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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感情太深厚才出事了麽,炎君无奈地想。
瑶台虽然大,却相当热闹。主要是山上仙兽啊灵鸟啊仙草啊太多了,昆仑灵气又足,一个不小心就能化出人形来,一路走过去,“西王母圣安”“炎君大人好”之声此起彼伏,听得炎君很是受用。
瑶琼送她至一处幽静的园子:“这些日子就住此处,相思原是跟著我的,留与你使唤。”
“嗯。”炎君心不在焉地应著,眼睛可劲看著这园子。外面清幽,园里的花倒是开得异常热烈奔放,四季的花都开全了。奢侈啊奢侈,想她在咸阴山住了几万年,连根草都没有。真是同神不同命啊!
“没旁的事,我就回去了。”瑶琼管著昆仑这麽大的地方,事情自然也不少。
“白泽借我吧。”她习惯了被驮著,顶著笑脸问瑶琼讨,丝毫不觉得厚脸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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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愿意自然就让你骑了。”瑶琼看都不看她,“在这里安生些,不要又弄得鸡飞狗跳。”
“知道!忙你的去吧!”炎君应得很爽快,她昆仑没鸡又没狗,哪来的鸡飞狗跳哇?
目送瑶琼离开,她立刻扯扯大白羊的毛:“白泽,你愿意驮我的吧?”
“大人若能高抬贵手放过小神的毛,自然是可以的。”柔和的调子不辨雌雄。
“嘿嘿。”她松开手。
“炎君大人是否要焚香沐浴?”那名唤作相思的仙娥在旁问道。
焚香沐浴?洗澡洗乾净不就完了,还焚什麽香?香很多麽?炎君转过头看她,弯眉杏眼高鼻菱口,眉间一点朱砂。杏眼里水波荡漾,清澈得很。
“焚香就算了,我沐浴吧。”
第3章 炎君与阿傩的二三事(1)
沐过浴,炎君躺在美人靠上,听相思讲她回这八荒之前的事。方才知道,已然过了11万年有馀。人间不知易主多少次了,天界也热闹得很,妖魔作乱,神魔大战,当然也牵扯了人间。她原来结识的仙友,重入轮回的去人间受苦受难了,闭关修炼的天知道躲在那个偏僻的洞里……大概剩下的也就那麽几个了。
“这是啥?”炎君看著小仙娥放在端上来的拳头大的乌漆抹黑的球状体,貌似是要她吃?!
“回大人,这是瑛殊、蛊青做成的丸子,佩在身上,能够提神醒脑,强身健体……”相思指著底下垫著的锦囊。那丸子是装在那锦囊中的。
带著这麽大的东西来提神醒脑?炎君咽了口口水:“昆仑上东西那麽多,非得弄个这麽大的?”又这麽丑的。
“回大人,此乃极品。”
极品啊……
“那我就带上吧。”炎君笑嘻嘻地抓了丸子装在那锦囊中,挂在腰间,一股清香暂态弥漫鼻间,身上也有了几分力气,果然是好东西。如果体积能更小一些,甚合她意啊。
她盯著那锦囊,花样倒是很别致,戴在身上,平添几分风雅。
养在昆仑,每日吃吃睡睡,让白泽驮著在瑶台乱逛,有时碰上瑶琼也小谈一会儿,惬意得很。相思日日拿什麽百花仙露酿、通筋补气丸与她吃,炎君只觉自己成了个桶子,专门让相思塞进东西来。虽说是为自己好,可惜那些东西味道实在是差得要命,那百花仙露酿名字好听,却苦得更胜黄莲。炎君实在受不住,便想著法子躲相思,倒也不至於太无聊。
至於修为的事,炎君很是想得开,自己也这麽大把年纪了,早已不像当初那般争强好胜,顺其自然即可,太过追求反倒不是什麽好事。是以,她也没想过要闭关之类的事,倒不是怕苦,实在是太过无聊,她绝对会被闷死的。
长琴说是过几日再来探她,到底是被开明拦在山脚下。照著长琴以往的性子,居然没闹起来,让炎君略略吃惊了一下。
听相思说,西天的阿傩尊者也曾来过,不过瑶琼代她见了,叫阿傩尊者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相思说起阿傩尊者的时候脸略略红了,杏眼忽闪忽闪的,一副小女儿家娇羞的样子。
炎君完全能明白相思的心情,阿傩长得确实好看。四海八荒内长得像阿傩那般俊秀性子好,博得广大女性好感因而女难不断的和尚真真找不出第二个来。
炎君与阿傩相熟还是在他未出家时。炎君那时为了驯服驺吾,追著驺吾几乎把整个八荒跑了个遍,实在累得喘不过气,就降下云头在一条清澈的河边躺了会儿。春天的下午,鸟语花香,炎君躺著躺著就迷迷糊糊睡著了。待她醒的时候,睁眼就看见绿油油的芭蕉叶在她头顶上摇曳,稍转头就瞄到那个清俊的少年。那叶子就是他举在她头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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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日头这麽猛,姑娘睡得熟,如此姑娘少不得要生病。阿傩却、却不能坏了姑娘的清誉,才、才出此下策……”少年见她直勾勾地看著自己,大约是以为她生气了,红著脸结结巴巴地解释。
炎君活了那麽久,还是头一次被唤作“姑娘”,还用著这麽柔和的声调,觉得很是新鲜。以往熟识的神仙,要麽一见她就直叹气,总是在反省自己的育人方法哪里出了问题养出个她这般没有女人味的东西,一如恨铁不成钢的南极大帝;要麽二话不说打上一架再说,一如槐江山的英招之流;要麽恭恭敬敬称她一声“炎君大人”,一如许许多多数都数不清的小辈。
她盯著人家少年郎看了又看,丝毫不觉有什麽不妥之处。那少年头低得快贴上胸,脸红得简直要滴出血来,约莫是头一遭被女子这样盯著看。
“你叫阿傩?”炎君在人间閒逛时,见过不少公子问姑娘姓名时,都用一把摺扇挑了姑娘的下巴,整个人凑上去,却带著淡淡的疏离,姿势很是风流倜傥,潇洒无边。她一直苦於无处实践,今日拿来用用也无妨。
春日午後,清澈的河畔,少女用手指抬著少年的下巴,眼眸弯成了月牙,轻声问著少年的姓名。少年的眼里映出少女豔若桃李的容颜,喃喃地动了动嘴唇,手里的芭蕉叶落在河里,荡漾了一片涟漪,从此便不再平静。
那少年原来是迦毗罗卫国国王的弟弟的次子,那河正好在他家别院的旁边。炎君不以为然地哦了一声,阿傩有些不服气:“我可是佛陀的堂弟!”炎君这才有些了然,原来是那旋涡头和尚的亲眷。
因著阿傩整个下午都在举著那芭蕉叶遮阳,双臂酸痛不已。炎君撸起袖子帮阿傩捏手臂:“我也不是知恩不报的人,现在帮你捏捏。”阿傩见到她晒得成了蜜色的手臂,眼神开始飘忽不定,不知该看哪里才好。
炎君却不管那些,她活了那麽多年,结识的朋友大多活泼,对男女之别都无太大计较,是以炎君也对这些世俗的观念生疏得不知一点两点:“你对谁都那麽好麽?常常帮姑娘家拿芭蕉叶罢?”
阿傩盯著自己的手掌:“对别人都像对自己至亲一样,那世间不就不会有不好的事发生了?”
炎君忍了半天才没告诉他,至亲之间的背叛多不胜数,平常百姓家兄弟之间为了那一亩半分田还要争得你死我活,更不要说帝王将相家了。
“你来迦毗罗卫国是来游玩的?”
“唔,是为了追我的坐骑,它跑这儿来了,我便跟了过来,现下又不见了。”
“不如你先去我家住下,我帮你打听!”阿傩话说出口又咬咬下唇,脸上露出懊悔的表情来。
“打听不到的,那家夥很是能跑,这会儿子大概都跑出天外去了。”炎君觉得他唇红齿白的样子楚楚动人,就从善如流地跟著他回家去小住一阵。
阿傩家中的仆人见阿傩带回个姑娘,个个都很诧异。
炎君初时听见阿傩老爹的名号,正在喝茶,一个没忍住将茶喷了出去。
“那你叔叔伯伯的名号是什麽?”
“净饭王、斛饭王和甘露饭王。”
莫不是阿傩爷爷家境十分地不好,给儿子取名如此地反映内心不要再挨饿的殷殷期望。
阿傩老爹白饭王输拘卢那见到她,欣喜之情溢於言表,最後竟然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伯父每次看见阿傩的朋友都如此欣喜若狂?”阿傩忙著照顾晕倒的白饭王,炎君便坐在客厅与仆人閒聊起来。
“小主子幼时,初次见到回王宫说法的佛陀,顶礼膜拜不说还想要与佛陀一起出家,佛陀亦属意小主子能跟随他。大人急得不行,这些年不知找了多少美女试图让小主子成家立业,小主子就是不改心意。这下您来了,自然是我们的大恩人!”
炎君默然,再过个三五年,阿傩应也是美男子一枚。那样的少年竟打算出家,真是叫人扼腕啊!她对白饭王的心情真是万分的理解。不过,她却不是什麽大恩人,不过是厚著脸皮来蹭吃蹭喝的路人甲,还让他们金贵的小主子举了一下午的芭蕉叶子。
既是知道阿傩的志向是出家,虽实在不忍心让阿傩阿爹失望,但也不能做实了他们口中的“大恩人”。炎君打算第二日便告辞阿傩,接著找那驺吾去。
谁知,次日发生了一件事。
阿傩有个哥哥叫调达,长得也是英俊与阳光并存的样子。可惜旋涡头和尚没看上调达,中意的是阿傩。在炎君看来,被和尚中意算不得什麽好事。然而,血气方刚的少年却最失不得脸面。调达心里留下了阴影,时常与阿傩为难。
阿傩带了个姑娘回家的事,自然也传到了调达那里。
炎君刚起床打算出去,就被调达堵在了客房门口。
“你就是阿傩的女人?”她被迫仰起脸来。
炎君刚睡醒,迷迷瞪瞪地十分不清醒,依旧很渴睡。那人的手法还算轻柔,也没引起她多大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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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那人又开口:“反正……阿傩以後也是要出家的,你不如跟了我吧?”
炎君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拉开来。手上被抓得很疼,她定了定眼神。
原来是阿傩:“调达你怎麽敢!!”
调达嗤笑:“我为何不敢?倒是你,这样地与女子亲近,不怕佛陀知道麽?”
“我与她是朋友,不似你想得那般!”阿傩皱皱眉头。
炎君符合著点点头:“我们是朋友。”
“既然是朋友,那麽我要了这女子也没你甚麽事了。”
炎君从未想过自己也会让人一见锺情,内心很是不平静,心下打定了主意回去要告诉南极大帝这件事,省的他每次见她都一副她铁定嫁不出去的样子。
“她是万万不能交与你的。”阿傩把她护在身後,纤细的身板却有著不容忽视的坚定。
第4章 炎君与阿傩的二三事(2)
炎君见两人剑张弩拔的样子,想著两兄弟要是因为自己打起来,阿傩的小身板怎麽看怎麽没有安全感,於是扯了扯阿傩的衣衫:“他也不能将我怎麽样,你先让开。”
阿傩却不动,只是硬著脖子问她:“你不信我能护你周全?”脆生生的声音里已然带了水汽。
她呆了一呆,她平日与朋友间相处,遇上麻烦都是谁能解决谁出面,像阿傩这般硬撑的真是从未见过。毕竟是他家,她只好不作声地站到一边去。
阿傩到底还是跟调达打了一架,自然是没有赢,只是也不算输。阿傩的一张俊脸被揍得没了样子,左眼眶黑了一片,右脸颊肿得老高,身上淤青也是成片成片。
要陪著阿傩养伤,於是她将离开的日子延迟了些许。只是她本就是呆不住的人,每日天不亮就拉著阿傩上山下河,捉鸟钓鱼,还跑进人家果园偷葡萄吃。他也不顾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