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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眨眨眼睛,忙点头,再点头,天啊,能少五十,是五十,刚要张嘴问是谁帮我,她就匆忙答道:“女皇下了命令,不许任何人探监,古公子虽急,却无法白日前来。公子对小的有恩,小的定然全力照顾。有人来了,对不住了。”她声音一仰,冷喝道:“趴下!”
我第一次这么听话的趴在了地上,那狱卒头一愣,手指一抬,指了指那长长的凳子,继续冷声道:“给我趴好了!”
哎……没有受刑的经验,真是对不住一脸严肃的女狱卒头了,忙从地上起身,蹿到了长凳子上,老实的趴好。心里想着我家熏熏宝贝的好,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为我奔波到一个这么有用的人,感动啊……又想想女皇的态度,犯得着为我这么一个不知名的小民,而特意吩咐严加看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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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嘎吱一声被推开,三名狱卒大踏步跨了进来,其中一名头目,看起来一脸凶向,绝对是夜叉的典型代表人物。夜叉和倒戈的狱卒头寒暄了两句,就绕到我另一边,拎起了厚重的板子,在手中掂了掂。我顿时觉得心在跳,苦水在流,她的样子,好像是嫌弃棍子不够重,打起人来不上手,怕拍不出横血和肉沫?
我从最末端的脚指头尖开始上蹿冷汗,身子没出息的开始发抖,牙关打着哆嗦,就像啄木鸟。爹爹,哥哥,若熏,红依,绿意,朝啊,我要被打了!等了半天,不见板子落下,我当然不会认为是自己美丽善良的气质感染到大家,让狱卒们放下棍杖,立地成佛。心里发凉,不是还有监刑官吧?隐约间有种不好的预感。
等啊等啊,就在我以为等不来的时候,门再次被推开,古虹雍容典雅气质高贵的走了进来,她的护卫忙为其搬来了凳子,她撇向我的眼里,似乎有丝期待的光芒。期待什么?期待我早日放出去?还是期待我被棍子打死?这个问题,马上就可以得到答案。
我瞪着她,突然笑了笑,声音甜甜的喊了声:“古姨……”
她身体一僵,冷喝道:“行刑!”
是的,试出来了,她是期盼我能被打死,而至于为什么?我想,如果我还有一口气的话,就会马上知道答案。
棍棒落下,虽然说是做做样子,但还是有几分疼的,我拼命的狼嚎一声,表示很疼。棍棒再次落下,我下意识的急呼,却心生疑惑,怎么还是几分的力道?并没有多疼啊?难道是我屁股做某种运动做多了?有了耐磨,耐拍打性?又是几棍下来,我声声凄惨,做戏十足,却突然明白,那后来的夜叉也被人收买了!哇哈哈,我太幸福了,到底是谁,是哥哥,还是若熏?无论是谁,我都爱死他了!
我在心里大大骄傲着,虽然万分不想疼,但也觉得做戏要做全套了,别让古虹发现什么疑点才好。我正这么想着,屁股后面突然狠袭一下,我顿时觉得身体的肌肉弦都快绷断了,一声凄惨的痛呼,冲出口中。头上冷汗冒出,手指抠进长凳的糟木里,脑袋颤栗着,好像要爆炸!却不得不在心里佩服后面拍我屁股的人,还是比较聪明地,我硬可挨他们的几下子,也不愿意换成别人的一百下
一百二十六.残酷的真相
要说,这世界上的聪明人实在太多了,这一位聪明了,那一位也变聪明了,狂给了两下子,我顿时觉得天旋地转,血流山河!嚎叫的声音,变得沙哑,双眼开始充血,唇上的伤口,再次裂开,腿和手腕在下意识的挣扎中,又开始滴血,我都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挺过着半真半假的百棍罚。
牙齿咬得咯咯做响,哀嚎声丝丝入肺,即使是每五下一次的重棍,也让我皮开肉绽昏迷了过去。要说这人还真不是人,我都昏了,你接着打就好,还非得弄醒我,再接着打!我恨得牙都痒了,只能吐出一口血水,继续狼嚎,继续忍耐。
终于在我第二次被泼醒后,棍罚结束了,我一动也动不了的趴在长凳上,拔出抠入木凳的手指尖,已经变的血肉模糊。想苦笑打了屁股还赔上了指甲,却一点也笑不出。如果可以,我现在真希望他们把我扔回牢房,每天给一点饭,让我自己好好呆着就成。可有时,连最简单,最基本的愿望,都是一种奢侈……
那俩狱卒头,看似粗鲁地架起我支离破碎的身子,打算将我送回牢房,却被古虹阻止,她以审问为名,强行将我拷在了墙上。两狱卒有些犹豫的不肯出屋子,古虹雍容典雅的一笑,说:“既然不想走,就留下好了。”
我古侠电视剧看多了,一听这话就心情紧张,刚抬起错愕的头,就见古虹的两名护卫刀起血飞溅,那好心的两位狱卒就这么倒在了自己服务一生的刑房。我的身子开始颤抖,不敢置信的盯着那倒在地上抽搐的两个人,看着他们眼里极度的恐惧,那对生命流逝的琐碎悲鸣……血,在大片大片的晕开,就像无止尽的恐惧冲击向我的脚边,染红了我的鞋……
呼吸变得堵塞,好像随时有昏厥过去的可能,我大口喘息着,却因那刺鼻的血腥味儿而猛咳起来,我想哭,却哭不出来,想吐,却只能呕血,脑袋无时无刻不冲刺着那两位狱卒死亡前,看向我的一眼……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似乎在无意识的低语,一遍遍的声音,既像我的,又仿佛不是。
古虹站到我面前,眼里带着深深的凶狠与浓浓的恨意,保养极好的手,缓缓拿起了掌脸的木板,狠狠地对着我的脸扇了下去,一连数下,让我的意识开始涣散,唇血粘着失控的唾液流下。
她愤恨地将手中的木板扔到了地上,发出啪的一声,她恨声道:“为什么?哈哈……为什么?为什么你十年前没有死?为什么你引诱若熏?为什么今天还要出现?为什么你要毁了我的一切?我恨你!”
我勉强抬起头,却控制不住嘴的知觉,只能像个白痴一样,流着腥红的混合黏液。唯一庆幸的是我还能说话,还能在死之前,知道些真相,气气这个疯狂的女人:“哈……你恨……恨我也没有用!你所有的一切必然要失去,从你参与杀我的……那天起,就注定要……失去!你以为你出卖潭府,将我贡出去,就会换来一世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哈哈……哈……你……你想不到十年前的屠杀,我一个五岁的小女孩是怎么活下来的吧?你以为,我被杀死了对不对?是的,确实有个女孩死了,但不是我!我一直活着,而且,活得很好……咳咳……很好……”
古虹身体僵硬,脸色苍白,颤声问:“你……你怎么知道是我?”
我抽动着嘴角,用凶红的眼,阴森森的盯着她的眼,望进她的灵魂:“你承认了,我当然知道。古虹,你能想像到潭府那夜血屠满门的悲惨吗?让我来告诉你,那是一片片由人骨堆积起来的修罗地狱!你能闻到那无止尽的鲜血留过草地,渗入凶手的靴底,漂浮出的腥红味道吗?你听……也许,你还能听到人们骨头断裂,血从脖子处磅礴而出的声音,听到了吗?好多人在拼命的喊着:救命,救命……古虹,还命……还命……”
“啊!住嘴!”古虹一声尖叫,对着我就是一顿疯狂撕打。
我想说我真的不介意,你爱怎么打就怎么打,既然我今天无法活着出去,那就必须有一个人陪着我一同疯死!古虹,你很幸运,你是那个人!你到潭府串门,前脚一走,当晚就血流成河。潭爹在护送我走时,还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别去找古若熏,我想,他也一定怀疑到你的身上。刚才在大殿里,你看到我带着若熏古玉时的样子,你自己一定不知道,那是种什么样的恐慌!是对死而复生人的恐慌?还是因办事不利的恐慌?还是因我与若熏之间关系的恐慌?
她打够了,我也麻木了,接着说,说到死的那一刻为止:“有一件……咳咳……有一件事,你应该想到了,你千方百计追杀的吟吟公子就是我!你以为……以为若熏与我断袖,与一个叫吟吟的男子断袖,你唯恐他的事被女皇知道,所以……咳咳……所以你对我痛下杀手!却不想,我吟吟一直活着,仍旧好好的活着!从十年前,到现在,一直……一直好好活着……
你知道吗?你在洪府大厅的样子,好滑稽,好……好搞笑,就如同一个跳梁的小丑,被人鄙视的弄臣!咳咳……你看到我带的古玉,你想把我交到女皇手里,邀功。却又害怕若熏和我的关系暴露,牵扯到你的荣华富贵吧?是啊……咳咳……你好聪明啊,若女皇追究起我的身世,而又得知若熏早就是我的人时,一定怀疑你逆谋造反图谋不轨!必杀之!咳咳……恭喜你,生了个好儿子,他的皮肤好滑,我好喜欢哦,呵呵……谢谢你啊,岳母。”
古虹的情绪很不稳定,眼睛凶红的飞起一脚,狠踹在我肚子上,一把撕扯过我的头发,狂吼:“别叫我岳母!我不是!若熏一定会进宫为妃,然后贵级皇君!都是你,是你毁了他!是你!我杀了你!杀了你!”
“咳咳……岳母,你别这么激动,我和若熏的关系,早晚会公布于众的,你别不识好歹,咳咳……不管……不管……怎么说,你还沾了皇族的光呢,我可算是位华丽的公主啊。咳咳……”呕出大片的鲜血,我想我快挂了,这一刻,我真的好想爹爹,哥哥,若熏,红依,绿意,好想我的朝,想见他们最后一面……不,还是不见了,他们看到我的样子,会心疼,而我,又不能再次告诉他们:不疼……
古虹越发的疯狂,对我眼含憎恶,张口大笑:“哈哈哈哈……你是公主,没错!不过,是个注定死在我手里的公主!”
“我知道……知道你不会再让我活着出去,活着的我,对你们古府是个严重的威胁。呵呵……不过……不过你……咳咳……别以为女皇是傻子,她早晚会发现……发现本应十年前死的我,却是若熏的娘子大人!咳咳……哈哈哈……我在地府等着看你是如何被满门抄斩!看着你们古府是如何血流成河!这一切,从你决定出卖潭府开始的那天,就注定了!哈哈哈哈……”你笑,我也会笑,只不过,我的笑会扯动伤口,但我真的不疼……不疼……
古虹挺起胸脯,对我雍容典雅的一笑,然后阴狠的低声恐吓道:“我们古府,不会有那么一天的!只要你死了,就死无对证,没有人知道你的身份,没有人会相信若熏肯放弃荣华富贵和你一起!只要你死,一切都会过去,你本就应该死,十年前就应该去!不过……哈哈哈……今天,我不会让你轻易的死去,我要让你知道你活着,是个怎样的错误!”她眼神阴狠,闪烁着噬血的光芒,冷呵道:“来人啊!好好服侍一下小公主,让她享受一下皇族的特殊待遇!”
她身后的两名女侍卫,面无表情的接了命令,向我迈着恶魔的步伐,走了过来……
恐惧顿时涌上心头,我摇着头,却无法阻止,只能吼道:“古虹,等一下,我知道自己逃不过,让我明白的死,让我明白……”古虹一挥手,两名女侍卫又立回到她身后,我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古虹问:“你还有什么不明白吗?”
我忙点头:“我真的不明白,不明白你为什么不肯放过五岁的我。”即使说‘凤国’现任女皇是假的,那么五岁的我,为怎么会糟他们毒手,不是说只有行房过后,背上的‘火凤燃月’才会出现吗?那古虹到底知不知其中的原有?
她想了想,又看看我,好想已经恢复了冷静自持:“不是我不肯,而是女皇不肯。女皇吸收月之精华时,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