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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时分,四周万籁俱寂,县政府大院坐北向南的一间平房里,林民贤与彭家福等十六名军中将领围着桌面上的地图,不停地商议着,正在对次日凌晨五点发起的全面进攻做最后的研讨准备。
身板硬朗的彭家福指着地图大声介绍:“目前地时机对我们很有利。外界和政府军的注意力几乎全部集中在第一特区至第二特区一线,也就是萨尔温江西岸这一片狭长区域,其中第二特区的瓦邦联军与政府军在万塔凯城南面的大规模交战情形,已经引起各部势力地高度重视;其次是腊戌一线。双方经过半个多月的调兵遣将,均已准备就绪,一场大战眼看着迫在眉睫。在这个时候,我们突然发起对杨盛成部的进攻,根本就对整个缅北战局没有影响,近日,南垒河西岸的政府军陆陆续续撤走了一个营的兵力。还屡次派人与我们联络沟通,对我们表达了充分的善意和同情。如今来看,他们似乎非常愿意看到我们在这个时候发起进攻,否则他们也不会刻意减轻向我们施加的压力,让我们能够腾出手来,从容谋划这次地大战。因此,我们不能放过这个难得的机会。只要一鼓作气收复万岗县城,杨盛成就会实力大损,至少两年内无法再兴风作浪。”
众人听到后不住地点头。只有林民贤自己心里知道,这一仗打完之后,老岳父支援给自己的这支精锐部队就要撤回北面的第一特区保卫老巢,以自己不到一千人的兵力,的确难以维系达邦和万岗城这两个重要地区。虽然经过此战过后,杨盛成的实力肯定会受到极大削弱。自己也有很大把握固守万岗,使其势力不能再越雷池一步,但只要杨盛成一息尚存,就始终要面对这个枭雄地武力威胁,这绝对是一件让人十分头疼的事情。除非老岳父肯把这一千二百精锐送给自己,这才能有个立于不败的基础。
彭家福将情况介绍完毕,看到林民贤皱眉沉思地样子,立刻就明白他心中在担忧什么。这一段时间来,林民贤也没少向彭家福抱怨自己兵力太少,想守住偌大的地盘这点儿力量实在是捉襟见肘。尽管彭家福脸上表现出十分同情的神色,但心底里却感到很不舒服,觉得林民贤此人就像自己大哥彭家生评价的那样:守成有余,进取不足!
几年来,林民贤以他圆滑的外交手腕在军政府和各势力间左右逢源,大发其财,可在这样良好的政治形势下,他不但不充实武装增加自身实力,反而训练荒废,一味地求名,身居弹丸之地却甘之如饴,还与军政府遥相呼应,求名逐利,这才让心怀叵测、反复无常地杨氏兄弟步步蚕食地盘,日渐坐大,如果不是鲍有祥部突然与政府军发生大规模冲突,相信用不了半年时间,这个第四特区不是被杨盛成所占据,就是被并入从无信用的政府军版图。一直以来的事实都充分地表明,这个腐败极端的政府哪里还有什么交情和信誉可言?
但是眼前大战在即,彭家福也不好对患得患失的林民贤提出批评,而是平息了一下胸口的闷气,用充满自信的口气对林民贤以及众将领说道:
“大家放宽心吧,我们这一战事情经过了周密的准备,就连部队的调动也是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进行的,杨盛成部根本就不可能获知我们的作战计划,因此这一战必须坚决和快速,绝不能有丝毫的犹豫和畏惧之心!大家看,杨盛成的主要兵力集中在纳蓬镇一线,三个营分别布置在这三个方向进行防御,彼此之间的距离还不到十公里,由此可见这鸟人根本就不会打仗,他身后只有两条退路,只要我们已经出发的两个营于凌晨五点之前包抄到位,前后夹击之下,他还能往哪里跑?”
众人看了地图,随即都是一片附和声,立时一个个精神大振。
彭家福接着说道:“这两个营七百多人正是杨盛成的主力部队,剩下的七八百人全他妈地都是乌合之众,枪没响估计都会被吓个半死。因此只要我们集中优势兵力消灭了这部分敌人,已经被政府军抛弃的杨盛成还能拿什么来与我们抗衡?再一个,这两个营中百分之八十的官兵,是由原来国军第八军和九十三师被共军打败之后逃到我们缅甸留下的后代、以及从国内云南等地逃过来的亡命之徒所组成,我们完全可以以此为契机,把他们给收编过来。哪怕只收编其中的一半人马,你们第四特
实力倍增,完全可以在占据万岗城之后,继续向南逼老巢孟雷。到时候树倒猢狲散的杨盛成只有逃跑的命。否则肯定会死在弟兄们的枪口下!”
众人听完彭家福地话,一时间热血上涌,恨不得战斗立即就能打响。体会到彭家福话中深意的林民贤也连连点头,紧锁的眉头不知不觉地舒展开来,看来对局势的发展有了充分的信心。
大局已定,接下来一班人很快就结束了这次战前会议,各级主官迅速离开返回自己的部队。准备投入战斗。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彭家福费尽心力制定的计划和行动,很快就在秦东亮分队地破坏下流产了。
凌晨四点,彭家福的两个加强营正悄悄翻越孤老峰南面的低矮山坳,企图截断杨盛成部布署于纳蓬镇一线两个营身后的退路,眼看距离两条目标要道只有三公里的时候,彭家福部先头部队连续踩响一片连环地雷。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夹杂着凄厉的惨叫,警醒了驻扎在纳蓬镇一线地两个营。
意识到后路被包抄的两个营长略微商议,立刻排出两个连的兵力迅速抢占身后地交通要道。同时发出全体撤退的命令。
消息传到达邦指挥部,恼怒的彭家福和林民贤果断命令主攻方向的两个营立刻发起攻击,但遗憾的是杨盛成的两个营就在短短半个小时地时间内就全身而退,一口气逃到万岗城以北十二公里的制毒工厂北面,迅速占领高地构筑防御工事,紧张地等待敌人的到来。
上午八点。满腹怨气的彭家福驱车赶到纳蓬镇,听完部下的汇报,随即仰天长叹,不停地责怪自己低估了杨盛成的能力,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在那些羊肠小道埋设地雷,致使自己麾下的精锐尖刀连损失了五十多人,整个精心制定的瓮中捉鳖的计划也转眼落空,当下只得沮丧地命令部队尽快抢占各战略要点,构筑阵地,以防对手的反扑。
与此同时,万岗城内,大惊失色的杨盛成率领自己三百人的警卫营,火急火燎地赶往制毒工厂所在地茂林。他一下车就当着众多手下的面,对两个立下大功、果断命令撤退的营长破口大骂,要不是杨盛成身边的贴身警卫营长婉言规劝,硬要拉着他的手进入工厂办公室商议对策,两个窘迫得面红耳赤的主力营长还不知道该如何脱困。
看到杨盛成气鼓鼓地扭头就走,本该参加会议的两个营长只能讪讪地返回阵地,心里面却对盛气凌人、完全不懂军事的杨盛成暗生怨恨。
两位营长回到阵地不久,立刻接到杨盛成的命令:不惜一切代价,夺回纳蓬镇!
双方的战斗再次打响,杨盛成在两个营发起数次冲锋、伤亡惨重仍然无法冲进纳蓬镇的情况下,也清醒地认识到了对手的强大实力,开始反思此前对两个属下的责骂是否得当。不过身为老大,他自然不会主动开口向两个属下认错,只是决定等仗打完以后,重重地奖励两人一番。
认真思考了当前面临的窘迫局面,杨盛成分出了警卫营的一半人马回去驻守老巢,并迅速下令将驻守在孟雷的一个主力营调到茂林待命。由于制毒工厂的重要性,他不得不全力保证此地的安全,否则一旦被对手攻破,万岗这个最大的罂粟产地和海洛因提炼基地将彻底丧失。
但如此一来,茂林以北三公里一线,就集中了杨盛成部一千余兵力,其右翼三十公里的南北咽喉要道青岭关隘的一个营,则担负着严防林民贤部南下进攻的重任。杨盛成手下的兵力此时显得极为紧张,除了自己的西面屏障孟洋的一个营不能调动之外,其他各处少量守军都被抽调了一半以上,他的整个大后方防务随即变得异常空虚,宛若一个脱去衣服的**一般彻底地暴露在了康宁的面前。
与此相对应的是,林民贤部除了成功攻占纳蓬镇之外,并未获得什么实质上的好处,相反还被杨盛成的重兵牵住了四个营的兵力,几乎等于整个彭家福援军的总数量。而林民贤自有的三个营武装力量,一个营驻扎在青岭以北,与杨盛成的右翼部队僵持,一个营需要镇守老巢拉城,剩下的一个营需要驻扎在达邦,以防政府军方面突然变脸。至于其他各区各县的维护,则全靠那些临时拼凑起来的身背陈旧五六式半自动步枪的民兵维持治安。
双方就此形成均势对峙,不时出现的试探性进攻和夜袭,让交战双方始终处于不罢不休的拉锯战状态。
尽管林民贤和杨盛成无比焦虑和头疼,彭家福也急得寝食不安,但是谁也没有能力在短时间内攻破对方的防线,谁也没有后退的本钱。
谁知道就在这关键的时候,林民贤的麻烦却开始了。
长期驻扎在拉边境口岸的一个连政府军边防军,负责中缅边境的出入境管理,他们作为缅甸政府的权力象征,一直以来都较为安分。
可是就在林民贤分身乏术的时候,喝醉了的政府军边防连长竟然**了一名林民贤手下连长的老婆,这名连长还在前线为林民贤卖命,根本就不知道这个悲痛的消息,直到**者的脑袋被人割下,用铁丝串起来挂到边防检查站的旗杆上示众,这个倒霉的消息才迅速传播开来。
看到施暴者的脑袋高高挂在旗杆上,心中积怨已久的拉人民可高兴了,但是作为第四特区主席的林民贤,却更加头疼了!
正文 第四百四十七章 闪电一击
更新时间:20081016 12:55:06 本章字数:4503
朴将手中的书信递给关仲明,自己走到窗前眺望北方不能平静下来。此刻,浓浓的友情与知遇的感激在他胸腹间千回百转,熊熊燃烧的理想,使得这个钢铁般的汉子双眼微微湿润起来。
对于陈朴的反应,关仲明有些不解,当下迅速地打开信笺,细心阅读起来。那一纸清逸豪迈的字体,令他油然生出一种久违了的亲切感。
陈大哥:
每次站在将军峰上俯瞰脚下的这片大地,我都会生出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细想这几年来的经历,我只能感叹上苍的安排巧妙而又奇异了。
咱们从身为走私贩子的时候就开始相互认识,每走一步都让彼此的心灵贴的更紧,同时咱们的欲望也随着我们的际遇改变而越来越大、越来越强烈。
想想看,没有安身之所的时候,咱们迁移到了世外桃源般的老挝古城,并用走私获利共同建起一个越来越大的企业,那时的成就已经使我们心潮澎湃自豪不已了;等咱们有了足够的钱可以安身立命几辈子之后,我们心中被压抑已久的理想却在逐步萌发——你、关大哥、甘大哥、臻哥、山哥、海澜等等兄弟的身上,布满了军人的烙印,我则是长久以来的委屈和忧郁,让我急于想找到一个合适的宣泄口。于是,我们自然而然地都产生了改变现状,达成自身理想的强烈愿望。可是,这个理想从一开始抱成一团自保,逐渐升级为建立东南亚甚至亚洲第一华人社团。到如今的抢地盘、争权力、建立属于自己地可以支配的组织、军队和根据地,每过一段时间,咱们的理想好像就得调整一次,如滚雪球般越滚越大,直到我现在深感重负。
不得不说,从今往后咱们不能再感叹生不逢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