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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倒是说到了重点。
贺东升一个企业家怎么会出来跑出租?而且贺东升向来霸气十足,可面前这个出租车司机像个乌龟一样躲在车里,连个屁都不敢放,甚至连车都不敢发动,生怕真的会撞上人,这点也不像是个妖的所为。
而且,他的年龄明显要比贺东升年轻许多。
不过,任甄并不认为这一切是巧合。
任甄蹲地拾起一块大石头作势要朝车头砸去时,出租车司机果然面色大变,一个箭步的冲出来,拦道:“有话好商量,你们要钱的话,不收你们车费了,赶紧走吧。”
看来这招,比南斗星君好使多了。
任甄得意的冲南斗星君瞥了一眼,再转向的士司机道:“老实交待,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在这里?你是不是贺东升?”他边说边玩弄着手中的石块,好似随时会趁别人不注意,往脑门上砸个血洞出来。
他就是为吓唬面前这个男人——长得像是年轻的贺东升,胆子却是比老鼠还小的家伙。
南斗星君也朝他们正走过来。他走得很慢,像在思考着什么,那沉重的体重碾着路边的石子发出沙沙的响声。
的士司机先是朝南斗星君的方向看了看,低头擦了擦汗,抬头望向任甄时努力睁着眼睛,两眼白茫茫的道:“你们在说什么?我只是一个出租车司机,你说的人我不认识?大侠,不好汉,饶了我吧,刚刚您也听到了,我老婆还在和我堵气,现在正等着我去接她,你要是想要钱的话,我可以给。不过我的钱不多……”
“费什么话?我问你,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身份证呢?”
任甄忍无可忍的打断了的士司机的话。
其实他心底里已经开始相信面前这个人了,同时他又不敢完全相信。只是觉得如果对方真是贺东升的话,那就太可怕了。这样的演技,绝对是在央戏培训过的。
的士司机从屁股后面的口袋里掏出一个磨旧了的七匹狼牌钱包。打开后在一各种打折卡中挑了身份证出来递给任甄:“我叫钱三多,这是我的身份证,我开车有十年了,不信你打电话到我们的出租车队去查。”
把石头扔下,接过身份证,任甄仔细看了看。
身份证似乎没什么问题。钱三多,男。1986年生,琼台人,看着似乎也不像是那种伪造证件。任甄就把身份证还了回去。可他心里依然觉得有些不安。
这么多出租车,为什么偏偏坐上了这辆?为什么偏偏在今天让他碰上?
还有这个钱三多,多问一句话都没有,越是配合。任甄越是疑心。
他对自己现在的感觉也很奇怪。心里明明已经相信这个钱三多了,可是总觉得有一些地方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任甄把咨询的目光投向旁边沉默的南斗星君,南斗君君摇摇头,表示他该说的已经说了,以他的立场不适合插手。
当久了神仙,反而变成老古董了。
任甄只好再次转向钱三多,含着淡淡怒意道:“你为什么出现在我们搭车的地方。你有什么目的?快说!”
“我哪有什么目的?我就是一个开出租车的,这车还不是我的。你说你刚刚一个大石头真砸下去,我该怎么给公司交待,行行好,快放我走吧。”钱三多的眼神中,有一刹那表现得极为不自信,很短暂。他边说还边摸着鼻子,仿佛上面有一块脏东西,一直想把它擦下来。
任甄突然觉得这个人是在说谎。
他的判断并不是空穴来风,而是出于自己对行为心理学的认识。
一个人说谎的时候,会不自觉的表现出一些破绽,比如说,有的人说谎时会摩挲自己的手,这是一种自我安慰的表现。当你不相信你自己所说的话,这样使自己安心;还有的人,会不自觉的抿嘴两次。不多不少,正是两次,这是典型的模棱两可;还有的人说话时单肩抖动,表示对所说的极为不自信,这是说谎的表现;还有的人会不自觉的摸鼻子,这就代表着他想要掩饰某种内容。
钱三多不但摸自己的鼻子,还单肩在轻微抖动,这种不自觉的小动作,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
想要看出一个是否说谎,对任甄来说实在是太容易了,难的是他并不知道对方是为什么说谎,想要掩饰什么。
而对任甄来说,这件事情非常重要。
任甄上前一步扣住钱三多右手手的手腕,再往后一扭,钱三多整个人便被他擒住了,上半身扑在出租车车头动弹不得。他冷冷的冲钱三多道:“快说,到底是谁让你来接近我们的?到底有什么目的?”
肥胖加上受惊吓,此刻手又被任甄钳得生疼,钱三多脸上的汗水哗哗直下,面色惨白的求饶道:“放了我吧,我真没有什么目的,我是个开出租车的。你想想,不但没收你们的钱,还被你们这么虐待,到底是你们有目的,还是我有目的?你好好想想?”
胖乎乎的钱三多像是大话西游里那个话唠唐三藏,正试图用道理说服任甄。不过这次他又没有说实话,钱不是他不收的,而是任甄没给。
任甄再次加重了手中的力量,怒道:“再不说实话,我把你的手卸下来,信不信?”
“啊,疼,救命阿,要杀人了……”
任甄根本还没动手,钱三多就已经传来了杀猪般的叫声。
“任甄,你太过份了!”
任甄抬起头,正好撞见林丹那张面含怒容的脸。
都怪这个钱三多装得太像了,害得林丹误会。任甄却不想解释,也不好解释。
这种事怎么说,说他一个捉妖师没学过几年书,却会行为心理学,所以知道钱三多是在说谎?
趁着有人替他说话,钱三多很聪明的再次嚎叫,音量明显比刚才那次还要放肆。
任甄靠近钱三多的耳边小声道:“你聪明的话,就实话实说,否则我一定饶不了你。”
“这事我只能偷偷告诉你一个人。”
只能告诉任甄,还是偷偷的?任甄立刻紧张了起来,摒住呼吸道:“你说吧。”
“一个字,眼。”(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九章 又遇交警
“眼”这个字,让任甄全身的热血瞬间涌上了头部。
他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那个电话里的许营和面前这个钱三多毫无疑问就是一伙的,不管这两个是人是妖,都说明有人(妖)在精心策划着什么。刚才钱三多的演技多么精湛,那副老实巴交的模样骗过了所有人,甚至差点骗过了他。
这个钱三多,实在太可怕。
不对,他可能不叫钱三多,而是叫贺东升。
很可能他的身上也藏着什么香包之类的,蒙蔽了所有的人眼睛包括玉观音。
任甄冲动的对准钱三多的肉脸猛挥了一拳,吼道:“快说,你到底有什么目的?眼是什么?”
任甄这拳打得很结实。
钱三多的鼻梁似乎断了,极不协调的歪到了一边,鼻孔和嘴角也淌了不少鲜血出来。他开始垂死的挣扎,那全身是脂肪的身躯却是无论如何都拗不过任甄的两双手。
“救命阿,有人要杀人阿,谁来救救我阿。”
他的声音一颤一颤的,一个大男人呻吟起来比女人还可劲,别人听了还以为是缺胳膊断腿了呢。
十足的演技派!
任甄把钱三多的头扳过来,认真道:“我刚刚说过了,不想再重复。不过我可以问你最后一句,你到底有什么目的,眼是什么意思,到底是谁派你来的?”
“我不知道,我说了我只是个开出租车的!”
钱三多鼻涕眼泪直流,看上去还真像是别人欺负了他。
口口声声一个开出租车的,是以为开出租车这个行业是有多了不起,还是幻想着这个辛劳的职业能够争取别人的同情?
任甄不管这些,对着钱三多的脸又是一拳。
他很生气,必须要发泄出来。
他不能容忍别人在他背后耍什么阴谋诡计。同样不能容忍别人在他面前装疯卖傻。
“任甄,我说了叫你住手!”林丹这次冲了过来,手搭在任甄的手臂上。冷冷的道:“你没听他说吗?他只是开出租车司机的,而且他明显要比贺东升年轻许多。不管他有没有在说谎。你万一把他打死了,最倒霉的人肯定是你。”
原来,林丹最担心的还是任甄。琼台必竟不像在南田,大多数人都认得林丹,林丹也能说得上话,万一任甄太过冲动伤了别人,解决起来就不一定能像在南田那般通畅。
最主要的是。钱三多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贺东升那类型的人。确切的说,是根本不像是个妖。
一个开出租车的能有什么阴谋?车是他们选的,上来之后不给钱就算了,平白无故把人给揍一顿……这个钱三多。看着也实在是可怜。
任甄只好把手从钱三多身上移开,冲林丹道:“你相信我,他刚才在说谎。”
“你从哪里看出来他说谎了?他拿了身份证出来,又有车牌号和电话,如果不放心都可以去查的。你为什么要打人呢?任甄,我觉得你太暴力了,你也知道这是在琼台,这可不像你们农村,想打谁就打谁。”
任甄大声道:“农村怎么了?这和农村有半毛钱关系吗?你为什么要扯上农村两个字?”
很显然。“农村”两个字刺激到了任甄的自尊心。
不完全是这个。他从前从来不认为林丹会因为他的背景看不起他,可现在他的想法改变了。林丹在袒护那个钱三多,不惜刺激他,这让他心里非常不舒服。
任甄放弃了,他不打算再盘问那个钱三多了,实际上他觉得有点烦躁,因为不被身边的人理解。
他甩开胳膊,大步流星的往前走去……
再问估计也问不出什么来了,除非真的动真格,到时候林丹肯定又会出面阻止,他不希望在这个时候还自乱阵脚。他想要静一静,好好想想关于那个许营和钱三多的事。
“任甄,对不起,我是无心的。”
林丹道歉的声音很弱,任甄几乎没有听到。实际上还是隐隐听到了,但他并没有停住脚步。
这时,背后传来了一个男人有力的声音:“站住!”
这个声音,不是钱三多的声音,更不是南斗星君的声音,会是谁呢?
任甄徐徐的转过身,看清面前两张陌生而又有点熟悉的面孔时,他吃了一惊。
这两个穿着制服交警的男人,正是他们在高速路收费站遇到的那两个自称交警的人。当时他们看了任甄的假驾照后,暗示任甄想要用钱解决问题。结果办事极其不地道,钱一到口袋立马翻脸,所以就被任甄他们误以为是假交警,当着这两个人的面开车逃了。
有趣的是,这两个很像假交警的人,其实是真交警。
高个的交警叫徐文辉,矮个的交警叫刘文山,两个人的名字中都有个“文”字,都是刚入警队不久的主。徐文辉丈着交警队的队长是自己的哥哥,横行霸道惯了,那天碰上一个比他还要霸道的年轻人,年轻人开着一辆拉风的兰博基尼……
这事,被徐文辉记得牢牢的。
今天他们出来看到一辆出租车停在路边,就下了巡逻车看看,没想到那个年轻人看起来很面熟阿……
“你给我过来。”
徐文辉冲任甄招了招手,那眼神里忽闪着某种报复快要被实现的快感。
任甄心里有点不舒服,可硬着头皮还是回去了。
“说说,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哟,你是被打了吧。谁打了你的?”明知故问的话,成功挑起了钱三多的愤怒。
“他。”
钱三多用手指向了任甄,眼神突然变得凶狠起来。
“很好,这次你们去趟公安局吧。”可能冷不丁观察到任甄脸上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