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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他们想家,他们常常在海上思念父老乡亲,想象着他们亲爱的妻子们此时正在干什么。而此时,我所看到的,他们的妻子之一,正在拉着另一个青年男人的手,情意绵绵地面对着另一个男人的注视,是那样的肆无忌惮,有侍无恐。这另一个男人就是我。我的目光横在屋中央,象两条木棒。
我办完事,就成了多余人了。楼上楼下都没了我的位置。我给赵德发打个招呼,决定离开。赵德发让我再玩会儿,我说不了,再玩一会儿我就看现场直播了。我下楼时觉得空空荡荡的,也象小胖子那样,顺手拎一袋别人门前的垃圾,给我空着的手找个活干。居民楼里的电视机里,传出新闻联播的开始曲,这个多年不变的曲子告诉我:接下来就是国家大事了。开头照例是国家领导人出访的消息。一个黑人总统来到北京。我想当总统真好,出一次国,比我们打一次麻将都方便。
托他小姨子周雪梅的福,赵德发的婚外爱情生活过得热火朝天。我走之后,燕燕就把门关死了,回身抱住了赵德发。“谁敲门也不开!”燕燕咬牙切齿地说。她那口气,好象有人专门破坏他们的幸福生活似的。她必须独自霸占那个密闭的空间,一切闲人免进。赵德发接了一个电话,公司职员打来的。话毕,燕燕夺过手机,就把它关掉了。她不允许别人占用他们的时间。情人在一起,一分一秒都是宝贵的。
赵德发看着关掉的手机问她,“你丈夫什么时候回来?”燕燕说,“还有三个月。”赵德发说,“你爱你丈夫吗?”燕燕说,“爱他,也爱你。这几天更爱你。”
赵德发问了一个实质性的问题:“假如他回来了,你怎么办?”
燕燕说:“什么怎么办?”
赵德发说,“我是说我们的事。”
燕燕说:“我们的什么事?他一回来,我们就没事了,我根本就不认识你!打个比方,你别不高兴,假如你们俩同时遇到火灾,身处险境,而我又只能救一个人,我肯定先救我丈夫,其次再救你!”
“等你救了你丈夫回来,我恐怕已经烧成灰了!”赵德发说,“这样也好,说明你还有良心,只怕你谁也不救。那就惨了。”赵德发心中透过一股凉意,他看到了自己在燕燕心目中的地位。他蹲在她心中最不显眼的那小角落,那是个照不到阳光的地方。他由衷地感叹燕燕真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他又仿佛看到了燕燕可恶的一面。
赵德发放开燕燕的手,说,“你说话真毒。把我们的交情全扔在一边了。”
燕燕笑起来:“可我说的是实话。一般说来,实话都是不太入耳的。”
赵德发感觉对付不了这个女人。她的可恨和可爱几乎是成正比的。即使生气,她的模样也有一种愤怒之美,看她生气便成了一种享受。但赵德发还是受不了燕燕刚才说的话,严重损害了他的自尊心。他人高马大的个子和老板形象,以及一向良好的自我感觉,居然被这位小女人颠覆了。
燕燕看他不语,连忙凑过去,将脸贴在他的胸部,作小儿撒娇状。她捻了捻赵德发的胸毛,眼睛往上一翻,说:“多心了?男人都是你这种胸怀吗?我原以为你们男人心胸都是宽广的,没想到连玩笑都开不起。”
17、赵德发在跟情人缠绵时,妻子打电话来
赵德发正在跟情人缠绵的时候,妻子周雪冰打电话来,赵德发说他正在办公室忙着呢。
燕燕的话提醒了赵德发。他觉得自己先前还是狭隘了点,再次让这个女人小看了他。他嘿嘿一笑,说:“你说哪里话。我是这种人?这种人还能当老板?”说罢,抱着燕燕亲起来,他怀里的燕燕象一条翻滚的丘蚓,上半身在他身上,下半身在沙发上。双腿游泳似的打动着。裙子太紧,他手伸不进去,解又解不开。燕燕说,“真笨!”赵德发不容多想,就武装起义了。他一把从后面的拉链处撕开,嘶啦一声,裙子在强大的力量下迅速变成了一块破布。这块布顺着一道弧线从沙发上飞到了屋中央,稍后,那条质感很好的裤衩也飞了出去,落到了那块破布上。裤衩上的花朵在温柔的灯光下姹紫嫣红。它们象海边溺水者的一件遗物。赵德发抱着燕燕,从遗物上跨过去,转战到床上。赵德发在用力的时候,与以前任何一次的感觉都有所不同。他把自己想象成了剌刀,把燕燕看成敌人,他是在一刀一刀地剌向鬼子的心脏。被重剌的燕燕流出了许多无色的鲜血,惨痛地叫着,她在承受中抵抗,但又临死不屈。赵德发一边动一边说着他喜欢说的那些荤话,燕燕艳帜高张,上气不接下气地还击赵德发:“淹死你,淹死你!”这声音象临终嘱咐一样绵软无力,却又象指向刽子手的咒语,恶狠狠的。
谁都没死,两人半小时后又活过来了。燕燕活过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赔我裙子!”
赵德发嘿嘿一笑,他想说不知是哪个野男人买的呢。话到嘴边又收回去了。他说:“多少钱?不就是条破裙子嘛。”
燕燕坐起来,看着她曾经引以为豪的裙子,说:“它可是八百块钱。”
赵德发抚摸着她光洁的肌肤,说,“我还以为八百万呢。”说毕赤脚下床,从柜子取出一叠钱来,放在桌上:“这是一万。我早就想给你买点东西了。女人的东西,我也不会买,你自己去买吧。”说罢跳上床去。燕燕看到钱,心情迅速改善,风情万状地问他:“你还要吗?如果不要了,我就去洗澡;还要,我就等会儿再洗。”赵德发理直气壮地说:“要,这么好个宝贝,怎么不要!”
燕燕就躺在赵德发身边休养生息,她需要舒缓一下,整理一下小憩之后的心情,等待第二次行动的到来。两人的手很抒情地互相抚摸着。赵德发就不明白,一个海员,怎么讨一个风骚绝伦的老婆,硬是留给他来享受。她亲密地对赵德发说:“我丈夫要是看到我这样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不气死才怪!”赵德发慷慨地说:“那就跳海吧。他跳海多方便啊。一步就跨出去了!”燕燕说:“你才跳海呢。”
这时,赵德发的手机突然响了,是妻子周雪冰打来的。赵德发示意燕燕不要讲话。周雪冰问他在干什么,他说他在公司看报纸。周雪冰问:“你旁边还有人吗?”赵德发说:“就我一人,还有一个人就是我的影子。你别管我,你把儿子给我带好,那小子很调皮的。”
周雪冰说,“儿子好,你妈你爸都好,就是不知道你好不好。”
赵德发说,“我好,我很好。这段时间周雪梅做饭,工作她也很快适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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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德发一手握手机说话,另一只手按在燕燕乳房上,指头象弹钢琴一样地动着,呈现出紊乱的节奏。燕燕不说话,眼睛盯着赵德发嘴前的手机。
周雪冰说,“我挂了,你忙吧。”
赵德发关掉手机,说忙就忙起来,依然一副气吞万里如虎的英雄气慨。
18、周雪梅就负责提供叫醒服务
周雪梅去叫赵德发上班,谁知看见燕燕在床上。她大声向他们宣布:“我们听着,给你们五分钟时间,迅速把衣服穿好。该上班的上班,该回家的回家!”
电脑公司每天早晨九点上班,赵德发也是九点钟才去。自从小姨子周雪梅来了后,通常是他和周雪梅一起去。每天早晨,周雪梅就会上楼去叫他,怕他睡懒觉。有人叫醒他了,他就有了依赖,以前的闹钟也不用了,扔给了周雪梅。周雪梅就负责提供叫醒服务。这也是周雪冰临走时的安排。
这天早晨,周雪梅照样八点半起床,全心全意地打理好自己,扮成一个淑女妆,然后就上楼去叫姐夫。敲了两下门,没动静。周雪梅就掏出钥匙把门打开,猜他又睡死了,蹑手蹑脚地进去,准备狠狠一巴掌朝他屁股打下去,把他从美梦中惊醒。当她打开卧室的门时,只见地上全是卫生用品,如同棉花收购季节,白云朵朵。床上是一片赤黄的秋收景色,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对。肢体很凌乱,手和脚都横七竖八地放着,看上去象是不止两个人。周雪梅用凶狠的目光死死地捉住他们,把那些不堪入目的东西套牢锁定在那个并不光洁的平面上。就在此时,床上的两人同时睁开了眼睛,因为没反应过来,表现得貌似冷静。他们就这样沉着地、镇定自如地看着床边这位不速之客。把一个险象环生的动人场面化作了一泓死水,波澜不兴。
这样的表现实在出乎意料。周雪梅象自己做错了事,进退两难,只好站在那里不动。可她很快意识到自己正义的一面,勇气由此而生。她象处理人质案件的女警察,向床铺大声宣布:“我们听着,给你们五分钟时间,迅速把衣服穿好。该上班的上班,该回家的回家!”然后退出去,把门带上。
周雪梅红着脸,坐在厨房里等候。刚才的画面挥之不去。她在琢磨他们是不是半夜关了空调,没盖被子,所以赤身裸体地睡着。五分钟后,赵德发出来了,若无其事地看看周雪梅说:“对不起,睡过头了。你真好,能够按时起床。我就不行。”
周雪梅腾地站起来,没好气地说:“你当然不行!你能站起来就不错了!”
赵德发还是一脸坦然的微笑,按规定程序洗脸刷牙,专心做自己的事。一会儿,燕燕探出半边脸来,不好意思地对周雪梅说:“借你的裙子用用。我没法回去。”
周雪梅说:“你昨晚来时连裙子都没穿?也太那个了吧?”
赵德发笑道,“让我给她撕了!”
周雪梅感慨万千地摇摇脑袋说,“你们呀你们,在干什么呀。”
周雪梅下楼把自己的裙子拿来给燕燕用。只见燕燕的破裙扔在地上。周雪梅拿起来一看,乐不可支地笑起来:“简直是暴力行为嘛。”
因为早晨的遭遇,周雪梅一天都在想着赵德发和燕燕的事情。她突然有了种对于姐姐的负罪感。最初,她并不认为赵德发与另外的女人交往是对姐姐的背叛,给他找个类似性伙伴的女人做朋友,算得上是件义举。可她现在有些怕了,怕的是,赵德发爱上了燕燕或燕燕爱上了赵德发,谁爱上谁都会闹得不可收拾。如果燕燕从心灵深处把赵德发挖走,那就真的亏了姐姐,得不偿失了。再就是,她怕赵德发在燕燕身上花过多的钱,有钱的男人一高兴,大把大把地扔钱,以图对方的欢心,那也是有可能的。所以,晚饭后,周雪梅就急不可耐地审问起了赵德发:“我问你,你在她身上花了多少钱?”
赵德发看看周雪梅的严厉表情,来者不善。他象一个双规的干部,做好了接受审查和对付审查的一切准备。周雪梅的话也提醒了他,他从来没算过给过燕燕多少钱。为了不让燕燕看不起他,出手总是很大方。仔细默算一下,前后恐怕有三万来块了。但这个数字是不能公开的,如果让周雪梅知道,必然是一顿臭骂。他举重若轻地说:“那天燕燕说要买衣服,我给了她一千,昨晚给了她三千。总共四千来块吧。我说你问这干什么?”
周雪梅没有表现出新的激动。显然,这个数字在她估计的范围之内。但她觉得,她是姐姐的财务大臣,支出是越少越好。使命感驱使她从严把关。她告诫说,“不能在燕燕身上多花钱。这个女人是有钱的。我知道。我说你也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