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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没想到事情会这样。”
“你怎么能想到呢?人的生理异变怎么会在你我的想象之内呢?”
“哎!我对不起她,前几天她说最近身体不舒服总感觉到恶心,有时会呕吐,我以为是天热可能吃了不合胃口的食物了,结果她说最近这种反映越来越严重了,昨天我陪她到医院里检查,才知道她已经怀孕了。”
“再没有别的办法了?”
“还能有什么办法,只好做流产手术了,这一来她很可能就没有生育的能力了,再说她这次无论如何也不同意做流产手术。”
“可现在又如何是好呢?再说今年我们才是三年级,这样迟早会被学校发现的,这种事情要被发现会开除学籍的。你应该知道的。”
“可现在又该怎么办呢?”他急得直跺脚。
“这几天你先不要和张芸芸提及这事,等她情绪稍微稳定了之后再和她谈谈,这种事情对于女人来说本来就不是一件小事。没有了生育能力对她本身就是一个不小的打击,再好的生活对她来说都无济于事,女人在这个世界上真正需要的是爱情而不是生活。”我安慰道。
我和徐阳在宿舍里整整坐了一下午。晚上我们一起去了巴黎之春喝酒,像往常一样我们在一个光线暗淡的角落里坐下,要了两杯扎啤和一些下酒的零食。我给徐阳倒了一杯酒也给自己倒了一杯,他没等我倒满酒便一口气将自己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我又给他倒满了一杯,他依旧端起酒杯子竭力地猛喝下去。他一连喝了几杯才停下来,之后便从裤兜里掏出了一包中南海给自己抽出了一支,然后将烟包扔给了我,我取出了一支给自己点上。我们一边喝酒一边抽烟,舞池里的人与往日相比少了许多,音乐响起梦剧场乐队的《答案就在心中》,我们很少说话,似乎所有关于我们的话题在以前的某一时刻都已经说完了,或者说过去对我和徐阳而言根本不存在。
十一点一刻,我们欲走时,两位穿着极为简单的女孩坐到我们的桌子前,其中一个女孩手里夹着一支香烟,这种女孩从衣着打扮上可以看得出她们所从事的职业。
“两位先生还在喝酒,怎么不找个女孩一起喝,这么喝酒多没气氛。”手中夹着香烟的女孩一边说一边坐了下来。
“本想找,可一时找不上就打消了念头。”徐阳说。
“早说嘛。我们两个今晚一直没有客人陪。”
我对突如其来的两位陌生女孩没有做任何表态,一直都是徐阳与其交谈。
“我来先介绍一下,我叫白玲,她叫楚月。”两个女孩先后作了自我介绍。
“我叫徐阳,他叫菁轩。”徐阳介绍道。
白玲长得眉清目秀,白皙的皮肤,高挑的个子,匀称的身材显得娇美动人。楚月较之白玲来说,个头略低,身体稍微有点发胖,但其微微发胖的身材却显得楚楚动人,潜藏在简单衣服下面丰满的乳房、圆圆的臀部和裸露在外的大腿无不给人一种欲望。她们两个都留着相对时尚的披肩发。徐阳沉闷的心情在两个陌生女孩的世界里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反而对这两位陌生女孩显得过分热情,也许他从中看出了什么东西。我想。
“你怎么不说话?”楚月喝了一口杯子里的酒问我。
“我与陌生人初次接触都是这样,一时会乱了思绪,找不着要说的话题。”
“怎么这么大的男孩子还害羞?是紧张吧!”楚月半开玩笑地说,楚月的话惹得白玲和徐阳也都笑了起来。
“紧张倒大可不必,不过和陌生人话不多。”我为自己辩解道。此时徐阳已将白玲搂在怀里,一边敬酒一边还在为我的事发笑,两人显得过分亲密,而楚月也在某种程度上努力接近我。
这便是生活。
生活便是这样。
我们置身于生活中生活,该满足的还得满足。
后来徐阳便执意要让两位女孩留下来陪我们一起过夜。条件讲通后我们便在附近一家无论是卫生条件还是安全条件都比较差的私人旅店登记了两间房子,徐阳和白玲睡一间,我和楚月睡一间。
我进了屋,楚月便毫无顾忌地将身体向我靠了过来,之后便开始糊里糊涂地说一些酒精发作的语言,无论从表情上还是语言表达上都不算有条理性。一个女人毫不怜惜地将自己的身体给别人,任其摆布是有原因的,生活中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将自己焚烧掉。
只有在金钱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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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眼前的楚月,我不禁产生了一种从没有过的同情。眼前的她让我感觉到了我与这个世界的陌生,更让我感到自己对自己的陌生,一种从未有过的陌生,此时的我距过去的我越来越遥远,越来越陌生。
宇宙变得越来越小。
世界变得越来越大。
我自己变得越来越陌生。
我将楚月轻轻地抱到床上,像轻放婴儿一般,白色的灯光水一般的倾泻了下来。她静静地躺在那里,目光像是在迎接某种东西,她微微起伏的乳房,让我想起了杨子的乳房,她柔软而散发着某种气味的身体让我想起了杨子那娇美的身体。我从衣兜里掏出了一包中南海取出了一支点上,我一边将烟圈吐到天花板上,一边静静地观察着这个在生活中沦落了的女人,在我又点上了一支时,她便从床上坐起来,开始将自己身上极为简单的衣服一件件地脱掉了,白色的带有花边的胸罩,透明的短裙,红色的内裤。脱完之后她又像刚开始一样静静地躺在床上,均匀的呼吸使丰满的乳房微微地抖动,我很清楚她所做的一切是因为什么。
一切都是为了生活。此时的夜陷入了一种深深的沉寂之中,月光把一切遮掩的东西都通通地掀开了,我抽完了第二支中南海,把烟头放进烟灰缸里,将被子拉开,盖在了楚月光洁的身体上,我想应该给楚月生还的机会,更应该给世界存在的机会。我给楚月盖上被子之后,自己也背对着她慢慢地睡去,我的不予理睬使得楚月陷入了一种冷落之中。冷落会使人变得脆弱,在我沉沉的睡意中,我听见楚月不住的抽泣声。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楚月用力地将我推了几下。后来才知道是徐阳,他让我把门打开说有事商议,我将门打开只见徐阳赤裸着身体,黑黑的毛丛下面垂挂的男人阳物左右摆动着,眼前的景象使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男人这身外之物的荒唐和可笑。
“有什么事?”我问。
“我们俩交换一下,你现在过去睡。”
“这是何做法?”我问。
“难道你还没有干完?”
“不是。”
“干完了你就过去,详情明天再作解释。”
他说着便将我推到了门口,此时的楚月依旧像刚开始一样平躺着,目光直直地盯着天花板。
我到隔壁的房间,白玲侧身睡在床上,被子的一角遮掩着她的胸部和腹部,她头发散乱,满脸疲惫的样子。见我进来,她将身子往一边努力地移了一下。挪动的姿势显得是极其艰难,我带着几分没有清醒的睡意和对徐阳的迷惑坐在了床上。地板上有两个粘着粘液的安全套和几个皱巴巴的纸团。还有被徐阳扔到一边的白玲的胸罩和内裤。我在床边坐了很久,目光久久地落在白玲的身上,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一直要这样看着她,而且什么都不想做,此时的夜愈加寂静。世界像是将我们遗忘在某个角落里。而我深知,我的肉体连同我的灵魂将会在这个被遗忘的角落里慢慢死去。
等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时间已是下午三点十分了,白玲已不在我的身边。我用力地揉了揉模糊不清的眼睛,以证明一切只是幻觉,可事实证明一切并非幻觉,一切全是真实,我下意识地抚摸了一下昨夜白玲留下的体印,似乎想抓住些什么,可最终什么都没有抓到。昨夜床头零乱散落着白玲的胸罩、内裤都不复存在了,唯一存在的便是两个带有粘液的安全套和几团皱巴巴的纸巾。我一个人赤裸着身子在床上坐了很久。室内陷入了一种出奇得宁静和沉默之中。穿上衣服之后,我没有洗脸,也没有漱口,到管理处办理了手续,便向着旅店外面汹涌的人流中走去。
第十三章
十三章
二○○三年的八月二十日。我又收到了杨子上海的来信,杨子在信中写道:转眼两个月过去了,一切都在匆忙之中度过。每天除了繁忙的学习之外,几乎没有什么供自己支配的时间了。
上海不同于宁夏。
人们整日除了为事业和学习忙碌之外,几乎忘记了其他的事情,什么爱情、约会都不曾听见周围的人提及。对了,我的住所已经确定了,住的是两人的公寓,和一位浙江的名叫海瑛的女孩同住。海瑛是个地道的南方人,而我却是个地道的北方人,刚开始我们在很多方面都有差异,不过现在好了,我们在一种互相学习和互相理解的基础上关系处得很好。
她不像大多数南方人那么严于律己,待人也挺热情的。上周末,我们一起去转街,买了一些日用品,回来时还买了一盆紫罗兰,是海瑛坚持要买给我的。她说这种花很适合我,更适合我的心情。可我一点儿也不觉得这花有什么适合我之处。不过买花的时候,一切都是在海瑛的唆使下买的,但买回来却打心眼里喜欢上了。我刚开始将花放在我们两人共用的客厅里,前天晚上将花放到了我的卧室里。晚上呼吸着紫罗兰所散发出温馨的芳香入睡,感觉好极了。
今天早上,我起床时看见一个花苞快要开了,中午回去时已经开成了一朵圆圆的小花,漂亮极了。
最近,这里的天气依然很闷热,不知道家乡是否也是这样。
我写这封信是在《国际法》课上给你写的,老师现在正讲着国际法在维持世界各国秩序的作用。我坐在后排,一个能避开老师目光的角落里。
不知道你最近怎么样?没有我的日子里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昨天晚上我又一次和海瑛一起研读了前些日子我买的席慕容的那本诗集 —— 《无怨的青春》。海瑛说她挺喜欢席慕容的,更确切地说,是一个虔诚的追随者。她对这个女子有着自己独特的理解。我们在某些方面有分歧,但大的方面基本上能达成一致。昨天晚上我们读到一首题为《缘起》时,还讨论了一些有关作者写这首诗的最初意图。海瑛说她挺喜欢这首诗的,下面我便将这首诗抄给你,想必你也一定会喜欢的。
就在众何之间
我把我的一生都交付给你了
没有什么可以斟酌可以来得及盘算
是的
没有什么
可以由我们来安排
在千层万层的蓬叶之前
当你一回眸
有些事情就从此决定了
在那一个充满了花香的午后
爱你:杨 子
杨子的来信我依然像以前一样读上几十遍上百遍,有时读到都能倒着复述的程度,但我还是一直读。事实上,只有在那一个个被灵性化了的文字中才能得到一种心灵上的抚慰。至于杨子在学业上的鼓励,我也只能努力地去做。因为就我学的专业来说,除了大量的读书之外,实在找不出一些可做之事。平时我远离课堂,逃避课本,很难说出课本能给予我什么。课本上的知识实在少得可怜,那些东西是我们应该学的,但却不一定是每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