,呼吸在喉咙中打转,但王子已握紧了他的腰,在他的臀中泄出了最后一滴,抱着他趴了下去。那束紫丁香就在他们的头边,幽幽地吐着夏夜清宁的香气。
路卡什么也不说,只拼尽最后的力气抓着他的王子,这一回,不光路卡身上留了许多印记,王子身上也布满了路卡的留痕,但路卡这会子想不起来,他只是用力抱着王子,尽力夹紧双腿,惟恐那填满了他全部感觉的阴(敏感词)茎滑出去。他真的爱极了这种王子杵在他身里头满满地填实了他、让他拥有的感觉。
伊兹密看着他笑,伊兹密的脸和他的脸摩擦着,伊兹密的呼吸融合在他的呼吸里,伊兹密眼里有他的眼里的光,两个人都把对方抱了个死紧,仿佛血肉都凝结到了一块,极度的快感把他们的肉体熔炼成了一体。好久没做了,但这回两个人都忘了形,什么花样什么调情手段都忘了,只是逞着本能拼命地要对方,爱着吻着咬着舍不得放。
路卡也在笑,在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