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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早就让人查过,皇太爷爷的时候他就在冷宫了,往少了说也在七八十了。可能是与世无争减缓了衰老。”
“我才不管这些,你放开我!”莲成使劲挣扎着。手挣不出来,就使脚去踢。右脚微曲,直踢应帝脚上的地机穴。
“又要跟朕动手不成?”应帝侧身避让,手上却不松开。看莲成又是一脚踢来,索性推着她退了几步,将她整个人压制在墙上,完全用的是蛮力,令她手脚皆不能动弹。
“你让我出去,我一定要去看看。呜呜……”大颗大颗的泪从莲成眼眶里流出来。
僵持了半晌,应帝软化的说:“看看就回来?”
“嗯。”
应帝看看天色,“朕陪你去。”
莲成抬腿就要往外走,却被应帝拉住手肘,以为他反悔,整个人一下子炸毛了,反手挥过来,应帝猝不及防,脸上让她的指甲微微挂破,冒出几颗血珠子。他的眼睛里噼里啪啦闪了几下,拉着莲成往屋里去。
莲成让他方才的眼神吓了一跳,没反应过来就被拖到盥洗的地方。应帝虎着脸拧了一把毛巾递过来,“擦一下,哭得跟花猫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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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成接过来,顺手擦了几下,“可以走了么?”
“换身衣裳。”应帝自己找了件便服换上,看莲成还站在刚才的地方,叹口气替她找了件素色衣裳换上。莲成此时整个人木木的,任由他摆弄,跟个没生气的玉娃娃一眼。
“萧泉,点几个人跟上来。”应帝抱着莲成上了萧泉备好的马车,头也不回的吩咐。
“是。”萧泉看看他脸上的痕迹,转身招呼跟随的人。
应帝坐到软垫上,把莲成就搁在腿上,轻轻抚着她的发顶,“老人家过世是难免的,去送一场就好了。”顿了一下,“当年父皇母后去世,朕也只得十岁,带着二弟守灵。庄姑姑一天给我们十五个白水鸡蛋,吃到我现在看到鸡蛋就想吐。”李熙跪累了,就靠在他身上睡一会,他却眼睛一直睁得大大的,一下都不敢闭上。怕有人趁机杀进来宰了他们兄弟俩。先帝当然不只他们两个儿子,但只得两个嫡子。那些哥哥们都让父皇打发到了边远的封地,不奉诏不得进京。后来丧讯传出去,果真有人以奔丧为名,要带兵进京。全让广平王挡在了离京城的数百里之外。
怎会如此
云叔说天气大,只能早日入土为安。第二日做过法事便下葬了。
“葬在哪里?带我去。”
“就在屋后,我也不知道老爷子的祖籍在哪里。”
莲成摇头,她也不知道。
墓旁站了一个缁衣飘飘,身量颇高的僧人,缓缓的转过身来。
莲成愣愣的看了眼僧人,跟应帝说:“我要过去。”却察觉应帝的手反而紧了紧。
僧人冲应帝微微弯了下腰,“好久不见,表哥。”
莲成问那个僧人:“你是谁?”为什么站在爷爷的墓旁?她脑子此时有些钝,转了一下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蓦地转头把云叔望着,“是不是你们把爷爷藏起来了,故意的让想衣来骗我?”说到后来尾音已经有些颤抖,眼里冒出希冀。说不定,真的是这样,他们只是为了骗皇帝来。
云叔不敢与她对视,摇了摇头,“小姐,老爷子真的葬在里头。”
“那爷爷到底是怎么死的?”莲成望了眼新坟,两只拳头捏紧。如果爷爷的死有什么不对劲,她可不会理会这半路冒出来的哥哥。
僧人说:“方老爷子救了我徐氏后人,我们再丧心病狂也不敢对他老人家不敬的。”
莲成转头看看应帝,重复了一遍:“我要过去。”
应帝盯着她,慢慢松开了手,“嗯,朕在这里等你。”示意跟来的文房四宝跟过去。“一会动起手来,你们只管护住娘娘。”
四人应了一声,跟在莲成身后。
“李图,你今日还想出这个院子?”僧人将缠在壁上的念珠取下,握在手中。
“朕敢来就不怕你有埋伏。再说,朕正在找徐家后人要为广平王叔延嗣呢,有你这个正牌儿子,倒不用再去寻旁人了。”
莲成走到墓旁,指着半月门:“都给我出去。”
僧人点点头,“是,不该扰了方老爷子清净。小妹,你在这里等着。”当先走了出去。云叔看了眼莲成,跟着出去。
走过应帝时,听他无所谓的口气:“你想弑朕?徐达。”
徐达顿住,“我一家三百多口人被你斩尽杀绝,我不该么?”
“若当年输的人是朕,你父可会有丝毫手软。朕好歹还替你家留了个人。朕不想杀你,怎么说你也算是朕的大舅子嘛。”
徐达大怒:“你杀我家人在先,欺辱我妹在后,李图,你不要欺人太甚了。”
“叫你们都出去,听不懂么?”莲成跪在墓前,驱赶二人。
“朕不放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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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成扫了一眼文房四宝,“你不放心什么?我既然说过绝不再生背离之心,就算我爹再活过来,我也是不会跟他走的。何况,你这四个丫头可厉害的紧,我跑也是跑不了的。”
应帝看着小狐狸一脸的沉肃,那句“不放心你的身体”在舌尖转了转又咽了回去,对徐达说了句:“走吧。”转身出去。奉命跟出来的数名侍卫立即将他护在中心,严密看着那两人的举动。
应帝就站在半月门边上,阻止了侍卫站在他的身后。把后背无遮无拦的暴露给了后院墓旁的人。
“就凭你们两人,想要朕的命?”
徐达摇头,“我根本没想到你会跟来,我想做的,只是将莲成带走。”
“你休想。”应帝哼了一声,小狐狸方才说了,即便广平王叔活过来也带不走她。这就叫出嫁从夫。
“那现在朕来了,你要报仇的话赶快,朕还急着带你妹回去。”应帝边说边偏头去瞅墓碑前那个身影,怎么整个人贴到碑上去了?
“阿弥陀佛!”徐达低头颂了声佛号,把念珠放在地上。“徐家一共死了三百二十八人,李图,只要你能接住我三百二十八招,徐达从此再不提报仇一事。”
“如此就了结了?”应帝还以为他要不死不休,这样可有点麻烦。总不好再杀小狐狸唯一的亲人。
“是,如此便了结。我也想看看我父亲最得意的,青出于蓝的弟子到底如何出色。”
“一百二十三、一百二十四、一百二十五……”
云鹤数着数。他一直记挂着小鬼说的僧人,时时去庙里转转,没想到那日竟会见到以为早已化作飞烟的二少爷。
方老爷子走得很突然,是在睡梦中安详的去的。毓王出征在外,他无处报丧。幸好想衣初五便会回来。他依二少爷之言,要她瞒着小姐。却知道这个女儿终究是瞒不住的。二少爷本想就此带走小姐,想不到应帝也会跟来。
“娘娘!”碧透惊呼一声,应帝立即舍了徐达,飞掠过来,“怎么了?”却看到墓碑上一口鲜血喷在上头,一把抢过碧透怀里软倒下去的莲成,轻拍着她的脸蛋,“莲成,你醒醒。”
徐达也想过来,方才应帝转身的一瞬,他本有机会一掌拍在他后背,举起手稍一犹豫已失了先机,被几个侍卫缠住。云鹤看他落单,赶紧上来帮忙。
应帝抱着莲成急匆匆的出来,扫了一眼战况,“都给朕先拿下,回宫。”
莲成回宫后就一直就昏昏沉沉的,即便被弄醒也两眼发怔,木登登的不说一句话。
“莲成,你倒是说句话啊,至不行,你比手语朕也能看明白。你到底怎么了?”应帝焦躁的在室内走来走去,这已是第三日了。一句话不说,叫她吃才知道吃,吃了又睡,弄醒了就这样木木呆呆的在床上坐着。醒着是绝不肯喝药的,睡着了硬灌也会被吐出来。
莲成就一个人窝在被褥里,对应帝和他的话视若无睹、听若未闻。
应帝背转手,出去找林寻梡的晦气。
“林寻梡,你当的什么差,朕看你这太医院医正也不要做了。”
林寻梡哪敢应声,只是磕头。
“她到现在还是这个样子,你说,怎么办?”
“娘娘是伤心过度,一下子迷失了本性。这样、这样安静已经是很好的了。”林寻梡思虑再三,还是磕头说出这番话。
“什么意思?”
“就是、就是俗称的‘失心疯’”。
“你才失心疯!”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不想搭理任何人,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要林寻梡来治病,自然是要告诉他病因的,只说是至亲离世。
“那怎么办?”
林寻梡沉吟了一下,“娘娘现在不肯喝药,再者说这是心病,俗话说心病还需心药医。”
应帝脸上有古怪的笑意,“那朕养你来做什么?”
林寻梡从兜里掏了一把糖出来,捧给应帝看,“这是微臣做的养身子的药丸,做成这个样子,还有一层糖做的包衣,也许能哄了娘娘吃。”
应帝拈了一颗,走到莲成面前,剥了糖纸,喂到嘴边,“乖,张嘴。”
莲成看了看糖,把嘴巴张开。
“直接吞下去,别嚼。”
看莲成把药咽下去,应帝回头瞅了正在抹汗的林寻梡一眼,“你这意思,是让朕把她当小孩子先哄着?那什么时候能好?”
林寻梡小心的说:“兴许很快就好了。”
哼,兴许!
“下去吧。”
莲成日日都这么糊里糊涂的,一来二去的,应帝倒是得了些乐子,觉着这样也不错。莲成如今这般同孩子似的,极是可怜可爱。想她日后都只能乖乖的依附着自己便以为这种时日长些也没什么关系。
只是莲成醒后的第一晚,他正坐在床边脱衣,准备就寝。一边去掀了被子,打算钻进去。冷不丁腰上挨了一脚,要不是多年习武的本能反应,险些就要跪到地上去。
“你做什么?”应帝在地上站好,火大的问。
莲成慢慢的把脚缩回被子里,也不答话,只是把被子裹了起来,用防备的眼神看着应帝。
应帝瞪了她几眼,“来人,再给朕抱床被子出来。”被子抱来,他把莲成连人带被子往里推推,“朕自己有被子,不抢你的。”
晚上就只是抱着莲成睡,实在憋不住了就探手过去揉搓她的身子,往往被莲成一顿拳打脚踢的。打的也不是全无章法,竟是把那两个小人儿的招式一招一招的往他身上招呼。应帝往往笑着格开,“瞎练,不知道运功心法,学那么多招式做什么。”反正也不带内劲,有时就故意让她打中几下。只不能再让脸上带了彩。
这几日把萧泉都看得有点起鸡皮子疙瘩,他可真没想到皇帝对着活得比从前糊涂的莲妃能有这么多的柔情蜜意,有时候还全不背人。原来之前种种还是有所保留的。
只可惜,那位主压根就感受不到。只算是认得应帝了,不再把他往床下踢。开玩笑,那日应帝的狼狈相他看见了也只敢装着没看见啊。
那位没糊涂的时候,是断不敢做出这样的举动来的。萧泉摸摸光溜溜的下巴,不会是在意的人死了,胆子也肥起来了吧?
内里应帝正搂着莲成,声音极尽柔情蜜意的哄着她吃饭。哄了一会莲成没有给他反应便渐渐不耐起来。原来要顾看一个孩子也不容易。
应帝把碗往桌上一顿,发出一声响声。莲成便警惕的要离他远些,却没能来得及。额头上被应帝拿汤匙敲了一下。
庄姑姑笑着过来,“皇上,还是奴婢来。”今日一过来,看到她端着晚膳进来,就起了兴致,要给莲成喂饭,这半天了也没见喂进去一口。
你要什么
如此十余日,倒是日日都留宿在栖梧宫里,有时在乾元殿批折子也让莲成在旁边坐着。她不声不响的,就像尊娃娃。
应帝右手写累了,把笔换到左手接着写,字迹一般无二。留意到莲成的目光终于往他身上看了一眼,他转过头来,“这是朕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