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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祀的各步完成之后,那皇帝接受了各妃子的行礼之后就坐着撵车先行离开了祭坛,剩下那群女子痴迷的望着帝王远去的方向。是呀!任何正值青春年华的女子,要是知道自己将来的夫婿是如此的天纵其才、玉树临风,谁人能够不仰慕万分呢!连那清冷的萧寒之眼里也闪烁着欢愉的神采!
多少女子绮丽绚烂的梦将要开始,又有多少女子的梦能够做到天明,迎来曙光?
在回去的路上就没有来时的那般庄重了,下山的途中,为首的太监曾提到让大家熟识一番,有些女子就攀谈了开来。幽若只是静静的跟在后头,贪婪的吸食着这深山里清新怡然的气息,夹着翠竹和泥土的清香,是幽若重来不曾闻过的人间极品!
走着走着,就有人上来与她攀谈,,幽若一看,原是一个比自己还小的女孩,应该还只能算是女孩,十三四岁的样子,还带着孩童般的稚气,倒是长得十分的出色,梨涡生春,明眸善睐。
“这位姐姐!你在看些什么呢?我看你一直朝着四周观望却不曾与人说话,竟有什么稀奇的东西么?”女孩水灵的眼睛注视着幽若。
“没什么,就是随处看看!妹妹是……”幽若浅浅的笑到。
“家父是鸿胪卿左文堂!”那女孩颇为认真的回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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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左家的千金,家父是扬世南!”作为回应,幽若也透露了自己的家世。
一路上那女孩一直兴致高昂的与她交谈着,谈这些将要一同入宫的女子,谈令她一见倾心的君王,谈她对于未来生活的种种向往!
如此天真善良的女子,入了这深宫,究竟是福还是祸?幽若不甚清楚,自己究竟走向何方也仍旧模糊……
[朝堂汹涌:第六章 入宫]
八月十五,正是中秋佳节,也是仰光帝迎新妇入宫的佳日,早在几日前,汴西城内就已然是红灯高挂、绸彩飞舞的胜景。城里的酒楼都在近几日重新装饰了门面,挂上大红灯笼,扎绸挂彩,不甚喜庆。卖水果和糕点的小贩们这几日也格外的忙活,可是个个挂着欣喜的笑容,看着荷包一点点的鼓起!
虽然是幽若入宫的日子,可是这镇国将军府也照旧进行着每年中秋时候的事宜。所谓的“秋暮夕月”,也就是祭拜月神,府上设了大香案,摆满了各色精致剔透的月饼,还有西瓜、苹果、李子、葡萄等时令水果,尤其是那西瓜,一块块如莲花般绽放着,红穰绿皮,任谁也不忍心去吃它!
日韶王朝的宫规是新妇迎入宫都在酉时,按着名分,依次从皇宫的侧门进入,除了皇后迎入宫时除外。幽若是在酉时三刻从杨府出发的,一大早开始,阎氏就围着她打转,吩咐这,吩咐那,又是沐浴,又是焚香。到了暮晚,就有几个丫鬟给她梳妆打扮,整整几个时辰,她都只能乖乖的坐着不动。
云镜里的女子优雅端庄,凤冠霞帔,十足的大家闺秀的气质风华。幽若望着镜里的女子,就像看着一个怎么也与自己无关的人,这秀发,这修眉,这菱唇……就是这身嫁妆,将要嫁的夫婿,统统不是她的。
今日有多少女子如自己一般带着满身的奢华走入那皇宫,其中多少女子是欢欣雀跃,希冀着那旷世君王的宠幸?幽若对着镜中的女子幽幽一笑……宿命吧!就把一切交与上天公断吧……
终于到了上轿的时刻,幽若拜别了父母兄长,杨世南只是沉默的接受了幽若的跪拜,一言未发,而阎氏倒是哭的淅沥哗啦,这些在幽若眼里,实在也没有任何感觉。到了杨天齐的时候,他只是坚定的拍了拍幽若的肩,敛神注视着她。
“哥……我走了!”幽若对着他淡淡一笑,有些不舍的拜别。
“恩……”杨天齐就此沉默,只是久久的伫立在大门口,直到再也看不见轿子和迎亲的队伍。
幽若坐在大红轿子里,感觉到些许颠簸,那沉沉的凤冠,着实让她有些支不住脑袋,绣着龙凤的头盖掩在头顶,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就随意的揭了下来,搁在一边。撩开轿子的帘子,小心翼翼的往外头看去,首先看到的就是如意,满面春风的样子,不甚得意,像是出嫁的是她自己一样。
接着就看到与上次祭祀时一样的宫灯队,只是这回是在夜里,那灯笼里范出浅浅烛光,让幽若看的有些出神。然后是旌旗队,华盖队,人数倒也不怎么多,此番她也就带了如意一个陪嫁的侍女。
一直到了皇宫的午门之外,幽若远远的看到了其他妃子的迎亲队,有的在一旁等候着,其中的一支正在宫殿大门前的火堆上走过,想来大概是古人所说的“去晦气”吧!
终于进了这九重宫阙,皇家宫闱!幽若漠然的望着那高耸连霄汉的凤阁龙楼,展翅欲飞的压脚兽,橙黄的琉璃顶,鲜红的宫墙,透着压人的气势,贵气逼人,却也让她有些眩晕……一直到了被送进自己的寝宫,人群散去。
朝阳宫内,正举行着盛大的宫宴,筵席之上,珍器玉飨,不甚奢华,主事太监一声声的叫着新上的菜肴,然后就是一队宫女托着各式金盘、玉皿等,缓缓步入朝阳宫。宫内右角,是礼乐队,玉笛管琴,丝丝入耳。
御膳桌前,坐着仰光帝,两侧是孝端皇后与柳贵妃,皇后右侧是当今圣母皇太后。这德闲皇太后原也只是一个侍郎之女,十三岁入宫,十五岁时为平熙帝产下第一位皇子,从此加封景泰宫淑妃,一朝飞上枝头成了凤凰。其后几年,又陆续诞下四皇子段启,六皇子段习。从此稳坐正宫皇后之外的第一正妃之位。
对于这位一路爬上淑妃、皇后、皇太后的女人,宫里也流传着一些碎语。当年平熙帝的宠妃袁妃因“蛊毒”一案被打入冷宫,后传出怀有龙种之言,特赦返宫。次年产下一皇子,可这皇子硬是莫名其妙的失踪了,平熙帝大怒,以欺君犯上之名再次将袁妃打入冷宫。从此,宫中那位风化绝代的袁妃就此在清冷的西华宫度过残生。
平熙帝二十三年,一纸诏书,皇后被废:
皇后怀执怨怼,数违教令,不能抚循它子,训长异室。宫闱之内,若见鹰鹯。既无关雎之德,而有吕、霍之风,岂可托以幼孤,恭承明祀。今遣大司徒涉、宗正吉持节,其上皇后玺绶。
堂下是宫妃和百官的宴桌,足足有近百桌,一直从朝阳宫排到了宫外。
仰光帝手执金錾双龙酒杯,缓缓的饮下杯中的酒,方罢,又叫身旁的包奎给斟上。
“皇儿,今日是你大婚之日,且莫多饮误事,闹了笑话!”一旁的德闲皇太后嘱咐到。
“母后无需为儿臣担忧,儿臣自有分寸!”仰光帝朝着皇太后的方向望了一望答道。
“皇上,听说今日皇上迎进宫的萧德妃,是我日韶第一才女,更是长得如花似玉,美若天仙……皇上啊,可不要因为得了美人就忘了臣妾啊!”
柳贵妃妖娆细绵的声音直直的传入仰光帝耳中,伴随着她身上浓重的脂粉味,惹得仰光帝禁不住的眉头微皱,只见仰光帝在柳贵妃白皙的面颊上轻轻的琢吻了一下,就附向柳贵妃的耳畔,不知是说些什么,就见柳贵妃丰腴的身子一个劲的往仰光帝的怀里靠,嘴里时不时传出娇声怒骂。
“哈哈……哈哈……”仰光帝一手搂紧了柳贵妃,大笑着执起酒杯,把里头的酒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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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皇后只是静默的坐着,犹如一尊佛像,安然不动,只是在仰光帝回头与她对话时才恭敬的俯腰对答,平静无波的尊容,看不出些许情绪。至于堂下的女子,离御桌最近的便是百福宫的夏淑妃,紫纱轻衣,发髻高耸,微露酥胸,顾盼之间,姿色横生。夏淑妃之后,依次是柳昭仪、武才人等其他宫妃。
有了柳贵妃的娇声燕语,其他的妃子也纷纷向着仰光帝撒媚,生怕这皇上有了新人,忘了旧人。
“柳贵妃,您这就说得不对了,皇上几时因为新妇冷落了咱们,各位妹妹说是不?”夏淑妃嗔叫到。
“是呀,柳姐姐,我等服服侍皇上多年,广受恩泽,您这番说辞可是不公呀!”接着就是一群妃子一个接一个的“伸讨”着柳贵妃,像是谁人忘了说几句,就会被皇帝给遗忘了一样。说的这柳贵妃一时间面红耳赤,无言以对,只好仗着坐在仰光帝身旁,便得意的撒娇,迎来下头妃子满是醋意的眼神,唇瓣扯出绝美的笑容……
筵席之上,觥筹交错,欢声燕语,帝王与妃子间的眉目传情,妃子与妃子间的钩心斗角,权臣与权臣之间的应酬算计……一切的一切,映入段启的眼里,只剩下满肚的惆怅,浅笑的眼眸泛出些许自嘲的微笑,隆隆的的声音在内里作响,却怎么也笑不出声……
宫宴退去,段启伫立在朝阳宫的楼阁之上,阵阵冷风吹过,可是却丝毫觉察不到寒意,英挺的身子如青松般迎立着。从此处可以看到整个皇宫,段启清楚的知道每个宫殿有着一个怎样的妃子,妖娆的,聪明的,妩媚的,优雅的……
回首自己走向皇位的每一步,多少心血在身后……
当年的“天门之乱”,总是如梦魇般纠缠着他,手足滚烫的鲜血就洒在他脸上,烧灼了他的一切希望,嗜血的灵魂从此堕入深渊……这宫廷,这权位,这天下,全是他的,可是他究竟拥有什么?父母之爱?手足情深?男女之情?他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皇上,夜深了,您该休息了,今晚上是否就昭萧娘娘侍寝?”包奎提了一见金黄的披风,给段启披上,并轻声问到。他在皇上身边多年,一般这种时候,是绝对不可去惊扰了圣驾的,只是今时不同往日。
“恩……”仰光帝足足沉默了半刻钟后方才答道。
储秀宫内,幽若脱去了一身喜袍,由宫女侍侯着梳洗完毕,就早早的上了床歇息,今日她是“轮不到侍寝的”,女官如此对她说!呵呵……她只求今生都不要轮到!可是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就披了件外衣,临着窗子赏起月来。
皎洁的月光落在屋外园子的青砖和树枝上,落下斑斑驳驳的星影,显得幽静安详。她真的入了宫了!这富丽堂皇的皇宫啊,多少女子痴心向往之地?又是多少女子青春埋葬之所?每日,多少权色交易上演着,在那脂粉弥漫的椒房之内,有多少温柔的权谋,多少美丽的陷阱,所少如剑的算计……
最是奢华,又最是肮脏……
[朝堂汹涌:第七章 萧德妃]
中秋一夜,永安宫内灯火未熄,寅时方到,段启就起身去上早朝了。临走时,吩咐了包奎送来汤药,又对着萧德妃亲昵了一阵子,就欣笑着离去了。
段启方走,萧寒之并唤来了贴身侍女来为她梳妆,此时的萧寒之,只是身着一件乳白的罗裙,如瀑的长发披于肩上,一夜激情的气息未退,两颊依旧泛着淡淡的红晕,在如雪的肌肤上犹如初放的牡丹,颇有一番醉颜微酡的风韵。
萧寒之对着云镜,反复琢磨着自己的样子,像是在自我欣赏,可是却频频的皱眉,惹得身后正为她梳发的婢女青莲低低浅笑。
“小姐……哦……不是,应该叫娘娘了!”青莲俯身望着满脸酡红的主子嗤笑到。
“贫嘴!”萧寒之削葱般的玉指点了点婢女的额头。
“呵呵……德妃娘娘,在想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