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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马儿这名字得益於锥子,肖锐听锥子喊了几次後,觉得这名儿和马青倍儿贴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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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肖锐的喊声,马青就会故意把两只胳膊抡得飞快,可腿还是保持著缓慢行进的速度,动作怪异滑稽,常常逗得肖锐捂著肚子瘫笑在地上。
小马儿,快跑。
小马儿,快跑。
马青喜欢迎著风听肖锐这个声音,没有一点犹疑的,没时间考虚该不该的,能把两个人的关系拉得很近声音,也是能让两人一起心无芥蒂乐起来的声音。
地滩依然是吸引马青的地方,每天回去,看著前面高大背影,再看看地滩上零零碎碎的小东西,马青总能把回程的时间从十五分锺磨到一个小时。
小马快跑!………20
深秋的树叶在慢慢变黄,肖锐和马青的衣服在一件件加厚,不知道从什麽时候起,马青发现肖锐脸上的笑容多了起来,虽然在学校还是一幅黑脸煞星的鬼模样,就是中午在饭堂里碰面也不会问一句说一声,完全像两个陌生人。可回到家里,肖锐真的温和了许多,嘴巴不再那麽伤人,说起一些事来絮絮叨叨,嘴角似忍又忍不住的微笑常常看的马青起鸡皮疙瘩,那幅表情就像只护雏的老母鸡。
肖锐拿出了浑身解数做吃的,一本菜谱翻得稀烂,也不知道是肖锐的水平和他的勤奋成反比花样多却始终是一个味,还是马青的胃口喂刁了,马青的食量不再那麽恐怖,身上居然长起了肉,脸上以前隆起的颧骨被肉填实了,出其的好看。
只有一次肖锐盯著马青说了一句“马青,你眼睛挺漂亮的,又大又亮。”
这句夸奖把马青气得半死,差点没跟肖锐翻了脸。“要夸我,我身上这麽多优点,皮肤好、鼻梁挺,腿长屁股翘,别的随你夸,敢再说我的眼睛,我跟你急。”马青的表情异常严肃,肖锐哈哈一笑,只当这是马青每月那几天的低潮期。
肖锐逛地滩的兴趣是马青陪养起来的。肖锐买了一个贝壳像框里面放进了他们家一家四口的合影,马青买了一个双人陶俑嘴对嘴亲著。
天渐渐冷了,在花园里锻炼的人越来越少。
吃完饭後,肖锐和马青绕著花圃跑跑走走转了两圈,汇合後,两人没多说什麽就往家走,虽然有些冷了,但晚上该出来的人还会出来。逛到街道上的地滩,马青的腿再次走不动了,他看上了一个钥匙扣,不大能放照片的那种,很便宜,也就两块钱,掏了钱把钥匙扣挂皮带上,一抬头没了肖锐了身影。马青回头找了半天,才看到肖锐蹲在一个滩位前摆弄一个什麽东西。
马青走了回去,在肖锐身边蹲下。滩子还算大,卖的也就是一些小瓷器,各种造型的都有,质量也不是很好,马青拾拾这个,碰碰那个,找了一圈也没看到有什麽值得在这里蹲半天的东西。
“马儿,看这个。”马青看了看肖锐手里的一个小东西,不由得笑了起来。
那是一个挺普通的类似唐三彩的东西,马青十多岁就见过这种玩意,一匹奔腾的马儿,不过这个是缩小版的,做工色彩都不怎麽好。
“你还喜欢这种东西?”马青咧了咧嘴,碰碰肖锐的肩。
“什麽喜欢啊,就是觉得这做工糙的挺像你,发育没完全,看著哪儿都缺点啥。”
“屁。你丫的嘴里就蹦不出什麽好东西来。”
“你嘴里能蹦出好东西,倒是蹦出来让我看看,除了一嘴小咳崩牙,还能有什麽。”
“你?”
马青气的一下捂住了嘴。马青的牙白但不整齐,尤其是门牙两边的两颗牙有点往里走,其实看著满可爱,可马青最烦的就是听人说可爱了,所以最见不得人说他的牙。
看到肖锐低著头偷笑,马青抬脚就给了肖锐屁股一下,差点没把肖锐踢趴在滩位上,然後也不等肖锐扭头就走了。
回到家里,马青洗完了又看了回书,正准备睡觉的时候,看到客厅的电视柜上,贝壳像框和陶俑旁边,竟然摆著那匹被肖锐无限打击的小马。
马青把那个小东西拿下来,左看右看,一下子笑得见牙不见眼的,嘀咕了一声,小马儿,快跑,跑疯点,踢肖锐一个大马趴。
想想肖锐那次真被他踢得摔了个大马趴的样子,自己先就笑的不行,两眼放光地跑到卧室里钻进肖锐的被窝里,手不老实地就往肖锐下面摸。
“肖锐?”
“干嘛?吃屎了,蠢成这样。”
嘿嘿嘿,马青冲著肖锐的胳膊就来了一口。“咱们做爱吧。”
做爱。肖锐愣了一下,马青从来不在“做”这个词後面还加什麽东西。做、干、操,就是马青所有脑子里能找出来的词汇。
做爱。爱是什麽,能做的出来吗?
轻轻地把马青拉到怀里,也不知是‘做’激励了他,还是‘爱’感染了他。肖锐周身的细胞温柔的不想样子,慢慢剥掉马青身上的还剩下的东西,肖锐的舌头一颗颗扫过刚刚还嘲笑过的一嘴小岢崩牙,那个一笑起来,就把脸上唯一显得可爱的地方露出来小丑牙,也只有那一刻,马青才能褪掉了身上的尖刺利齿变得乖巧起来。
轻轻吻著马青,手一点点滑过马青滑腻的肌肤。早在马青褪掉了那次战斗留下的青紫後,肖锐就发现了马青的皮肤果真是属於南方人的那种细腻柔滑,也许是嫉妒,也许是破坏的快感,不留点什麽就不能尽兴的念头,让肖锐沈浸在折腾马青的娱乐中。
以前的确是在折腾,马青被弄得死去活来,最惨的时候,甚至两、三天不能下床。自己是从什麽时候温柔起来的,也许就是那一次无意中半夜起夜,看到马青睡著後半边的枕头都哭湿了开始。
速度就是那时候慢下来的,慢下来的不仅仅是速度,频率、还有想要把马青撇得远远的步伐。
现在听到马青嘴里也不知是快乐还是紧张急促的呼吸,肖锐温柔地抚摸著,一点点感知著,看到马青早就喷发出来的热情,手直接探到了下方,握住了那根让他痴迷的粉红色的东西,听到马青嘴里惊呼一声,肖锐的手有技巧地挑拔碾转,直到那根东西完全涨大起来,抖著、颤著。肖锐喜欢添马青这里,嫩嫩的粉粉的,是肖锐在别人那里没见到过的。但大多数时候肖锐是不这麽做的,有点刻意压制的意思,也有点不想让马青太过舒服的意思。为什麽会这麽做,肖锐从来不深究,他的目的从来是兴致来了就要,还要的粗俗粗暴,就是後来速度慢下来,他也没有让马青真正舒服过。
今天是中了邪了?先是看了那匹小马,再鬼使神差的买下了,再被马青的那句做爱刺激了。所以他就中邪了。
肖锐正要趴河蟹词语去含住那个可爱的东西,马青突然坐起来用力把他推开了。
怎麽了?肖锐还没问出来,马青已经探身从床头柜里拿出润滑剂来,挤出一大坨,自己把腿一曲,就要往下抹去。
肖锐一把按住了马青的手,狠狠地捏住了马青细细的手腕。马青抬起头看了看肖锐,眼里原本还热情的光一下子暗淡了。
也不知是不是心理问题,马青总觉的每次肖锐给他上油都上得不够似的,痛得厉害,有几次肖锐甚至什麽都不弄就横冲直撞了进来,真够要了他的命,所以马青总是早早的称肖锐兴致还不是那麽足的时候,心情还算好的时候,就自已给自已润滑好,那样肖锐的花样再多,自己还能承受的了。现在肖锐突然拦住他是什麽意思,是想像以前一样蛮上,还是嫌他用这个用得太多了。
马青的脸白了。肖锐常这样,说他是头猪,一个人吃两个人的饭,说他洗头一次用掉半瓶子洗发水,说男人洗澡冲一下就行了,可他偏偏半个小时出不来。其实肖锐很节俭的,不剩饭,喝了饮料的瓶子,看过的旧报纸都整整齐齐的存著,收废品的一来,拿出去换个三、五块钱,这样看来,自己真的给肖锐增加了很多负担。
马青看著肖锐,不由得就有了几分胆怯“我,我就是想这样好过点,如果你嫌多,我再挤回去一点。”马青说著就拿瓶子,要把手里的东西塞回去一些。
不知道为什麽这样的马青,让肖锐有种说不出的无力感,有种难已描述的罪恶感,马青把他骨子里的那点邪恶的东西全掏出来了,赤裸裸地滩在表面。肖锐就是一个这样的人,一个持强凌弱人。这种认知让肖锐紧紧的握住马青的手腕,似乎全身力气就聚在那几根指头上了。他只想用力地趴在这个人的身上,趴在这个身上没有多少肉,眼睛里还有一抹惊慌的男孩身上,把他所有的一切吸进自己肚子里,好好保护起来。
肖锐的声音嘶哑了,慢慢地松了手,在马青脸上捏了一下,“你这满脑子胡想的什麽,说你猪还真不委屈你。”抓著马青粘满润滑剂的手上面的东西抹到自己涨得已经发痛的东西上,肖锐一下掀翻了马青,看到马青还在扭打著挣扎,肖锐捞起马青的腰嘴就凑到马青後面那块添了上去。
“嗯”突然而至的刺激把马青吓得身体都僵硬了,细长的腰扯成了弧线,那个湿润的软软的却有筋骨的舌头竟然伸到那里面去了。马青晃著屁股想让肖锐出来,那里实在太,太脏了。
马青挣拔了几下没挣拔出来,肖锐的进攻已经开始了,酥、麻、痒所有的感观汇到那块地方之後的刺激让马青全身都酥了,嘴里也不由自主的呻吟起来。这感觉真太妈的太好了,以前那些真的是受刑,现在似乎才是真正的刺激。马青还没从那种眩晕的感觉中清醒过来,自己的早就肿大东西又肖锐从後面被握住了,那种滋味舒服的简直就要让人疯掉让人大叫出来,马青拼命地抽动起河蟹词语让自己那股眼看就要憋不住的激情去抓住那股磨擦的力量,突然身後被一个强大的东西贯穿了。
“唔…”马青的手死死地抓住了床褥终於哭叫了起来。他从没想过除了每一次忍无可忍惨叫,自己的嘴里还能发出这种声音,那不是一个男人嘴里应该发出的声音,可他真的控无所控,忍无所忍。
肖锐动作很慢,相对於过去的那种激烈,现在的肖锐就像是小夜曲,温柔体贴。
脸上有东西滑了下来,马青没法转头只能伸出手去摸身後那个男人的脸,手停肖锐直挺的鼻子处,感觉著粗重的呼吸就打在指尖上,似乎整个心也被一下一下击打著。似痛似喜说不出什麽滋味。
听著身後慢慢变得激烈的撞击声,马青基本上是神质不清地体验著锥子说的做後面也会有快感的理论。
原来做爱真是这样。
快乐的让人想死了过去。
21
把马青弄进浴室清洗干净,重新回到床上的肖锐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这马青真够勾人的。一次完了还不够,还勾引著他又干了一回,也不知道他哪来的那麽大的瘾,是不是以前真是太亏待他了。
把马青的头揽到怀里,肖锐刚准备闭上眼睛,半天没动弹的马青突然嘿嘿嘿笑了起来,吓了肖锐一跳,这黑灯瞎火的突然冒出这种声音,还真是挺恐怖的。肖锐悄悄侧了个身,就著一点点窗外的光线看到绻在怀里的马青跟本没有醒过来的样子,只是嘴角咧得大大的,真够难看。
丑八怪。肖锐笑著骂了一句,挨著马青重新躺了下来。
“肖锐,你是不是喜欢我。”旁边咕咕哝哝的又一个声音让肖锐再也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