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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两个星期没洗澡了,出了一身汗,被她一提醒,顿觉浑身痒得难受。卫生间里安着热水器,洗澡很方便。我没有多想,就开始脱衣服,脱裤子的时候,我意识到林姝的存在,犹豫着脱还是不脱。我们交往快一年了,在身体上的接触还停留在拥抱和接吻上。在这方面她没有丝毫的主动精神,总是显得很羞涩。这种羞涩我把它当成是一种古老的美德,为了让这种美德保持下去,我没有让身体的接触深入下去,最多只是隔着衣服抚摩她的乳房,通常超过三下就被她的手拿开。
“我到那屋去,”她说着站起身走了。
我进了卫生间才脱去短裤,打开热水器,痛快地洗了起来。从喷头下射出的热水打在我身上,发出哗哗的声响,使我丝毫没有听到卫生间开门的声音。当林姝抱住我的时候,我吓了一跳,但为时以晚,我面对的是赤身裸体的林姝。
“你怎么进来了?”我吃惊地问。
“就许你洗,不许我洗?”她问,脸上没有任何羞涩。
“可是,我们……我们怎么能在一起洗?”我的口齿不太利落了。
“怎么不能?我给我老公洗身子,谁能说什么?再说,这屋里只有咱俩,有谁知道?”
我是第一次面对林姝的裸体,不能不引起生理反应。她身材苗条,大腿修长,乳房挺拔而饱满,两粒乳头鲜嫩红润,一头散开的长发在白皙的身上晃来荡去,别有一番妩媚。她把长发甩到胸前,然后抓起来饶在我脖子上,对着我的眼睛说:“你不是总想亲我吗?今天我让你亲个够,不亲都不行。”
在她的抚摩下,我的大脑停止了思维,来自生理的冲动像头饿狼蹿了出来。我是个快30岁的男人,哪里经得住她的挑逗。我把她抱出卫生间扔在床上,她把大腿劈开,以一声尖叫迎接我的进入。也许是压抑得太久了,我的抽动有力而持久。她在我身下不停地翻动呻吟。在我喷射的时候,她已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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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她抱进卫生间,帮她洗去大腿上的血迹。她已停止了哭泣,皱着眉嘟囔道:“真疼,你这个家伙这么大。”
“第一次都疼,以后就不疼了。”
“你怎么知道?你肯定跟别的女人干过。”她关上热水器,警觉地说。
“我听说的。”我当然不能说实话。白洁当年告诉我要说谎,虽然那次说谎没有成功,但她的话我不能不听。面对她的诘问,我脸不变色心不跳,用和平常一样的口气解释道:“第一次因为把处女膜捅破了,所以才会疼。”
“你说,什么时候结婚?”林姝坦白了她主动进攻的目的。
我的心猛地一沉,突然意识到我犯了一个不可挽回的错误。她做这一切的目的就是为了要和我尽早结婚,我怎么一点儿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太有心计了,她怎么能用这种直接挑逗的手段达到自己的目的呢?
“再过一段时间吧,我们还需要更进一步互相了解。”我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还有什么可了解的?反正我已经是你的人了,明天我就睡到你家去。”
“不,不能这样。我们发生关系和结婚是两回事。刚才是我太冲动了,对不起,请你原谅。至于结婚问题,我们再等一等,也许你能找到比我更适合你的人。”
“结婚和发生关系就是一回事。我现在都不是处女了,还怎么有脸去和别的男人交朋友?过去是我不好,我不懂男女之间的事。以后你愿意亲我,愿意摸我,随你便,反正我是你的人了。你亲吧,亲哪儿都行。”她抱住我的头,把我的脸直接按在了她的乳房上。
我没有冲动了,只有无名的后怕。我拿开她的手,抬起头来说:“我们今天什么也不要谈了,等我们冷静下来再说,好吗?”
“还有什么可说的?你要不娶我,我就死给你看,反正我也没脸活着了。”林姝的眼泪流了下来。
我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林姝可能会说到做到。这一步迈出去了,就等于用事实确定了我和林姝的夫妻关系。我的生理比我的心理提前走出了一步,这让我感到有些不知所措。但是,不答应林姝,她真要是干出惊天动地的蠢事,我肯定会跟着倒霉的。“你先洗澡,洗完澡我们再聊。”我的口气缓和下来,事情已经做了,有多大的责任都得承担。男人生来就是承担责任的。
“好吧,我听你的。”她重新打开热水器,洗了起来。
我走出卫生间,穿上衣服,点燃一支烟,坐在沙发上思考如何解决眼前的难题。我对自己刚才的冲动非常生气。和林姝是否结婚先放到一边,我不明白的是面对林姝的裸体,冲动怎么就突然爆发了。我的自制力哪里去了,真是见鬼了!我是那么狂暴,简直就像个强奸犯。和白洁第一次发生关系时,那是什么感觉,如梦如幻,飘飘欲仙,如饮甘露,如尝仙果,即使在那一刻死去都心甘情愿。和林姝这叫什么,除了快感之外什么也没有,我变成了一头野兽,为了发泄情欲,竟然不管不顾。她是我的真爱吗?她值得我用一生的岁月陪伴吗?陈光啊陈光,你只想一泻千里,可你知道一泻千里的后果吗?你对自己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如果林姝不放过你,你就要为这个荒唐的错误付出她想要的所有代价。
林姝从卫生间里出来了,白花花的身子晃得我睁不开眼睛。实际上,我希望奇迹发生,等我睁开眼睛时她已经消失。
奇迹没有发生。自从“诱奸”事件发生后,她就变成了我的影子,每天一下班,准跑到我家来,干这干那,俨然成了家里的一员。有几次她想留下过夜,我以父母都是为人师表的教师,不会允许未婚同居的事在自家发生为由,硬把她从床上拉了下来。在我写作的时候,她有时会斜靠在床上织毛衣,等我从幻想中回到现实时,她往往已进入梦乡。
这天夜里奇冷,挂在树梢上的几颗寒星缩成一团,从什刹海冰面上刮来的西北风打在脸上如刀割般疼痛。街上已空无一人。林姝一言不发地走了一会儿后,一转身靠在了河栏杆上不走了。
“怎么了你?”我缩着脖子问,无孔不入的寒风穿透了我的脊梁骨,我想赶紧送她回家,好钻进我那暧和的被窝构思我的小说。我的小说中有不少精彩的情节是在梦里得来的。
“问你自己。你什么意思?我们都有那种关系了,这大冷天的赶什么赶?”她转过身来,对我大声喊道。
“我早跟你说过,我父母看不惯未婚同居。再晚你也得回家。”
“你为什么不想结婚?你是不是有别人了?我告诉你,你要想甩了我,没门!大不了鱼死网破,我告你个强奸罪,然后我就自杀。”
“你胡说什么!我不想早结婚,是怕影响我的文学创作。”
“你就会拿这个当借口,结婚以后你写你的,我干我的,你有什么可怕的?我看你心里有鬼,是找借口往后拖。我的命好苦,怎么会喜欢上你这个人?”她说着眼泪流了下来。
“你要觉得我不合适,可以去找别人。”我说出了心里话。
“你休想!姓陈的,我告诉你,我活着是你的人,死了是你的鬼,这辈子你没有别的选择了。”
我没有退路了。她对我的感情来势凶猛,且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自从和白洁分手后,我对自己的感情生活已抱着无所谓的态度,也从来没有认真考虑过林姝的感情。我对她只是偶尔有些好感罢了,她这要死要活的坚决态度,已容不得我再用玩世不恭的态度来对待。凭着她刚烈的性格,她会做出令我意想不到的事情。到那个时候,局面会更加难以收拾。
“你能不能告诉我实话,你到底喜欢我什么?”我想仔细勘察一遍我们的感情基础。
“我什么都喜欢。”她轻描淡写地说。
“说具体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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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你有知识。我同学找的对象还没有大学生呢,她们都羡慕我找了一个大学生。”
“这是一点。还有呢?”
“你比一般的大学生有才华,除了工资外还能写小说赚钱。”
“这是第二点。还有呢?”
“你长得体面,不像我们学校里的大学生,带着穷酸劲儿,让人一看就讨厌。”
“这是第三点。还有呢?”
“三点还不够?你又不是个大人物,还让我怎么夸你?”
“也是,我能有这三点已经很不容易了。”她说的第一点和第三点我能够认同。确实,我是文革后的第一批大学毕业生,属于稀少的一类。物以稀为贵,人以少为荣。适龄女青年很会把握这一点。林姝把我当成一条大鱼给抓住了,多了一些能够满足虚荣心的资本,这是无可厚非的。关键是第二点,她把我的文学创作和金钱直接挂起钩来,这让我很难接受。写小说如果能够发表,的确有金钱上的回报,但这种回报和付出的相比,简直不算什么。我把文学创作当成了我毕生追求的事业,我把它看得很神圣,在我创作时,我几乎不考虑金钱上的回报。如果让文学创作沾上了铜臭,对我可以说是一种羞辱。“如果有一天,我的小说没地儿发表,挣不来钱,而我还要写,你怎么看?”我问。
“这是你自己的事,我管不着。你问过我了,该我问你了。”林姝反守为攻。“你不喜欢我什么?你说出来我好改。”
“你能改吗?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你说得出来,我就能改得过来。”
“那好,让我想想。”我拿出烟来,刚打着火就被风吹灭了。林姝用手捂着,替我挡着风,我把烟点着了。她提的问题我没有认真想过,在这个寒冷的夜晚,我的大脑似乎被冻木了,想不出可以拒绝她的理由。我对她爱不起来,主要是我没有去爱,我只是有一种朦胧的感觉,觉得我们不太合适,真要形成理论,并把这个理论变成一把利剑斩断我们之间业已形成的纽带,确实太困难了。站在第三者的角度,按照大众化的家庭主妇的标准来衡量,她目前的所作所为,还真没有什么可指责的地方。她的不好之处就在于说不出哪儿不好。如果硬要从鸡蛋里挑骨头,她制造“诱奸事件”所用的心计、她的刚烈脾气和不好读书,似乎还能作为毛病摆出来。一支烟抽完了,我勉强把思路捋清并合盘托出。
“你们文化人就喜欢给人扣大帽子,在我虚心接受的前提下,请让我解释一下。”她把脸转向湖面,稍稍停顿了一会儿说:“第一,我没有用心计,我也不懂什么叫心计。我的确喜欢你,我愿意把身子给你,我想早晚是你的人,早给也是给,晚给也是给,赶上那么一种环境,就给你了,哪有什么心计?第二,我是有脾气,人哪有没脾气的,你听我说要自杀,就认为我脾气太刚烈,实际上是我没脸活,我这个清白的身子给过人家了,人家又不要了,你说我还好意思活下去吗?第三,我的文化基础不好,书看多了就脑袋疼。当然,我以后可以多看一些书,甭管有用没用,看就是了。明天我就跟同事们宣布,再不给她们织毛活儿,我要看书了。我不能让老公拉下太远。她们能理解的。”
“你不想考个电大夜大什么的?我可以帮你复习。”我希望在她获得知识的同时,能够重新审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