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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么看?再看我就把你喝掉!!!
寒湘愤愤的咬着牙,头也不抬,眼睛继续状似专注的盯在电脑显示屏上。
讨厌的失婚老男人,说翻脸就翻脸,那么凶干什么?!我愿意给你鞍前马后贴身伺候吗?我愿意给你忙前忙后斟茶递水吗?还要冲着客户微笑,笑得下巴都快抽筋了!万恶的资本家,谁稀罕站在你跟前了?!
还要,还要当着你的小三儿训斥我,哼,混蛋,太混蛋了!
所以,当这个混蛋,哦不,当总经理电话召唤她进去的时候,寒童鞋挺了挺胸,神情肃穆苦大仇深的推开了总经理办公室的门,那架势,颇有英雄儿女刘胡兰凛然就义前的风姿!
“钱总,您有什么吩咐?”
望着某张紧绷的小脸儿跟公事公办的语气,钱大爷有些语塞,随口找了个话题:“客户走了?”
“是!”言简意赅。
钱大爷词穷了,面对这个态度的小东西,他怎么也没法张口把衣领事件解释清楚。总不能变相承认,自己也曾是偷窥人之一吧?
“这个,没事了,你出去吧。”
有毛病!
寒湘心里暗骂着,扭头步出了办公室。
第二天,庆晁置业的所有女职员却接到了一条令人目瞪口呆的通知。
上班期间,公司女性凡穿衬衣者,一律将衣扣系到领口。保持仪容整齐,仪态端庄。
当然,后面这句显然是为了掩饰前面一句而硬生生加上去的。
寒湘看着这样一条通知,呆了足足三分钟。
她摸着自己的衣领,表情若有所思。
但当她再次踏入总经理办公室,身体微微前倾,将文件上的付款内容一笔笔指给钱隆看的时候,猛然间忆起了什么,蹭的一下就直起身来。
退后半步,耳根微微发红。
这个,这个流氓!!!
…
“老寒,你投票给谁?”
“对呀,中性美跟火**妹,你选哪一个?”
被点了名的丫头懵懂的抬起头,不明所以的望着两个室友。
“哎呀,你神游的什么天外!”宿舍老大拍拍寒湘肩膀,无奈的跟她进一步解释道:“就是成都赛区的30进20,你支持谁?我跟老三可都决定了,分别给不同的选手投票哦。那个,嘿嘿,听说你每个月话费实报实销,庆晁果然大方,来来来,发送短信跟姐姐一起支持下中性美吧!”
“什么中性美,早就过时了!”老三一把拍掉老大的爪子,冲寒湘谄媚一笑,“来来来,小湘湘,跟姐姐一起投票,咱们一定要坚定不移的走阴柔美路线。今年快女,不要纯爷们儿,只看软妹子!”
寒湘终于搞明白俩人在扯什么,不禁有些纳闷,“为什么只看成都赛区,其他赛区的选手你们就不支持了吗?”
“那当然了,成都实力强劲呗,09年快女,全国十强他们一个赛区就占了四个名额,我看好她们哦!”
“哦,”寒湘理解的点点头,随即若无其事的转过身,继续对着她的电脑屏幕,任凭电视上主持人、评委、跟粉丝团忽悠的火热。说实话,要不是公司离学校近许多,她真想搬回家去住,有空调、冰箱、二十四小时热水澡不说,连网速都比校内给力许多。
该死的,这页怎么老刷不出来。
“我说,你捣鼓毛呢?”老大对于寒童鞋毫无热情很是不满,脑袋凑到电脑前,一脸疑惑。
“我在找有没有速成班或者速成**,能够让我在一周之内练就单手劈砖、牙齿拖车、胸口碎大石的绝技!”
老三摸摸寒湘额头,“姑娘,你,没病吧?被钱大爷折磨傻了?哎,不说前几天他训了你之后,态度一直良好的吗?怎么,又想出什么花招来折腾你了?”
“啊,不是啦……”寒湘一脸颓丧,双手愤愤的拍着键盘,“都怪那个该死的公司年庆啦!”
庆晁置业的公司内部庆祝会,在每年的六月底举行,这是个雷打不动的习俗,已经积累了十几年的历史。年庆那天,舞会、晚宴跟各种名目的奖励活动,可以说是五花八门、丰富多彩,可最吸引人眼球的,还是当天晚上各部门的表演活动。
这可是个卧虎藏龙、江山辈有才人出的节目,八零九零们本来就爱现,尤其又是在这种不分尊卑类似于狂欢的场合,若是对公司哪位异性有点想法,还能借机会展示下自己不为人知的才艺特点。各部门莫不摩拳擦掌,想要技压别人一筹。可偏偏有个部门,却是年年都愁眉不展、苦不堪言。
说起来,总经办这个部门也有近十年的历史了,从名瑞第一天进公司开始,这个部门的特点就从来没被改变过——清一色的男子汉。
要这些男人下现场、跑工地,甚至天天陪着老板天南地北的飞来飞去,都不在话下,可要他们出个表演节目,咳咳,咳咳咳,真委实难为了他们点儿。更何况经理助理,作为老板的左膀右臂,向来都是挑选机敏稳重的,何曾会这些唱啊跳的?
本来么,每到年庆前夕,名瑞总会主动的去搭上人手同样稀疏的行政部,不为别的,就为人家是地地道道的娘子军。只要请诸位大小姐们吃个饭,这演出人家也就给彻底代劳了,比起动辄几十、上百人的销售部、工程部,他们两个小部门合出一个节目,还真没人挑理。
可今年不行了,今年行政部的姑奶奶们早就发话,撂挑子不干了!没人?说什么总经办没人?且,你们不刚来了个漂亮的秘书妹妹么,今年这节目,就归她负责!
于是,作为万绿从中的一点红,寒湘悲剧了……
“所以,你想表演胸口碎大石?”老大一脸的诧异外加一脸的鄙夷,这个脑袋,到底吃什么长出来的?
“要不……”寒湘瞄了眼电视,惴惴不安的问道:“我也,唱首歌?”
“停停停停!”老三急忙打住,“姑娘,就您那五音,是去唱歌啊还是催命啊?好歹你还是实习生,公司可是说不要你就能不要你哦!”
寒湘顿时紧张,“那,那怎么办呢,我也不会跳舞啊,跳河还差不多!”
“等等,我有一个好主意!”老大眼珠子一转,忽然想到一妙计,“哎,记得我去你家玩儿时,翻你小时候的相册,你那紧身衣小浓妆的,那是表演什么来着?艺术体操?”
“什么小浓妆啊?!”寒湘纠正她,“那是九十年代化妆的特色,都是血盆大口外加面粉敷脸的,我那还算淡妆呢!”
“哎呀,这不是重点,”老大挥手将她打断,“重点是,你再表演回艺术体操不就得了?!”
“那,那行吗?”寒湘有些迟疑,“我好多年没动过了,自打我妈,嗯,那个之后,我们家就不捣鼓这些跟艺术沾边儿的东西了。绳、带、球、棒,全都不晓得丢到哪里去了!”
“练练不就行了,再说,也不是让你拿出竞技精神来去参加奥运会,不过是个公司年庆演出罢了,只要你那架势往台上一站,保准唬住一批人。哎,这可是绝活儿,以前没人演过吧?”
“没错,”老三随声附和:“还能再加点舞蹈动作,你是练过软功的,学起来肯定快。还记得几年前第二季的舞动奇迹吧?我最喜欢最难忘的就是胡定欣的那一支《掌上红尘》,太惊艳太震撼了。你就照这个整,绝对嗨翻全场。”
“这,这行吗?”寒湘心里没底。
“放心吧,听姐妹儿的准没错!”
寒湘一咬牙,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了,总比真的表演胸口碎大石好吧?回头要请苏素她们几个吃顿大餐了,这带操,也不能真的就放她一个人在台上扑棱,总还得勾搭几个伴舞的?!
“哎,不跟你说了,比赛开始,姐妹儿可要回电视机前摇旗呐喊了!”
确定了演出内容,寒湘总算放下心事,忍不住也凑过来问了句,“怎么样怎么样?这届有神马奇葩没有?没再出个绵羊教教主?”
老三摇摇头,“绵羊教教主没有,苦情戏女主角倒是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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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
“喏,就是镜头上这个,十八岁小ABC,歌唱得一般般,脸蛋儿倒是不错。不过最大的特点,就是会搞噱头。”
“什,什么噱头?”
“看过周杰伦的大灌篮没有?”老三回头问寒湘。
“看过啊,怎么了?莫非她是新鲜出炉的杰女郎?”
“非也非也,人家可比杰女郎有料多了。”
“什么料?”
“爆料!”
老三指着电视上清纯如邻家小妹般的甜美佳人儿,解释道:“訾薇,美籍华人,差三个月十八岁,自幼随母亲生长在美国。声称这次回国参加选秀节目,是奉了母亲临终前遗命,来祖国大陆寻找素未谋面的生身父亲。选秀寻父,够噱头吧?!”
寒湘摇了摇头,噱不噱头还不好说,只是这名儿叫的可真够悲催的,看出来是没喝过几年中文墨水的ABC了。
訾薇?
唉,□啊!
…
寒湘的演出确实很成功。带舞裙飞间,衣香鬓影间,藕臂轻挥,涟漪微荡。佳人回眸一顾,便再也叫人移不开眼。
台下诸人,震撼而又痴迷的望着台上那婉转跳跃的精灵。钱隆的思绪,却早已穿越了时间,穿越了空间,穿回到二百年前的紫禁城。
白色的舞裙,飞扬的轻纱,旋转不停的缎带,一切,仿佛从未改变。
含香……
作者有话要说:专门把胡定欣当初那场《掌上红尘》扒拉了出来,这是近几年看的秀里面最喜欢的一个舞蹈了,真是很棒!对了,表演在第1分钟开始。
钱大爷独白
“命运”这两个字,总是带着种神秘的魔力。你永远都无法真正控制它,永远都无法彻底摆脱它,而它,却往往最能叫你措手不及。
人生的终点到底是什么?消亡,重生,还是永无止境的轮回?
轮回这种东西,乾隆本是不相信的,所谓善因善果、前世今生,也不过是巩固皇权的一种手段。可他愿意去尝试,只因为,曾有个女人对他说,会在奈何桥上等着他。
绵延无尽的黄泉路,一去不回头的奈何桥。
令他没有想到的是,下辈子,竟然会来的这样仓促,这样匆忙,这样的措手不及。
前一刻,他还躺在养心殿、龙床上,眼前是两个儿子朦朦恍惚的影子,在聆听他临终前或绵絮或凝重的遗言。
这一刻,睁开眼,他却已躺在一个令他既陌生又熟悉的地方。脑海中突如其来灌入的,是一段段不可思议的记忆。
他叫钱隆,庆晁置业的总经理,生于公元1971年的,北京。
脑海中的记忆,是那样的陌生又熟悉,好像天生如此,好像他本就是这具躯体的主人,好像,这过去的四十年,他本就生活在这里一样。在中国,在原本属于大清朝的土地上。
难道说,这就是传说中的,轮回?
“含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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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上双眼,他搜索着那已然属于他的记忆。
赵辉、傅珩、名瑞……一个个熟悉而又陌生。
他有个名叫艾禛的父亲,还有个姓钮名谷露的母亲,他的哥哥叫艾时,他的前妻叫那拉。
前妻,还好只是前妻。吸收了这一段段记忆,他已然清楚在这个地方,一个男人,是只允许有一个法定的女人的。
不过没关系,一个就足够了,只要有她,就足够了。
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