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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一旁的安西娅未等菲雷斯开口,便抢着说:“埃伯哈特大人,事实都摆在眼前,这个孩子不但偷东西还企图刺杀我逃跑,是不可饶恕的──”
菲雷斯冷声打断她的话:“我有叫你开口吗,安西娅?你只需坐在一旁看就行了!叔父,你不必再为他求情,我下定了的决心任何人都不能改变。”
“可是,王,马克这孩子是我看着他长大的,他不是那种胆大妄为的孩子…”埃伯哈特冒着被治罪的危险再次进谏。
“叔父,你不用说了,”菲雷斯执意将目光锁定在邢台上的执行者,沈声说:“把脖子套进绳圈,准备行刑!”
执行者依言而行。
泪水滑下马克的脸庞,恐惧令他的身体剧烈的颤抖着。以他卑微的身份,怎么能洗刷自己的冤屈?无父无母的他,已经够悲惨了,可最后还要这样冤死在罪责里,太不公平了──
就在执行者欲牵动马匹让绳子拉直、吊死马克时,一个焦急而清脆的声音出现在刑场上:“慢着!暂缓行刑!”
紫滢从人群外挤了进来。
“你来这里做什么?”菲雷斯不悦的皱紧浓眉,搞不懂这个小女人又要怎样大闹刑场了。最重要的是,他不希望她出现在这么多人面前。
紫滢强压心中自看到马克那满身是伤所产生的的痛苦而引起的愤怒,现在救人要紧。
“马克究竟犯了什么罪,要对他处以这么严厉的极刑?”
安西娅回答了紫滢的质问:“马克今早在我房里偷窃饰品时被我发现,他企图用匕首刺杀我后逃跑,这样解释很清楚了吧?”
紫滢立刻说:“不可能!马克不会做这样的事,这之间一定有什么误会!”
“紫滢小姐,你该不会是认为我在陷害他吧?”
紫滢将目光调回菲雷斯身上,恳求道:“不要对马克施以极刑,我请求你把他交给我!我会把整件事情弄清楚,然后给你一个交代──”
“不必了!”菲雷斯断然打断她。“事实已经很明显,不容任何人再置疑!立刻给我行刑!”
“不行!”紫滢不计后果地冲上行刑台,将套在马克脖子上的绳索取下丢在一边,然后将马克紧抱在怀里,大声喊道:“我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马克!我相信他是无辜的!我相信!”
这突来的变故让在场所有人都为她捏了一把冷汗!
“紫滢小姐,别、别管我,我会连累你的。”马克忍着身上的剧痛,摇头望着她因担心而变得更美的脸庞。
紫滢神情严肃地说:“这不重要,我只想知道,安西娅王妃的指控是真的吗?”
“不──”马克撑起肩膀。“我没有做那样的事!只是我根本无法同一位王室的人抗争…”
紫滢在他眼睛里看到了诚实,于是她绽开了笑容。“我一直都相信你!所以,现在,你好好在这里等我,余下的事由我来做!”她温柔的将马克靠在柱子上,解下身上的披风盖在他身上,在人们的惊诧声中走下刑台。
她充满自信而坚定地站在菲雷斯面前。
菲雷斯的神情异常严肃。
“你知道公开在刑场上抗拒我的命令,会受到怎样的处罚吗?”他冷冷地说道。
紫滢不以为然的说:“任何严厉的处罚我都不会接受!马克根本就是无辜的,而我也根本没有错!”
“无辜?任何一样证据都足以治他死罪!”
紫滢别有所指地说:“如果是有人故意陷害,而那个人又是一个极有身份的人,那么,所谓的证据就不足为奇了。”
安西娅搭腔说:“紫滢小姐是暗喻我在陷害那个小奴仆罗?那么请问,我出于什么目的要去陷害一个身份低微的奴隶呢?”
“这…”紫滢一时语塞,她现在的确找不到一个安西娅陷害马克的原因。
菲雷斯沈声说道:“好了,别再胡闹了!玛姆,立刻将紫滢带回宫!”
“我不走!”紫滢倔强的站在原地不动。
“你为什么就不能赦免他呢?你只看见表面的现象,听信一面之词,便判马克有罪,这对他太不公平了!我不服!”紫滢义愤填膺的说道。
菲雷斯眉头皱紧,威严地说:“我相信我亲眼看见和听见的。你不要再企图为他开脱!我是王,只要是我认定的事或人,谁也不能忤逆!”
“啊,你是王,我差点就忘记了!”紫滢冷声嘲讽。“高高在上、握有生死大权的君王!为了宠爱的妃子,可以漠视事实的真相,只为了讨好──”
“你住口──”菲雷斯双色眼眸已发出火焰,怒气在瞬间便会爆发。
埃伯哈特见此情形,赶紧劝阻紫滢,以免她激怒菲雷斯:“紫滢小姐,你的宽仁之心是众所周知的。只是,你要知道,平民即使只向贵族举起剑,依据法律也得判处极刑,那和平民之间不一样。”
“平民和贵族?埃伯哈特大人的意思是指身份的问题?”
欧鲁克进一步解释说:“平民之间发生伤害事件或斗殴时,一般是判处劳役或罚金。而眼前的事实明显突出,马克不止偷窃,还企图刺杀王的妃子,这已经触犯了最高的法律。”
紫滢只想让他们知道马克是无辜的:“可是,马克并没有做你们指控的那些事呀!为什么你们就不相信他呢?就是只因为他是一个奴隶,所以你们都不让他为自己辩驳,就一致定了他的罪?这也太荒谬了!那么,我以我现在的身份来请求你们放了他,可以吗?”
拉尼阿尔看着菲雷斯越发难看的表情,连忙提醒说:“紫滢小姐,你不可以滥用王族的权利。”
“什么滥用王族权利?”紫滢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所谓的王法,应该是上面的人为了保护下面的人而制定的!如果有了权力不在这时候用那该在什么时候用?任何人都享有为自己辩驳的权利!”
刑场上所有的人都被紫滢的怒斥给震惊了。人群中很快就起了骚动,窃窃私语之声不绝于耳…
“够了!”菲雷斯突然一声大喝,令全场之人畏惧得瞬间恢复了寂静。
他用不容置疑的声调命令:“立刻将马克给我处以极刑,不容有误!”
“不!我不允许你伤害他!”紫滢大喊。“他是无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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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雷斯身上散发出危险的气息,冷声说:“在哈姆奈特,只要犯了罪,不论是什么人都得接受处罚,在这里我就是法律,只要我判定谁有罪,他就逃脱不料被处罚的命运。”
“你这是草菅人命!”紫滢怒瞪着他。“人命宝贵无一样可替代!不管他是犯人或奴隶,他们的生命跟我们一样可贵!你…你太残酷了,也太无情了!”
“我是哈姆奈特之王!”菲雷斯强迫自己压抑情绪,无情地说:“在这里只要我认定某个人有罪,罪名立即成立!即使没有什么人证、物证,他都逃脱不了!明白了吗?绝不容许有人质疑我的权威!”
“你根本不配得到君王的尊贵地位,你是一个暴虐、残酷、没有慈悲心的暴君!”紫滢气急败坏的愤声说道。
菲雷斯两个大跨步便至她的面前,巨掌扣住她的肩。他眼中骇人的凶光大炽,一股强烈的危险讯息迎面袭向她,不由让人为她捏了一把冷汗。
他咬牙切齿的说道:“自我当王以来,你是第一个胆敢说我是暴君──”
“你是暴君!”紫滢毫无畏惧的截断他的话。“你视人命如草芥,滥用你的权利,根本不管别人的生死!在你的心中权威就是一切,你就是一切的主宰者!那绝对是错误的!身为一国之君,首先应该做的是把人民的利益放在首位,而不是用自己高贵的权利去压制他们,也应该让自己的人民享有自由平等的权利。不管奴隶、罪犯在你们这些贵族眼中有多么的低贱,你们也无法摆脱他们跟你们同样身为人的命运。他们的命运跟任何人都是同样的宝贵。如果连这些都不懂,你就不配当一个君王!”
围观的群众再一次被紫滢无畏而铮铮之词给震撼──
“你这是在教导我如何当一个君王吗?”菲雷斯的脸色愈来愈难看,盯着她的眼眸简直像座快要爆发的火山,手紧得几乎快把她的肩捏碎。
“我怎么敢?我只是说出自己的看法而已。”紫滢被他捏痛得脸色发白。“在我的世界,像这样不了解事情原委九胡乱杀人的事是绝不被允许的!杀人者就得偿命,知道吗?”
“什么?”菲雷斯的爆发已濒临边缘。
“你放开我!放开我!放开…”紫滢挣扎着双手推他。
“我要你想我求饶!”他又加重了一些力道,势必要她屈服。
“不…你休想!”紫滢痛苦的与他对峙。
一旁的玛姆冒着犯上的危险,颤着声音跪地求情:“王,请您放开紫滢小姐,您…您弄痛她了…”
“向我求饶!”菲雷斯再次重复命令,根本不听玛姆的劝告。
他的神情复杂且狂乱,低头看着那张坚毅却痛苦的脸蛋。
紫滢死瞪着他,猛力摇头,讥讽地说:“只会使用蛮力让人屈服,你不是暴君是什么?告诉你,我不会向你屈服,永远不会!一个不懂得善待别人的人,根本不值得我去遵从!”
菲雷斯面色铁青,他咬牙道:“好!我就当个暴君,让你如愿以偿!来人啊!”
两名侍卫应声来到他面前:“王!”
“把她押到城北的采石场去!让她和囚犯一样受苦役,不准她擅自离开,直到她求饶了后再带她来见我!”他的声音冷酷而无情,粗鲁地将她一把甩向侍卫。
“王,”埃伯哈特低叫,对他的决定甚是不满:“那个地方连男人都会叫苦,你怎么能让这样娇滴滴的女孩子待在那么恶劣的地方?菲雷斯,你不能──”
“我就是要让她吃些苦头!带她走!”菲雷斯毫不心软的命令道。
两名侍卫立时牢牢地抓住紫滢。
紫滢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倔强地道:“你只会看到我的尸体!”
“紫滢小姐…”
在刑场上只有安西娅露出了得逞而胜利的笑容。
城北的采石场是一座废掉的城堡,可城墙还很牢固。于是菲雷斯便命采集最硬实的石头,以便建造另一座城堡。而采石场的工作全是由穷人和犯了罪的人来做。
采石的工作不但累、辛苦,而且还随时会有生命危险。由于城堡年久失修,又经过战争,随时都有被石头砸伤或是从城墙垮塌而掉下来的危险。
紫滢被押送至此受罚,倒引起了采石场不小的骚动。她身上自然流露出的那种高贵气质,令人一看便知她不是普通的女孩,是不应该出现在这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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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滢并不在乎别人奇异的眼光,她拒绝了采石管理头目要她做轻松活路的要求,而是同那些做苦役的男人一起搬运石头。她的勇敢和毅力很快赢得了不少人的赞赏。
虽然采石场的工作的确很累,很辛苦,但是她却过得很惬意。这里没有宫廷中的争宠,没有憎恨,更可以远离那个暴怒的男人,寻求心底的那份平静…
亘古篇魔魅狂情第一卷17
1这天,正在工作的紫滢意外的看见玲达和艾儿竟也出现在了采石场。
“你们怎么也到这儿来了?难道也惹怒了那个暴君吗?”她诧异的看着两人。
当玲达和艾儿看到紫滢憔悴、辛苦的神情,以及暴露在外的肌肤都有割伤时,都忍不住哭了起来。
“紫滢…王怎么能让你到这种地方来受这样的苦?你这样多让人心疼呀!”玲达泪光盈盈的说着。
紫滢不甚在意地说:“别为我伤心了。是我自愿做这份工作的,虽然很辛苦,但我却很自由惬意。诶,你们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艾尔抽泣着说:“幸好我们求得埃伯哈特大人的应允,到这里来服侍你…要不然,我们还不知道你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