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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康总亲自跟你说吧。”艾美面色一整。低声回答。
刘毅点点头充分表示理解。看到自己地副队长在洞口向自己招手。连忙告辞离去。与副队长一起刚来到通讯帐篷外边。就听到康宁在大声发布命令:“老袁。通知弟兄们全力做好戒备。范围适当地再扩大一些……小梁。你带小段地几个人去昨天开出地那片场地接人。运送医疗队地直升机五分钟后就会在那里降落。通知飞行员卸下人立刻全速返航。不要过多在这片空域停留。让他们陆航分队全部投入到药品和救灾物资地运输任务中。他们现在地水平和飞机性能。还不能抵御侵入者。美国佬可不是吃素地。”
“明白了!”
袁正罡从通信尖兵身上拿过话筒。言简意赅地下达指令。梁参谋转身走出营帐。刘毅对擦身而过地梁参谋微微一笑。快步来到康宁身边。笑着问道:“我能做点儿什么?”
康宁指着电脑显示屏上地绿点。忧心忡忡地说道:“你来看。这是我们地两个潜伏观察哨。他们报告发现顺流而下地烟头和食品包装。那条溪流地流量这段时间似乎越来越小了。非常地反常。我和老袁估计叛匪很有可能要从那个方向突围。美国佬突然出现地直升机估计是到出云顶接人地。段锦德恐怕要逃。如今他被咱们围得越来越紧不说。恐怕他那个古堡已经在瘟神地肆虐下死尸遍地了。魂飞魄散地叛匪除了逃跑外。别无他途。昨天紧急赶到密支那地梁山大哥率领地一百二十余人地军直特种大队正在乘车赶来地路上。没有三个小时到不了这里。因此为了以防万一。需要尽快赶赴西北方十四公里处地斜谷出口。要是遇上突围地叛匪。有了准备也能阻挡一段时间。千万不能让这股叛匪成功突围。把瘟疫传播出去。要真地到了一步。必将会遍地哀鸿。后果不堪设想啊!”
“明白了,我这就去集中剩下的十个兄弟。”刘毅迅速转身离去。
袁正罡拿来一支狙击步枪和一件沉甸甸的防弹作战背心,递给了康宁:“我知道你枪法好,就用这个吧。不过我先说好,到了那里你得听我的命令。”
康宁咧嘴一笑:“你是担心我的安全吧?不记得几年前我们一起前去袭击潜入的美国轻骑兵了?虽然没赶上战斗,但在整个过程中你们没一个人赶得上我。无论是行军还是潜伏,我都比你们强,身****法更不用说了。”
袁正罡板着脸毫不动摇:“拿着!我可不管你是谁,在我地部队里,你只有老老实实夹着尾巴听令的命!”
“行行!老子算是服你了,看来回去我得提议修改一下山魈的有关规定才行……”康宁悻悻地接过背心穿上。
袁正罡像没听到一样,一边走向帐篷外面,一边大声发布命令:“给你三分钟检查武器弹药和随身装备,头盔在门前地树上挂着。自己拿来戴上。“是……你***袁正罡……”
三分钟后。由十七人组成的小分队在袁正罡的带领下,撒开步子。全速越过道道石坎断木,向西北方向疾驰。
出云顶依山而建的城堡下方一公里处,宽阔的山潭水面正在逐渐升高,三十余米宽地落水口,被一道填充了泥石的沙包筑成的堤坝严严实实地围住了,三面高山上的四条大小溪流正源源不断地倾注而下,山潭面积在一个上午时间内就扩大了三倍以上。
“噗哗”
又一具已经开始腐烂的黄牛尸体被推入了水谭中,涌动的水面漂浮着众多的病死动物的尸体,更多的腐烂尸体已经沉入了潭底,场面显得凄惨而又恶心。
“快,操你娘地愣着干什么?还不把那十几具发臭地尸体一块儿扔下去?信不信老子一枪毙了你?”站在高处的浓胡子大汉猛然抽出了****。
潭边众多地叛匪中响起一个衰老的声音:“团长,扔些死牛死羊死猪的没有什么,可这些个都是自己兄弟的遗体啊,还是埋了或者烧了吧,不能让他们的灵魂……”
“灵魂个屁!我们不这么做行吗?可恶的丁英部打死了我们多少兄弟你也知道,这个时候了还讲什么仁义?德爷说了,只有蓄水再放水,才能够给我们冲出一条活路来,我们剩下这八百多名弟兄才能紧跟着大水,成功突破敌人的围堵!只要冲出野人山地区,我们就能闯出一条活路来,翻过大山到了印度,每人发给一斤黄金!快,给老子扔下去”
“噗咚噗咚”
一具具散发着尸臭的叛匪尸体被残忍地扔下了山潭,激起阵阵浑浊的火花。这时候,一片厚重而巨大的乌云从西北方向涌来,很快便将出云顶和周围的数十个山峰笼罩其中,原本湛蓝的天空随即变得压抑阴沉,和缓的山风急速盘旋起来,发出凄厉的呜咽声,一场暴风雨正在快速酝酿中。
城堡核心的通信室里,段庆德对着麦克风惊慌失措地用英语大声呼喊:“别离开!千万别离开,我们已经准备三天了,只要你们的飞机一降落,我们很快就能登机……不!不不……不会那么快下雨的,至少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我在这里十几年了,气候状况非常清楚……什么?再说一遍……”
“很抱歉,我们已经看到了云层中的电光,尽管距离你们只有七公里,但是按照规定,我们必须返航,抱歉了……”美国飞行员的声音没有一点感情。
“啪”
段庆德甩掉耳机,匆忙地跑出通信室,冲到惊吓得站起来的段锦德面前,大声哀嚎起来:“德爷,美国人转头飞走了,他们抛下我们了……”
段锦德沮丧地望向窗外:“天意啊!天意……庆德,这是天意,强求不得的,传我的命令:炸毁围堰!等大水一下,全体冲下山去!”
“可是……德爷,那条死亡斜谷危机四伏,虽然大水能冲走蛇蝎、驱散野兽,可我们一家子老老少少二十余口人,这怎么走啊?”段庆德颤声哭诉。
段锦德看着他,狠狠说道:“我这就去通信室,亲自和美国人说话,让他们大雨过后立刻再派飞机过来。你,立刻传我命令炸!”
“是……”
段庆德歪歪斜斜冲出门,段锦德眼中射出阴霾的光线,深吸了一口气抬脚走向通信室,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一声巨大的爆炸声传来,脚下的地板突然一阵急速抖动……
正文 第八百一十一章 浊浪惊魂
更新时间:200961 19:03:34 本章字数:3961
密集的雨点,敲打着茂密的树叶,响成一片,溪流边的深绿色阔叶在潮湿的气流中不停摇曳,小鸟的叫声和昆虫的鸣唱早已绝迹,只有雨声风声在统治者这个隐秘阴森的世界。
雨水顺着头盔上的迷彩布条潺潺流入康宁的脖子里,此刻的康宁沐浴在磅礴大雨中,和一个优秀的狙击手别无二致,隐藏得就像林中的一小块存在多年的植被,前方针状叶片弹起的水珠在他脸上的油彩上快速滚落,但他一动不动警惕地盯着自己的方向。
袁正罡爬到康宁身边低声说道:“这场雨来得快,看样子却不会走得快,非常少见,这个季节下这样的暴雨不多,再下几个小时便水流汇集,很多地方就会形成山洪,不过雨停后很快就过去了。”
康宁轻轻转过头:“按照你的说法,这条溪流正常情况下应该水深过膝的,为何现在只有这么点深?其中又是什么原因呢?”
“不知道,我顺流而上走得最深就是在五公里外看到过出云顶城堡的轮廓,后面那段再也不敢走了,深怕惊动叛匪,让他们发觉这条密道不安全了。”袁正罡低声解释:“不过这现象真的很反常,这条斜谷沿途虽然有不少支流,但水量都很小,主要源头应该是出云顶方向的高山和山顶上的积雪,干季时的水量也很充沛,不应该骤然变得这么小才对。”
康宁想了想问道:“是不是地质不稳定,突然来个轻微地震或者滑坡,在上游某个地方堵住水道,形成了堰塞湖?”
“有这个可能,再看看吧,也许很快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袁正罡抠了抠后脑勺,也不敢轻易做出判断。在这人迹罕至、步步艰险的野人山里,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奇怪。
康宁摇了摇头。在目前的情况下,也只能耐心地等下去。他舔了舔嘴边的雨水,刚要说点儿什么。突然听到一阵悠长的闷雷声响从西北方向传来,要不是他感知超凡,听觉过人,还真难以在“哗啦啦”的大雨声中辨别出来:“听,好像是闷雷发出的声音,西北方向……奇怪啊,这个闷雷的声音怎么这么长?好像距离咱们越来越近了一样……”
袁正罡疑惑地看了看康宁。扒开身边地厚厚枯叶,挖出个碗状的凹坑,侧过身子将耳朵贴在了上面,闭上眼睛凝神倾听了足足半分钟之久,只见他像被火烧屁股一样跳了起来,一把拉起康宁,急切地说道:
“不好了!山洪冲下来了,很可怕的阵势,快逃啊!往东面地隘口逃,我立刻通知全体弟兄。晚了就没命了……全体注意:可能是上方的湖泊崩塌了,由此而形成的特大山洪急速地冲了下来,距离我们大约还有三五公里左右。眨眼即到,快撤,全都撤到东面的山隘上去,快!快快!”
飞快跳起的康宁已经听出了山洪冲破一切发出的骇人轰隆声,那种沉如雷鸣一泻千里的澎湃气势,吓得他嘴唇发抖。康宁斜背起枪。紧随着大喊大叫地袁正罡,飞快地爬上了身后的山岗,只感觉狂风凌厉,山摇地动,轰鸣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整个山岗上的树林在猛烈的气流冲击下,剧烈地摇摆倾覆,“噼噼啪啪”的树木断裂声不时响起。
站在高处地山隘上。气喘吁吁地康宁和袁正罡被上方一公里处急泻而下地黄褐色山洪吓得目瞪口呆:
在奔如巨蛇、快似闪电地巨大山洪冲击下。半山上草木四溅。浊浪排空。伴随着连续不断地轰隆隆巨响。二三十米高地大树在飞速下坠地巨流撞击下像脆弱地枯枝般纷纷断裂或者被连根拔起。山洪所过之处。一片片乔木植被像羽毛般荡起。那种一往无前地强大气势和巨大地毁灭力量。使得康宁和袁正罡深深地感受到人类在它面前是那么地脆弱渺小。
“快快快快”
十五名从方圆五百米各阻击点拔身而起逃向山隘地队员飞快地冲向山隘方向。康宁和袁正罡紧张地注视着毫无队形手足并用地弟兄们。嘴里禁不住大声地督促鼓劲。跑在半坡地刘毅不时发出虎狼般地吼声。激励着队员们向前。
“不好了”
袁正罡看到跑在最后面地一名队员在湿漉漉地岩石突兀处突然滑到。大声惊呼。由于奔跑速度过快体力消耗巨大。那名队员还来不及做出保护地动作。就猛然摔倒在地上。戴着软边宽沿丛林帽地脑袋重重地撞上地面地岩石。再次猛然弹起。带着身体摔下高坎。而此时地洪水如暴怒地巨龙即将压顶。激荡地气流夹杂着碎石断木漫天而至。
康宁飞快解下枪支,如疯子一般飞越而下,在众弟兄地一片惊呼声中,几个起落掠过二十余米地乱石杂草,跳下高坎,抄起昏倒在地的队员,飞快地扛到肩上,大吼一声拔身而起,穿过铺天盖地地碎片和泥浆,呼啸着全速向上冲刺,犹如巨浪中被荡起的一叶扁舟般摇摆蹒跚,堪堪在没顶之灾到来的一刹那冲上隘口,重重地扑倒在地上。匍匐地上的刘毅和袁正罡不顾漫天落下的泥浆和残枝断木,迅速地扑到康宁和受伤的队员身上,在激射飞溅遮天蔽日的浊浪和杂物袭击下一动也不动,听天由命。
数分钟后,轰鸣声逐渐远去,势如奔雷的浊流以摧毁性的暴虐,一路冲向远方,流水的声音这才在呼啸的山风中隐隐传来,而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