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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伯,您不用担心,我们还有不少积蓄,黑皮不是要一万块保护费吗,那就给他,先确保酒楼平安无事再说,我倒要看看,他这秋后的蚂蚱还能蹦跶几天。”傅清扬只是看了一眼李福的眼神,就知道他在为保护费的事情担心。
绝味楼地理位置很好,加上这里饭菜的质量不错,每个月的利润大约有八九千。以前,五千块保护费虽然已经很高了,但是傅清扬和李福总还有得赚,而现在不但一分钱挣不到,而且还要倒贴进去一部分,黑皮这么做,明显是想让绝味楼破产了。
“我觉得黑皮这次的行为好像有些不大正常,等赶明儿我四处打听打听,看看这里面到底藏着什么猫腻儿?”李福经营这绝味楼也有几十年了,对这些地痞无赖收保护费的原则还是一清二楚的。
黑皮收取保护费向来很有讲究,从不干竭泽而渔的事情,他知道,想要长久的把这门生意做下去,就得让商铺也有的赚才行,否则的话,谁还敢在这条街上开商铺。可是这一次,黑皮对绝味楼却很霸道,指明了一万块保护费一分都不能少,这让老谋深算的李福一眼就看出了其中藏着玄机。
“我看黑皮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想让我们倒闭,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傅清扬也觉得黑皮这一次的行为不像他原来的作风。
“嗨,不想那么多了,明天出去打听打听就全知道了,对了,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往日可都是天黑才回来的。”李福让黑皮这档子事一搅和,这时候才想起来傅清扬今天回来的比往日都早,要不是这样,也不会和黑皮等人碰上,更不至于挨打了。
“今天运气不错,已经基本上确定位置了,只要伤好了再去一趟就行了。”傅清扬眼中露出一缕兴奋之色,傅家人寻找了无数代,他自己从小就跟着父母寻找的神秘经书终于有了眉目,这种喜悦之情是无法用语言表达的。
“真的?那就好,那就好!”李福也是露出惊喜之色,这一年多,傅清扬早出晚归,风里来雨里去,他真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可是偏偏又帮不上什么忙,现在好了,东西找到了,傅清扬也终于要解脱出来了。
“福伯,等我有了本事,一定会让您过上好日子,享几天清福的。”傅清扬觉得自己来章尾县最大的幸运就是遇到了福伯,这位老实质朴的老人让他感觉到了家的温暖,让他从父母离世的悲痛中走了出来,重新感受到了家的温暖。要是没有福伯,傅清扬都不敢想象这一年的时间他将如何度过,能不能支撑下来。
“呵呵,我相信清扬你一定能做到的,福伯可就等着享清福的那一天了。”李福欣慰的笑了两声,他没想到一辈子无儿无女的他,到老却遇到了这么一个如同子侄的后辈。对李福而言,这种上天赐予的天伦之乐已经很让他满足了,只要傅清扬平平安安的,这一辈子就再没有什么遗憾了。
“福伯,你就放心吧,这日子已经不远了,到时候,我们也买一幢小别墅住住!”傅清扬不由自主地望了一眼章尾山的方向,心里不断地默念着:“古图重宝,神秘的经书,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啊!”
“好,福伯等着,你也别说太多话,好好歇着,有什么事儿喊福伯。”李福怕傅清扬说太多话牵动伤口,出去收拾那些被黑皮砸烂的桌椅去了。
正文 第四章 盗墓贼
三天之后,傅清扬的伤势总算恢复了个七七八八,这三天对他而言是一种煎熬,眼看着重宝藏在山中却无法去取的感觉,实在不怎么好受。所以,伤势一恢复到可以攀爬的程度,傅清扬就不顾福伯的劝阻,迫不及待地再次登上了章尾山。
清晨,山中的空气非常清新,几乎没有任何杂质存在,每呼吸一下都让人精神为之一震。太阳公公圆圆的大脑袋尚没有冒出来,朝霞姑娘绚丽的衣裳已经染红了东边儿的天空。开始吐露清脆颜色的树木像是刚刚在水中洗过一样,体态丰盈,婀娜多姿。这时候,山风恰巧吹来了一阵雾霭,轻轻地给她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看不真切了,却更见风致了。细看地上,晶莹剔透的晨露挂在草叶上,彩光一照,五彩缤纷,像极了散落的珍珠,一颗一颗。草叶仿佛不堪重负了,摇晃了几下之后就被珍珠压弯了腰,珍珠滑落下来,飞溅成一抹清凉的水沫。
周围传来几声鸟鸣,极为欢快的,像是在唱着婉转动听的童谣。抬头看去,几只黄色鸟儿在枝头上跳来跳去,飞动不休,乍合乍分,然后乱成一团,像是开会之后散场了一样。
傅清扬的心情比这些鸟儿雀儿还要欢快几分,他的脚步比平时更加灵动,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健步如飞。章尾山对他而言,熟悉的就像是自己的家一样,丝毫不用担心迷路的问题。很快,他就来到了章尾山的主峰章尾峰附近。看了一眼高高耸立着的章尾峰,傅清扬不由得露出了一丝微笑,今日,可能是他得到神秘经书的日子,站在峰下自然满怀期待。
略微休息了一会儿,傅清扬沿着章尾峰西侧的小路上山,开始的时候他还笑容满面,不过没过多久,就骤起了眉头。章尾峰地处大山深处,群峰环拱之中,人迹罕至,唯一一条上山的小路也早已废弃了,平时只有他常走。可是就在这条小路上,却发现了新鲜的足迹,而且从这些足迹判断,应该是多人不止一次从这里走过。
傅清扬激灵灵打个冷战,一下子警惕起来。普通游客和当地山民就算是上山,也很少会走进这样的密林之中,更不可能多次前来这样的险峻之地。联想到章尾县目前的现状,傅清扬觉得,最有可能在本地出没的可能就是那些盗墓贼了。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若是在这样的荒山野岭中和凶残的盗墓贼相遇,恐怕会凶多吉少。
傅清扬甚至有立刻退走的念头,不过想到古图上记载的神秘经书,他还是硬生生地止住了后退的脚步。按说,那藏有经书的洞穴在山壁上应该是非常隐秘的,不过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谁也不知道那群盗墓贼会不会真的就碰巧找到了东西。
“偷偷摸上去看看情况再说。”傅清扬一咬牙,做出了决定,这尽管会非常危险,但是在那本数代甚至数十代傅家人苦苦寻找的神秘经书面前,他觉得冒点险还是值得的。
要是放在寻常时候,傅清扬攀登这章尾峰花不了一个小时,但是这一次却足足花了两个多小时方才到达峰顶。到达峰顶的时候,正是中午最热的时候,傅清扬顶着火热的日头,趴伏在峰顶偏南的一块大石头后面的草丛之中,直起耳朵探听峰顶的动静。
起初,他并没有听到什么动静,不过过了一会儿,就听到在距离峭壁数米的大松柏下面,传来一名男子的声音:“瘦猴,你说我们老大是不是弄错了?这都三天了,怎么连根毛都没找到?”
“我看这事儿有些邪乎,山壁上还能真有个山洞,让我们都成武林高手不成?”另一名声音有些尖锐的男子也满是质疑地嬉笑道。
傅清扬小心翼翼地向外扶着大石头往外探了探头,发现有一胖一瘦两人正面朝峭壁坐着聊天,先前说话的是那个胖子,而后来说话的应该是那个叫瘦猴的瘦子了。
“要真是那样,我们可就发达了,我也找上一群美妞,来个大被同眠。”胖子听了瘦猴的话,一下子来了兴致,憧憬着自己的美好未来。
“要真是这样,你滚刀肉这身肥肉还不都被那群小妖精给榨干了?”瘦猴奸笑两声,在胖子后背上拍了拍,仿佛要验证一下,胖子那身肥肉会不会被榨干一样。
“纵然是那样,我也愿意,俗话说得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胖子乐呵呵地摇头晃脑,若是手里那把扇子,活脱一个弥勒佛版的古代秀才。
傅清扬把头缩回去,差点笑出声来,看那胖子的外形,还真是挺适合滚刀肉这个绰号。
“你说陈洋这小子行吗?他入我们这一行这才多久,就是山壁上有什么异常他能发现的了?”稍微停顿了一会儿,瘦猴开始发牢骚,听他那语气,让他在这里望风显然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人家陈洋可是我们老大刀爷的徒弟,别看年纪不大,刀爷的本事儿估摸着得被他学走了七成,我俩还真未必比得上人家。”滚刀肉嘴里有点酸味儿,听得出来,他很嫉妒那个叫陈洋的。
就这样,瘦猴和滚刀肉在峰顶一边儿放风,一边儿你一言我一语地闲聊起来。从他们两人的对话之中,傅清扬听出了一些端倪,知道这群人正是近期在章尾县兴风作浪的那伙儿盗墓贼,首领名叫刀爷,从瘦猴和滚刀肉谈到刀爷时的语气可以听得出来,他们对这位刀爷很畏惧。傅清扬从他们的话中还知道,现在正在峭壁上寻找洞穴的只有一个年轻人,名叫陈洋,因为人总是无精打采的,所以被人送上一个打烊的绰号。
大约就这么过了两个小时,一个二十余岁的年轻人从山壁上爬了上来。傅清扬偷偷看了一眼,觉得打烊这个外号用在他身上还真是非常贴切,要不是那年轻人在走动,傅清扬还真可能认为他站着就睡觉了。不过傅清扬也不得不承认,这年轻人极为擅长攀爬,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从此人上峰后气息沉稳,面不红气不喘就能看得出来。
“怎么样,陈洋?”瘦猴看到陈洋爬上来,有些急切的问道。
“绳索不够长了,现在只下去了三百米,还没有什么收获。”陈洋摇了摇头,脸上无悲无喜,让人丝毫看不出他心里的想法。
“我看再往下也不见得有什么收获,你说我们一群土夫子不去倒腾点实在的东西,在这里攀岩算怎么回事儿?”瘦猴抱怨道。
“好了,别说了,刀爷决定的事情自然有刀爷的道理。”滚刀肉一本正经地说道。
傅清扬听了不禁感叹滚刀肉的里外不一,若不是刚才亲耳听到他与瘦猴谈论刀爷的是非,听到他这句话,恐怕还真的以为他对刀爷尊重无比呢。
“刀爷和老学究都反复看过那张藏宝图,应该是这地方错不了。明日刀爷他们也会过来,到时候带足了绳索,一定能够探个究竟。”陈洋眼中精光一闪,接着恢复了正常。
傅清扬恰好就看到了陈洋眼中的精光,顿时感觉到此人不是易于之辈。陈洋三人收拾了一下东西,急匆匆的离开了,傅清扬伏在草丛中并没有动,一直过了约半个小时,才从大石头后面走了出来。等了这么久,他不再犹豫,整理好了绳索,贴着山壁一直往下滑。这一次他没有像第一次一样,一寸一寸的寻找,而是直接下滑了大约四百五十米的样子。从这个位置向远处的灵脉看去,只见一座比较低矮的山峰正好挡不住那条龙脉,而且这山峰因为位置合适,正好托住了龙脉,在阳光的照射下,龙脉下方的山峰变得如烟似雾,将龙脉也衬托的活灵活现起来。
看到这副景象,傅清扬大喜,他觉得自己应该找对了位置,于是细心的在山壁上寻找起来。山壁上遍布着各式各样的藤蔓,这些浓密的藤蔓将山壁都覆盖住了,查找起来很不方便。傅清扬耐心的寻找着,可是找了许久之后,他失望的发现,在这个位置还是不能发现能够嵌入铜镜的凹痕。
“难道我想错了?”傅清扬有些沮丧,甚至可以说是受打击,不过他还是很快的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情,把目光投向了上方的山壁。
他对自己的判断还是很有信心的,相信这山壁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