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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的工具而已。你这样胡闹,你想想,我还会再给你钱吗?贪婪的人要被贪婪毁掉,这样简单的道理你会不明白?表面上你争的是几千块钱,实际上你毁掉的是亲情,是和睦,是一家老小对幸福生活的企盼。毁掉容易,想再花钱买来,比登天还要难。
白洁,我喜欢你,20年感情不变,一如既往地喜欢你,我们的重逢和初恋一样甜美。因为爱,我们共同感受到生命的极度欢乐,感受到生活的无限美好。但是,我们不再年轻,我们不是没有责任的人,我们的家庭,我们的后代,不需要和不允许我们这样放纵自己。在我们极度欢乐时,危险已经临近;在我们感到无限美好的时刻,阴影已经逼来。我们是就此分手,还是继续往前走?谁能给我们一个答案,让我们解脱的答案在哪儿?分手是痛苦,继续往前走还是痛苦,无论如何我们不甘心,因为此生我们已经经历了太多的煎熬,饱尝了太多的痛苦。但是,路在哪里呢?难道就像这漆黑冰冷的湖面,只有茫然的夜色,没有指路的航灯吗?
陈光,你还记得你发过的誓言吗?在那个被林姝捉奸的夜晚,你像个鬼魂似的在大街上游荡,你对着浩荡夜空发下绝不让儿子失去双亲中的一个的誓言。你没有忘记,你是一个信守诺言的人,是一个对儿子负责任的人。可是,当白洁出现后,你的情感打败了你的誓言。你是一个在情感上饱受摧残的人,你和林姝不像是一对夫妻而是生死冤家,你需要补偿,而补偿的人又是你初恋的情人,你获得了极大的满足,你冰冻多年的心被春风化开了,你重新拥有了作为一个男子汉的激情。但是,后果呢?你应该承担的责任不想承担了吗,或者是你想承担还能承担得起吗?你把林姝排除在感情世界之外,因为林姝的所作所为实在令你无法容忍,还能多少讲出理由,是因果定律使然。可是白洁呢?她现在怀了你的孩子,全世界也没有一个地方让你如此肆无忌惮,她的年龄,她的身体,以及由此而带来的危险,你怎么就一点儿不考虑呢?你只顾释放自己的激情,激情释放的结果是你恋人的生死存亡。你有几个脑袋敢冒这么大的风险,你以为你是神仙吗?你不是神仙,你是个魔鬼,十足的恶魔。还有你的儿子,那么出色的年轻人,有着色彩斑斓的美好前程,你想亲手毁了他吗?不错,是你给了他生命,给了他满足生命成长需要的物质条件,但这一切不是你天经地义、义不容辞应该做的吗?要是他今晚的失踪成了永远的失踪,你的良心还允许你活在人世上吗?
“爸爸,我们回家吧。”儿子雨生突然出现在我面前,令我惊愕不止。
“你怎么会在这儿?”我吃惊地问道。
“您别问了,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不,我一定要知道。”明明是我在找儿子,明明是我随意将车开到这里来的,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我面前,这太让人不可思议了。
“我刚才回家了,一看您没在家,打您的手机也没开,就出来找您了。”
“你怎么会猜到我在这里?”
“我的直觉告诉我,您一定在这里。”这小子跟我卖起了关子。
“什么直觉,我才不相信呢。”
“先上车吧,上车以后我再告诉您。”
“好,不过你一定要说实话。”
“我从来不撒谎。”
当汽车在静悄悄的大街上向家里驶去的时候,雨生告诉我,半年前,有一天傍晚,他和几个同学路过什刹海,看到了我和一个阿姨坐在岸边,彼此很亲密的样子,不像是一般关系。今晚,他觉得我心情不好,肯定会找个地方来坐一坐,而什刹海岸边多半会成为首选。于是,他就找来了。
事情很简单,我和白洁的关系已经暴露了,雨生只是没有捅破而已。他的心计不少,知道哪些该说,哪些不该说。那天傍晚,我和白洁坐在夕阳下晚风中,享受着二人世界的欢娱,哪里料到在不远处会出现儿子那双惊异的眼睛。儿子的坦诚相告,使我无法再用语言表达什么,我只好伸出手,在儿子的肩膀上重重地拍了几下。
夜色中,一对沉默的父子又达成了某种默契。
雨生像个男子汉,经历了这场家庭风波之后,他恢复了向高考冲刺的常态,每天背着重达20公斤的书包早出晚归,吃过晚饭后就坐在灯下苦读,演绎着当代头悬梁锥刺骨的故事。让我没有想到的是白荷出事了。
那天晚上,为了给白荷过18岁的生日,我特意买了一个大蛋糕去了白洁家。本来依照我的意思,是找家饭店庆祝白荷长大成人。白洁不同意,她一定要在家里,说家里有气氛。为此,她忙了一个下午,做了一桌丰盛的晚餐,还给女儿写了一首小诗,来表达她的母爱和对女儿的期望。她的诗是这样写的:
瓜熟蒂落十月情,
我家来了丫司令。
莫道蹒跚学步时,
窗外已过十八冬。
去岁怀中无愁虑,
明日足下风雨行。
不求百花比娇羞,
只愿白荷伴春风。
我把她的小诗大声念了一遍,她的脸上飞起红晕:“光哥,你这个大作家可别笑话我,这只是我们娘俩之间的一种情感表达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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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得这么好,我怎么敢笑话你?白荷有你这样一个爱她的母亲,真是幸运。”
“18年了,她终于长大成人了,太不容易了,我都为自己感到骄傲。”
“应该的。在这么艰难的环境中,白荷能成长为有出息的孩子,真是不容易。”
“我今晚要是喝醉了,你可得留下来陪我。”她笑着提出了我一直无法解决的难题。女儿长大成人是她人生中的一件大事,千般辛苦万般难,终于盼到这一天,今晚她有太多的理由让自己一醉方休。可是我如何保证不让后院起火,不让随时准备发难的林姝抓住把柄,确实太难了。
“那我就保证不让你喝醉。”我也笑着说。
“算了,别为难你了,看把你愁的。”她坐在了我的腿上,搂着我的脖子说,“感情这东西让人老忍不住自私,我也是越老越没出息了,总想让你陪我。”
“我们有没有出息就别想了,孩子们有出息就行了。”
“那不行。原先我是为母亲活着,有了孩子后为孩子活着,以后我可要为我自己活着,不,为我们俩人活着。”
“看看几点了,你宝贝女儿啥时回来?”我不想把话题扯到心灵最痛楚的地方,窗外已如墨染,门外还未传来脚步声。
“也是,都7点了,这孩子怎么还不回来?”白洁站了起来,“我去给她老师打个电话。早上她走时说好了,我让她一下学就回来。”
“她一般几点回来?”
“6点半。已经过半个多小时了,她该回来了。”
“是骑车吧?”
“是。”
“骑车应该不会遇到堵车问题。”我每天开车,知道上下班时交通几近瘫痪的状况,谁也不能保证准时到达某个地方。骑车就不同了,一般误差不会超过10分钟,何况白荷走的是再熟悉不过的上学回家路。
白洁拨通了白荷班主任的电话,问了几句后就把电话挂上了。“白荷在5点钟就离开学校了,按理说早该到家了。”白洁担忧地说,“不会出什么事吧?”
“我开车到她学校去看看,”我站起来要走,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我一把抓起电话:“是白荷吗?”回答我的是一个女人的叫骂声:“让白荷去死吧,你家的小狐狸精勾引我儿子离家出走了!”
我吃惊地将电话递给白洁:“你听听,白荷好像有了点麻烦。”
白洁抢过电话:“喂,我是白荷的母亲,有话请讲。”
白洁的脸色刹那间变得惨白,我怕她支撑不住,赶紧扶住她的肩膀,让她靠在我的胸前。她坚持听完电话后,电话筒从她手里滑落下来,身子一歪,倒在了我的怀里。我再看她时,她已泪流满面。
“光哥,带我去找女儿。”她有气无力却坚定无比地说。
半小时后,我们赶到打电话的那个女人家,迎接我们的是劈头盖脸的臭骂。眼前这个高大的胖女人像一头非洲雄师,不停地咆哮了半个小时。白洁一直站在她的面前,承受着她的狂轰滥炸。等她骂累了,白洁开口问道:“你骂够了,该谈正事了。他们去哪儿了,有什么线索吗?”
“你自己看吧!”胖女人扔过来半张纸。
我从地上捡起来,和白洁一起看,只见上面写道:“妈妈,我和白荷去外面住了。她说我们都是18岁的成人了,有权力决定自己要干的事情。我拗不过她,只好跟她去,我要是不去,她就不爱我了,她可是我们全校最漂亮的女孩。她说不想上学了,要我和她一起去南方闯世界。我还没有答应她,只同意先在外面同居一段时间,她要是坚持去南方,我也没有办法,可我真的不想去,我还想上大学……”
“看明白了吧,是你那个不要脸的女儿勾引了我的宝贝儿子,我儿子万一有个好歹,我决饶不了她!”胖女人似乎缓过劲来,又开口骂上了。
“是我的女儿看错了人,你儿子是个不敢负责任的孬种!”白洁斩钉截铁地说,即使白荷千错万错,她也不想让别人随意侮辱她的女儿。
“什么孬种,我儿子是天底下最棒的,你那个小狐狸精想吃天鹅肉,呸!妄想!”
“住嘴吧你!”我不能容忍这个泼妇再放肆下去,这对解决两个孩子的离家出走问题毫无用处。“现在得赶紧把他们给找回来,这比什么都重要。”
“是要找回来,可上哪儿去找啊?”胖女人哭丧着脸说。“他爸爸在澳大利亚经商,隔三差五就要和儿子通电话,你说这电话来了,他向我要儿子,我可怎么办?宝贝儿子,你在哪儿呀,真把我急死了!”
我担心这个胖女人的歇斯底里会传染白洁,拉着她赶紧走了。一路上,白洁一言不发,但我感觉到她在默默流泪。今天是白荷的法定成年日,为了这一天的到来,白洁付出了太多的辛劳,然而女儿却用离家出走来回报她,她肯定想不通。那个懦弱的小子还给他妈留下了一张告之去向的纸条,而白荷却什么也没留就走了。白荷为什么要离家出走呢?是学习压力太大不想上学吗?重点高中是她凭实力一路拼杀过来的,没有理由轻易放弃。是为了她所谓的爱吗?处在青春期的孩子容易冲动,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也可以理解,但连个招呼也不打就离开家,还想到南方去,这个格也出得太大发了,令人匪夷所思。是我和她母亲的关系导致她心理变态吗?从表面上看,似乎她并不关心我和她母亲的事,两代人经历不同,想问题的角度也不同,从我和她的第一次见面看,她应该是个非常直率的孩子,即使她看不惯什么,她也会说的,不大可能把话憋在肚子里,更不会为此而离开含辛茹苦将她养大成人的母亲。如果这些推断都不成立,那还有什么理由促使她做出这般天塌地陷的事情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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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洁回到家,一头扎在床上失声痛哭,我抚摩着她抖动的肩膀,找不到安慰她的话。为白荷准备的那桌丰盛的生日晚宴还原封不动地摆放在那里,在固执地等待着主人的归来。白洁的哭声渐渐减弱了,她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