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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其实告诉你也无妨,小惠是我妹妹,三年前去世的时候,只有十五岁。那是我们和殿下,正在军中,不料……”
“殿下?”怎么还有殿下,是什么朝代的王子吗?哦对了,是大燕!
“就是如今的城主,先皇的第九子,潞王殿下。”南宫澈说着,放下酒杯,向南方恭敬地行了个礼,面色肃然。
原来杨麟是王子,那么他和杨清都是慕容复的祖先没错了!那现在是刚刚亡国吗?
“拓跋珪趁京都守卫空虚,篡位夺权,下令屠杀慕容氏全族,我们南宫氏也受到牵连,全族都被斩了首级,挂上城楼。”南宫澈长叹一声,眸中饱含热泪,身体不住地颤栗。
我想象着那副画面,忽然觉得一阵寒意袭来,竟然一个字也说不出了。好血腥,既然已经得到了皇位,为什么还要屠杀全族?真的是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吗?
“我曾经偷偷回去看过,城楼上挂满了首级,有先皇,有大臣,也有我的族人,还有……小惠,她的眼睛还睁着,仿佛在质问我,为什么不去救她?为什么让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忍受风吹日晒?为什么?”
南宫澈痛苦地嘶吼着,早已泪流满面,我胸口一阵绞痛,冲动地扑过去,把他揽入怀中。
“对不起,不要再想了,不要再想了!”
我后悔了,看到他这个样子,我后悔死了,原来,他竟有着这样惨烈的过往。我虽然也没有了亲人,但是至少我没有去亲眼面对他们的死亡。而他,看着城楼上那个心爱之人的首级,当时一定痛不欲生吧。今天,我却又勾起了他最痛苦的回忆,真是该死!
南宫澈在我怀里啜泣着,可怜的孩子啊,师父以后一定罩着你,再也不提从前的事了。
“哼,如果不是那个邱氏,又怎会惹出这场祸事?”
嗯?又进了别人了?是小龙吗?
我和南宫澈都是一惊,转身去看,窗口不知何时多了个黑衣男子,面容冷峻,一脸阴沉,正是玄武护法萧楚天。
哎?他怎么来了?早上看他好像在找什么东西,不会是找到这里来了吧?
南宫澈忙抹去泪痕,躬身道:“萧兄,你……”
萧楚天走到我跟前,冷冷审视着我,“你这个奸细,想从南宫这里打听什么?”
“萧兄,我师父他不是奸细!”南宫澈挡到我身前,急道,“你来幽雨堂做什么?为何不走正门?”
萧楚天始终盯着我,想要把我看毛,可惜本殿下也不是好对付的,我迎着他冰冷的目光,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
“你所说的那个女人,又是怎么回事,玄武护法?”我丢过去一颗炸弹,让他知道本殿下的厉害。一直说我是奸细,真是找死!
“哼,我为何要告诉你?”萧楚天挑挑眉毛,唇边浮起个阴阴的笑容,显然是要跟本殿下斗到底了。
“你是不敢说吧?这事在总堂,是禁忌吧?”我看见南宫澈脸色苍白的焦灼样子,便猜想这一定是个不能随便说的秘密。
萧楚天果然中招,鄙视地一笑,扬头道:“我有什么不敢说的?要不是潞王的王妃邱氏,招蜂引蝶,四处招摇,拓跋珪又怎会突然叛乱?而且,你和你的那个哥哥,来历不明,城主他却偏偏把你们留下,还不是因为……”
“萧兄,你……你言重了!”南宫澈陡然出声,喝住了萧楚天。
我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脑中如灵光闪现,冷冷笑道:“因为我哥,长的和那个潞王妃很像,是不是?”
十六 过往(下)
一时间,屋内变得极为萧瑟寂静,萧楚天和南宫澈都怔住了,看他们的错愕样子,就知道我猜对了。原来杨麟所说的故人,就是他自己的王妃,也因为拓跋珪看上了她,慕容氏才会亡国。怪不得总堂里没有女人,怪不得那天在还雁堂,杨麟看到阿翔的神情会那么奇怪,原来都是因为阿翔的长相啊!
“你还敢说你不是奸细?”萧楚天大吼一声,揪住了我的手腕,两只眼睛,像是要喷出火来似的。
“萧兄,你放开他,他绝不是奸细!”南宫澈上前一步,竟也扣住了萧楚天的手腕。
局势有点混乱啊,不知道南宫澈打不打得过这只小乌龟。
“你有何凭据说他不是奸细?”萧楚天瞪着南宫澈,咬牙道,“想你南宫氏也因此灭门,难道你不恨那个女人吗?”
照这么看,这个萧楚天的全家,也都被灭了吗?死光光了?所以他才会这么讨厌我和阿翔的吧?
南宫澈在萧楚天腕上轻轻一戳,他竟然放开了我,捂住手腕退于一旁,惊愕万分地道:“你……居然为了他,跟我动手?”
哎呀,这就是传说中的点穴手吗?看萧楚天的样子,好yy啊,可别因为我造成他们之间的误会,这一对蛮相配的说!
“萧兄,我知道你这些年始终不能释怀,但是这又与潞王妃何干?想她一介女流,从未做过越矩失礼之事,深受国人爱戴,是那拓跋珪觊觎于她,这才犯下叛国之罪。我等惨遭灭族,应该恨拓跋珪,而不是她啊!自古亡国之人都将罪责推给女子,难道就是大丈夫所为吗?”
“你……”萧楚天被问得哑口无言,面色苍白地怔住了。
这一番话说的铿锵有力,掷地有声,我听的心中激动,忍不住大声赞道:“不错,徒弟说得好!你们男人冲冠一怒为红颜,闹到最后还把责任推到红颜身上,真不害臊!”
不知为什么,我一说完,南宫澈和萧楚天一起望着我愣住了,剑拔弩张的气氛顿时缓和了许多。
南宫澈找出纸笔,忙不迭地记录,“冲冠一怒为红颜,好句啊!”
我晕,这都要打起来了,他还只顾着记诗,真是个书呆子,白夸他了。
而萧楚天深深凝望着我,眼中满是狐疑之色,“你们男人??”
哎呀,不好,刚才一激动,口误了,说成你们男人了!他听出来了,这可怎么圆谎才好?
“跟我去见城主!”萧楚天陡然大喝一声,上前就要抓我的胸口。
好狠毒,好变态,好好色!居然来摸我?找死!
说时迟,那时快,我根本来不及躲开,只好向左一侧身,闪了过去。南宫澈也在此时冲上前,挡住了萧楚天的漫天掌法。
哇哦,第一次现场观摩武术比赛,而且还是两大古装帅哥,真过瘾啊!
两人交手的动作越来越快,让人眼花缭乱,我看的头发晕,胸口发张,不知怎么的,不住干呕,差点就把全羊宴都吐了出来。
这是怎么了?难道又是金玉丹的药后反应?这破药副作用也太大了!
我捂住胸口,却见萧楚天和南宫澈双手交错,一起跳出了窗子。
我靠,打架而已,至于这么认真吗?要累死我啊!
一边骂着,我一边跑到院子里,两位古装帅哥仍在你进我退地交换着招式。一紫一黑两条身影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我真的快晕菜了。
这时,肚子的剧痛却又来了,我蹲下身子,大叫,“沈随云,你快给我出来,要不我死了,你的药也就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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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一袭青衣翩然而至,我一把抢过他手中的黑色药丸,吞了下去。沈随云转过身,望着交手的两人,微笑不语。
“你怎么这么晚才来?还不快去劝架?”
“因为你没有叫我啊。”他耸耸肩,依旧袖手旁观。
靠,什么人啊,还以为他会偏向同为护法的萧楚天,原来他是两不相帮,自己在一旁看乐啊!
忽然,沈随云腰间的一个小东西吸引了我的注意,那是个长方形的小玉牌,上面刻着一条栩栩如生的青龙。
哎?好眼熟,是了,小狗雪儿曾经给了我一个小玉牌,跟这个差不多,只不过图案不一样,是一副蛇缠着乌龟的图案。
我掏出小玉牌,扬手大叫:“萧楚天,你住手,给我过来!”
萧楚天一见到我手中的玉牌,整个人都傻掉了,奔过来直挺挺地在我跟前跪下,躬身道:“玄武令在上,弟子听命!”
看看吧,这就叫走运,狗屎运!!!
十七 令牌(上)
曾经责问我,欺负我的冷酷美男,堂堂的玄武护法萧楚天,此刻就跪在我的脚下。这种感觉,超赞,超好,超爽,让我多享受一下!
沈随云也错愕地道:“玄武令?怎会到了你手上?”一边说,他一边捂住了自己腰间的小玉牌,生怕被我抢走。
原来这小玉牌叫玄武令?看来是个很重要的东西,沈随云的那个,一定叫做青龙令,回想袁落尘的腰上,好像也有这么一个,肯定就是朱雀令了。我真是太油菜了,这也能被我蒙到,萧楚天白天在找的,就是这个玄武令没错了!
“师父,你怎么会有玄武令?”南宫澈奔到我身边,惊喜地道。
“萧楚天,你听着。”我故意说了一半的话,让他难受。
“是。”萧楚天脸色由灰变青,由青变白,眼角不住地抽搐,却仍跪在地上,恭敬地道,“弟子听命。”
我俯下身,在他耳边吹气,他身体一颤,扬起含恨的眸子盯住了我。
好哦,看来他很怕这个玄武令,好有气势的眼神,果然是个闷骚攻,还装?哈哈!
“从——我——眼——前——消——失!”
我一字一字地慢慢喊道,萧楚天又杀气腾腾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像疯子似的,跃墙而去。
哈哈哈!有了玄武令,让他干什么都行了,这小子,下次让你脱光光给我摸个够。雪儿啊,真是条有爱心的狗,下次给你带骨头吃。
就这样,萧楚天对我的威胁暂时告一段落,沈随云吓得不敢久留,攥着他的青龙令逃之夭夭了。而我和南宫澈大笑了一场,又去大吃大喝了一顿,这才回了清风苑。
问了问阿翔,才知道杨麟和杨清都没有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上次的春药事件,兄弟俩还在闹别扭?阿翔倒是乐得轻松,对于那天晚上的事情,一点记忆都没有,真服了他了!
躺在床上,我失眠了,不知是因为得到玄武令而窃喜,还是因为南宫澈的话让我心惊胆寒。总之,我翻来覆去了半天,也没有睡着。
是不是因为几天没洗澡了,身上好痒,可是这总堂里面也没有女澡堂子啊,上个厕所已经快要了我的命了,这可怎么办?没辙了,要是沈随云晚上也来缠着我,就让他看个够好了!
于是我叫人准备了一个大木桶,装满了热水,又锁好了门窗,才脱衣服泡了进去。这一泡之下,舒服得几乎晕倒,不禁张开嘴,小声地哼起了歌。
“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笑看红尘人不老。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求得一生乐逍遥。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把酒当歌趁今朝。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求得一生乐逍遥……”
哼,萧楚天那小子,现在一定是在哪练撞墙呐吧?哈哈,跟我斗,自不量力!
洗完了澡,我伸手去摸衣服,却摸了个空。哎?我的衣服呢?
一转头,我立刻变化石了,好心情霎时消失不见,僵硬地缩回水里,只露出头来,心中狂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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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楚天正坐在我的床上,手中拎着我的白色内衫,一张脸阴沉的吓人,一点表情都没有。
我靠,这家伙啥时候进来的?我怎么一点都没听见?
萧楚天把我的衣服丢到地上,又去翻我的枕头和被子,结果还是一无所获,不禁恼怒地喝道:“玄武令呢?”
看他的样子,应该没看到我的身体吧,不然一定会大喊大叫我是女生的吧?
“快说!”萧楚天冲到我的桶边,扶住木桶俯下身,神情竟有些憔悴和狼狈。
十八 令牌(下)
我缩在水里,一动也不敢动,只是用布护着胸口,盘算着赶走他的方法。
“是不是在你身上?”萧楚天忽然变聪明了,眼中精光大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