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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办法吧,把这种指指戳戳的指责留到以后再说吧。”
“那就让他离我……远一点儿。”哈克特嘟嘟囔囔地说着冲到我们的前面,打头儿走了。
“这太没有礼貌了。”斯比特抱怨说,“我原来想,作为一个小魔鬼,他会很高兴看到出乱子的。”
“安静,”我厉声说,“否则我会改变主意,让他揍你的。”
“一对疯狂的旱鸭子(水手用语,原指不懂航海的人或蹩脚的水手。)!”斯比特轻蔑地说,但是他没再多加评说。我跌跌撞撞地去追赶哈克特,他在我的后面跟了过来。
我们一瘸一拐地默默地走了许多分钟,耳边只有斯比特他的酒壶(别担心它在爆炸中会被弄碎!)里吧嗒吧嗒地喝酒的声音。隧道里一片漆黑。我看不见哈克特,即使他只在我前面大约只有一米远的地方,所以我聚精会神地听着他的脚步声,循着声音跟在他身后。他那双灰色的大脚发出的声音非常响亮,况且我是在一门心思地听着,所以当另外一些声音几乎已经逼到我们的面前时我才有所察觉。
“停!”我突然从牙缝里挤出声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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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克特立刻一动不动地停了下来。跟在我身后的斯比特跌跌撞撞地撞在我的后背上。“你怎么——”他说。
我根据他嘴里呼出的臭气找到了他的嘴巴,一只手把它紧紧地捂住了。“别说话。”我低声说,我感到了他嘴巴的悸动,知道他的心跳加快了。
“有什么不对劲儿吗?”哈克特轻声问。
“有人。”我说,伸长耳朵听了听。我们的周围传来了非常细微的窸窸窣窣的声音,前面,两侧,还有后面。我们停下来的时候,那些声音也停了片刻,但随即又响了起来,只是比刚才稍稍慢了一些,轻了一些。
“什么东西在我的脚背上爬呢。”哈克特说。
我感到斯比特僵住了。“我已经受够了。”他胆怯地咕哝着说,接着拔腿就要跑。
“我不会这么干的。”我轻声说,“我想我知道是什么了。如果我没弄错的话,逃跑会是一个非常糟糕的主意。”
斯比特浑身哆嗦,但是总算沉住了气,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我松开他,慢慢地把腰弯了下去,尽我所能地弯得得体一些,将一只手温柔地放在隧道的地面上。过了片刻,有东西爬到了我的手上,长着毛乎乎的腿……两条……四条……六条……八条。
“蜘蛛。”我低声说,“我们被蜘蛛包围了。”
“就这些?”斯比特哈哈大笑,“我不会被这几只小小的蜘蛛吓着的!站开,孩子们,我来为你们踩出一条路。”
我感到斯比特把一只脚抬到了空中。“如果它们有毒怎么办?”我说。他僵住了。
“我还有一个更好的想法呢。”哈克特说,“也许这些只是蜘蛛宝宝。这是一个……巨人的世界——千奇怪,还有巨大的蟾蜍。如果这儿的蜘蛛也是巨蜘蛛怎么办?”
一听哈克特的这番话,我也跟斯比特一样僵住了。我们三个人就这么站在黑暗中,冷汗淋漓,无助地听着……等待着……
第二十章
“它们在往我腿上爬。”过了一会儿斯比特说。他剧烈地哆嗦着,那只抬起的脚仍然没有落下。
“也在往我腿上爬呢。”哈克特说。
“随它们去吧。”我说,“斯比特——把你的脚放下来,尽量慢慢地放,确保不要踩到任何一只蜘蛛身上。”
“你能跟它们谈谈,把它们……控制住吗?”哈克特问。
“过一会儿我试试。”我说,“首先我想弄清楚它们是不是我们需要对付的唯一的东西。”我小的时候曾经非常迷恋蜘蛛。正因为如此,由于暮先生的那只会表演的蜘蛛八脚夫人,我才跟他纠缠到了一起。我天生有跟蜘蛛类动物交流的能力,而且还学会了用意念控制它们的本事儿。但那是在地球上。我的这种本领对这儿的这些蜘蛛会管用吗?
我用耳朵探听着黑暗中的情景。隧道里有几百只,甚至几千只蜘蛛,爬满了地面、两壁和天花板。我正听着,一只蜘蛛掉到了我头上,开始探索着我的头皮。我没有把它拂下来。根据它发出的声音,感受着它在我头顶上的动静,我断定这些蜘蛛是体型中等大小的狼蛛。要是有巨蛛的话,它们不会这么动弹的——也许是因为它们正等着我们走进它们的巢穴呢?
我小心地举起右手,手指轻轻地摸着我的一侧脑袋。那只蜘蛛很快就发现了我的手指。它试探性碰了碰我的手,接着爬到了我的手上。我把手和那只蜘蛛一起拿了下来,放到自己的眼前,以使我能够面对着蜘蛛(尽管我看不见它)。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把注意力集中在蜘蛛的身上,脑子里和它开始了对话。以前我跟蜘蛛对话的时候,我总是用一支笛子来帮助我集中思想。这一次我只有瞎凑合了,希望会有更好的效果。
“你好啊,小家伙。这儿是你的家吗?我们不是入侵者——我们只是路过这儿。我可以告诉你,你是一个小美人儿,也很聪明。你能听见我说话,是吗?你听懂了吧。我们不会伤害你的。我们只是想找到安全的通道。”我一边不停地对那只蜘蛛说着话,说出我们来这儿的意图好让它放心,恭维它,试图让我的思想进入它的头脑,一边扩大我的思想范围,把我的话传达给我们周围的其他蜘蛛。如果有一大群蜘蛛,你没有必要控制所有的蜘蛛,只要控制了离你最近的蜘蛛就行了。如果你有那份本事和经验,你就可以利用这些被你控制的蜘蛛来控制其他蜘蛛。在我自己的地球世界里,我可以做到这一点——这些家伙是一样的吗?还是我们注定了要成为被困在一张地下蛛网上的苍蝇?
过了几分钟,我开始检验我的能力。我弯下腰,让那只蜘蛛从我的手上爬到了地面上,然后对着我们周围的那些蜘蛛说了起来。“我们现在需要向前走,但是我们不想伤害你们任何人。你们得从我们的脚下散开。我们看不见你们。如果你们聚在一起,我们就躲不开你们了。让开吧,我的美人们。溜到一边去吧。让我们自由自在地过去吧。”
什么动静也没有。我担心着最可怕的事情,但是并没有放弃努力,继续跟它们说着话儿,鼓励它们散开。我本来对那些正常的蜘蛛是很有权威的,会命令它们走开。但是我不知道这些蜘蛛对直接的命令会做出怎样的反应,而且我也不想冒任何把它们惹怒的危险。
我跟那些蜘蛛又说了两三分钟的话儿,请求它们离开。接着,就在我几乎快要放弃、急急地冲向自由的时候,哈克特说道:“它们从我身上往下爬了。”
“我也一样。”过了一会儿,斯比特声音沙哑地说。他听上去好像快要哭了。
我们周围的所有蜘蛛都在往后退,慢慢地从我们的脚下爬走了。我站在那儿,松了一口气,但是仍然没有断开我和它们的精神联系。我在脑子里继续跟它们说着话儿,感谢它们,祝贺它们,让它们继续爬行。
“往前走安全了吗?”哈克特问。
“安全了。”我咕哝着说,生怕自己分心,“但是要慢一点儿。每次落脚的时候先用脚趾头试探试探。”
说完,我继续与蜘蛛进行着思想交流。哈克特慢慢地向前走去,拖着脚一步一步地前进。我跟在他的后面,跟得很近,仍然跟这些蜘蛛保持着联系。斯比特用一只手拉着我的一只衣袖,另一只手把酒壶抓在胸前在我身后走得东倒西歪。
我们就这样走了好长时间,许多蜘蛛与我们齐步前进,新来的蜘蛛也加入了其中。没有巨蛛的踪影,这么长时间一直跟它们说着话儿并不是一件轻松的差事,但是我始终没有放松我的注意力。
最后,大约走二三十分钟之后,哈克特停了下来,说道:“我们走到一扇门前了。”我跨前一步来到他的身边,将一只手放在坚硬光滑的木头上。木头上满是蛛网,但是这些蛛网都干了,我一碰它们就破了。“你怎么知道这是一扇门?”我问哈克特,暂时跟那些蜘蛛失去了联系,“也许是隧道刚好被堵死了。”哈克特摸到了我的右手,把它放到了一个金属把手上。“它能拧动吗?”我低声问。
“只有一个办法可以……弄清楚。”他说,于是我们一起向下转动着把手。我们几乎没用力,门闩就缩了进去,门向内转开了,门那边传来一阵轻轻的嗡嗡声。那些蜘蛛从我们身边匆匆向后退去了半米多远。
“我不喜欢这儿。”我从牙缝里挤出声音说,“我一个人进去查看一下。”我赶在哈克特的前面进了房间,发现自己正站在冰冷坚硬的瓷砖上。我曲伸了几下我光光的脚趾头,想确认一下。哈克特听我没了动静,于是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我说。我想起了那些蜘蛛,于是跟它们重新建立了联系,告诉它们待着别动。接着我向前迈出了一步。一个又长又细的东西从我的脸上拂过——好像是一条巨大的蜘蛛腿!我猛地一哈腰——这些蜘蛛把我们带进了一个陷阱!我们就要被蜘蛛怪吞噬了!我们只有转身逃命!我们……
但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我没有被那些长长的毛茸茸的蜘蛛腿给抓住。我没有听见巨蛛向我悄悄爬来,打算结果我的生命。事实上,房间里什么声音也没有,只有那奇怪的嗡嗡声和我们激烈的心跳声。
我慢慢地站了起来,伸出双臂摸索着。我的左手摸到了一截从头顶上垂下来的细细长长的绳子。我用手抓住了绳子,轻轻一拉。绳子没有断,于是我又拉了一下,比刚才稍微多用了一点儿力气。咔哒一声,随即刺眼的白光溢满了房间。
我往后一缩身,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经过隧道中的黑暗之后,这亮光是如此刺眼。我听见哈克特和斯比特在我身后急速一转身,躲避着这刺眼的亮光。那些蜘蛛没有注意到亮光——它们生活在绝对黑暗中,一定已经在过去的某个时候丧失了视觉。
“你没事儿吧?”哈克特吼叫着问,“这是一个陷阱?”
“不是。”我低声说,捂住我的眼睛上的手指稍微漏出一点儿缝隙,好让我的瞳孔渐渐适应这儿的光线,“它只是一个……”我没有把话说完,我把手从眼睛上拿开了。我的两只手垂了下来,我凝视着四周,茫然不知所措。
“达伦?”哈克特在叫我。我没有回答,他把头从门口探了进来。“发生什么了……?”等他看见我正看着的东西时,他把话咽了回去,抬脚走进了房间,张口结舌。片刻之后,斯比特跟哈克特一样,张口结舌地站在了房间里。
我们的面前是一间宽敞的厨房,跟地球上任何一间现代化的厨房一样。一台冰箱——正发出嗡嗡的声音——一个洗涤槽、几个碗柜、一个面包筐、一只水壶,餐桌上还有一台闹钟,不过闹钟的指针已经不动了。我们关上厨房的门,免得那些蜘蛛爬进来。我们匆匆查看了一下碗橱,发现里面有盘子、杯子,还有听装食物和饮料(上面没有标签,也没有生产日期)。我们打开了冰箱,可冰箱里什么也没有,但是它还在正常地运行着。
“发生什么事儿了?”斯比特问,“这些玩意儿是哪来的?还有,那是什么?”来自二十世纪三十年代的他以前哪里见过冰箱这玩意儿。
“我不——”我刚要回答,随即把话收了回去,我的目光落在餐桌上的一个盐瓶上——盐瓶的下面压着一张纸条,纸条上潦草地写着一些字。我拿开盐瓶,默默地浏览了一遍那些字,接着大声读了起来。
早啊,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