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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无双这一席话,便是最好的证明。
时乘龙毕竟是一门之主,在没有试探出虚实前,自然是喜怒不形于色。微笑道:“谭殿主,如此说来,天机宗灭门之事,当真是你星罗殿所为。”
“嗯,不假。”谭中驰点点头。
时乘龙顿了顿,又问:“去年年底,贵殿的卓大殿主曾到我龙虎门一访,说到九宫派将大举入侵,却不知此事,是真是假。”
谭中驰哈哈一笑:“以龙虎门的情报,是真是假,相信不用赘言。时龙头,当日我大殿主本是指望你我两家戮力同心,共同维护东部利益。只奈何贵门左右推脱。导致我星罗殿不得不独立支撑。幸好,天可怜见,我星罗殿并没有就此倒下,倒下的反而是引狼入室的天机宗。时龙头,你说这世间造化,是不是太神奇了一些。”
时乘龙赔笑道:“时某愚钝,却不知谭殿主具体所指。”
“天机宗处心积虑想借九宫派称雄东部,意欲拔除我星罗殿这颗眼中钉。可是他们却料不到,如意算盘打得那么好,最终先灭门的反而是他们。这却不是造化弄人吗?”
时乘龙叹道:“天机宗偌大宗门,从此不存,当真是令人唏嘘。”
谭中驰微笑道:“时龙头果然是性情中人,对我星罗殿而言,天机宗灭亡,不但不唏嘘,反而是求之不得。如此,也让咱们东部的局势,更加明朗一些,不是好事么?”
时乘龙道:“东部这千年来,都是三国鼎立的局面。一旦局势失衡,前途如何。还真是不好预测。三国鼎力的局面打破,只怕外界势力入侵,便更加容易了。”
谭中驰道:“时龙头,你这话却是因果颠倒了。正是因为天机宗把外界势力引来,这才导致他们灭门。而不是他们灭门之后,外界势力才入侵。”
时乘龙默然摇头,只是苦笑。
秦无双却忽然道:“以我之见,东部的局势,不但不会前途难测,反而会更加明朗。”
谭中驰深以为然,不住点头。
时乘龙讶然道:“此话怎讲?”
谭中驰微笑道:“时龙头只需观望,到时候便自然知道了。”
时乘龙怫然不悦:“谭殿主今日说话,却有些不爽快了。不知道卓大殿主可在星罗殿中?”
谭中驰悠然道:“我谭某人说话,一向是对爽快人爽快,对不爽快的人不爽快。时龙头觉得你是爽快人吗?”
“时某自然是爽快人。”
谭中驰道:“只怕不见得吧!当日我家大殿主远赴龙虎门,生死关头,你龙虎门不是不知道局势如何,却依然只想着自保,不敢答应结盟共抗九宫派。单只这一点,便是大大的不爽快。而你我两家的交情,也自那以后,同样变的不那么爽快了。”
时乘龙愤愤道:“谭殿主今日这番话,可是卓大殿主的意思?”
“大殿主闭关,不知道时龙头来访。不过换作任何一名殿主来见时龙头,恐怕都是这番意思。”
时乘龙冷笑道:“我却不信,卓大殿主会如此这般不识大体。”
“何为大体?”谭中驰淡淡问。
“你我两家千年交情便是大体;东部局势未测,需要你我两家共商大计,便是大体!”
谭中驰哑然失笑,摇头叹道:“时龙头。你我两家的交情,若是用在结盟共抗九宫派上,确实是大体,但如今,这大体已经荡然无存了。至于东部局势,我星罗殿并未打算与谁商讨。时龙头却只要操心你龙虎门的门户之事便可。”
说到这里,谭中驰忽然笑了起来:“时龙头,问一个冒昧的问题。”
“你说。”时乘龙面色阴沉。
“若是那九宫派入侵你龙虎门,你等该如何自保?”
时乘龙道:“我龙虎门与九宫派并无仇怨,九宫派如何便要入侵我龙虎门?”
谭中驰森然道:“这么说,九宫派与我星罗殿有仇?为何要入侵我星罗殿?时龙头,你自始自终觉得,九宫派入侵我星罗殿是私仇,而非针对整个东部,因此你便觉得与我星罗殿结盟是吃亏,是被我星罗殿拉下水,是吧?”
这一席话,将时乘龙问得哑口无言。
谭中驰这却是一种策略,正是要让时乘龙气势上弱下去,到时候大殿主一锤定音,让龙虎门翻不出一点大浪,乖乖合作。从此东部将结束三国鼎立的局面,成就星罗殿一家独大。掌管东部的盛况。
谭中驰忽然笑了起来:“时龙头,谭某一时激愤,语气有些过了,还请勿怪。从前的得得失失,都过去了。咱们一切朝前看。该怎样,便是怎样。局势一旦形成,却不是人力所能扭转。”
时乘龙对谭中驰的话有些揣摩不透,仿佛谭中驰隐隐有威胁和暗示,又好像提醒着什么似的。
他现在内心确实有些彷徨,星罗殿自称对天机宗灭门的事负责,可是星罗殿什么时候。却有能力让天机宗灭门了?
若真有这实力,岂非可以同样让他们龙虎门灭门?
想到此处,正要开口,谭中驰却抢先道:“时龙头,我家大殿主不日便会出关,还请小住几日,如何?”
时乘龙觉得星罗殿,还是卓不群靠谱,当下点点头:“也罢,我便等卓大殿主出关,再说不迟。”
谭中驰笑呵呵道:“韦翼,你吩咐一下,要好好服侍时龙头,不得怠慢宾客。”
韦翼笑道:“这个自然,我星罗殿从不怠慢客人。”
“谭某告辞。”
谭中驰朝时乘龙一拱手,便带着秦无双和韦翼走了出去。走到门外,谭中驰不禁微笑起来。
秦无双与韦翼也是面有微笑之色,这时乘龙今日一见,再无往日一代宗主的风采,显然,最近东部局势扑朔迷离,已经深深折磨着这龙虎门大龙头的神经。
秦无双走出前殿,正打算回青云殿,殿外忽然匆匆忙忙走来一人,秦无双一看,却是那柳使者。
这柳使者,可是秦无双的旧人。当初极阴老怪前去百越国闹事,便多亏了这柳使者一力维持。因此秦无双对这柳使者,还是心存感激的。
“柳使者,如此行色匆匆,却是何故?”秦无双微笑招呼。
柳使者见到秦无双,大喜道:“无双,正要找你,却不想在这里撞到你。这里有一封信,从大罗帝国帝都传来。说到要亲自交到你手里。”
一封信?
秦无双接了过来,拆开一看,里边却只有一张纸。打开一看,却是十几个娟秀的小字——故人相邀,大罗帝都白云楼一聚,不见不散。
这封信只有这么一行字,并无署名,也无落款。秦无双接在手中,一时狐疑,这字体娟秀,当出自女子之手,自己一向结识的女子不多,却是何人?
“柳使者,这信,是何人送达的?”
柳使者苦笑道:“这信是帝都那便大批信件一起送来的。只是这封信比较特殊,外面附着一张纸条,说非要交由秦无双亲手拆封。我寻思这事可能比较紧急,因此亲自送来。”
“有劳柳使者了。”秦无双答谢道。
左右无事,不管是何人邀请,去看看不会损失什么。秦无双脑子里转了一圈,却是想:“莫非是那慕容小姐?除此之外,尚有何人?可是那慕容小姐见到的我,是戴了面具的我,而且我并未告诉她真实姓名。莫非她已然猜测到我的身份?”
心里有了这份疑问,他便更想去看个究竟了。
当下辞别柳使者,回星罗殿与谭中驰说了一声,便朝帝都方向赶去。星罗殿在帝都东南百多里路,并不算远,因此片刻就到了。
以秦无双的身份,进出大罗帝国的帝都,只要亮出大罗国士令,自然是轻松自如。片刻后,便找到了白云楼所在。
三百六十六
正要走进去,忽然停下脚步。寻思:“我却不能贸然上去。江湖险恶,万一是敌人赚到到这地方来,岂非中了圈套?”
正迟疑时,白云楼最顶的楼层上,一面竹窗撑开,探出一个脑袋,朝秦无双招招手:“秦公子,在这里。”
这声音娇俏清甜,带着几分可爱,正是慕容小姐的丫鬟小竹。秦无双这才放心,走了上去。
白云楼是帝都最高的酒楼,在顶楼设宴,不但可以看到整个帝都的轮廓,更可以欣赏窗外美景。
包包一直站在秦无双的肩膀之上,而紫电焚焰兽,则相对就郁闷多了,只能在秦无双的储物行囊里呆着。
包包听到有人招呼,也是异常兴奋。吱溜一下,便窜了上去。竟然不走楼梯,而是顺着这楼层不断攀援上去。
秦无双微笑摇头,从楼梯走上。到了顶楼。小竹已经在门外等候,见到秦无双,上上下下打量起来:“秦公子,这才是你的庐山真面目吗?”
秦无双点头道:“小竹姑娘,别来无恙。”
小竹咯咯笑道:“我一点恙都没有,我家小姐就有点恙了。”
“慕容小姐怎地了?莫不是旅途劳顿,病了?”秦无双不无关切地问。
“嘿嘿,我家小姐体质非常好,怎么会生病。”小竹笑嘻嘻道,“她呀,就是得了操心病。该操心的,不该操心的,都瞎操心。”
内中慕容小姐轻斥道:“竹丫头,便是你最多嘴。快请秦公子进来。”
小竹笑道:“好嘞,不过小姐,秦公子摘掉面具,可比以前更精神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啊。”
推开门,单手一迎:“秦公子,进去啊。”
秦无双微笑点头,走了进去。
这地方,似包间,又似阳台,很是宽敞,在高处十分便于观光。慕容小姐扶栏而立,见到秦无双,微笑点头。看了秦无双几眼,笑道:“秦公子,小女子冒昧相邀,还请见谅。”
秦无双叹道:“慕容小姐快别这么说,说起来此事,倒是我更加惶恐。当日在九乌帝都,不得以面具示人,有失磊落爽快,今日既然小姐已经知道秦某身份,倒是要跟小姐道一声抱歉。”
慕容小姐微笑道:“秦公子,当日之事既有苦衷,便不算失礼。请坐。”
秦无双入座之后,小竹笑盈盈上来倒酒,正倒满了,旁边一头毛绒绒的小动物窜了出来,一把将酒杯抓了起来,仰头喝干。
小竹一愣,正要伸手打,那毛茸茸的小家伙,自然便是包包,乐滋滋地朝小竹做了个鬼脸。将酒杯递给小竹,示意让她再倒一杯。
“小竹,不得无礼,这是秦公子随性的灵兽。”慕容公子轻声道。
秦无双道:“包包,不要唐突了佳人。”
包包嘿嘿笑道:“无双老大,你们喝酒,怎么不给我准备一个杯子。”
小竹斥道:“你这猴子,也学人吃酒。”
包包性格温和,也不置气,却是争辩道:“猴子便不能吃酒?我猴王山的猴儿酒,可比这里的就美味百倍。”
慕容小姐一愣,随即若有所悟:“原来你就是包包!”
包包得意洋洋:“是啊,我就是包包。你这个美貌的姐姐,也认识我包包啊?哦!对了,无双老大叫你慕容小姐,难道说……”
慕容小姐微微一笑:“是的,我便姓慕容。我还去过支祁山,见过银猴王,它老人家说你去人类国度闯荡了。”
包包笑嘻嘻道:“这么说,大家都是熟人。那你们更应当请我喝酒。”
慕容小姐点点头:“小竹,给包包准备一只杯子。”
小竹嘟囔着嘴巴:“猴子也吃酒,当真是怪事。”
话虽如此,却不敢违拗,给包包拿了一只杯子,倒了一杯。包包一把抓起,又是一把灌了下去,咂巴咂巴舌头:“还要,还要!这个酒,比猴儿酒更烈。有力气,有劲道,我喜欢,哈哈。”
小竹无奈,只得又倒了一杯。
慕容小姐道:“秦公子,当日在九乌帝都一聚,难得秦公子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