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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如果在生活面前失去了自己所要的东西。那样他的生命便会反向沿伸。走另一条没有人理解的道路。她丈夫的死给他的内心留下了永远不可愈合的伤口。一个女人。一个孤孤单单行影相吊的女人,在这个令人费解的世界上只身独处,委实有些不容易。人只有在生活中受挫时才会变得疯狂,才会变得不顾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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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延续自身生命唯一的办法也只有不顾一切地保护自己。采取一切方式来保护自己。”
“后来还有那个女人的消息吗?”我问。
“我们从那个小区里搬到现在居住的这个小区里的时候,那个女人还过着无依无靠、没有任何人来约束的生活。从她的房间里发出空灵的音乐声还时常响起。大白天一个人赤身裸体在屋子里吼叫的事情还时有发生。唉!想想那真是一个可怜的女人。”杨子满怀同情地说。
我顺势将她揽入怀中。她那带有女性质感的脸轻轻贴在我的胸口上,柔顺的秀发从脸的两侧飘散了下来。一束透明的光从梧桐树的缝隙中照射了下来,照在杨子被硬硬的胸罩所突起来的乳房上,使得乳房在透明的阳光照射下显得格外美丽。
我不由得将手放在她落有阳光的乳房上。杨子并没有因此而显得有所不悦。少顷,她说:“你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
“你必须保证问题的真实性。”
“一定。”
“你会永远爱我吗?”
“我向上帝保证,绝对真实。”
“两个人的爱情有永远吗?”
“有——”我回答。
“永远到底有多远?”
“这个问题我一时不便于回答你,我觉得这是一个带有哲学性的命题。”
“可我还是想听听你的回答。”
“很想听?”
“很想听,即便回答得支离破碎。”
“我想一个人爱一个人,是一种心理上或者说是某种情感上的幻觉,我觉得人生就是一场幻觉。爱情的永恒和短暂完全在于这种幻觉在人心里持续时间的长短,在人的生命得以延续的长短。如果一个人真切地喜欢另一个人,这种幻觉便会作为永恒的记忆久存于人的心理机能当中,那这场爱情也就持续的时间长。如果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幻觉一旦结束,那爱情也便会随之结束。在某种程度上爱情也可以理解为一种牵挂或者是一种思念。这种互依的幻觉也来源于这种无休无止的牵挂或者说是永恒的思念。”
“那存在于我们之间的幻觉是永恒的吗?”
“非但是永恒的,而且真真切切。”艾米莉?勃朗特在《呼啸山庄》里有句话:“在我的生活中,他是我最强的思念。如果别的一切都毁灭了,而他还留下来,我就能继续活下去。如果别的一切都留下来了,而他却消灭了,这个世界对于我就将成为一个极为陌生的地方。
“在我的生活中,你是我最强的思念,如果别的一切都毁灭了,而你还留下来,我就能继续活下去,如果别的一切都留下来,而你却不在了,这个世界也将会因为你的逝去而消灭在我的生命里。
“生命仅存的意义有时只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思念。”我补充道。
此时,她欠起了身子,用温热的唇轻轻地在我的脸上吻了一下,用一个词语来形容——意味深长。然而时间过去这么久远了,那个意味深长的吻,似乎还以当时的温度存留于我的脸上,像存留于这个世界上的某个实物一样。然而过去的事情终将是过去了,记忆无论是多么的清晰,那总归只是记忆,只是时间的一般过去时而已。我无法从中很真切地得到什么。“可是一个人一生不可能只为一个人活,这样无论于谁而言都是难以做到的。对于自身的生命来说更是不够的。”杨子说。
“但一个人一生可以只爱一个人,这并非什么难事。就我们而言,我们一生不可能只活对方一个人,但是我们可以一生只爱对方一个人。我真的不知道我的生命里如果没有你,我的世界将会变成一个什么样的世界。很可能会变得混乱不堪。总之,难以想象。”
“生活有时很让人琢磨不透,正如爱一个人或者是恨一个人,有时爱一个人爱得真真切切,爱得死去活来,爱得如痴如醉。恨一个人,有时恨得连自己身上的毛孔都觉得疼痛。”杨子说。
“人作为情感类动物存在于世界上,有着符合于他的自然属性,产生这样的心理反应也是极为正常的。”我说。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杨子像刚开始一样。
“什么问题?”
杨子有些迷惑地看着我,目光像是一潭平静的湖水,让我看不出里面存在的东西。一朵洁白的云彩正好飘到了我们的正上方,大体的轮廓有点像一头沉睡的醒狮。对,应该是在梦淫的醒狮。
“你有没有真真切切地恨过一个人的经历?”杨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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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答你呢。确切地说现在没有。”
“也就是说在过去有过这样的经历?”
“怎么说呢,人一生不可能在一种情绪的维系中度过一生。这对于一个完全意义上的人来说怕是有些难以做到。人都有情绪激昂或是失落的时候,情绪的低落很可能是由某个人引起的。”
“这种失落不足以使人身上的毛孔都觉得痛。”
就杨子所说的毛孔都疼痛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我一时无法真切地感受到。想必她是有其具体的含义,对此我不再追问。
“你指的是两个人不共戴天的那种?”我问。
“确切地说就是这种,就像中国人与日本人一样,民族血恨很难使我们与其共处。”
“这般的痛恨一个人的经历不曾有过。因为在平时的生活中,我大多喜欢一个人只身独处,长时间相处的人也只是很少的几个人,很少与其他的人交往,应该说是自己不大愿意交往或者说是志向不同。但具体的原因也无从解释。”
“不过在上中学的时候有过极为痛恨一个人的经历,但不知道是不是你所说的那种连牙根都疼痛的痛恨,但就那种厌恶感不能用简单的痛恨或者是其他的词语来形容,那种感觉来自于哪里我都不清楚。当时极其讨厌我们班里的一个女孩子,打心眼里说如此这般的痛恨一个人还是第一次,从小到大。我曾试图努力地改变过自己,不止一次地想说服自己,可无论如何都做不来。那会儿我们班上有一个女孩子坐在我前排,尖嘴猴腮,头发卷曲萎黄,面部缺少应有的血色,眼睛深陷颧骨之中,鼻梁高挺。总之,身体上的搭配过于不协调。这一切都不足以让我对其产生厌恶感,一个人的外表难看那不是自身的错,可是自身以外的属于灵魂或者说是精神上的东西一旦被扭曲,那对自己来说并非什么好事。
“不是我的心胸狭窄,真切地说一个人对于另一个人的感觉只不过是某种情感上的幻觉。那时,那个容貌不佳的女孩子在我看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嗜好。事实上班里的很多同学都认为是这样的,在大多数人的流言中我也是信以为真,不管怎样,想必在我的那件事上我是没有错怪她的。那个女孩子喜欢在上课时悄无声息地放屁,上中学时由于大多数人的年龄尚小,对一些事情没有成熟的看法,一旦谁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定会以千分之一秒的速度传遍全班,曾经为了一件极小的事情还和同桌吵了几次架,在现在看来实为可笑。”
“小孩子的自尊心较强。”杨子接道。
“很可能是因一种心理狡辩。到现在为止,再没有更为合理的理由来解释一切。”
“记得有一次,生理学老师正在给我们讲女孩子的青春期发育和月经不调的问题。老师在课上不厌其烦地分析着女孩子在青春期里会遇到的种种生理上的问题。老师最为真切地讲了女孩子的月经现象。也正在这时,一股难闻的令人窒息的气味迎面扑来。我的同桌也是个女孩子,她极为不满的言辞使得我有些难于接受,似乎是一切事端皆因我而起。听见对方的过激言辞,我有种深陷其中的感觉。好像这场无烟战争的罪魁祸首是我一样。当时我很生气地骂了句,“你是不是月经不调。”怎么说呢,就我的言辞本身并不带有恶意,只是无意说出的一句话。大概是我过于生气。我的话不但被班里的大多数同学听见了,而且被正在讲课的老师也听见了。我的话音未落便引起了班里同学的哄堂大笑。当时我的同桌在众多学生的哄笑中脸色变得通红,委曲而愤恨的泪水疯狂地喷洒了下来,也就是因为我的那句话,她最后转学了,是在班里少有的几个无聊的家伙的流言迫使下转学了。那些无聊的家伙后来给那个同学取了一个绰号,叫‘落红’。
“随着年龄的增长,对于一些基本的事理有了认识之后,我才明白我的无意冲动对那个女孩造成了恶意的伤害,而那个制造祸端的女孩却好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一个人身体上的残缺不算是残缺,如果一个人心理上有了缺陷那才是真正的残缺。我想那个缺乏时代气息的女孩在心理上是有某种缺陷的,纵然我不好对其说什么。想必是这样的。”杨子说。
“也正是我给你所说的,人和人之间的交往仅仅只是一种感觉,这种感觉的好与坏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两个人在日后的相处。如果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感觉失去了,那将会产生一种连自己都解释不清楚的厌恶感。
“如果一个人对自己的感觉消失了,那也便是自己走向死亡的时候。”我叹息道。
“那你对我的感觉会消失吗?”杨子又问。
“不会。”
“真的不会。”
“永远——因为我已打心理上接受了你。你在我的心里的位置不是一般女孩子所能代替的。”
我的话使杨子不顾一切地将身子埋入我的怀里。然而,一切对于现在的我来说都已经成为过去。我想在这里说是成为过去才最能表达我内心的某种情感,这是一种不好用简单的语言来形容的情感,即使在三年后的今天依旧是这样的。过去有时对于一个人来说无论从时间上还是从空间上来说都很遥远,那种遥远是一种模糊的遥远。而有时候又离一个人很近。且不说是昨天相对于今天就称之为过去,这种过去在物理空间上和思维空间上来讲都比较近,有时,过去往往会在一个人的思维里形成一个模糊的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概念。
就我和杨子之间也就是三年的时间。
三年前我们还彼此依偎在一起,一起在秋日的银川街头漫无目的地散步。彼此讲很多故事给对方,尽管那些故事有时缺乏真实性。可三年后的今天,我却一个人独自面对一片生活的空白,用现在的思维竭力地回忆着三年前或者是更长一段时间遗失在青春岁月里和这个城市的钢筋混凝土中的一些记忆残片。在失去之中重新找回拥有,这种做法对于一个记忆时常会变得混乱的人来说委实有些困难。但不管怎样,她毕竟是属于我生命里曾经拥有的,即使在时间的流逝之中它已不复存在。哪怕是那些残存的记忆已彻底的死亡。可她留下的残壳还会存在。
也正是这些留在记忆里已彻底死亡的残壳才使我鼓足勇气,不惜一切代价地来创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