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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止,少年犹如天籁的嗓音传来。回过神,我莞尔一笑。人儿?!“呵呵,小心蝶。你怎么也叫姐姐人儿呢?”如星辉般的光彩瞬间黯淡下来,他垂下睫毛,脸上是难掩的失落。“姐姐不喜欢?”他起身,来到我近前。“呃——”这孩子怎么有点儿——早熟?!嗯?我脑子里怎么会蹦出这么个诡异的字眼?早熟是什么意思呢?“我喜欢这样唤你!人儿!”他专注的眼睛让人难以抗拒。“呵呵,小毛孩儿脾气还挺倔!”我扬手,想要摸摸他的头。不料,他头一偏,我的手就落了个空。“不要这样看待我,人儿!你不过大我三四岁,怎能……”他抿紧唇,脸色不善。
大你三四岁?!孩子,姐姐我大你三四千岁,也许都是少说呢!对峙着,沉默着。“心蝶,姐姐要回去睡了。你也快回去吧!晚上风寒,别——”“不要走!”他忽然失控地一把拉住我的手。“你为什么要忽然离去?为什么要忽然放开我的手?为什么说走就走!一次又一次,难道你心里就从来没有想过我的感受吗?!”
碰!犹如当头一棒。我愣在当场。他是谁?!到底是谁?!为什么仿佛是在用灵魂和我交谈?为什么我的心会这样痛?为什么?!
“你——”“人儿!”僵硬地一带,我便落入那个单薄瘦弱的怀抱。他紧紧地搂住我,身体开始了微微的颤抖。“不要再离开了好吗?不要再抛下我了好吗?就静静地呆在我身边,像从前一样。好不好?”
淡淡的男性体香幽幽飘入鼻翼,让我在留恋的同时也不免心神荡漾。陶醉在这一个好像分别了千万年的怀抱里,我真的很想长睡不起。薄凉的唇划过我的脸颊,他轻柔地板着我的脸,缓缓地迎向自己的唇。少年青涩的味道。他那柔软的触觉,竟好似我心底最贪恋的味道般,让我欲罢不能。他的生疏,他的颤抖,他的僵硬,他的甘甜,就那样交织成为炙热,越演越烈……砰砰砰——“人儿——起来了吗?早饭准备好了!”嗯?!我扑棱一下坐起身,茫然地看着周围。我不在凉亭吗?还有……春梦?!还是对一个十五六岁的青涩少年?!佛祖,我本善良……“怎么了人儿?脸那么红?”韩子非便走便关切地问我。思春!对象还是你没成年的宝贝儿子。“哦,没事!可能是天太热了吧!呵呵。”“哦,那我帮你换张玉石席子吧。那样——”他一顿,眼睛朝另一方望去。“心蝶!你怎么了?脸怎么那么红?!”“啊!爹!”他飞快地望我一眼,面上出现一种类似做贼心虚的表情,两颊的酡红更甚。
我心头一惊,难道——春梦了无痕,做梦有两人?!
蛇怪之谈
这样的日子其实也很惬意。明面上,我是韩家雇佣的配药医女,而实际上,家仆丫鬟都已把我当成准夫人一般对待。日日锦衣玉食,更有一大一小陪着四处游玩。碧水湖、前门巷、百花园,就是那天子脚下的繁盛街,我也已经逛了三四趟。
这样享福的妖怪,是不是有点人神共愤的味道?可是,不吃喝玩乐,我又能干嘛呢?斩妖除魔?救人水火?自嘲地摇摇头,咱们这可是和平年代啊!“人儿!我们还去哪?是直接回家,还是去药铺找爹?”紧紧拽着我手的某少年发话了。
“喂!韩心蝶大人!麻烦你能不能不要抓我抓得这么紧呢?手都不过血了!”
“啊!”他慌张地松开手,满脸通红。“对不起,人儿!我忘记,你还是待嫁姑娘!”
怎么?嫁了你就能随便摸了?我环胸,挑眉看着他。“唔!”他脸更红,耷拉着脑袋装鸵鸟。“走吧!回家!”我兀自迈步向前。后面踢踢踏踏,某男快步跟上。“唉!心蝶。你说我这样混日子是不是有点胸无大志啊?”“没有啊!女儿家本来就不必有什么太大作为,只要将来能做个贤惠妻子,相夫教子就行了!”他无限神往地道。嗯?!我愣住,停步看他。“怎么,怎么了?”他诧异。“你怎么这幅神情?难道你对自己现在的性别不满吗?干什么对女子相夫教子的事情如此向往?”“不!不是!”他连连摇头,“我只是一想到人儿你将来会为我……”头痛啊!这样的孩子……我无可奈何地摇摇头,丢下他一人在原地进入旁若无人的幻想境界。“哎!来来来!快来听听咱大虾哥哥的评书快板儿。名人轶事,街头趣闻,女子闺密,神仙鬼怪。大虾这里有最新鲜可靠的故事猛料!保你听了把心肝儿闹,保你听了睡不着觉!哎——来来来——”低俗!下流!我轻蔑地瞥一眼墙根儿下,那个长相猥琐的评书男,心头不由得一阵恶寒。我虽不是自命不凡,却也是冰清玉洁一妙龄。这样低级趣味的东西,有谁会——“喂!大妈,你干嘛挤我啊?!”“哼!”某人鼻孔朝天,旁若无人。我忍!反正在这块儿也能听到。凑合吧!“话说,在梅岭一带,最近竟然有大蛇出没!据目击者称,该大蛇通体雪白,体型硕大。滑行起来竟可呼呼生风!该蛇本应居于深山老林,却不知为何竟跑到凡间百姓中作祟。怪就怪在,它并不袭击家禽牲畜,偏挑二十左右岁的貌美女子纠缠。梅岭旁的梅花镇已然有十几名女子被袭,还有活活被吓死的!模样甚是骇人!”嗯?!好色的蛇怪?我心头暗暗称奇。“而据一名年过半百的走商刘老爷说,此蛇怪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听闻。据他回忆,早在十五年前,他就曾听闻在仙人岭一带有怪蛇之说。只不过,那蛇怪当时却只守在一处唤做圣水潭的地方,不曾移动分毫。不知最近又是受了什么刺激,竟然一路跑到梅岭。而据长期跟踪它的法道分析,此蛇还有不断北上的趋势。也就是说——它极有可能到达咱们这儿!所以,大虾在这里给众青年女子提个醒儿——大家伙出门旅行,一定要注意啊!”“啊?我的天呐!”“真的呀!我上次路过梅岭也听说了!”“那些姑娘可真惨,据说都活活吓破了苦胆!可怜可怜……”众人议论纷纷。我心头一热——突如其来的亢奋和激情,让我精神也为之一震。蛇妖?斩妖除魔?身体里似乎有一种叫做本能的东西在叫嚣。统领妖众,平定祸患——这大概就是可以让我热血燃烧的东西吧!原来,我竟然是这样一个心系民众,关心天下的有为女妖精!心头,浪花翻滚——“人儿!你怎么到处乱跑?这样大大咧咧,遇到登徒子怎么办?没有我在你身边保护你,你怎么能私自到这种乌合之众汇聚的弄堂里来?”“人儿?你有没有在听我讲话?”“人儿!”“小蝶!我们赶紧回家!”回过神,我一把抓住他飞奔向家。“你,你——你刚才叫我什么?”他边跑边问。“啰嗦!”我冷扫他一眼。“人儿你真特别!”某少年忽然感动得昏天暗地,“连轻蔑之姿也如此惹人怜爱!”
“……”******************************************************************
“什么?!这次梅岭之行,人儿也要去?!”韩子非呼地一下起身,双目圆瞪。
“韩相公,怎么,怎么这么激动?”我愕然抬头。“此次之行凶险难料,更有蛇怪之说让人心生惶恐,这样人儿你也要去?”
“去啊!江湖儿女,何惧风雨?”我拍胸而起,却忽然间想起,这举动有点和我长久以来苦心经营的玉女形象不符,随即又沉静下来。“呃,奴家,奴家只是担心韩相公你的安危……”
啪——一双厚实的大掌紧紧地裹住我的双手。我茫然地一抬头,正对上韩子非浪花滚滚的双眼。
“人儿!难为你对我痴心一片,子非竟然到现在才知。真是愧对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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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不,你——”“人儿,什么也不要说!子非心里都明白!明白你的用心良苦,也明白你的生死相许。放心——”“不!你听我——”“放心,韩某既有幸得人儿垂青,此生定当不负。如今,咱们既已算是郎情妾意,那不如——梅岭之行后,我便娶你过门,彻底完满了这场天赐良缘!你看何如?”“啪——”门口传来刺耳的破碎声。紧接着是一个人跌跌撞撞跑开的声音。
“什么人?竟然如此冒冒失失,成何体统?”韩子非快步迎出门去,却早已寻不见人影。
“大概是哪个下人打了碗,害怕责罚,跑开了吧。”“唔!”他点头,没再言语。庭院幽静,傍晚的红霞映下,周遭一切都被镀上一层静谧的红。这一刻,我忽然心绪难平。
看那刺目的红,虽有无法抹杀的美,却更易让人想起离人的泪。含恨终难怨,情却无绝期。
错过——这个我从未思及的字眼,就这样突兀地闪进我脑海,挥之不去……
再不错过 (内涵蛇哥and 狐狸?
月夜孤寂,拂开柳条花枝,我一人独自在后花园溜达。唉——长叹一声。没想到竟被一四十高龄的老男子求爱,虽说我的年纪也小不到哪里(后面至少跟三个零!),但毕竟——我不显老嘛!正苦恼着,忽然几声压抑的呜咽声借风入耳。我愕然,迈步循着哭声而去。
惨淡的星光下,一个单薄瘦弱的身影,蜷成一小团儿,偎在假山后的大青石旁,伴着呜咽声还时不时地颤抖两下。咋眼一见,就不免让人心生怜悯!“小蝶——”少年猛然回过头,一张还挂着点点泪痕的俊脸,满是惊诧。“人儿!”寒星般明亮的眸子随即黯淡下来,长长的睫毛覆下,他紧紧地抿住薄唇,试图阻止自己即将逸出口的呜咽声。“怎么了?这么委屈?”我自顾自地坐下,与他并肩。“人儿——”他垂着头,似乎不敢看我。少年心事知多少?我盯着他,尝试着进入他的脑海——水潭中紧闭着双眼的少女,若浴水仙子般,一霎那相见,便思绪万千。“爹——快来啊!这潭中有个姑娘——快来啊——”少年不管不顾,兀自下了深潭。潭水冰冷刺骨,却怎能压得下他胸中的炙热?!挣扎着,扑腾着,终于触及那具冰冷柔软的身体,心,便一下子宁静下来。仿佛生生世世的迷茫消散,灵魂深处,那个寂寞的缺口就此填满。这是缘——几生几世的缘!啊?!我哑然。原来这少年对我竟然——凝神再探——咦?画面怎么忽然没了?前方却是白雾漫漫,混沌的世界。辨不清方向!
封印?!竟然有人封印了他宿世的记忆?!这样一个凡人少年,怎会?!我暗自加力,试图冲破围雾,一看究竟。巨大的力量扭扯着我的身体,妖风呼啸,却终在我不断加强的法力下,归于虚无。
四周,忽然一片祥和宁静。百花盛,芳草香,更有古树枝繁叶茂,潭水清澈见底!圣水潭?又是这里!忽然,一个美丽淡蓝的身影飘过,施施然落于青草浓郁的潭水边,她洁白通透的脸颊,额前明艳的红斑,还有那双不笑似笑的桃花眼——这少年居然是灵蝶妖转世!她在看什么?那样聚精会神。嘴角不自觉地弯起,雪白的脸蛋渐渐侵染上一层娇媚的红霞。
顺着她的目光——潭中央,一个半裸着的男子,精美绝伦的轮廓,乌发披散。冰肌玉骨,额前水符妖娆生辉。
这不是我吗?即使换了性别,即使改了容颜,但那源于生命本源的召唤,却是如何也无法抹杀!
她在看我!确切地说是在——偷窥我!画面再次涌动——落英缤纷下,水汽缭绕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