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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察现在需要的,就是让佛萨男爵的声望下降。原本这位男爵的声望就不是很高。
在森林中,水花正握着永眠指引者,反复做着缓慢的挥斩动作,一下又一下,似乎不知疲倦,也不会感到枯燥。刚德则靠在不远处的一颗大树上,饱饮过鲜血的大斧搁在身旁,懒洋洋地看着几名降兵把他刚砍下的木材搬到湖边,好架设营地。
“这帮家伙干活挺卖力的。”刚德懒洋洋地说。
“我不喜欢他们。”水花淡淡回答,她忽然挥刀做了一个横切的动作,带着一丝杀意说:“他们其实痛恨我们,如果有机会,这些人会立刻杀掉我们。”
刚德耸耸肩,说:“他们大都是些懦夫、胆小鬼和人渣,头儿肯定知道。头儿也不需要他们的尊敬,只需要他们的畏惧,这样胆小鬼们就会乖乖听话了。胆大的家伙,早就喂了我的大斧。”
此刻,母巢正吃力地挪动着庞大的身躯,在树林中艰难行进着。它的本体力量其实非常巨大,不断把挡在前方的树木直接推倒,在森林中留下一条非常醒目的通道。最后一株大树轰然倒下后,那片地精营地完整地出现在母巢的视野内。
营地占据了整个小山丘的顶部,周围还用树干扎起了粗糙简陋的围墙。营地中杂乱分布着各种无法形容的简陋窝棚,而更多的则是通向地下的洞口。许多地精更习惯于在地下的土洞里生活,只有具备一定身份和地位的地精才能够住到搭建起来的窝棚里。进进出出的地精密密麻麻,那根本不是什么只有两百地精的小营地,而是一个数量过千的大型部落!
进攻毫不犹豫地开始了。
而对面无数地精尖叫着,举着各式各样的武器愤怒地从营地中冲出来。他们的对手是九只体型超过一米半的巨大工蜂。工蜂强而有力的口器和锐利刀锋都是致命的武器,每下飞扑都会咬死咬残一只地精。但是地精的数量实在太多了,一只工蜂躲闪稍稍慢了一些,竟同时被几只地精扑到身上,行动不由一滞。随后数十个地精争先恐后地扑到工蜂身上,把它活活埋在下面!在母巢的意识中,这只工蜂的生命气息迅速消失。
树林中响起低沉吼声,三头如狼王大小的迅猛兽冲出来,扑进了地精群中,立刻掀起一片腥风血雨。它们是专门的战斗单元,和负责收集食物的工蜂不可同日而语。两片长长的刀锋可以轻而易举地把地精切成两片,而强化力量后,刀锋一次全力挥击,往往可以切开好几只地精的身体!更加致命的是迅猛兽畸形的大嘴,随便一咬一甩,哪怕是最强壮的地精也会被生撕去小半个身体。
迅猛兽躯体强壮而又行动迅捷,地精的攻击不是测滑了过去,就是只能浅浅地划伤表皮,很少能够刺进它们的身体。所以三只迅猛兽加入后,对这只地精部落就变成了一面倒的屠杀。而母巢庞大可怕的身影在营地外出现时,地精的勇气终于崩溃了,尽管此时它们才战死了两百多个战士。
地精们一哄而散,从四面八方逃进了森林中。行动迟缓的母巢根本无力追击它们,只是指挥迅猛兽和几只工蜂去分头追捕。虽然地精的战斗力极弱,可是这种小东西逃跑的速度却不慢,以迅猛兽和工蜂有限的数量,在母巢的安全防护距离内,最多能再捕杀一百多个而已。这次捕猎食物的行动也就结束了。
母巢继续向营地中爬去,对满地的食物置之不理,它感觉到在地精营地中有某种很吸引它的东西,那是一种说不清楚的波动和灵魂层面的呼唤。
地精营地的围栏在母巢前就如枯朽的稻草,被轻易推倒碾平。它爬到了营地中央,终于在一座祭坛模样的石台上停下。那种吸引着它的感觉,就是从面前这座仅仅两米高的祭坛上传来。对地精来说,这座祭坛可就是宏伟建筑了。
祭坛上竖立着一座石像,雕刻的是一名全副武装的地精,双手横握一柄“巨斧”。石像的刻工出人意料的传神生动,和地精群落通常粗糙混乱的风格截然不同。雕像上的地精沉稳凝重,隐隐散发出一缕杀气,这本来是绝不可能出现在地精身上的品质,却在这座雕像上出现了。
祖先崇拜!这座雕像就是营地地精们膜拜信仰的对象,也是对母巢产生莫大吸引力的东西。没想到这里的地精也懂得祖先崇拜。从这座雕像边缘风化和侵蚀的痕迹看来,至少已经有几百年的历史,数百年来无数地精的膜拜和信仰,让这座雕像也产生了一丝类似于神力的力量。
这缕力量,正是吸引和呼唤着母巢的源头。
母巢用力撑起身体,把口器扩张到了极致,然后一口将地精的雕像整个吞入腹内!
吞吃了神像后,它并没有就此停下来,而是用小巧的刀锋和强有力的口器开始切割祭坛。石头砌成的祭坛在它面前脆弱柔软的好像新鲜出炉的面包,被轻而易举地一块块切下,再被母巢吞入腹中。这座年代久远的祭坛上也带着一缕若有若无的神力,虽然远比不上地精雕像的浓厚,但是母巢也不准备浪费。
地精雕像在母巢体内迅速溶化,一缕火焰烧炙般的剧烈疼痛随即在母巢体内蔓延开来,那是信仰凝结成的神力正在被摧毁、分解、吸收。
“母巢,你怎么了?”母巢的意识中传来李察的声音。他感觉到了母巢的痛苦,于是立刻询问。
母巢回答:“我不要紧,主人。我在地精营地中发现了一个先祖崇拜的祭坛,上面正好有我所需要的特殊力量,可以大幅促进进化进程,所以就把整个祭坛吃掉了。要消化分解这种力量很困难,也会有些痛,不过除此之外,就只需要一些时间了。”
“先祖崇拜的祭坛?你难道能够吸收神力?”李察非常惊讶。
“这种力量叫做神力吗?但是根据我的感觉,它并不如真正神明的力量那样浩瀚奥妙。比如流砂小姐身上的神力气息,就是我根本无法吸收的。”母巢说。
李察失笑,说:“流砂身上带有的是永恒与时光之龙的神力,哪怕是主位面诸神,也没有能够和永恒与时光之龙媲美的存在。或者无穷位面深处会有更加强大的存在,不过至少不是现在的我们能够知晓的。母巢,先祖崇拜的神力给你带来什么好处?”
“我还没能完全吸收。现在,它只是让我储存能量的容量有所增加。”母巢回答。而在李察意识中,母巢影像上代表着能量储备的那道彩色柱条果然开始不断延伸,一直增加了超过三分之一才停止。这也就意味着,现在母巢充分进食后,可以创造出十二头力量型迅猛兽。而在母巢身体最深处,也是防护最严密的位置,则多出了一个模糊的光点。这个光点的意义不明。
吃掉祭坛后,母巢才开始进食,于是能量储备也开始缓慢上升。
距离男爵领城不到十公里的河畔,有一座风景优美的小镇。科卡特爵士的领地就坐落在这里。这片领地不光交通便利,还有丰富的特产,河中出产的马鲛鱼鲜美可口,是贵族餐桌上常见的食物。依靠领地的富庶,科卡特爵士甚至修建了一座规模不大的城堡。
这座城堡外形还保留着高墙窄窗的传统风格,但是内部陈设十分华丽,隔间也很注重品味和舒适,并不是以战争为目的,甚至在城堡中上部打破了传统,造了一个延伸在空中的小小半圆形露台,以便城堡主人在闲暇时更好地欣赏风景。城堡的风格就如爵士本人,他更喜欢用金币和政治解决对手,而不是通过刀剑和战争。
但是现在,就在爵士最喜欢的小客厅内,科卡特却如狮子般愤怒着,来回踱步已不足以宣泄他心头的怒火,于是挥手之间,一个精致的花瓶就飞了出去,在墙壁上砸得粉碎。门外的管家听到了花瓶破碎的声音,一个哆嗦,没敢敲门询问,反而蹑手蹑脚地离开门口一段距离,免得听到不该听到的东西。
章十九 求援
“那些异位面的入侵者都是魔鬼!就算他们不是真的魔鬼,也会被当成魔鬼来处理。和他们牵扯上关系,不管是什么理由,都会被视为魔鬼的同伴,绑到勇气之神的神殿烧死!你……你怎么会干出这种事来!”科卡特爵士咆哮的时候,却刻意压低了声音,生怕被人听见。
在爵士对面,马文正舒适地靠在沙发里,品味着浓郁的红茶。等科卡特爵士的怒火稍稍平息,他才悠然地说:“父亲,现在的情况是,我已经成为魔鬼的同伴,您可以看看这个。”
说着,马文伸出右手,手上忽然跳跃起一丛淡淡的暗红色火焰,深得好像凝固了几个世纪的血。火焰一闪而逝,而马文的脸色立刻变得苍白,喘息也粗重了些。暗焰虽然持续的时间很短,却消耗了他大半神力。
科卡特爵士忽然吸了口凉气,骇然说:“暗影火焰!你,你成了堕落神术师?”
“我现在只有六级,所以只能称为堕落牧师,还没有资格称为神术师。”马文从容地纠正着爵士的错误。
“你新信仰的是哪一个神?”爵士盯着马文,紧张地问。
“永恒与时光之龙。”马文说,然后又补充了一句:“它不是我们这个位面的神。”
科卡勒脸色阴晴不定,缓缓地说:“能够跨位面传送神力,不管怎样,这个永恒与时光之龙都是一个堪称伟大的强力神明。”
马文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微笑着说:“我亲爱的父亲,现在你应该相信我已经和魔鬼捆绑在一起,再也无法分开。而您,作为一个堕落牧师的父亲,一旦被发现,也会被送上火刑架的。所以与其愤怒,倒不如帮我想想办法。这些异位面来的入侵者显然不象神殿牧师们说的那样弱小。他们很年轻,大多还不到二十岁,但是战力却是惊人强悍。您能够想象得到,十几个十级左右的入侵者,在没有什么强力装备的情况下,却在正面交战时,让敏泰、胡伯率领的军队全军覆没?那可是男爵半数的精锐!”
爵士重重地哼了一声,没有说什么。马文是他的儿子,自然不会说谎。显然,这些入侵者在原本的位面身份必然不简单,他们身后多半矗立着某些非常恐怖的势力。
科卡特在会客厅内来回走了足有数十圈,才下定决心,说:“恶狼公爵比列,或许能够为你们解决落脚点的问题。比列公爵家族崇拜的是家族祖先,和勇气之神神殿经常发生冲突。我给你写一封介绍信,你拿着它去找方丹男爵,他是公爵的表弟,可以替你们引见公爵。不过……”
爵士停顿了一下,关切地看看马文,才说:“不过恶狼公爵出名的残忍暴虐,你们和他打交道的时候一定要小心,他一个心情不好,就有可能直接把你们撕碎!另外,这是你要的佛萨男爵城堡地图,我只能帮你这么多了。离开的时候小心些,不要让人认出是你。”
马文接过一卷厚厚的羊皮纸,又仔细收好介绍信,才向爵士深深鞠躬,说:“父亲,我有预感,您不会为了今天的决定后悔的。”
科卡特哼了一声,不置可否。就算是六级堕落牧师,以马文的年纪来说也算不上什么成就。而预知、预言一类的神术,至少要十二级以上的牧师才能施放,并且要神恩足够浓厚的牧师才行。马文的预感,显然是胡说。
而同一时刻,在佛萨男爵的书房,一只比科卡特爵士藏品更加昂贵的花瓶飞到墙上,砰的一声变成无数碎片。地板上已经有了许多破片,男爵显然心情极度不佳。砸完花瓶后,男爵喘着粗气,又重重在桌上砸了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