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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圣被堵得哑口无言,良久才怒不可遏道:“秦连山,你们父子一唱一和,完全不懂识时务者为俊杰,迟早会后悔的!”
金不易见武星河开口,笑眯眯凑上来道:“秦无双,你的伤势既然无碍,回头还得去武童院报到啊。你的学籍还在武童院,即便要退学,总得办些手续。再者,百越国的贵族子弟,没有不进武童院深造的。你躲在家里,也不是办法。”
听上去是为秦无双着想,但武星河如何会看不出他不怀好意?却也不去揭穿,一脸笑意应了一句:“武童院自然还得回的,有劳院长大人提醒了。”
“嗯,嗯,那就好!不管风云如何变迁,于你这个阶段,一切都以学业为重嘛。”金不易老奸巨滑地笑着,往外走去。
“前路漫漫,祸福难测。学生就不送了,院长大人一路还请当心点呐。错踩了一步,很可能就是万丈深渊。”
看似善言,实际上却暗含着武星河的警告和威胁。只是在目前这个阶段,谁也解读不出武星河口气中的弦外之音,他们也压根没将一个死里逃生的小小武童放在心上。
送走三名恶客之后,秦连山语气凝重问道:“无双,你打算回武童院?”
“为什么不呢?”
武星河望着三名恶客离开的背影,饶有深意道。
“金不易是罗江郡有名的伪君子,他邀请你重回武童院,必是不安好心。”秦连山提醒到。
“这三人既能联手而来,哪会有什么好心?便冲着这份不安好心,我更该回武童院去看看,这是一个态度问题。”
武星河的逻辑很简单,想要知道局势到底有多不利,还得亲自去体验一下,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秦连山看着儿子,恍惚间觉得经了这一劫之后,儿子整个人的气质好象发生了变化。尤其是眼神,不再像以前那么躲躲闪闪,不再显得有些害羞卑怯,多出来的是从容、自信。
尤其是刚才三名恶客欺凌,以儿子的偏激性格,竟能隐忍到最后才开口,别的不说,光就这份涵养功夫,已经胜过往日百倍。
“父亲,回头想想我那场决斗,根本就是一场阴谋。这阴谋针对的绝不仅仅是我个人,而是我们秦家的寒门席位和偌大基业!”
秦连山脸色肃然,阴晴不定。这些他当然不会不知道,这也是他让儿子回东林镇的原因。毕竟儿子在,香火在,香火在,希望在。
一旦儿子再出什么事,秦氏一门就算全交待了……
“无双,你既然能分析出这个道理,还打算回那武童院么?”秦连山很想知道,儿子到底是怎么考虑的。
“父亲,那苟圣一介酸生,人品低贱,竟也敢到我秦家庄耀武扬威,固然是狗仗人势,欺善怕恶。可换个角度想,何尝又不是觉得咱秦家庄是病猫,压根发不了威,不足为惧了?”
秦连山怅然叹息,他知道儿子说得不差。要是换作百多年前,秦氏一族人丁兴旺,还是豪门的时候,罗江郡内,又有几个人敢在秦家庄高谈阔论?更遑论这样明目张胆登门威胁。
“父亲,这些天我也想了不少。秦氏一门要兴旺,俱在你我手上。那一场决斗,我是输了败了,却未必尽是坏事。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如果我连这点风雨都经受不住,遇到点困难就躲回秦家庄,不敢见人,日后还谈什么把家族扛在肩上前行?”
这话切中要害,触动了秦连山某根要强的神经。尤其是看着大难不死的儿子,浑身上下洋溢着一股勃然的生机,不管是眼神还是举手投足间,神采飞扬,与往前中规中矩的性格有着质的不同。
隐隐然的,他仿佛在儿子身上看到了一种浴火重生的大涅磐。
秦连山虎目一瞪,终于点点头:“好儿子,有志气。父亲答应你了!”
随即话锋一转,口气凝重交代:“不过你也得答应父亲,回到罗江郡武童院,需得忍辱负重,不可再次落入他人圈套中。”
武星河豪气陡生,嘴角微动,带着一股睥睨之气,傲然道:“父亲,请放心,劫后余生的我,已知道什么叫有所为,有所不为。”
有所为,有所不为?
秦连山虎目一睁,望向儿子的眼神,又多出几分深思意味。
七
做出回武童院的决定后,武星河并不急着回罗江郡城。而是继续在秦家庄呆了一个月。
这一个月,武星河严格按照计划执行,每天闻鸡起床,绕东林镇跑十圈。
这不但是锻炼体力,锤炼肉身,同时也锻炼脚力和耐力。最关键的是,这是四年后“武童测试”的一项必测内容。
秦连山把他送到罗江郡城武童院深造,其中一个原因就是针对四年后的“武童测试”,想让他在武童测试上取得一个不错的成绩。
跑圈回来之后,又去家族练武场举铁球石锁,锻炼臂力和腰腹之力。
做完这些,已经是中午。
略作休整之后,下午是武技的修炼。结合自己前世武技的阳刚路线,选择了一套《大金刚拳》作为主修的攻击技能。
傍晚,再次绕着东林镇跑圈。
夜间,则早早闭门,静坐于室内参悟前世的功诀。
秦连山忙于经营家族,也没什么时间督促他。反倒是秦袖,抛开她负责的家族事宜,一心一意照顾起弟弟的饮食起居。
家族不是没有下人,也不是没有丫鬟。但秦袖却执意亲自做这些,为武星河安排合理的膳食。秦袖女子之身,没有修炼体质,所有她一直将自己从小深埋在内心深处的修炼理想,完全寄托在弟弟身上。
武星河的目标,是用三到六个月,完成力武境的修炼。
然后在四年后的家族论品到来之前,恢复前世颠峰状态的七八成功力。
他所做的这些努力,完全朝“家族论品”这个方向努力。
家族在,一切希望都在。
当然,这只是他武星河现阶段的初步规划。
具体落实到实施阶段,还得靠每天的勤学苦练。如果心存侥幸,甚至觉得自己可以吃老本的话,也许修炼进程还不如前世呢!
武星河再世为人,前世又是武学大行家,自然知道武道修炼,最大的忌讳就是自负自满。
有了目标,有了计划,实施起来,武星河是绝对不会含糊的。这一个月时间下来,他每天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
一个月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过去。武星河已经渐渐摆脱了重生后不适,完成了角色转换,完全融入到新的家庭当中,每日与家人朝夕相处,更让他深深感受到秦家庄人的醇厚和善良,亲情的感觉也一天比一天浓厚。
这个月里,他做出了一个决定,放弃武星河这个名字,完完全全,把自己视为秦无双。
武星河,其实并不是他前世的真名,这样做也算不上数典忘祖。事实上,他前世根本就是孤儿,不知父母,更不知姓氏。被一个修炼古武的老头收养,因为练武,所以就以武为姓,至于星河二字,只不过是老头对他的期望罢了。是希望他日后练武能练到气冲星河的境界。
前世的武典记忆和宝贵经验,并没有让秦无双沾沾自喜。
这天早上,跑圈结束,秦无双来到东林镇背靠的大苍山深处,趁着和煦晨风,摆开架势,拳如洪钟,将一套“大金刚拳”练得风声水起。每一拳都砸在手腕粗细的树身上,拳拳不脱靶。
随着清脆的断裂声响起,每一拳下去,都有一棵树轰然倒下。
这一套“大金刚拳”,是前世少林一门的刚猛拳技,拳如金刚,硬如铁块。是外家拳的颠峰拳技。
练完这一套拳,接着又练了一路腿法,一路掌法,直到全身汗水浸湿了衣裳。这才缓缓收功。看着倒在自己拳力下的树干,武星河很欣慰,这一个月的努力没有白费。
如今这套《大金刚拳》已经颇有起色,有了不怒自威的金刚气势。虽然离他颠峰期还差十万八千里,也还远远没到脱胎换骨的地步,但对再生一个月的他来说,已是长足的进步!
不过这显然还远没有达到秦无双的心理预期,充其量,只是走出了一小步而已。以他目前的修为,在这个新的世界里,实力也只是底层罢了。
最多是相当于力武境六七段的实力,应付武童测试是绰绰有余,可一旦去应对大场面,比如“家族论品”,却还远远不够。
离力武境九段颠峰,还有一段路程要走。更别说“外力极致,内劲自生”的真武境阶段。
看一看天色,朝阳才刚刚升起。极目眺望山下,道上渐渐有了行人。
秦无双自嘲地笑了笑,自言自语道:“不管怎么说,如今回武童院,面对那些武童的挑衅,总不至于缚手缚脚了吧,至少可以从容应对了不是?”
武星河前世本事通天,这一世如果被几个小小武童挑衅,无法回击,自然是郁闷不过的事。
他此去武童院,倒不纯粹是冲着复仇而去。不过若有机会报仇,他也绝不会错过。教训一个小屁孩固然没什么趣味,但有仇不报,却也不是他前世的风格。占据了秦无双的庐舍,就当报答,也得给出点表示不是?
……
秦无双没有死的消息,时隔一个月后再次回到武童院,这事在武童院引起了不小的波澜。大家都觉得这秦无双命大,堪比蟑螂。
当秦无双再一次踏入武童院的门内,整个武童院千来个武童,大多都跑来围观他这个不死小强。
显然,这些武童也闹不明白,明明已经宣布死亡的秦无双,为什么会活过来?
既然已经捡回一条小命了,不回东林镇躲起来,还跑到这武童院来做什么?莫非不知道再来武童院,随时还有可能丢掉小命?
大家都好奇,这秦无双再次回武童院,到底图个什么?
秦无双两世为人,当然犯不着去跟这批小屁孩解释什么。笑眯眯享受着一路被围观的快感,施施然回到原先居住的宿舍。
武童院每个寄宿武童,都是独立居住一室的。虽然只是一间斗室,但却充分为武童们保留了个人空间。这也是为武童的修炼创造良好环境。
至于为什么回武童院?秦无双心头嘹亮,自有一把小算盘。
屁股还没坐热秦无双回到宿舍,宿舍门就被敲开。
从前任的残留记忆中,秦无双了解到这人叫胡孜言。也是来自东林镇的一名武童。
“无双,你怎么又回来了?”胡孜言开门见山,不无焦急地问。
“有事?”秦无双瞥了胡孜言一眼,淡淡问。
胡孜言和秦无双关系密切,是东林镇的同乡好友,一直走得比较近,自从秦无双出事后,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进去说,可以吗?”胡孜言指指宿舍。
两人走进宿舍,秦无双跳上床盘膝而坐,也不问胡孜言的来意。
胡孜言小心翼翼地把门关起来,低声道:“无双,你怎么还不回东林镇?你会不知道张显他们是故意整你的?”
“知道。”秦无双顺口地应了一句。
“知道你还呆在这里?我看张显这段时间一直想找你麻烦,你可得小心点。照我说,你还是回东林镇吧。”胡孜言搓着双手,目光殷切而焦急,这关心却是发自肺腑的。
“你来告诉我这些,不怕他们找你麻烦?”秦无双难得浮出一丝玩味的笑意。
“我没有什么值得他们惦记的。再说我们从小一起在东林镇长大,我没本事帮到你,也不愿看着别人欺负你。无双,听我一句,回东林镇吧!”
胡孜言很认真,注视着秦无双,等他回答。
“孜言,往后没事别往这里跑。我的事我一手解决;你不想惹祸上身,就别牵扯到这些是是非非当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