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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度的抛奏,竟然是在保持着琶音不断的同时,又生生加出了一段BASS音色,虽然听上去不明显,但两个人却都知道,这种即兴之下弹出这种BASS效果的难度有多大!
“这个刘宇凡,几个月不见,他的水平似乎又进步了不少啊。”听着刘宇凡那随意的琴声里透露出的一股异样的感觉,郎朗看向他的目光更加凝重了。
佩里奇。本是一位小提琴手,就职于乌特勒支市立交响乐团,同时也是乐团的小提琴首席。在工作之余,他最大的爱好,就是和朋友一起进行这种露天演出。这几天他没有演出任务,和往常一样同好友杰斯一起,来到音乐广场附近进行小型演出,展示他前不久和一位来自中国宝岛的小提琴手一起合作的时候,学习到的一首中国曲子。没想到的是,没拉多久,就吸引到了一位大方的中国人和他合奏。而且让他震惊的是,那位来自中国的钢琴家,居然用一架电子钢琴,就弹出了整支交响乐团的神韵!
“这个年轻人是谁?”佩里奇一边演奏着,一边有些好奇地打量着眼前这位来自东方的年轻人。(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四百八十四章 震撼琴声!
清澈的钢琴音色,和柔美的小提琴音色完美地揉和在一起,就如同一对亲密无间的恋人在一起一唱一和般,那种美好的意境,就算是不懂这首曲子背景的人,依然可以听出其中的爱意。
陡然,琴声突变,几个下行的强力度和弦,就如同一只重锤般,狠狠的敲碎了这美好的一切!
这是《梁祝》的第三主题,“抗婚”。刘宇凡十指箕张,竟然弹得结实的金属琴身的PF7直晃。要知道,这是fff力度的强和弦,以刘宇凡现在的琴技,如果全力爆发出来,莫说是一架电钢琴,就算是一架大三角的真钢,恐怕也会砸得琴身微颤的。
这段音乐,刘宇凡却是有感而发,不禁想起了自己和雅姐之间的事情。两个人虽然走到了一起,但依然没有得到双方老人的同意,更谈不上祝福了。有那么句话,“得不到父母祝福的婚姻,不是幸福的婚姻”,所以,刘宇凡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的。这段音乐,不自觉地就加上了他自己内心的抗争之意,所以听上去,琴声分外铮然!
“这家伙弹得好投入啊,这举手投足间,可有几分大师范儿啊。”看着刘宇凡的演奏,郎朗啧啧叹道。
王羽佳听得投入,郎朗这句赞叹她听到了,却是没有搭话,专心欣赏着这段钢琴与小提琴版的《梁祝》。
听到这段振奋的钢琴声,佩里奇觉得自己的灵魂都在被这琴声所敲打。只觉得虽然对方弹的是一架钢琴。但这段旋律之激昂,却俨然超过了整支乐团!之前在乐团里为那位来自中国宝岛的女小提琴手担任第一小提琴时,佩里奇对这段的印象也很深刻。记得整个交响乐团在这里是四个声部齐齐奏出最强音的,而且还加上了重音鼓,但此刻这个年轻人所弹的这段旋律。其冲击力却似比乐团还强烈!佩里奇不知道他在这里用的是什么和声,只觉得那音响之丰满,连接之巧妙,就连他这个专业拉了十多年小提琴的人,一下子也没听明白。
而两个人的合奏,也吸引了越来越多的人,不知不觉,不甚宽敞的街道。已经围满了五、六十位观众。他们都静静地立在一旁,津津有味地听着,却很自觉的没有人发出一丝声音,一如在正式的剧场里观看一样。长期浓厚艺术氛围的熏陶之下,这些观众们都养成了良好的艺术修养。
另一方面,他们也是真的被这音乐震撼到了。佩里奇是这里的名人,这些站在旁边欣赏演奏的观众们。有不少都见过他。不过这个长着一副东方面孔的年轻人,他们就不认识了。而他居然可以把钢琴弹得这么好,隐隐可以和佩里奇的小提琴一争高下,这样的水平,可让众人大开了眼界。
琴声如同一头怒龙般直窜而上。在经历了几个大开大阖的和弦之后,却又陡转柔和,再一次回到了之前柔美的主题旋律之中。
只不过,这一次在柔美之余,琴声又多了几分感慨。原来左手部分的全分解琶音,也由一开始的十六分音符变成了更为激动的六连音,使得整条旋律充满了一种“劫后重生”的大欢喜之感,就像是暴雨过后蔚蓝如洗的天空般。
小提琴依然婉转,和着钢琴的声音盘旋往复,两条旋律就像是在对话般,虽然没有真的言语,却充满了默契,在这种一问一答中,整首曲子渐渐进入了尾声,终至结束。
“好听,真好听!”一直到两个人的演奏结束了,王羽佳才自然地拍起了手,开口说了一句。
而她这一鼓掌,就像是发号施令般,让那些围观的人们如梦初醒,纷纷不吝啬地奉献出了自己最热情的掌声。
“厉害厉害,师妹,这家伙刚刚可是即兴弹的啊,我看他的即兴水平,在整个国内都能排得上前十。”郎朗一边鼓着掌,一边感慨地说道。
“呵呵,师兄,你对他的评价这么高啊,那你说这次的李斯特杯,他有没有可能闯进前三?”王羽佳笑着问道。
“这个不好说,即兴好是一回事,古典钢琴比赛是另一回事。那些评委可不考选手的即兴水平,我又没听过他弹的李斯特,不好评价。”郎朗摇着头说道。说老实话,就连他自己都没有信心闯进前三,刘宇凡?郎朗虽然认为他也很出色,但在他心里,却觉得刘宇凡再出色,比起自己来应该还是差着一丝的。毕竟自己这几年在柯蒂斯的经历,不是白过的。那可是国际一流的音乐学院,而且自己的老师也是世界顶级的钢琴教育家。所以他虽然嘴上称赞着刘宇凡,但心里却并不认为,刘宇凡在这场比赛中的名次,可以超过他。
“呵呵,师兄,假如让你弹超技,从第一首开始弹,不停顿地弹,你最多能弹到第几首?”听到郎朗的话,王羽佳不答反问,笑着说道。
“超级技巧?”听到这个问题,郎朗认真了想了想。
对于参加李斯特杯的选手来说,不可能不知道超级技巧练习曲。因为你只要弹李斯特的东西,就绕不过这十二首曲子。这十二首被称为“钢琴练习曲的十二座超级高峰”的练习曲,是李斯特的作品中最富有代表的一块儿,和《钟》、《匈牙利狂想曲》等,都是李斯特作品中标志性的东西。同样,这些曲子,也是选手参赛必弹的曲目。
同样,能够连续弹奏多少首超技,也是衡量一个钢琴家技术与体力的一个重要标准。
“我想我大概能弹完大狩猎。”郎朗想了想,才谨慎地说道。他这已经是估计出的一个最大值了,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底气也不是十分足。要知道,《狩猎》在十二首超级技巧练习曲里位列第八,如果一口气弹到这里,差不多需要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这半个小时,可不是弹奏悠闲的休闲钢琴,而全部都是高速的、充满了复调、离调、快度八度等等几乎包括了钢琴所有高级技巧的旋律,其消耗的体力,绝对不亚于重体力劳动者!
听到郎朗的这番话,王羽佳笑了笑,不禁又想起了他们来之前,刘宇凡和那个不自量力的挑战者之间那场对决。当时,弹出了感觉的刘宇凡,居然从第三首开始,一直弹到了第十二首《追雪》!,虽然不是一气弹下来的,但也差不多了!虽然整个人最后累得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但毕竟他坚持下来了。过后王羽佳曾经看过那架钢琴,整个键面像是被雨淋过一般,全都是湿湿的,那都是刘宇凡“甩”出来的汗!然后她又悄悄地伸出了手摸了摸后面的钢弦,想试试温度,结果皮肤刚一接触钢弦,就立刻缩了回来,那看上去没什么变化的钢弦,摸上去居然像是一根根烧红的铁丝,可以想象得出在这半个多小时里,这些琴弦承受了多么高密度的击打!回忆起那一幕,王羽佳不自觉地将它与《海上钢琴师》里斗琴那段相比起来,当时刘宇凡那疯狂劲,可是一点也不亚于影片里的1900。王羽佳很好奇,如果再让刘宇凡继续弹下去,会不会真的像电影里演的那样,钢弦可以把火柴点燃?
此刻,看到郎朗有些底气不足地说自己大概能弹到第八首,王羽佳就笑了。
“师兄,我见过他弹一次超技,你猜他一次能弹几首?”王羽佳看着站在电钢后面,微笑着冲观众鞠躬的刘宇凡说道。
“刘宇凡?他~~~”郎朗沉吟了一下,试探地说道:“我猜他应该和我差不多吧,如果能弹到第八首,应该就是极限了。再弹下去,手指估计都会受不了的,这不是技术问题,是身体承受能力问题。”郎朗想了想说道。
“如果我说,他曾经从第三首《玛捷帕》一直弹到第十二首《追雪》,你相信吗?”王羽佳看着郎朗,笑着问道。
“什么?羽佳,我没听错吧,还是你在和我开玩笑?你说他从第三首一直弹到第十二首?后面的十首连续演奏下来了?”听到王羽佳的话,郎朗震惊地问道。
“我也知道这很难相信,但我真的见他弹下来了,虽然最后他累得几乎无法从钢琴前站起来了,但他真的做到了。”王羽佳看着郎朗一副受打击的样子,有些不忍心地说道。她知道,自己这位才华横溢的师兄,内心里也是极其高傲的,在钢琴演奏一道上,向来没服过谁。自己刚刚这么一说,恐怕要打击到他了。
郎朗的确受打击了,他明白,从第三首弹到第十二首,那基本上也就意味着,把十二首连续弹下来了。因为超级技巧练习曲只有从第三首以后,才算真正意义上的“超级技巧”,之前的那两首,难度都不大,时间也很短,都是过度性质的。
“刘宇凡,原来你已经变得这么强了,呵呵,不过这样更好,这样,比赛才更好玩!”看着面前的刘宇凡,郎朗的眼里,涌起滔天的战意!(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四百八十五章 精彩的“狂二”!
热烈的掌声中,刘宇凡与佩里奇相对而立,互相向对方鼓着掌,随即热烈的握手致意。
虽然两个人语言不通,但刚刚的一段合作,却让两个人有了一种知音的感觉。特别是佩里奇,在刚刚和这个年轻人合作的时候,他居然有一种重新认识这首曲子的感觉。
“你好,我是佩里奇,乌特勒支市立交响乐团的首席小提琴手,很高兴认识你。”佩里奇看着刘宇凡,一脸高兴地说道。刚刚那段合作,实在是让他感到十分畅快。
不过此刻的刘宇凡,却有些尴尬,盖因对方说的是英文,他完全不明白人家在讲什么。
好在关键时刻,王羽佳主动过来给他解了围,几句话把佩里奇的意思翻译给了刘宇凡。
“哦,你好你好,我是来自中国的刘宇凡,你的小提琴拉得很棒。”刘宇凡看着佩里奇,笑着点头说道。一个外国人,能用小提琴把梁祝表现到这样的程度,也实在难能可贵了。此刻,刘宇凡不禁暗自把佩里奇和吉米放在一起相比,这么一比较之下发现,似乎佩里奇还要更强上一些。吉米的琴技虽然也很精湛,但毕竟年轻了些,还有一种很“直”很“硬”的感觉,但佩里奇就没有这个问题。刚刚那段琴拉得柔中带刚,圆熟自然,高手风范尽露。
“呵呵,刘先生,您太过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