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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张剑寒这小子对逃犯最为熟悉,老板你也曾经夸奖过他,说他是十多年来难得一见的好苗子,哎——我不说了,再说你又要骂我护犊子,一切由老板您定夺。”
姜尚武哭笑不得,指着魏明忠笑骂道:“人民解放军的大熔炉里怎么炼出你这样的异类,整个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德性!有话就明说得了,何必拐弯抹角的?我真是服了你了!”
“冤枉啊老板,如果说我变质的话,也是转业以后才腐化的,要是在部队里我敢像今天这个样子?那可是上下之间等级森严啊,如果我胡说八道的话,恐怕全身的皮都被剥掉三层了!”魏明忠眨着小眼睛焦急地辩解。
姜尚武一愣之下,听出了魏明忠话里的意思,考虑了良久,终于对魏明忠妥协:“你说的有道理啊!这样吧,等会儿我找政委商量一下给区厅打个报告,但是考虑到影响和准备工作需要时间,通缉令还是暂缓发出,等待请示上级之后再定夺。张剑寒就按你的意思办,可以让他参加到案子中来,但是一定要把握好分寸,不能让他参与决策和案情分析讨论,只能在有限范围内参与行动!”
魏明忠迅速站起来,拿过姜尚武桌上的中华烟,抽出一支殷勤地递上,迅速打着火机笑眯眯地给姜尚武点烟,看着姜尚武无可奈何地抽了一口之后,魏明忠感激地说道:“老板,我老魏谢你了!嗨,你也知道老魏这辈子就这么大了,难得手把手带出一个稍微长点面子的徒弟,再过几年老魏退下了,也可以自豪地对那帮老战友们牛逼几句,不让那帮牛逼哄哄的小子看扁,老魏这辈子就知足了。”
姜尚武听完魏明忠的话也颇为感动,他知道勤勤恳恳的魏明忠有许多战友如今都在军中身居要职,其中一人都是主力部队正师级的少将了,相比之下,只有立过一等战功的老魏还在处级任上蹉跎,这辈子就算到顶了!
魏明忠夹着一条烟,乐呵呵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坐下后打了几个电话,放下话筒后便走到花架边上,提起塑料壶浇灌两盆丑陋的仙人掌,一边摆动着花洒,一边用五音不全的公鸭嗓哼着《血染的风采》。
不一会,杨勇、刘维庆和张剑寒三人同时来到魏明忠的办公室,看到魏明忠乐呵呵的惬意样,不禁相互对视了一眼。
魏明忠吩咐三人坐下后放下浇花壶,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看着三个手下,一脸蔑视地说道:“瞧你们这副*样,丝毫没有我英勇的人民警察该有的精神面貌,气死我了!”
三人哈哈大笑,直率的杨勇说道:“魏头,有什么吩咐就直说吧。”
魏明忠哈哈一笑:“从今天开始,张剑寒正式成为‘621案件’侦破小组的成员,你们三个要好好努力密切配合,千万别把我的老脸给丢了!”
杨勇和刘维庆高兴地拍打张剑寒的肩膀祝贺,张剑寒感激地向两人笑了笑,转头向魏明忠请示:“魏头,下一步咱们该怎么走?”
“稍安勿躁,蓄劲待发!”
魏明忠说完,拆掉香烟的包装,每人发下两盒之后,将剩下的四盒收入抽屉:“这是咱们姜局长慰劳大家的,我官比你们大,理所当然占双份,哈哈!局里已经同意请求区厅技术支持了,剩下就看你们这帮小子的能耐了,滚吧!”
三人高兴地站起来向魏明忠告辞。出去不久,张剑寒又转了回来,坐在魏明忠的对面认真地说道:“谢谢魏头!”
“你拿什么来谢我?”魏明忠半闭着眼睛问道。
张剑寒一愣,咧嘴一笑轻声说道:“魏头,你猜测一下康宁如今身在何处?”
魏明忠肃容正座,严厉地发出警告:“张剑寒,如果你知道康宁的下落而不向上级报告的话,你将要承担严重的责任!”
张剑寒斜着眼,无所畏惧地看着自己的顶头上司:“稍安勿躁!谁说我知道康宁的行踪了?我只是想和自己的领导交换一下意见罢了,瞧你这样,啧啧……”
魏明忠哑然失笑,随即想起自己刚刚说出的“稍安勿躁”这四个字,没想到报应来得如此之快。他压住自己心中的赞赏,装出一副严肃的样子对张剑寒冷冷地说道:“有屁快放!”
张剑寒很无赖地伸出手:“再给我一盒玉溪我才说。”
魏明忠无可奈何地摇摇头,从抽屉里拿出一盒玉溪,心疼地放到张剑寒手中:“妈个巴子,快说!”
“第一个判断:康宁还在兰宁至黎塘之间的范围内。”
魏明忠点点头同意张剑寒的分析:“嗯,很有见地,我也是这么想的。喂,你小子还有几个判断?”
“还有最后一个,也是最关键的一个!”张剑寒严肃地回答。
“说!”
“再给我一盒玉溪我才说。”
“嘿——你***讹上老子了?”魏明忠大声地呵斥道,哪知张剑寒摆出一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架势,僵持了一阵之后,魏明忠无比心痛地打开抽屉,拿出一盒玉溪狠狠砸向张剑寒脑袋。
张剑寒飞快地抬手一抄,稳稳地将飞来的玉溪烟抓在掌心,随即站起来向外走去,到达门口的时候,回过头对即将咆啸的魏明忠笑道:“魏头,我的最后一个判断估计和你的差不多:康宁早已离开广西境内了,对吗?”
魏明忠大怒之下,顺手抓起桌面上的台历向张剑寒狠狠砸去,哪知张剑寒身形一晃就消失了。在他瞬间拉开的门缝里,台历重重砸在刚刚关闭的门背上,发出巨大的响声,随即弹落地上。
此时的魏明忠已经换了一副面孔,脸上露出一副欣赏与安慰的神色,大嘴里反复吐出这样一句话:“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正文 第十八章 亦幻
更新时间:2008811 0:13:26 本章字数:2657
入夜,大树下的酒桌旁,康宁身穿宽松舒适的T恤和沙滩裤,和苏芳的父亲一起悠闲地品酒。
四十三岁的乡间郎中老苏尽管读书不多,但是说起中医药理时神采飞扬、侃侃而谈,话里的许多独到的见识,让从小就受到中医学熏陶的康宁,也暗自称叹。
“唉——我真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康老先生,居然就是你的父亲,更没想到有朝一日能见你一面。自从小芳毕业回来,向我说起你的帮助之后,我一直想抽个时间去兰宁当面感谢你。但再三考虑,我还是放下了这个想法,只能在心里感念了。”老苏放下酒杯,对康宁笑着道。
康宁理解地微微一笑:“是我给叔叔你添麻烦了。我真的不知道再次和苏芳相遇,居然会在这样的一个地点、这样的一种情形,想起来我就忐忑不安深感惭愧,真担心连累你们啊!”
老苏摆摆手,不屑地说道:“咱们不用这么生分,如今这世道真让人看不明白啊!原来听苏芳说起你的为人那么优秀,我心里多少有点疑虑,今天见了你之后,才知道我女儿说得实在。刚才,通过你对情况的介绍,我相信你是被冤枉的。你放心吧,虽然咱们农村人没有什么文化,但是对好人和坏人还是看得清楚的。小康,你别想得太多,留下好好静养一段时间,其他伤处恢复很快,关键是你右肋的伤,那可是一点儿也马虎不得。你养好伤之后再走也不迟。”
苏芳殷勤地给自己父亲斟上酒:“爸,我有点担心七叔和村里的叔伯们。他们知道你回来之后,肯定会过来找你喝酒,这样一来,康医生很容易被人发现的。”
“小芳呐,这一点我早就想到了——昨天见到小康之后,我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老苏爱怜地看了女儿一眼,转向康宁说道:“这要委屈小康了。就在苏芳房间的隔壁,苏芳她妈生前堆放粮食的那间杂物房下面,有一个地窖,原来是我们家储存红薯芋头用的。这么多年来一直空着,现在倒是可以派上用场。只是——那里只有两米见方,空间也极为低矮,好在空气还算通畅。我今天中午下去看了一下,将里面的杂物清理了出来,原打算今晚用木板铺成一张床,这样的话小康白天就可以在里面放心静养,晚上诊所关门之后,随时可以出来透透气。至于我嘛,从明天起,每个晚上都到别人家里混酒喝。哈哈,这样一来,就不用担心人多眼杂了。”
苏芳不满的道:“爸,那么小的地方怎么能住人?康医生那么高,我怕连睡觉都要卷成一团,还是想个别的办法吧。”
康宁笑着及时插话:“两米见方不小了,你看火车上的卧铺才多宽?够了,安全第一,何况晚上还能出来透气呢。就这么定了,谢谢叔叔安排得如此周到。”
老苏欣赏地点了点头:“好了,酒足饭饱咱们这就动手吧。我早先已经贴着墙敲下一根竹筒当作透气孔,电线穿过竹筒装了个十五瓦的灯泡,等会只需打扫干净安上床就行。如今是夏季,地窖可比上面凉快多了,哈哈!”
一个小时后,康宁躺在地窖里临时搭起的床上,检查完肋部的药膏和固定绷带,借着灯泡的光亮,翻阅老苏的民间药方书籍,不一会便沉沉睡去。
梦中,康宁看到自己的恋人柳逸青被蓝涛压在身下无法动弹,很快身上的衣服就被狰狞的蓝涛撕成碎片,丰满白皙的**被蓝涛的魔爪大肆蹂躏。康宁心如刀绞,但是自己的手脚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动弹,情急之下大吼一声,眼前的一切顿时消失不见……
康宁坐在地窖的床上,大口喘着粗气,额头上满是汗水,身上的圆领衫被汗水湿透。昏暗的灯光下,康宁四下张望,看到四壁的红砖黄土时,这才意识到刚才的情景只是一个恶梦,不禁长出了一口气,盯着空无一物的土墙发呆。
这时,地窖上方传来响动,原本用来装粮食的大木桶移开后,遮盖地窖入口的木质盖子被打开。苏芳提着个铝制保温壶和一个胀鼓鼓的食品袋,一步步走下黄泥挖成的阶梯,看到康宁坐在床上傻傻地看着自己,苏芳心里甜滋滋地弯腰过去坐在康宁身边。
“给,这是豆浆,这是小笼包和油条,饿坏了吧?”
康宁连忙接过来放在席子上:“不饿,麻烦你了。”
“看你说的。”
苏芳略带责怪地瞪了康宁一眼,随即将娇小的身体移向康宁,细嫩的手指伸向康宁的左眉,全神贯注地盯着伤处:“别动,闭上眼……伤口结痂了,恢复挺好的,估计不会留下疤痕。”
轻轻揭下行将掉落的结痂,苏芳痛心地埋怨起来:“那些人真毒辣,怎么能把你的眉毛烧成这个样子……痛吗?”
“不痛。”
一股少女的奇异幽香沁入康宁的鼻子,苏芳轻柔的抚摸让康宁十分舒服,心中模模糊糊一阵迷乱。
康宁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微微睁开眼睛,极力想稳定心绪,谁知一睁眼,就看到苏芳圆领衫里一对诱人的洁白**。看了一会儿,康宁的心脏不争气地有力搏动起来,身下的生理反应徐徐展开。
康宁心中暗自一叹,轻轻托住苏芳圆润的手儿移开,转头向外清咳一声,借以掩饰自己的窘迫。
正文 第十九章 亦真
更新时间:2008811 0:13:26 本章字数:2785
“怎么了?唷,你的衣服全湿了,又发烧了?”苏芳迅速用手贴上康宁的额头,感受了一会儿,这才慢慢移开:“可能是低烧,等会儿我给你拿药,还有双氧水和药膏。你身上的许多伤口都得换药了。”
康宁尴尬地一笑:“没事,几点了?”
“我下来时大约是早上六点半,等会儿我给你送个闹钟下来。”苏芳指指康宁的前胸:“把衣服……脱下来,我拿去洗洗。干脆你就别穿了,这样上药也方便一些。”
“好吧。”
康宁脱下衣服,小心折叠好,望着苏芳歉意地说:“你家不是八点半才开门吗?我上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