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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冷霜冷哼道:“你倒是会做老好人罗天道场,军令如山。我让你阻挡,你不执行,反而问起我来了?”
“四道尊,我只问你,那个时候,阻拦和不阻拦,有多大区别。能阻止数百头凶猛兽族的潮水冲击吗?”
“难道你不知道,军令,比生死还大吗?”左冷霜反问。
金须法王愤愤道:“我只知道,这个时候,罗天道场死不起狼牙山葬送了上百个核心弟子,再把那十个核心弟子葬送掉,罗天道场何去何从,将来靠谁来支撑?”
罗通天冷冷地盯着这二人:“还没吵够么?接着吵!”
金须法王大声道:“大道尊,我金须活了几百岁,不惜死。如果你要见责,现在砍掉我的脑袋,我也没有半句怨言的。但有些话,我却不得不说!”
“你要说什么?”罗通天冷然问。
“我要说,为了人类国度那点小事,根本就没必要把整个罗天道场都带进去。这件事,从头开始,我们就不该那么投入如果罗天道场的精英都在山门之中,我相信绝对不会出现这样的事!”
这话就非常大胆,甚至是直接挑战罗通天的权威了!
五百五十七
金须法王这话一说出来,除了罗通天,所有人的面色都是一变。都觉得金须法王这话未免胆子太大了。
在罗天道场,有人公然质疑大道尊的决策,那就是挑战权威啊。
罗通天面色阴沉,额头上浮现起一道黑线,冷眼打量着金须法王:“这么说,你是怪不该大动干戈,对么?”
金须法王对罗通天的性格也非常了解,知道今日的事不好收场,但他既然横下心来,也就无所畏惧了,不卑不亢道:“这件事,起初也不是大道尊的错。要说,是整个道场,对罗挺太娇惯了,导致他的性格无法无天,根本接受不了一点挫折。竟然偷偷离开道场,去对付一个人类国度的年轻人这件事,从一开始,我们就是输了。哪怕罗挺杀了那秦无双,他能赢得什么?除了败坏自己名声,树立自己狭隘的形象之外,还能有什么收获?更何况,他还杀不了那秦无双,反而被对方给杀了!”
这话,倒是引得很多人在心里形成共鸣,不过,这共鸣也只能在心里想一想了,谁也不敢表现出来。
“接着说。”罗通天面无表情。
左冷霜却是暗暗得意,金须法王越是这样,对他左冷霜就越有利。等于金须法王这是引火烧身啊。
“罗挺,虽然天赋异常,在所有核心弟子里,能排第一。但结果如何?结果是被人干掉。这说明什么?挑选继承人,不单单要注意天赋,更要注重对性格和智力的培养。如果罗挺的心胸稍微开阔一些,脑子稍微开窍一点,怎会不明白如何选择?怎至于为了一桩莫须有的婚约,无法自拔?”
金须法王一口气说到这里,停了一停:“这样的接替人,死了也就死了为了给他报仇,而调动罗天道场的过半精英主力,这根本不成体统难道,咱们整个罗天道场,也跟罗挺那样年轻莽撞吗?”
他这些话,其实非常有道理,尤其是亲身经历了追杀秦无双的那些人,更是觉得这件事好没来由。
辛苦了大半年,一无所获,反而是老巢被人给端了。这种挫败,简直就是两头输,输到一塌糊涂。
罗通天冷笑连连,盯着金须法王:“你口才好,你有思想,有深度,脑子灵活。可是这些话,你为什么不在大家出发前说呢?现在事后放空炮,能彰显你头脑出众?”
金须法王大声道:“大道尊,你要这么说,也别怪我以下犯上。请问一句,以你的性格,属下说的话,你听得进去吗?如果你是听得进去劝说的人,也就不会做出那样的抉择了!”
这话一说出来,当真是满座皆惊。左冷霜见机拍案而起:“好你个金须,你这是藐视大道尊权威,诽谤大道尊心胸狭窄啊。”
金须瞪着左冷霜,怡然不惧:“四道尊,你也别装腔作势。事情发生了之后,你是一什么姿态,你比谁都清楚。你指挥这,指挥那的。你自己做了什么?除了在这里龟缩之外,也没见你去九炼玄风谷去调查调查,也没见你出头出面。破坏镇魂石碑,须得是神道手段。你怕那神道高手,谁不知道你那点心思?怕死,就不要坐在那个位置坐在那个位置,就不要怕死你怕死,还要驱动别人去送死,这是安着什么心?”
左冷霜面色青一阵,白一阵,大怒道:“你血口喷人!”
二道尊罗横野见局面越发失控,忙出来打圆场:“够了,都够了现在你们在这里争得面红耳赤有什么用?能弥补局势吗?推卸责任有意思吗?大道尊,我能不能说两句?”
罗通天心头其实恼怒之极,如果不是这么多人在场,他当场就可能将金须法王击毙。
强抑着心头的怒火:“你说。”
罗横野道:“金须,我们来做个假设。如果这件事,真的是罗扬搞得鬼,即使我们所有人在山门之中,恐怕也改变不了眼前的局面。而且,如果不是把主力调动出去,很可能这次的死伤更惨!”
金须法王点了点头:“二道尊的假设,也有道理。我的那番话,是抛开这件事不提,我始终认为,罗天道场要发展,根本没必要去计较一些细微得得失失。像罗挺那样的婚约……”
“好了好了,你不要再说了。你的意思,大家都知道了。”罗横野很担心他继续说下去,会让大道尊当场发作。
这样阻止他,其实也是保护金须法王。
“不管这次出去的动机如何,但结果可以说是不幸中的大幸。如果所有人都在,我敢肯定,死伤一定会比现在多很多。基于这个假设,我觉得不管谁留守在这里,可能都无法阻止这件事的发生。所以,追究责任,其实是很次要的一件事。现在最重要的是,抓住凶手,重建罗天道场!”
这两件事,确实是最重要的。相比之下,追究谁的责任,其实都无关紧要。除了继续扩大内讧之外,根本没有任何收获。
田明山也点头道:“二道尊言之有理,坦白说,如果镇守的是我,这件事恐怕也很难不发生。因为这是意外情况,谁都事先料算不到的。”
左冷霜感激地朝罗横野和田明山看去。还是这两位老兄说的话贴心啊。
“老四,你把罗真说的那些关键事情,再详细说一遍。咱们再来推敲推敲。”罗横野见现场气氛有些缓和,又将话题一转,引到别处去。
左冷霜又仔仔细细再说了一遍。
“大道尊,你看,这罗扬无缘无故,为什么要破坏镇魂石碑?这罗扬,又有什么实力去破坏镇魂石碑?”
问题的关键,已经被罗横野揪了出来。
重光法王忽然道:“诸位道尊,这里有一个执事,是在竹海别院做事的。他在事发那天,正好不在竹海别院里。逃过一劫。他说,罗扬在去九炼玄风谷前,接见过一个人。”
四道道尊脸色同时一变:“什么人?”
“是个来自河口州城的土豪,名叫左玉庭,在当地被称为左大户。他有个儿子叫左绍,是核心弟子。这次,在狼牙峰也遇难了。”
“还有谁,有这方面的信息?”罗横野隐隐觉得,这事很可能与那左大户有关系!
一个把守入山关口的弟子站了出来:“道尊,那左大户来的时候,曾与弟子交谈过。他当时带了六个随从。还是由弟子给他通报罗扬长老的。”
这人,便是当日拦住左大户一行的涂姓弟子。
“对了,道尊,在罗扬长老出发的前一天晚上,宴请过左大户。而且当时,好像还发生了一些意外,似乎有灵兽闯入。罗扬长老的随从还追了出去。”先前那人又禀报道。
“左大户,给我调查这个左大户!”罗通天咬牙切齿地道,“要他所有的资料,包括他在出发前,和谁联系过,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罗天道场要彻底查一件事,效率还是非常可观的。在神照府里,罗天道场是不容质疑的权威。命令一传达下去,河口州城那边的分舵,立刻有人实行全方位的立体调查。
很快,消息就林林总总传递过来了。
“左大户离开州城前,有两个年轻人,曾登门送过礼。”
“那两个年轻人后来离开了,左大户好像随后也离开了一阵,当晚才回来的。不过那两个年轻人,却没有再见到。”
“刚刚从坊市的一家酒楼里得到消息,有一伙人,曾向店伙计打听左大户的性格爱好。”
“河口州城当地的竹石帮,说曾经纠缠过那个打听左大户的年轻人。那年轻人头脑很好使,似乎对江湖伎俩非常熟悉……”
情报,不但从河口州城那边汇集过来。本来一团浆糊的局面,也越发变得清晰起来,形成了一条明朗的线路。
神秘年轻人—左大户—罗扬—九炼玄风谷!
整个脉络,顿时清晰了起来,这脉络一清晰,很多内容,也顿时丰富了起来。罗横野喃喃道:“看来,这从头到尾,就是一起有预谋的针对行动而且,对方是算准了咱们内部空虚,有备而来的!”
“此人的手段,简直是可怕迂回了这么多次,竟然步步都能做到滴水不漏,心思细密,胆子也够大!”田明山也是点评道。
罗通天的脸色,越发的坏了。
罗横野指着他们分析的脉络图,狐疑道:“到如今,我只有一个疑问,这人,怎会知道咱们罗天道场有个镇魂石碑,怎知道这镇魂石碑,维系着罗天道场的命脉?”
整个事情的关键,也就在这里了。所有的疑问,也停留在了这里。
罗通天面色十分难看,隐隐之中,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但他内心深处,却非常抵触这个想法。
但他越抵触,这个想法越是折磨着他,不断往上涌来。让他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一回事。
“大道尊,你怎么了?”罗横野察言观色,隐隐猜测到,也许大道尊已经知道了些什么。
罗通天一拳重重砸在一个石墩上,那石墩顿时化成一堆粉末,轰然碎城一地。罗通天咬牙切齿,恨恨不休,非常不甘心地吐出了三个字,几乎是一字一顿,仿佛言语间,要将这三个字嚼成碎片似的。
“秦—无—双!”
这三个字一说出来,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一副完全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罗通天,显然,他们根本无法相信,这一切会是秦无双能够办到的!
五百五十八
秦无双三个字从罗通天嘴里说出来,当真是五味杂陈。即便他强忍着想控制自己的情绪,但这一连串的变故,让“秦无双”这三个字简直成了一个可怕的魔咒,这种与日俱增的仇恨,让罗通天这样的一宗之主,也无法做到淡定自如。
“大道尊,那秦无双……”田明山显然有些难以接受这样的现实。
罗横野也是不无疑虑,问道:“大道尊,那秦无双,在道场的一路追杀下,根本无处遁形,他怎可能有胆子杀到神照府来?”
同样的疑问,每个人心里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如果说一个人类国度的年轻人,能让罗天道场如此狼狈不堪,就显得太不可思议了。
这简直是颠覆了他们的认知尝试。在他们眼里,人类国度那就是流放之地,根本入不了他们的法眼。
罗通天现在是有苦说不出,从丹霞府那里开始理出头绪,事情的关键,就在于鲁先楼那里。
“罗毅!”
被点名的罗毅,忍不住心里一阵抽搐,小心翼翼地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嗫嚅着叫了一声:“大道尊。”
“在丹霞府的都城,鲁先楼到底给了什么东西,给那年轻人?”
罗毅哭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