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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要过来!”眼看着魔狼流血的獠牙,吉布森会长浑身发抖,惊恐地后退着,雨后地滑,吉布森一脚踏在屋顶天台的边缘,一声惨叫便仰面栽了下去。
杰迪缓缓逼近天台边缘,从上边俯视下去,吉布森会长肥胖如球的身子已经摔到了青石垒就的平坦地面,大量的鲜血从他的身下流了出来。
杰迪舒了口气,抬起头向远处望去,他看到了五个熟悉的身影肩并着肩向吉布森的城堡跑来。走在中间的是一身武士短皮甲的海伦,腰间佩着短剑,赤着一双修长健美的大腿,皮甲裙将她浑圆丰盈的下体包裹的紧紧的。
她的右边是手持一支纤巧法杖的莉娅,白衣尽湿,紧贴着妙相毕呈的胴体,而左边则是步履轻盈的小狐女,她用的是狐族捕捉猎物时的标准步态,步伐不大,但轻盈匀速,使她移动时的动作也显得异常迷人。
三位姑娘全都蒙着面,掩饰着她们的身份,最外侧的杜维和巴托同样遮掩了面孔,只是对他们极熟悉的杰迪一看便看穿了他们的身份。
杰迪地眸中浮现出一丝暖意,虽说已经决定要离开了,但是他们还是没有抛弃自已呀。
可是杰迪心头便涌起深深的悲哀。他们不肯舍弃的到底是哪一个自已?魔狼杰迪还是人类杰迪?他们肯来和自已同生共死,可是……在海伦她们心中,是把自已当成和她们一样的人类啊!
如果他们知道自已是一匹狼,那么还会不会做出这样的行为?会不会象对克瑞斯的牺牲一样无动于衷?
众人对待克瑞斯的态度深深刺疼了他的心,让这位魔狼之王心中产生了阴影,他不知道一旦被人知晓他真正的身份,那他现在的亲情、友情、爱情会不会变成一场镜花水月,他地真心会不会因为他那难以启齿的身份而被人弃如敝履。
杰迪纵身一跃,闪电般地跃下高楼,消失在丛林中。
巴托等人冲到大门前。看到大门上那个可怕地大洞,料想和杰迪有关系。但是他们真想不通杰迪要用什么样的方法才能把如此结实地铁门搞出这样可怕的破坏。
巴托提着两只沉重的八角棱锤,正要抢先钻进那个破洞。杰迪身形一转,从一棵树后绕了出来,低声喝道:“站住,不要进去!”
“杰迪!”一见他毫发无伤,几人心中大喜,连忙迎了上来。
“你怎么样了?咱们兄弟一体,你既然要打那打就是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巴托大大咧咧地抱怨道。
海伦急道:“杰迪,你有没有受伤?有没有人见到你的相貌?”
“没人看到我,不过闹出这么大动静怕是很快就要有人来了,我们快走!”杰迪对她说话的声音有些生疏和僵硬,但是在这种紧张时刻,海伦没有品味出来。
一行人刚刚闪进小道逃出不到一个街区。就有大队的警力匆匆地赶了来,随后安娜骑士和红衣主教亚伯拉罕也先后赶来了。
侍卫们的供词与安娜骑士地答案大相径庭,他们也听到了狼嗥。但是看到的却是一个似人非人的怪物,从他们的描述来看,那个可以变形的怪物分明就是一种邪恶的妖物,但是无论如何他跟一匹狼都是挂不上边地,包括他的嚎叫。
幸好那位刚一露面就被自已发出的风刃划地遍体鳞伤的魔法师也鬼鬼祟祟地赶了来,众人这才知道凶手的确是一条硕大的魔狼,听他描述那狼的形体和力量,安娜已经确定它就是害了沃伦一生的那匹狼,只可惜任她银牙错咬也无处去找它了。
这些人中最怅然若失的就是亚伯拉罕主教了,无论是一匹魔狼还是那个可以变形的怪物,都不可能是人间行者。但是天空中的异象分明显示人间行走者来过,否则谁能展示能量如此纯净的圣光?
可惜他没能找到这位人间行走者的一点线索,难道这么好的机会就与自已失之交臂了?这一刻,亚伯拉罕大主教的心中,简直比安娜小姐还要难过。
吉布森虽然被罢职在家,但是在政界毕竟影响深远,加上死在他家里的贵族不止一位,这件凶杀案非同小可。正在家中暂避锋芒的梅尔吉布森闻讯立即抓住这个机会,发动贵族系的官僚们对大公施加压力,想藉此扳回一局。
但是要说有仇,和这些贵族结仇的就只有冯赫尔一派的人了,可是没有人能怀疑冯赫尔和他的同盟者是凶手,因为主凶是一匹魔狼,而冯赫尔的儿子就是被一匹魔狼害成残废的。
在短暂的激动之后,梅尔吉布森和冯赫尔不约而同地开始约束各自的人,要他们万万不可在此时与对方发生冲突,因为他们都怀疑幕后还有第三股势力正对他们虎视耽耽,在战斗中,看不见的敌人永远是最危险的。
怏怏返回光明圣殿的红衣主教大人,一面派人注意城市中的任何异动,继续寻找人间行走者的下落,一面开始策划帮助奥贝斯坦家族的克丽奥佩特拉小姐揭穿杜维的真面目。
由于杜维是冯赫尔的人,亚伯拉罕一时摸不清冯赫尔将军是否知情,因此对此事密而不宣,悄然进行着妥当的布置,一张无形的网,开始悄然撒向杜维、杰迪甚至冯赫尔将军……
杰迪的家中,大家坐在客厅里默默无言,派出去打听消息的人很快带回了各方面的反应,听说没有人怀疑到他们,大家都松了口气,但是对于杰迪的激烈反应和擅自行动,他们显然都不太满意。
尤其是海伦,她从洛丽塔那儿追问出杰迪的行踪后,顿时吓的魂飞魄散,杰迪再厉害毕竟是单枪匹马,吉布森的家不说是龙潭虎穴那也相差无几,如果有个闪失怎么办?
海伦心中又气又急,危急之下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好带着人赶来相助,如果因此暴露身份,使计划功败垂成也只好认了。经历过一次失去杰迪的蚀心之痛后,她真的不想再体验第二回了。
一路奔来,她最担心的就是来晚了,会见到杰迪卧于血泊之中的情形。她在心里不断告诉自已,这是因为杰迪是执行整个计划的关键,所以绝不可死。
其实现在杰迪已经成为公国第一融资银行长长,杜维和巴托也拥有了极大权力,即便杰迪死了,有一个对他们甚为倚重的冯赫尔将军在,也不会对计划造成无可挽回的损失,但她全体出动袭击吉布森府邸的行为一旦露出蛛丝马迹,这一年多的苦心就全部付之东流了。
但海伦拒绝承认是因为自已的私心私情占了上风,是因为她不愿情郎受到伤害,才做出这样冲动的事来,因为那样就等于她为了感情而放弃了责任,她无法面对父王的在天之灵,更无法承受所有的希望被她带向覆灭的自责。
为杰迪的担忧、复国计划的终结,一切的一切煎熬着她的心,现在总算最坏的情形没有发生,杰迪还好生生地活着,心中的忧惧一去,自责和对杰迪的气愤便占了上风。
她急促地在房中来回踱了一阵,终于打破了室中的安静,用谴责的语气道:“杰迪,我知道你对克瑞斯的死有一份负疚,可是你不觉得单枪匹马就这样杀到吉布森家去是一种不负责任的行为?做大事不能感情用事,事关非一人之生死,你知不知道你的行为可能把所有的人都拖入厄境?”
看到杰迪脸色铁青,莉娅害怕地拉了拉她的手,但是被海伦一下子甩开了,她爱杰迪,爱他胜愈自已的性命,但这绝不代表她对杰迪的任何行动毫无质疑的支持,海伦长公主殿下永远不会扮一个盲目服从的小女人。
“杰迪,不止是我们,还有忠诚于你的成千上万的信徒,巴蒂斯特将因为你的轻率行为掀起一场腥风血雨,将有无数的人因此丧命!你出发前想过了吗,你为什么不能和我们商量商量,为什么?杰迪!”
第79章 你爱我吗_
房间里的气氛紧张起来,自从他们相识相处在一起,那么久的时间不曾发生过什么冲突,但是世上何来永远没有摩擦的感情?上一次为了是否立即替克瑞斯复仇彼此间发生过一次强烈冲突,现在又要开始了。
巴托和杜维很没义气地闪到了一边,以免倒霉地刮到暴风尾,小狐女和莉娅则紧张地站在海伦身旁,想安抚她的愤怒,却又不敢说话。
海伦激动地道:“杰迪,这只是一个开始,我们将来还有更大的事业要做,将有更多的人牺牲,难道每逝去一个人,你都抛却对生者的责任,为了一已恩怨去快意恩仇?”
然而,对她一向温和甚至驯服的杰迪,这次却是一脸冷傲,那眼神就象万载不曾融化的寒冰,他针锋相对地道:“克瑞斯的死,我并不是不可以等到更好的机会、用更妥当的办法为他复仇。”
“那你为什么……?”
“我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你们的冷漠,是你们对他的奉献和牺牲的漠然态度。他的外形是一个半人兽不假,可他有一颗金子般的心,受到这样不公正的待遇,天也为他垂泪!我没有你那么理智,面对发生的一切永远理智地权衡利益得失才决定怎么做,我没有那么冷血!”
莉娅不安地道:“杰迪哥哥,你不要这么说,如果不是担忧你的安危。姐姐怎么会不怕暴露身份,带领大家赶去救你?”
海伦被杰迪的话呛地眼圈一红,盈盈的泪光朦胧了她的双眼,她吸了吸鼻子,强抑着不让眼泪掉下来,哽着嗓音道:“杜维,你们先离开一下,我想和杰迪单独谈谈!”
杜维默默地看着这对发生争执的情侣,头微微向外一摆,带着大家出去了。
杰迪看到海伦盈泪的眼睛。心中隐隐一痛,他不想暴露自已的软弱。忙一转身走到窗口,双手扶着窗台仰首望天。用他孤傲的身影来表示拒人与千里之外的态度。
身后,海伦轻轻走过来,张开双臂环住了他的腰,把脸贴在了他厚实的背上。
杰迪身子一僵,他想挣开海伦地拥抱,可是肩胛处迅速传出热热的湿意,海伦在流泪。杰迪地肩头放松了下来。
“杰迪,你知道当你独自去为克瑞斯复仇的时候,我心中是如何地害怕和焦急么?你可以为死者如此着想,为什么就不能为活着的亲人设身处地的想一想呢?”
海伦抽泣了一下,说道:“我知道这样说你不开心,但我不得不说!杰迪。要做大事,就要有牺牲和面对牺牲的准备。突如其来的重击下不能失态,在风云变幻的时刻不能感情用事。古之成大事者。不唯有超世之才,亦必有坚忍不拔之志。
杰迪,我们走的路虽然没有刀光剑影,但是凶险尤有过之。我们败一次,可能就永无反身之力。我不是不在乎克瑞斯地牺牲,而是牺牲就要牺牲的有价值。鲁莽的行动,对于逝者并无益处,反而令生者也陷入困境,那岂不是亲者痛仇者快吗?”
杰迪的身子震动了一步,却没有说话。
海伦继续道:“杰迪,这世界上任何事都不象战争那样凶险,一个统帅要经常受到种种打击战败的困境、真与假的情报、亲人战友地死亡、来自内外的重重压力,以及一些谁也想象不到的偶然事件。
他处在成千上万地感受之中其中任何一件都足以让一个普通人意志崩溃,但是做为全军瞩目的统帅,站在他那个位置上,他就要为全军负责,他不属于他自已!”
海伦的双手从杰迪的腰慢慢滑了上去,掌心贴着他结实的后背摸挲着,最后握住了他的肩头,执着地将他的身子扳了过来,坚毅地道:“杰迪,绝不能让个人情绪影响任何决定,你的一举一动关乎全局的胜败,关乎万千人的生死存亡!”
杰迪摇摇头,无奈的苦笑:“海伦,我不是一个统帅,我们也没有军队,你的比喻并不恰当。”
海伦眉尖一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