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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切入口。暂时看来,我们还得在巴蒂斯特苦苦地撑着。”
“大公不会比我们更好过!”杰迪拍拍她的肩膀,对大家道:“好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从明天起,我们大概就要从表演者变成一个看客了,什么时候重新登上舞台,要看布坦尼那边传回的消息。”
天台上静了下来。最后只剩下毕加索和莎莉丝特。
朦胧的月光照在莎莉丝特素净秀气的脸上,显得十分柔媚。月下看美人,本来就是愈增三分颜色地,只不过莎莉丝特最完美的是她的身材,在这夜色下,却看的不甚清楚。
“遇到他,本来只是一个意外。可是现在,他似乎真的成了我们的希望。可你觉的,他会成功么?”毕加索难得没有露出一副蠢样,而是若有所思地问他的妹妹。
莎莉丝特转过头。熠熠发亮的眸子就象天上地星辰:“哥哥,至少他有他的行动目标和计划,而我们什么也没有。为什么不跟着他继续走下去呢?或许,他真会创造一个奇迹,就象我们伟大的祖先……。”
毕加索凝视着她,忽然掩着唇咳嗽两声道:“唔……说的似乎有那么一点……道理。好吧。这是公事,暂且按你说的办。另外,咳咳,你不会真的爱上他了吧?”
“为什么不?”莎莉丝特歪歪头,调皮地笑了:“他很出色,不是吗?”
“因为他有很多钱?”
“嗯嗯,我不否认这是一个原因”,莎莉丝特笑嘻嘻的,洁白的牙齿在月光下放着光,红唇玉齿。那风采愈发照人了。
“试金子可以用火,试女人可以用金子,试男人可以用女人。他身边的女人都很出色,试问他怎么会不出色?就算我自已是瞎子好了,但是我相信海伦、莉娅和小狐女的眼光,你想想看,什么时候有好东西我不去抢地?”
“这倒也是!”毕加索也笑了:“但愿你抢得到,妹妹。”
“我想那没问题”,莎莉丝特自信地道:“男人嘛。总是多多益善的。咱爹只有一个妻子,可他有多少女人?至少我的母亲和你的母亲。不是一个人。男人,哼哼!”
“咳!话不是这么说,其实我对爱就专一的很。”
“这话留着对你的女人说吧,你对每个女人都很专一”,莎莉丝特轻轻笑着,稍一踏足,施展了一个飞翔术,云一般地飘下阳台,步履轻盈地向房间内走去。
“爱现地女人!”毕加索大哥腹诽了一句,然后将身一扭,他也没走台阶,而是凌空虚踏,跃了下去。
“哎哟!”毕加索一个狗吃屎,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该死的臭丫头,你害我!”毕加索哀嚎,地面上有薄薄的一层冰,他一落下,就摔了个大跟头。
走廊上传来一声轻笑:“谁叫你骂我,嘻嘻,别以为我不知道,我比你聪明一万倍,亲爱的大哥!”
第110章 死中求活
贵族院,沉寂很久的会议大厅再度热闹起来。议员们身着洁白的古式长袍,一个个道貌岸然的走进会场。古老的青铜座椅,高大的一具具雕像,氛围显得古典而庄重。
椭圆形的主席台上,坐着十二位首席议员,中间是议长梅尔吉布森。
“各位,请肃静,秉承公正而智慧的诺曼大公之旨意,我们在这里评议冯赫尔将军的罪责,请各位议员各抒已见。”
“杀死他!他是一个残忍的刽子手!”台下竖起了一条手臂,宽松的袍子攸地一下滑下去,露出了他长满黑毛的胳膊。这是一个还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身材很高大,浓密的褐色长发,前额高高突出,一双眉毛几乎连到了一起,简直象个未开化的野蛮人。
梅尔吉布森认识他,那是贵族议员帕特里克,一个讨厌的私生子。他的父亲纵情酒色,一辈子也没有诞下正式的子嗣,迫不得已把这个和妓女生的私生子带了回来,随意编排了一个来历,然后让他继承了自已的爵位。
梅尔吉布森皱了皱眉,优雅地一摆手,温和有礼地道:“帕特里克议员,请安静,我们是要给他议定罪名,决定生与死是大公阁下的权利,请您说出具体的看法。”
“我……我……”,不学无术的帕特里克吱吱唔唔,最后满脸通红地坐了回去。引起一阵讪笑。
“冯赫尔将军在冯登堡以退为进,重挫布坦尼大军,一战毙敌近两万人,立下了首功,这是无法否认地事实。”一个慢条斯理的声音说话了。
他一说话,全场肃静,就连梅尔吉布森都扭过头,尊敬地望着他。
他是贵族院的灵魂,虽然他一向很少说话,而任由梅尔吉布森去耀武扬威。在所有的贵族议员中。他的年纪最长,今年已经八十二岁了。满脸皱纹,皮肤上生满了老年斑。总是带着一副厌世的神情,这位老人是前任贵族院长苏拉斯格曼先生。
大热的天儿,他居然还披着一件纯白色的羊毛披肩,浓烈的香水味儿也掩不住他身上的死亡气息和那种令人窒息地衰老味儿。
梅尔吉布森恨不得立刻置冯赫尔将军于死地,可是这老家伙似乎有为冯赫尔脱罪的意思,梅尔吉布森也不敢反驳,只好由着他先说下去。一边紧急想着该如何说服他。
老头儿继续说话了:“随即。冯赫尔将军趁敌主力未至,以攻代守。穿插到敌后,把布坦尼公国搅地人仰马翻,连夺十余城池。虽说最后全军尽没,可是计较得失,仍是得甚于失,如果我们强加予罪,不止四方诸国耻笑,就是我诺曼公国的军人和公民,都会为之心寒地。”
“尊敬的苏拉斯格曼议员,您听我说……”,梅尔吉布森万万没想到一手扶持、栽培他的苏拉斯伯爵会帮着冯赫尔将军说话,他焦急地插嘴道。
“请等等,我的话还没说完!”老头儿抬起皱巴巴的手掌,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梅尔吉布森只好闭上了嘴巴。
“但是,尊敬的各位议员,现在回过头来,让我们重新审视一下这整场战争,其中就大有商榷了。冯登堡之战,冯赫尔将军重挫布坦尼大军,使敌军锐气大减,这时如果重新排兵布阵,胜算还是很大的。
如果他退守风雷堡,凭着他初战告捷地大军和风雷堡地坚墙险垒,布坦尼大公决难前进一步。他们远道而来,抢村掠寨能够维持给养么?最终只有退兵一途。
可是,冯赫尔将军主动出兵了,他攻陷了十余座城市,让百万布坦尼平民流离失所。屠戳了一座城市全城十余万人,最后,他丢下数万英勇的诺曼士兵,单枪匹马一个人逃了回来。
他立功了,立下了不世之功,用无数人地鲜血!“
苏拉斯议员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似乎有些累了,他疲倦地闭上了眼睛。
梅尔吉布森从他的话里似乎听出了弦外之音,他忙恭敬地给苏拉斯伯爵斟上一杯热茶,送到他的手里。老头儿轻轻饮了一口,放下杯子,继续说道:“现在回头看一切都清楚了,冯赫尔将军有两条取胜地路。
一条,他个人不会有太大的功勋,但是同样能击退敌人,而且我军的伤亡将减至最小。另一条路,则是他个人创造一份奇功伟业,代价是葬送全军将士的性命,这件事在他出兵之前就已心知肚明。还有在他出兵后被派驻在冯登堡的那些英勇骑士,他们……唉!“
全场肃静,所有的议员都用崇敬的目光仰视着这个垂垂老矣的贵族。今天的会议,本来就是给冯赫尔将军罗织罪名,判他死罪。为此,贵族们已经做好了被全国军队和公民背后痛骂不休的准备,做好了被诸国耻笑不屑的准备。
但是伟大的苏拉斯议员,为他们打出了一面代表着正义、仁爱、公正的旗帜。
“我判定他有罪!因为他屠杀了无数的平民!侵犯我们的布坦尼大公是战争罪人,但是屠杀平民,这有违一个骑士的准则!”一位议员站起来朗声道。
“我判定他有罪!不是因为他屠杀了多少敌国的平民,而是他为了一已之私,把本不该送死的无数战士送进了死亡之渊!这是善待子民的大公,和我们每一个正直无私的贵族都不能容忍的。”
“我判定他有罪,他亲手屠杀了信任他、追随他的战士们,为了他个的功绩,这条路并非是他唯一的选择,更不是他最好地选择。冯赫尔此人。不杀不足以平民愤!”又一个议员站起来悲愤地说。
“不杀冯赫尔,何以对全国公民?何以对全军将士?不杀冯赫尔,将会有野心家群起效仿,我们将丧失军心、民心,后果不堪设想!不杀冯赫尔,我们如何面对那些失去儿子的母亲、失去父亲的儿子?”一位中年贵族站起来,涕泪横流。
台下有熟识他的人,知道这家伙嗜食一种从石头里提炼出来的药品,吃完了以后就飘飘欲仙,当然。在别人眼里就是疯疯颠颠,如果过了药瘾的时间还没吞服这种石粉。就会鼻涕眼泪流个不止,现在估计……八成是药瘾犯了。
“假公济私。冯赫尔有罪!”
“以数万将士之命,争一已个人之功,冯赫尔有罪!”
“冯赫尔有罪!”
“有罪!”
贵族们的眼中透出了一股杀气,就象一群围住了猎物的狼。
“啪!”铜锤轻轻一敲,冯赫尔将军的命运就在这帮政客们烁金销骨的嘴巴下注定了。
“还有一件事,就是关于金顶证券交易所事件……”,当冯赫尔地生死得以确定后。一块大石落了地的梅尔吉布森脸上露出了轻松地笑容。开始讨论起了另一件事。
第一件事是把政治对手置于死地,第二件事不用问。当然是重新夺回权力。
这句话一出口,台下顿时一阵啧杂,在场的贵族们大多都有投资。虽说没有拿出他们地全部家产,可是这笔损失也足以这些家财万贯的大贵族们感到肉痛了。
“该死的好运小子,就是那个小矮子巴托,是他恶意砸盘,导致整个市场被恐慌情绪所主导,以致发生了难以遏制的股灾!”
“还有杰迪,第一融资银行的杰迪,他与军方、与冯赫尔关系密切,在巴托全力抛出所有债券前,他曾亲自赶到金顶证券所,很显然他是得到了布拉河畔我军全军覆没的消息,相信冯赫尔已经丧命,他和巴托狼狈为奸,这事他脱不了干系。”
两条毛茸茸的手臂高高举到了空中,然后砰地一声砸在了桌子上,这人是帕特里克,他呲牙咧嘴地就象一头大猩猩。他那死鬼老爹留给他地财产,几乎一大半全都在一天之内葬送在金顶交易所了。
“我就是***想知道、是谁动了我地债券!”帕特里克抑扬顿挫、铿锵有力地吼道。
“坐下小子,你那是卖出去的,可不是被人抢走的!”旁边一个老家伙提醒道。
“什么?那是卖地吗?一天之下,价格下降了二十七倍,那和抢有什么区别啊?”大猩猩哭了。
“咳!这个嘛,说起来很好笑,那个巴托在误以为冯赫尔战死在布拉河之后,为了抛出他手中所有的债券,于是派了一些人手,跑到平民区去诱骗那些无知的百姓。上当的百姓们真以为要发大财了,于是倾其所有跑到证交所接下了证券大亨们抛出来的公债,结果……他们真的发大财了,哈哈哈哈……”
大笑的是个很保守很保守的贵族,他只相信地租、当铺和高利贷,对这种虚无缥缈的财富永远不屑一顾,事实证明,这个呆瓜是对的。
“是啊,这个暴发户这下子要破产了,我听说他前些日子订购了新车子、家里翻修了泳池,还购买了一批珠宝给他的情人,这些东西还没付款呢,这两天堵着他的门口讨债的人很多呢”,又一个人幸灾乐祸地道。
梅尔吉布森用铜轻轻敲击着桌面:“静一静,我们现在要讨论的不是某些人个人的损失,而是公国的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