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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倒好,出家为尼一事不管!而你,身为下一代绱女,与湄颜 一样,不仅无心于此,又生下一个血统不正的绱女……你们有没有想过你们的责任,你们是绱女,是莲绱的支柱啊……而我血鸢,为了莲绱,至今孑然一身终身不嫁,可到头来呢,我还是眼睁睁看着莲绱沉海……”
“……”映雪泪珠止不住的滚落,喉间一声凄厉哽咽,陡然捂住嘴转身就跑。
“映雪!”连胤轩心头一阵紧缩,扭头看了咄咄逼人的血鸢一眼,连忙跑上前去追映雪。谁说母债必须要女偿的,错了!错了!就跟当初他执意如此认定一样,自作孽不可活,现在湄颜出家了,这一切不该由映雪来承担,映雪是无辜的,最难受的,也是他心底最深的痛!他又如何舍得,如何舍得!
“我没有要拆散你们。”血鸢望着两人的背影,无力的瘫坐在地上,侧首去望那半边被淹的莲绱岛:“我只是想让你救救这里,这里不久就要沉海了,从此就不存在了……我血鸢将一生献于此,也挽救不了啊,这里需要绱女,有预知能力的绱女,你明不明白,明不明白!”
她的声音在山间不断回荡,没有人答她。
而那边,连胤轩身高腿长,几步就追上了前面得映雪,却见她额前发丝凌乱,苍白的芙蓉面上沾满泪水,双肩不断在抖动,脆弱得让他的心剖成了两半。可是她不肯让他靠近,只是一步步朝崖边退过去,步履不稳,“胤轩,这里的天空并不高,血莲也不美,这里被湄颜给毁了,我是她的女儿,逃不掉这种宿命……”
“咚!”她脚边的石子被她踢到悬崖边,一落无声,她却并不知道,不知道只要她再后退两步就会摔下去粉身碎骨,她只是沉在自己的谴责里,还在往后退,“胤轩,我受不了了……”
“不要再往后退了!”连胤轩大吼,心脏被勒得忘记了呼吸,“快过来!”而后顾不得她的抵触,飞身扑过去,一把掳了她往回拖,“轰!”她脚下刚刚踩过的那块突石陡然直落落往下砸,发出巨响。
两人只来得及躺在地上,就看到那块峭崖幕然没了,快得来不及眨眼睛。“没事了。”他在那阵地动山摇中抱着她的脸,将她埋在怀里,惊魂未定。如果他再犹豫半刻,她就已随那块松动的峭崖粉身碎骨了,而莲绱岛,在渐渐土崩瓦解。
莲绱人不挂帐子,可是这夜,他们特意为她准备了纱帐,浅粉的,飘逸的,挂在床上,并为她燃了好闻的莲香。
她坐在梳妆镜前梳头,一袭半透明薄纱衣,红色肚兜清晰可见,下身只穿了月牙色的缎裤,赤着足。素手轻抬,看着铜镜里那张素颜的脸,有一下没以下的梳着青丝。
这事,紫竹门开了,男人走进来,带进来一阵海风。
她不回首,睫扇一敛,轻轻将梳子搁了,再起身赤足走到矮榻上,坐在帐子内。
“你准备好了?”男人朝她走过来,隔着帐子,一身素袍被遮得有些隐约,哑声道:“那他呢?”
她不作声,仰面躺下,双手悄悄将身下的锦单捏紧。
楚幕连便不再说话了,右手一抬,将室内的烛光灭下,上了塌来。
“轰!”雷声过,一道闪亮朝屋子里闪来,照亮了楚幕连那张哀痛的脸,也照亮了那张绝望的脸。等楚幕连覆身上来,她用手扯住了床头的帐子,不肯看他的脸。
楚幕连看了身下的她一眼,修长的指为她解肚兜和缎裤。
她连忙一手护住胸前:“不要脱。”而后紧紧闭着眼,“什么都不用,就这样。”
楚幕连手下 一顿,什么话也不再说,一把扯去她的裤子,并拉来旁边的薄被为她盖上上体和玉腿,自己才去解腰带。
他隔着棉被再次覆身上来,最后哑声问了她一次:“你确定不后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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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后悔。”她头一侧,闭上眼,努力回想和他在烟幕山的日子,努力的回想,玉指却悄悄把身下的棉被抓破了。
楚幕连不再问,撑开她的双腿,将自己放进了……
电闪雷鸣,雷声滚滚,今夜的雨似乎吓得特别大特别响亮,而他,也似乎睡得特别沉,他梦见映雪对他回首一笑,轻轻走了出去……
“轰!”一声炸雷,狠狠将他从睡梦中惊喜。他陡然惊坐而起,指尖下意识的去揉眉心和太阳穴,因为脑子非常混沌,而心头也没来由的一阵发慌,额头全是汗。
“映雪。”他用手去探身边,摸到可早已没有热度的枕头。
“映雪!”他大声一些,掀被而起,在屋子里寻映雪的身影,妩尘在竹篮里睡得很沉,可是四处没有映雪的影子,大半夜的她去了哪里?为什么他一点感觉也没有?
“映雪!”心头愈发慌起来,他忙匆匆穿了外衣,走出房门来,外面的雨很大,风也很大,没有长廊,没有伞,他被雨帘扎得睁不来眼睛。
然后陡然,面前的那扇门“吱呀”一声开了,他要找的人裹着外衣,散乱着发丝从门里一跛一跛的走出来,见到他,吃了一惊,却是不肯看他,扭头就走。
“映雪!”他连忙大步冲上去,想抓住她问个究竟,为什么会是这幅模样,却见门里又走出来一个人。
这一次,他是肝肠寸断,只觉一颗心被活生生剖开了,血淋淋摆在面前,不断滴着血,“楚幕连,我杀了你!”他狠狠一拳朝楚幕连揍过去,受伤的纱布脱落,刚刚结痂的伤疤被重新撕裂开,雨珠混着血水,非常刺目。
楚幕连从地上爬起来,痛苦捂着胸口:“她这样做是为了救莲绱,并不是要背叛你。”
“你该死!”连胤轩不听他说,眸子中迷乱嗜血,掌风凌厉,已将面前的楚幕连逼得无路可退,欲置他于死地,“你们真该死!混蛋,你从一开始就是打的这个主意……”
楚幕连受了伤,躲得有些困难,不得不飞身上屋顶,边打边对他大吼道:“她只是想给莲绱生下一个血统纯正的绱女,不要伤害她,她才是最痛苦的人……”
连胤轩俊脸上沾满了雨珠,苍白而痛苦。不再出声不再吼,一双利眸睫毛上挂满湿意,是雨水抑或是泪水,而后陡然闷吼一声,跳下屋顶,没入茫茫雨帘中。
“对不起,胤轩!”映雪站在雨里,软软跪了下去,一头散乱的及腰青丝和一声素裙被雨水湿透,随着她趴在地上的动作,帖服在她细弱的背上。
楚幕连从屋顶飞身而下,同样是一声湿透,鬓角滴着水,他讲手朝跪在地上的女子伸了伸,终是没有勇气去扶她,缓缓收回去。而后只是静默在旁边,陪着她,直到雨停。
“幕连,可办好了?”血鸢从自己的屋子走出来,望一眼麻木跪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的女子,看着楚幕连:“你是莲绱的左执事,让孩子继承你的血统是最好不过的。哎,希望这次能怀上,我们没时间耽搁了。”
“嗯。”楚幕连轻允,依旧看着跪在地上的映雪,很担心她会倒下去,“我不想再逼她了,如果这次没能成功,我们再想他法。”
莫待无风空待望 第七十五章
淋了半夜的雨,映雪在翌日便病倒了,几日高热不退,全身发抖不断说胡话。她的意识非常模糊,时醒时睡,一直抓着在旁边照顾她的那只手叫喊着“对不起”。
睡了几日,她终于醒了,红唇干枯苍白着,一脸虚弱。起初她看不太清旁边那个人的样子,只是直觉的叫了声:“胤轩。”
“你醒了。”身影朝她走近,将她虚弱的身子撑靠在床头,平稳道:“我刚为你驱了寒,你需要多休息。”
“楚幕连。”映雪的头眩晕了下,用指轻撑额头,眯着眼:“我怎么了?”
“你淋了雨,染了风寒。”楚幕连依旧一身浅袍,清新俊逸一尘不染。他的内伤恢复得差不多了,此刻静静站在床边,眼眸紧紧盯着她脸上的表情,“是不是头疼?”
她微微低着头,唇一咬:“楚幕连,你出去!”声音颤抖而冷冽。
楚幕连眸色一闪,知她是记起什么来了,不好再说什么,嘱咐一句“好生休息”,立即转身往外走。
等他走出去,映雪将被子裹至肩头,紧紧包着自己,心在一阵一阵的抽痛。如果能长睡不醒该有多好,为什么要醒来?不醒来就什么也记不起来了……
望了望阳光明媚的屋外,只见花木葱茂,暖阳极好,莲绱的年轻红衣女子们赤着足在大院里进进出出,一身火红,一抹朝气,却找不到她想找的那个人。
眸色绝望起来,她将冰冷的身子再裹紧些,缓缓躺了下去,不想再见任何人。
只是,还是有人要来打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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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绱女,你醒了吗?”血鸢推门进来,手上抱着熟睡的小妩尘。
“嗯。”她无力的轻嗯了声,保持着往里侧躺的姿势,没有动。
“绱女。”血鸢弓身将妩尘放在她身后,再退离几步远,轻道:“妩尘吃不惯莲绱的母乳,所以血鸢不得不将她抱过来了,还有这几日血鸢和幕连出岛为绱女采买了一些陆地上的食物和补品,请绱女开始为安胎做准备。”
映雪翻过身来,将孩子揽紧自己的臂弯里,不看血鸢:“我知道了,请你出去吧。”
血鸢笑笑,并没有立即退出去,而是道:“绱女你不要绝望,我们只是想要一个血统纯正,能永远庇护我们莲绱的绱女,一旦绱女出世,血鸢绝不阻止绱女和妩尘的去留。”
映雪不做声,抱着自己的孩子。
血鸢看她一眼,眸色终是闪过一抹不忍:“这次委屈绱女了,如果这次不是实在走投无路,我们也不会出此下策……”
“谁能保证这次生的一定是个绱女呢?”映雪淡漠看向她,眸中没有一丝神采,“而且妩尘已经出世了,已经有了绱女……”
“妩尘不算绱女。”血鸢的面色比之前舒缓了很多,在床沿轻轻坐下,抚摸婴孩的脸,“妩尘现在算是陆地上的人,因为她体内的绱女血连一半都不到,所以她是没有预知能力的,而绱女你生的下一胎,定是女儿,血统也会比较纯正……呵呵……”她看向映雪,笑道:“你大概还不知道莲绱绱女是只生女不生男的吧,其实一般情况下,绱女只生第一胎的双生,便不再诞下其他孩儿,以保证绱女的唯一。但你这一代是特殊情况,所以必须诞下第二胎……”
“我不想让我的孩子沉海。”映雪将脸埋进小妩尘的颈窝里。
“这个不会的,妩尘既然已算陆地上的人,那么她便不会影响到绱女。而且第二胎不会是双生,没有旁女。”
“旁女声的孩子也只会是女儿吗?”
“不一定,旁女只是旁枝,雨绱女不同,可生女也可生男。不过莲绱岛上至今没有旁女的存在,他们一出世就被沉海了。”
“我想歇息了。”映雪听着,轻轻闭上眼,不肯再说。
“好,那你好好歇息。”血鸢这才不得不站起身,为她们母女掖了掖被角,转身离去前再道:“连胤轩不日就要启程回京都了,你愿意跟他去吗?”
映雪心头翻腾,闭着眼不出声。
“如果你想跟他回去,也是可以的,但是前提是你必须要确定有孕了……”
“不要说了!”映雪睁开眼睛来,清亮的水眸有泪光点点在闪动:“你让我如何带着别人的孩子随他回去,你以为只是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