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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后王菲,脆生生的,迷人。
我们结伴游东湖和磨山。我们到东湖坐水上快艇、滑船、坐在磨山顶的凉亭里眺望东湖和整个磨山的风景。齐楠听我们表扬她歌唱得象王菲,一天下来,她几乎唱遍了王菲的新老歌。听多了,也辨别不出是不是鸟叫。
这一天,咱四个人玩得都还尽兴,兴致并没用完似的,在外面吃过饭后,齐楠提议去歌厅包房唱卡拉OK。我们轮流着唱。
齐楠要我一起对唱叶倩文和林子祥对唱的情歌《选择》,借故上洗手间。回来时,齐楠和雪晴的男友正在唱。
我坐到雪晴旁边,眼睛看着电视屏幕。
“洛科,你变了。”雪晴将手搭在我的一只膝头上。
“变是正常的,不变倒不正常了。人都是会长大的。长大就是变,从无知变得有知;从年轻变老;从任性变得持重……”我笑道。
“我不是指的这个。”雪晴望着我的眼睛说,“你变得忧郁多了。”
“嘿,经过那么多,没法不忧郁。也许这就叫成熟吧。许多人都这么说我来着。再说,你也变了,你没觉得吗?”我说
雪晴笑了笑,表示默认了吧。然后,她收敛住笑容,很认真地问,“再也没见到迎风姐了么?”
我低下头,沉默不语。我在考虑要不要将迎风在武汉的事告诉雪晴。
“你们不合适。”雪晴坚定地说。
难道雪晴知道了迎风的事了?关于迎风是变性人的事儿?
“迎风姐比你大出太多了。你应当找个与你同龄的女孩才合适。就象我和我男朋友一样。”我看着雪晴,她在说谎。她知道年龄不是我和迎风分手的根本问题。我眼睛盯着雪晴,雪晴的眼神果然变得闪烁而散乱起来。因为知道她的这句话被我揭穿了,她便变得不知所措起来,迟迟不敢再说话,就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似地。
我冲她笑笑,拍拍她的肩膀,表示我并没有生气。
“我知道我刚才的话被你识破了。”她嘟起嘴,若有所思,“我真正想对你说的是,既然迎风姐选择了别人而放弃了你,你也应当做到坦然面对,坦然放弃。放弃也是一种美啊。”
我点点头,表示同意。其实,雪晴不知道,我已经学会了放弃了。同时,我在想,雪晴除了知道迎风爱上伍之外,是不是还知道迎风的秘密呢?
雪晴和迎风曾在一个电影学院学习和工作。雪晴是迎风在电影学院里最要好的、最值得信赖的朋友。雪晴不但在电影学院见过伍,而且也的确见证过伍和迎风的爱情的。
那么,迎风会不会将自已的秘密告诉雪晴呢?我想,迎风肯定没有告诉过雪晴的。毕竟,迎风是特殊性的人。特殊性的人总是处于社会和生活的边缘状态,而边缘状态的人,总是处于弱势。她无力与这个强大的所谓正常的社会较真儿。为了生存,所以必须学会自我保护。她不断地变换工作地点,不是天生的就有着流浪的血液,而是由她处在的这个世界的环境所决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我保护。她有权对任何人严守自已的秘密。包括有权对我保守秘密。
我和迎风在一起,不也是不知道她会是那种特殊性的人吗?
自那天夜里听到伍的交谈,几日来,我想通了许多的事儿。我终于能够设身处地的站在迎风的位置上,为她着想了。一直觉得被她欺骗而耿耿于怀的心,终于彻底释然了。
我只想保护迎风,让她的秘密越少人知道越好。包括我最信任的雪晴。
与雪晴的交往中,我能够从与雪晴的交谈里判断得出雪晴连迎风来这座城市都不知道。但我预感到,我们这么凑巧地聚在一个城市,总会有见面的那一天。
迎风和伍迟早是要离开武汉的。依伍的流浪的个性和他的职业决定他必需流浪。摄影师的灵感在旅途上,不可能局限于一个地方。迎风也必定欣然同意同伍一起遍迹天涯。迎风骨子里也有着由身份而不得不培养起来的波西米亚人的生活方式。尽管我认为她刚开始的流浪不排除逃避世俗的嫌疑,但时间久了,逃避惯了也自然成为一种习惯。
那么,一切就顺其自然吧。或许,当迎风遇到雪晴时,迎风也照旧不会告诉自已的秘密。迎风会离开武汉的,离开知道她秘密的或不知道她秘密的人。
“洛科,知道迎风姐的消息么?”雪晴问我。我沉浸在思索之中,被雪晴这么一问,我突然怔住了。
恰在这时,齐楠拿着麦克风急不可耐的叫我去唱下一首歌。我立刻起身去唱歌,逃一样的起身而去。
入夜,华灯初上。各自道别,然后寒暄希望下次再次相聚。然后,等车。
“你准备在武汉呆多久?”雪晴等车的时候,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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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笑,不答。不知是武汉的好挽留着我,还是我变得懒散或是柳迎风也在这个城市的缘故。反正,我还没想过什么时候离开武汉这个问题。压根儿就没想过。
“你觉得我们武汉怎么样?”雪晴看着远处的倪虹,手背在身后,然后微倾着头问我。
“问我这个外地人眼里的武汉?不,是你们的武汉?”我架起双臂,抱在胸前,前后微摇晃着身体,一副典型的故卖关子的模样儿。然后慢悠悠地说,语气调侃,“郑重宣告,武汉的确是个不错的地方。我特别喜欢。雪晴小姐,请问你满意我这个‘外地人’的武汉印象吧?”眼睛夸张地瞟向她的男朋友小马。意为,可不只是我一个人是“外地人”。
雪晴立刻意会的笑了。马和齐楠听到雪晴笑,将注视附近建筑物的注意力转移到我和雪晴这边来。马问,“笑什么?说来听听?”
“外地人啊。”雪晴抢过去这么一说,弄得马丈二摸不着头脑。
齐楠也是丈二摸不着头脑,但还是不明所以的随我们笑了。跑到雪晴身边,摇着雪晴的胳膊请求道,“雪晴,你们下次再玩的时候,别望了带上我啊。”眼睛却看看我。雪晴也趁势将她的眼神夹杂在里面,冲我挤眉弄眼,意思是,“齐楠看上你了。”
被雪晴的眼睛这么一逗弄,我有点不自在。将手反插进屁股后面的口袋里,左顾右盼。
我喜欢这座城市,我到现在还真没想到我要离开、我什么时候离开的事儿。我脑中根本就没有要离开的概念吧?
我和雪晴在一起的时候,虽然考虑过要不要将迎风和伍也在本市的事儿告诉她。但没有结果。我想少一个人知道迎风的真实身份,迎风就多一份安全。
我爸爸在两个星期前打来电话,主要是建议我应当找份工作,不能总是这么游手好闲下去。他也许是突然记起来我被电影公司开除的事儿。不过,我爸的建议也不错,我自已也认识到我的确是在游手好闲。而且,我手头上真的没什么钱了。
我在武汉一个叫做“滚石”的娱乐城里找到了一份工作。是唱歌。主要是模仿当红明星的歌,这是我最拿手的活计,钱也比较好赚。但压力比我想象中的要大,不比从前在歌厅唱歌轻松。因为竞争更强烈,又因为每个站在滚石台上的人都很有实力,个个身怀多技。那可真是竞技场;不比西班牙斗牛场上的斗牛逊色多少。不过是见不到赤裸裸的血罢了。
我到滚石的时间虽不长,但我从滚石同行里学会了怎样利用自身优势或挖掘自身潜力。我不单只模仿某一个歌星的声音,我还走T型台做模特儿。这是因为我长得高大,体型匀称,长相漂亮。还有,因为我做过演员、接受过正规电影学院的培训,我身上难免不具备些演员的气质。当然,最主要的是,我知道怎样做才更惹观众喜欢。诸此多多,只要长点心眼儿,什么都可以兑换成经济的。我的人缘关系也不错,我和大家相处虽不长,但挺谈得很来。竞争归竞争,那是在台上;至于台下,我们见面并非板着一副死面孔,台后照旧也可以有说有笑,和气团结得不得了的样子。哈,虚拟的微笑。虚拟的和气与团结。
不过,也有轻松和快乐的时候,特别是你看到手上一沓红色的印有“毛爷爷”头像的票子时,你会有一种成就感。钱不是个坏玩意儿,因为它的确是证明一个人的能力或实力。
当然,也有自由。这自由什么时候来,权力都握在自已的手上。如果你不在乎钱或不缺钱花或跟钱过不去的话,你可以不去。滚石老板从来不担心滚石缺表演的人。
这个星期六和星期天,我准备休息两天。因为我的声音有点嘶哑,秋天天气干燥的缘故。但不严重。如果坚持要去滚石唱歌实在不妥,走走时装秀倒不是不可以。问题是,我想休息。
我睡到早上快十一点钟,将早餐和午餐连着一块儿吃后,便在家打扫房间,在打扫的时候,我从房门后面捡到了一个纸条。纸条上写着电话号码和“伊妹儿”。我很快就想起我在吉庆街遇到的那个“十八岁”的女孩儿倪弯。我放下手上的活儿,坐在床沿边儿上,对照着纸条上的号码试着打电话给倪弯。我想,如果她愿意,我们可以结伴去黄鹤楼游玩,然后到晚上,我们再去吉庆街聊天喝酒。可是,电话打通了,没人接。没人接我一点也不沮丧。放下手机,我继续收拾我的屋子。
屋子收拾好后,我便坐在沙发上看一个叫“百姓倾诉”的电视节目。现在,我不太明白,现在的人为什么会越来越倾向于喜欢倾诉了?因为现在的人不及从前的人坚强呢,还是不及从前的人有耐信,还是人们变得越来越慷慨大度,不计较个人的隐私公布于众呢?还是因为比从前的人更具勇气……现在,无论翻开哪一类型的报刊,或打开打视,总是少不了“倾诉”这一栏目的。的确,这是个惹人兴趣的栏目,人人都有窥探他人隐私的兴趣。也是,人人看到她人的隐私时,也象是在回味自已的隐私。
我也特爱看报刊和电视上“倾诉”这个栏目。尽管许多的“倾诉”除了辜负之外,剩余的还是辜负。情节、经历、故事几乎是如出一辙。但我依旧爱看。因为总比看那些垃圾电视剧和“港台模仿秀”的节目要叫人舒坦。
我看武汉地方台的一个叫“百姓倾诉”的节目。是重播头天晚上的。主持这个节目的主持人很漂亮,高雅,又富有亲和力。每次看这样的节目时,我眼睛很少放在倾诉者身上的。但今天是个例外。因为倾诉者长得很象一个人。章言。
我起身去拿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我拨通了章言的电话。
“喂?”听到章言的声音,我很高兴。章言的声音有些颤抖,我想,她听到我的电话,也一定是快乐的。
“是我,你好么?”我兴奋地问候。
“还行吧。”章言突然问我,“怎么想到会打电话给我?你还好吧?”
“啊,跟你一样,‘还行吧’。”我呵呵呵地笑着,鹦鹉学舌一般,然后说,“因为刚才在电视上看到有个女人长得太像你了,呵呵。”
“就因为这个,才给我打电话?”章言在电话里有点失落地说。我立刻明白过来,我的实话不太悦耳。
“不是,还因为想你啊。”面对失言而造成的局面,我知道我只得“装小”。于是,我带着孩子气,痴笑一阵后不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