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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七不说话,埋在枕头里的脸红得快要淌出血来。身後那隐秘的地方不自觉地收缩,将手指紧紧夹在里头。第一回的记忆太奇妙太深刻,以至於每次重温,感觉都是难以言喻的好。乔生坏心眼地停在里头一动不动:“自己动给我看啊。我心情好了,就用十根手指彻底满足你一次。”
“十根手指?”前戏方开始,阿七的声音已沙哑不堪。
乔生不轻不重地摸了一把他的下身:“不想我摸摸这吗?”
那一瞬间的感觉,真如百爪挠心。阿七被他撩拨得近乎崩溃,顾不上面子夹著手指自己动了起来。前後动了几下,愈发心痒难耐。阿七夹紧手指缴械投降:“别逗我了。快来吧。”
乔生却仍然不为所动:“你敷衍我啊?自己来。”
阿七拿他没办法,只得按捺著渴望的心情,深埋著脸轻轻动了起来。他夹著手指小幅度的挪动屁股,这是他所能做到的极限。等了一会,乔生忽然迎合著他的节奏抽**插了起来。阿七蓦然停住,满心欢喜地承受那猛烈的节奏。乔生一面指奸他,右手一面揉捏他高高挺起的地方。前後夹击令快感如潮水一般汹涌地奔腾而来。一时室内只有手掌撞击屁股的啪啪声,和阿七一声比一声紧促高亢的呻吟。那滋味著实太美妙,当他在乔生手掌中达到高潮的时候,仍觉意犹未尽。
乔生仿佛能看透他的心思:“是不是觉得不满足?”
阿七眼神迷离地回头看他,那人仍穿著整洁的白衬衫,与他的狼狈形成鲜明对比。阿七问:“还有更舒服的吗?”
“当然。”
阿七轻笑:“那我拭目以待。”
承受的地方经手指长时间的开拓,已不再是闭合般的紧窒,但乔生仍无比温柔地扶著自己巨大的部位一点点地埋入。身体里传入熟悉的疼痛,许是方尽兴过的关系,疼痛并不如想象中那般强烈。乔生耐心地在他身体里等了一会,直等他不再发出倒抽凉气的声音,才缓缓地动了起来。乔生一边律动,仍不忘记照顾他萎靡的下身,在乔生的抚慰下,那儿再度昂扬地挺立起来。痛苦与快乐交织,令他如置冰火两重天,这感觉是如此真实,真实得近乎玄妙。
後来乔生将他翻了个身,阿七仰躺著与他欢好。乔生终於开始加速,身体里的撞击变得愈来愈猛烈,阿七被他撞得失声喊叫,他的叫声也令乔生越发失控。在一次比一次快的撞击下,身体连接的部位早已被攻击得松软不堪,空气里只有泛滥的水声,伴随著急促的低喘,淫糜异常。阿七被他攻得丢盔卸甲,再无招架之力。他被困在乔生的胸膛与墙壁之间,大敞著腿任那人在他身体里毫无阻碍地进出。由始至终,乔生都没忘记腾出手来抚慰他精神奕奕的下身。性感的汗水自那人颈间滚滚滑落,落在阿七的脸上,痛苦终於远了。
高潮来临时乔生及时地抽出来,JY悉数射在了阿七的小腹上。乔生结实的腹间亦沾上了阿七的体液。阿七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地看著乔生拿纸巾仔细擦拭身体。擦净了自己,乔生又抽出一张纸来,垂著眼温柔地替阿七擦拭腹间的JY。那一秒,高潮时的酥麻感再度回到他的身体里。阿七猛然抓住他的手,乔生抬起头,不动声色地看他。在那人潭水般的眼睛里,阿七清晰地看见了自己。对视良久,乔生才开口打破沈默:“我肚子饿了。”
“一起吃饭吧。”阿七说著松开手,腾地从床上跃起来,风风火火地穿衣服。著装完毕,乔生仍在慢吞吞地扣衬衫扣子。阿七忍不住走上前,低著头替他扣上未扣完的扣子。当白衬衫重又一丝不苟地裹在那人身上的时候,阿七抬起头,又对上那人漆黑的眼。仍是那般深不见底的眸子,不知内里是否暗流涌动?
☆、13
後街的小饭馆内几乎座无虚席。阿七和乔生在角落里坐下,各自点了两道菜,然後相顾无言。阿七习惯性地点起一根烟,乔生从他的烟盒中掏出一根,凑近了就著他的烟头点火。两人几乎脸贴著脸,倏忽间乔生又退开去,夹著烟吞云吐雾起来。
阿七隔著缭绕的烟雾看他:“还以为你不会抽烟。”
乔生轻弹烟灰,云淡风轻地说:“高潮後来一根,可以解乏。”
阿七坏笑著说:“累坏了吧?”
乔生不回答,反问道:“你爽吗?”
阿七故意想了一会,才说:“还不错。”
闻言,乔生脸上终於露出了淡淡的笑容。阿七目不转睛地盯著他,久久都没有移开眼。乔生也不以为意,恍若未觉地抽著烟,神色有些缥缈。
真是个妙人。只是这样看著他,就情不自禁地想拥有更多。想将他缚在身边,只对自己展露笑颜。阿七魂不守舍地想著心事,乔生也没有开口打破沈默。两人安静地吃过饭,阿七主动结了账,又沈默地走了一段路。到路口时,乔生才开口,却是道别:“我走了。”
阿七立著没有动。
乔生忽然一笑:“明天再来找你。”
阿七朝他挥挥手,转身就走。也不知乔生是否会看著他的背影离去?想回头,却是不敢。想著那人方才轻浅的一笑,阿七不可避免地听见了自己逐渐沈沦的声音。
後来几日乔生仍旧在下午时分来找他。来了也不多话,径直往卧室去。同那回一样,乔生一面律动,一面抚摸他勃起的地方。做了几次之後阿七便忘了疼痛的滋味,只觉得妙不可言。完事後两人到小饭馆里解决口腹之欲。并没有什麽话说,每回都是抽各自的烟,最後在街角分手。
不知是第几天的时候,乔生忽然一改往日习惯,将他摆成了跪趴的姿势。当那庞然大物轻松地捅进去的时候,乔生并没有同往常一样抚慰他的下身。阿七伸手欲摸,却被那人反剪住双手擒在背後。阿七忍不住道:“摸摸我。”乔生说:“用不著。我要把你插到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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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七不信:“这怎麽可能?”
乔生讥笑道:“还说自己是情场老手。你从前都在搞什麽啊?”
“你少吹牛了。”
“看著吧。一会你可矜持点,别哥哥爸爸的乱叫。”
阿七回头瞪他:“使劲吹吧。反正吹牛不上税。”
乔生志在必得地睥睨著他:“费尽心思弄了这麽多天,就等这一刻了。我要彻底征服你。”
说完,乔生便抓著他的腰猛冲猛撞了起来。经过这几日的调教,那儿无需温柔服侍,亦不觉疼痛。进攻一开始便进入了白热化。这一回,乔生每一下的撞击,都精确无误地撞上体内某个点。阿七被他顶得呻吟声不断,不需抚摸,下头已昂扬地挺立起来。全身如电流通过,阿七被弄得颤栗不止。随著身体里的进出越来越快,撞击越来越狠,阿七叫得也越来越大声,坚硬的下体颤抖得越发凶狠了。他被无尽的快慰折磨得浑身酥麻,想开口求饶,却又不自禁地想要更多。到後来连承受的部位也随著乔生的进攻而抽搐不止。眼见他已被快感冲击得彻底失控,乔生索性抓著他的两只手,摆成大鹏展翅的姿势,毫不留情地大肆蹂躏那松软不堪的小洞。体内敏感点承受不住如此疯狂的撞击,阿七在近乎哭泣的喊声里竟射了出来。乔生忽然停下来,直等他淋漓尽致地出来,才轻笑一声,附到他耳边说:“屁股里的感觉,是否妙不可言?”
阿七忍不住回头看他。只见身後的人如君临天下般,高高在上地睥睨著方臣服的他。阿七心中一跳,顾不上想太多,乔生又律动了起来。没过多久,乔生亦达到高潮。这回他没有及时抽出,他牢牢摁著他的腰,尽数释放在了他的身体里。
当乔生撤离後,乳白色的液体顺著敞开的小洞汩汩滑落,落在阿七的大腿上,仿佛在诉说著方才那场彻底的征服。乔生眯眼看了一会,才开始穿衣服。
☆、14
後街的小饭馆内充满了人间烟火的气息,尤其在晚饭时分,锅碗瓢盆声与喝酒划拳的吆喝声紧紧缠绕,每当阿七置身其中,常有“这就是生活”的想法从脑海中冒出来。今天他的烟抽得有些凶了,坐定後便一根接著一根,指尖的烟几乎没有断过。那些没心没肺的碰杯声听在耳里讽刺极了。
不知抽到第几根的时候,手中的烟忽然被夺去。乔生狠狠掐灭他的烟,蹙眉道:“快被你熏死了。”
阿七环视四周:“你当这是西餐厅啊?还分吸烟区和无烟区?”说著从烟盒中掏出最後一根烟,还未点燃就被乔生劈手抢去,厌恶地扔到地上:“你够了。”
“你干什麽啊?“阿七无奈地看著他:“是不是我连抽烟都要向你报告?”
“我跟你呼吸著同一片空气,请你考虑下我的感受。“
阿七摊摊手:“行。反正我也没烟了。”
两人沈默了一阵。阿七打量著他倔强的脸,在心中盘旋许久的问题脱口而出:“上回我在公司里说的话,你是不是一直怀恨在心?”
乔生看他一眼,道:“谈不上。不过你说的‘合得来就上床,合不来就分开’,我会记得。露水情缘,这是你教我的。”
“你不是吧?别跟我说你没和别人玩过。”
“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
阿七说:“我不信。你拍了这麽多片,合作了那麽多搭档,总该有几个从戏里玩到戏外的。”
乔生想了想,说:“是有一个。”
“看吧!”
“就是你。”
阿七顿时无言以对。忽然很想抽烟,无奈烟盒已空空如也。
乔生松散地靠在椅背上,面无表情地说:“我只谈过一次恋爱。初恋是我戏剧学院的同学。说出来你肯定不信,我们连嘴都没亲过。”
“那他现在在哪?”
“我入这行前,他和家人出国定居了。後来他和当地一个华侨结了婚。”
阿七不无倾羡地说:“在国外就是好,两个大老爷们也能结婚。”
“不。他迫於家庭压力,和女孩结了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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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七顿时瞠目结舌。他大张著嘴不知说什麽好。
“结婚後,他给我寄来一张卡片,卡片上什麽也没说,只抄了一首诗。”
阿七好奇地问:“什麽诗?”
不假思索,乔生便将诗念了出来:“那时我们有梦。关於梦想,关於爱情,关於穿越世界的旅行。如今我们深夜饮酒,杯子碰到一起,都是梦破碎的声音。”
听完阿七沈默了很久。直等到服务员将菜端上来,才如梦初醒似的开口:“这首诗叫什麽名字?”
人群的喧嚣中,乔生静静地说:“波兰来客。”
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麽,索性不再说话。狭小的木桌旁,两人几乎头挨著头地闷头夹菜。结了账,外头已是灯火通明。走在拥挤的人流中,阿七问:“你那手功夫是怎麽练出来的?”
乔生没有领会他的意思:“你指什麽?”
阿七竖起中指:“懂了吗?”
乔生不咸不淡地说:“做多了就有经验了。熟能生巧,全天下的事都是这个理。”
“胡说。我就没你那麽巧。”
乔生听了,忽然爽朗地笑了。两排牙齿可爱地露在外头,是久违的乔式笑容。阿七狠狠看了几眼,直到那人抿起嘴说:“因为你该在下面。就像一个天才画家,你非逼他去当歌手,那不是难为人吗?”
“你得了吧。”
“你不信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