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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启像是阴谋得逞的笑望着幽若,打断皇后道:“既是如此,朕就坐在那儿吧!”说完就无视众妃子夸张的表情径自的走向那位置,潇洒入座。
其他妃子见皇上已然坐下,虽是忿忿不平,但也无可奈何,也就纷纷坐了下来。
岂料那段启又状似疑惑的,泛着无辜不解的神色仰首望着目瞪口呆的幽若,唇间似笑非笑:“莫非爱妃欲与朕同坐一桌?”
醍醐灌顶,幡然醒悟,幽若优雅浅笑,躬身作答:“臣妾不敢!”忿恨的握紧拳头,轻咬着红唇安然坐下,她真的发誓,这男人实在可恶透顶了,明明是演戏也能演的如此活灵活现,情意真挚!
“哦!看来是朕自作多情了!唉……”段启貌似恍然大悟,十分失望的摇摇头,连连叹气。
公孙婕娇声唤到:“皇上,茶会该开始了吧?”看着段启竟然如此大胆的与贤妃打情骂俏,怒火翻腾,恨不得马上跳起来把幽若撕碎。
段启这才移开落在幽若身上已然许久的视线,对着皇后到:“开始吧!”
二十余名身着淡绿宫服的宫女提着精致的紫纱茶壶款款而至,步态婀娜,摇曳生姿,称着御花园满园的繁花,恍如仙境,启盖,斟茶,茶香四溢,翩跹入鼻,幽若唇畔渐绽一抹幽笑,喜上眉梢,抚平心头一池怨忿。
瞥了瞥四周无数双泛着羡慕抑或嫉妒的媚眼,幽若也只能悠叹着摇摇头,在心头为自己哀悼,她一不杀人,二不放火,却背负了这么多怨毒,真是造孽呀!罢了……生亦何欢,死亦何求?也许真是如此,她也只是凡人一个,没有过多的心思去作拯救万生的菩萨,他人的喜怒哀乐不是她能主宰的。
“皇上,您这带了这群乐师来是何意啊?”夏淑妃柔媚酥骨的声音飘向段启。
扬眉浅笑:“爱妃说呢?”
“这还用说,自然是要助兴咯,只饮茶,不听曲,未免乏味!”公孙婕接道。
“爱妃真是聪慧呀,一下子就能明白朕的心意!”段启对着公孙婕十分诚恳的称赞。
公孙婕不由的眉开眼笑,骄傲的睨着一脸铁青的夏淑妃,更是当着众妃妾的面起身坐到乐段启身旁,整个身子都贴在了段启身上,娇声细语:“皇上,臣妾与您同坐可好?”媚眼殷殷切切的望着段启,等着他的同意。
他怎么能够让美人失望呢!段启邪笑着搂紧了公孙婕的柳腰,道:“朕求之不得!”
一句话就惹煞了一群妃妾,原本射向幽若的愤恨一下子转移阵地,直扑公孙婕而去,只是这个倨傲的女人可比幽若识趣多了,她才不管那些无颜的妃子怎么看呢,越发猖狂的睨着那些目光,一一回敬!
幽若低眸浅笑,却是觉得心头隐隐有什么东西堵着,不期然的涌起一丝苦涩,这男人多么自负骄傲呀,冷眼看着一群芳心系挂在他身上的女子,为了得到他的宠幸,他的垂爱,使尽浑身解数,明争暗斗,笑里藏刀,只因他是天下的主宰,更是这群可怜的女子的主宰。
这夏淑妃与德妃的不和由来已久,夏淑妃进宫多年,窈窕仙姿,明媚妖娆,丝毫不逊新进宫妃,很多当年的妃妾都相继被仰光帝打入冷宫或遣出宫,唯有这夏淑妃一直稳获帝王宠幸,更由于是二皇子的生母,在宫中的地位可以说是除了皇后之外无人可撼的,即便是柳贵妃也不敢与之比拟,其父夏端阳乃萧稹之妻舅,后又成为仰光帝太子期间的太傅,其权位之高,可想而知。
只是自从这公孙婕入宫,倾国倾城之姿加上雄厚的家族背景,已然撼动了夏淑妃在后宫多年的地位,两人你争我斗,把这后宫弄得好不热闹,连皇后也拿她们没辙。如今这夏淑妃怎能忍受如此屈辱!
“皇上,让臣妾为皇上歌舞一曲吧!”夏淑妃莲步仙姿行至段启跟前,巧笑倩语。
“朕许久未见爱妃曼妙舞姿了,真是想念啊!”
夏淑妃回眸浅笑,一阵香风拂过,那曼妙的身影已然飞至正中的红毯之上,笙乐管弦,丝丝入耳,夏淑妃云英紫裙,扬袖飘舞,轻盈如燕,一曲毕,一个飞身旋转,翩然落地,舞袖妖娆,媚眼含情,仪态万千。
幽若心中惊叹,多么精湛的舞姿,多么倾世的容颜,只是可惜了一颗为情所困而扭曲的心呀!
段启豪放朗笑的击掌称赞:“好!既然淑妃都献舞了,各位爱妃也理当表现一下各自的才华,琴棋书画,样样皆可,朕重重有赏!”
皇帝此言一出,还有几个妃子能够安捺的住呢,纷纷献艺,恨不得将君王的心思全数引到自个身上来,吟诗作画,轻歌曼舞,一时之间,御花园已然成了才艺比试会场,幽若一杯杯饮着上好清茶,悠闲浅笑欣赏着那些妃子绝佳的才艺,真是难得呀,在现代要看到如此精彩的表演可是要花多少钱呀!!!
最后只见一直坐在幽若对面的刘文静展出一副水墨《瘦菊》,残留几片花瓣,却不失雅致,倒也着实画工精湛,题诗为:荷尽已无擎雨盖,菊残尤有傲双枝。
段启看着刘文静上呈的画,抬眸望了眼眼前清丽脱俗的女子,高深莫测的扬起一抹浅笑:“赏苏绣锦布十匹。”
刘文静沉静的笑容一刻失神,瞬即复归,柔声道:“臣妾不求皇上赏赐,能为皇上献艺是臣妾的荣幸,也是臣妾本职。”
段启只是回眸笑睨着幽若,扬眉示意,见幽若毫不知趣,眉头紧蹙,不悦道:“贤妃可有什么要表演与朕看么?”
幽若淡漠而笑,道:“臣妾才疏学浅,就不必在皇上面前献丑了。”
没等段启出口,公孙婕就冷冷道:“贤妃太过谦了,姐妹们也都只是略献拙艺。”
柳贵妃接着出声了:“贤妃这是看不起我等吧,连同台献艺都要如此推脱!”
“贵妃娘娘说得极是,贤妃娘娘就无需推脱了。”
……
冷言暗讽如潮水般向幽若袭来,段启斜眼笑睨着幽若,看你还怎么逃,他是不会让她如此轻松自在的,无需他出口,自有这群女人会逼得她无处可躲,想要收敛锋芒,隐匿于世?这可不是他要她做的!
幽若仰首,许久,许久,久的让四周的妃子都露出不耐烦的神色,他为何要如此咄咄逼人,非把她逼到锋口浪尖……
幽幽一叹,沉眸凝视着段启尽是挑衅笑意的黑眸,幽若启步,离坐,行至一执萧乐师跟前,浅笑;“可否将此萧借我一用?”
那乐师恭恭敬敬的将那通身碧绿的玉箫交与幽若,结结巴巴道:“娘……娘娘……请用。”
“多谢!”幽若笑着结果玉箫,凝视了一回,多少年没有吹了……
身后一片幽兰,氤氲着淡紫的光辉,其中零星几多梅红纯白的花菇,恰似花中仙蝶,翩跹起舞,幽若心念一动,执萧……
流水般细腻婉约之声缓缓倾泻,恰似月圆之夜皎洁的月色一点点笼上天际般缠绵流转,淡淡的箫声中透着丝丝哀婉凄恻,却又美的让人怦然心动,盈盈脉脉,若隐若现,仿佛置身于一片花海琼山之中,云雾缭绕,春风轻柔,两只彩蝶于花间悠悠嬉戏,浓情蜜语……
于一片静默之中,幽若红唇缓缓离开萧口,眼神迷离,氤氲着淡淡泪光,眸光流转,蓦然触到那深不见底的黑眸,心中一丝狼狈。
段启凝视着幽若,冷冷出声:“什么曲子!”
“化蝶”
化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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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汹涌:第三十六章 泪(一)]
这章比较长,估计有六千多,分两次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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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洌却掩不住柔情的目光穿越丛丛花海云裳,与盈盈脉脉温婉凄恻的笑靥相撞、相吸、淡去、割裂,尽在一刻,恍如一切从未发生,幽若心中凄然,淡淡转眸,视线隐约有些模糊……不该让他看到自己的脆弱。
“摆驾!”
段启一声令下,挥袖离去,背影依旧挺拔伟岸,却似有一丝落寞。
留下一群妃妾窃窃私语,幽怨皱眉,一场兴致高昂的茶会因皇帝的突然离去显得萧索无味,淡然收场。
幽若自始至终伫立在原地,看着段启微怒拂袖,看着宫妃落寞而去,一切言笑宴宴,浮华喧闹尽在顷刻之间消弭于无形,仿佛一下子从天堂到地狱,空留半空的茶壶,冷却的清茶,还有那零星穿梭于茶座之间的绿衣身姿,万般滋味在心头,却是欲哭无泪。
秋风依旧有些刺骨的萧瑟,淡晕的暮色也悄然而至,却不敌她此刻心头苦涩,是怨吧……怨他不该如此苦苦相逼,怨他将她一个孤身女子置于这嗜血权谋,帝王霸业中,容不得她半分退缩,纵是不恨,却仍是免不了怨,这又该和解?
不愿与那帮女子一般将一生荣衰桎梏维系于他,终至红颜未老心却死,却更不愿让自己置身于这些是是非非之中,他是自私的,可是自己又何尝不是呢,总想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久的以至于对于他人的世界失却了兴趣,久的学会了冷眼旁观……
不知是怎么回到归宁宫的,也不知何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秋雨,直到倚在静亭的回廊之上,看到了那一池的残荷,浮在一片烟雨朦朦之间,模糊了视线,看不清宫墙,分不清天地,只听到那细雨敲打着残荷的破碎之声。
秋阴不散霜飞晚,留得残荷听雨声,说得就是这样一副情景吧……
那羁泊异乡,孤苦飘零的诗人的一腔寂寥凄楚,尚有人可寄、可托、可念!
……
断断续续的抽噎声从亭子花园右角传来,打断了幽若似有似无的思绪,怎么这么晚了还有人?
也顾不得那不甚很急的秋雨,就当是冲刷一下模糊的灵魂吧,幽若迎雨朝着那哭声走去,越来越近,也越发清晰,直到看到一柄油伞下那有些颤抖的身影,在一片竹海之间,这如海的湘妃竹是刚刚前些日子弄到这园子里,幽若也不知道那些花匠是怎么把这么大一片竹林一下子移进来的。
“青莲!”幽若望着那单薄的身影,孤疑的唤到。
猛然听到身后有人叫唤,青莲惊惶的转过身子:“……娘……娘娘……”那油伞也因那有些局促的转身掉在了地上。
幽若浅笑,“怎么这么晚了还在这儿?”心中泛起点点疑惑,这青莲虽与她不亲近,但也算相处的和谐,只是觉得这丫头怨气太重。
“没……没……没什么……”青莲结结巴巴的把手中的东西往身后藏,脚步也不由自主的往后挪,推着推着就踩到了裙摆,一个踉跄跌倒在地上,手中的东西滚落一旁。
无奈一叹:“你不要这么紧张,我又没有要把你怎么样!”
幽若说着就缓缓靠近,俯下身子去捡那从青莲手中凋落的东西,近处一看,原来是萧寒之的灵位,唇角扬起一丝浅笑,心中感叹这丫头何须如此隐藏,伸手正欲捡,却只见青莲一下子扑过来给夺了去。
“你别碰!”青莲厉声叫着将萧寒之的灵位抢报在胸前,全然忘记了规矩。
看着她有些激动的模样,幽若柔声道:“我只是想捡起来给你,并没有其他意图。”
想来今天该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吧,否则她也不会拿着萧寒之的灵位在这,幽若心想着,还是不要打扰的好,再看看青莲依旧一副戒备的神情,也就转身走开了,才踏出几步,身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