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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里走出来一个男子,看起来比女人年轻些。他穿著廉价的睡袍大咧咧地喊:“斯微回来啦。”声音里矫饰的热情连阿七也听得出来。
乔生皱著眉道:“把户口本给我。”
女人倚在门口抽烟,朝男人使了个眼色:“去帮他拿。”
男人翻箱倒柜地找出户口本,递与乔生时说:“斯微,有空多回来看看。你妈很想你。”
乔生劈手夺过户口本,转身就走。他走得快极了,阿七匆匆与门口的男女告别,小跑了几步才追上他。
“你爸爸好年轻。”阿七在他身後惊叹道。
乔生冷笑一声:“那是我妈姘头。”
“你爸呢?”
“鬼知道。我好多年没见过他了。有人说他在赌场出老千,被人砍了手指头,没脸回来。这样更好。省得我又被他连累。”
阿七大力揽住他的肩膀,不言语。
“要不是为了办证件,我才懒得回来。”乔生说:“看见他们就倒胃口。”
不知该说些什麽,阿七只无声地紧了紧揽著那人的臂弯。
补证件不是一朝一夕之事,他们在这座南方小城内逗留了很久。晚上他们睡在临河的旅馆内。旅馆虽小,却干净雅致。推开窗户,便能看见小河在底下静静流淌,月儿挂在树梢上。美中不足的是这儿只有标准间。两张单人床摆在房间里,中间横亘著床头柜。阿七耐不住寂寞,索性爬到乔生床上,两个大男人挤在一张床上入睡。那晚阿七做梦,梦见自己变成了孙猴子被压在五行山下。醒来时乔生沈沈地压在他的身上,好看的脸庞紧挨著他。
一时情动。阿七扶住那人坚挺的物事,缓缓塞入自己的後庭里。乔生迷迷糊糊地醒转,那模样就像陡然发觉自己被强奸了一样。他支起身子倚在床头,神态慵懒地抓住阿七起起落落的屁股往自己身上压。他的手轻飘飘的,几乎没有使劲,阿七坐在他身上卖力地耸动著,然而始终差了点什麽。再看那人,眼睛微微眯著,脸上仍是那般将醒未醒的迷糊表情。阿七还未迎来高潮,乔生忽然警觉地从他身体里抽出来,将精华悉数射在阿七的小腹上。
阿七真是哭笑不得:“你今天怎麽这麽快?”
乔生揉了揉眼睛,眼神中这才透出一点清明:“早晨我的战斗力都是负值。别说敏感点,屁眼都不一定能对准。”
阿七不由地大笑:“对不起。我没找对时间。”
乔生又揉了揉眼睛:“没事。我们过会再来。这回一定把你弄出来。”
过了一会,乔生的家夥再次精神抖擞起来,他再度插入阿七的身体,这回撞击屁股的啪啪声比方才响亮多了,乔生大约终於醒转,全神贯注地在他身体里飞快地进出。他的手用力掐著阿七的臀瓣,很快那白皙的肉团上便出现了几道清晰的抓痕。一阵又快又狠的撞击之後,阿七终於迎来了高潮。
这回乔生仍将家夥拔出来射在了外头。他一边擦拭著下身一边说:“下次你再大清早地发情,先往我头上浇盆冷水再说。”
阿七想到他方才猫咪般的惺忪睡眼,不由发笑:“我哪知道这样子你都醒不来。”
乔生再度躺倒在床上,忽然夸张地叹了口气:“老婆,我觉得你现在越来越饥渴了。”
阿七扑到他身上,用力捏住他的脸:“你叫谁老婆啊?”
“除了你还有谁?”
“妈的。赶紧换一个称呼!”阿七说著,在他身上上下其手,专挑腋下、腰间等敏感地带。乔生果然在床上笑得乐不可支,可爱的牙齿通通冒在了外头。乔生一边笑,一边喊:“你就是我老婆!你再挠我也是这句话!”
“跟我嘴硬是吧?”阿七说著,使出浑身解数挠他的笑点,乔生在床上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加上方经历两次高潮,有时他抬脚踢他,每一脚却都是软绵绵的,阿七极轻易地便制住了他。
其实他并不如何在乎老婆这个称谓,即便现在强要了乔生大约也不太费力,不过他想多看一会那人的笑脸,所以只一个劲地挠他痒,只等他改口叫“阿七”,又叫“黄胜浩”,这才恋恋不舍地作罢。
☆、23
白天在城中四处闲逛,不知不觉走到了乔生的中学。崭新的校舍在太阳底下熠熠生辉,似乎每一次回母校,那儿都会焕然一新。恰逢假日,校园里一片寂静,只有篮球砸在水泥地上的声音偶尔从篮球场传来。站在门口,阿七转头问:“要进去看看吗?”
这个问题大约有些多余。他们有大把的光阴可以肆意挥霍。两人沿著林间小道往里头走,直走到操场边,质朴的看台暴露在阳光下,乔生敏捷地跨过栏杆,缓缓走在滚烫的阶梯上,直到看台最上层。肆无忌惮的烈日下,他微眯著眼睛,俯瞰空旷的校园。
阿七调侃他:“是不是想起了曾经的恋人?”
乔生说:“我的事情你都清楚。我哪来的‘曾经的恋人’?”他转身坐下,熟门熟路地从阿七口袋里掏出烟盒:“真遗憾啊。我的中学时代,现在回想起来仍然是苦涩的。”
阿七在他身旁坐下:“和我说说看。”
“家境不好。自卑如影随形。谈恋爱是想都不敢想的事。”乔生抽著烟说:“早恋究竟是什麽滋味,我这辈子都不会知道了。”
“早恋的滋味?”阿七邪邪地笑了,“无非是这样。”在电光火石间,阿七侧身吻住了那人的唇。他吻得蜻蜓点水,浅尝辄止後便放开了他。阿七笑著说:“就当你现在十七岁,我陪你来一场校园爱情,如何?”
“那你呢?”乔生挑眉看著他:“你是猥琐的男教师?还是饥渴的清洁工?”
阿七用力推了他一把:“你不能把我想得好一点啊?”
乔生轻轻地笑了:“那你当早谢的校长好了!”
“喂!你就那麽喜欢年长型的啊?”
“只要不是嫩葱型的,我都没意见。”
阿七抗议道:“你是在暗示我长得老成麽?!”
乔生侧眼看著他,漆黑的眼睛里闪烁著生动的光芒:“不是啊。你很合我胃口。”
“那还是老成的意思嘛!”
“老成怎麽了?”乔生一本正经地说:“虽然二十岁的时候看起来像四十岁,等四十岁的时候人家就会说你年轻了。”
阿七用力勾住他的脖子:“我哪有那麽老相!你不挤兑我不开心是不是?”
乔生倚在他身上放肆地笑:“想年轻那很容易啊!我多浇灌你几次,你一定比谁都嫩。”
“你真是越来越嚣张了!”阿七紧紧将他勾在臂弯里:“看来我要好好调教你一回,那样你就会乖了。”
乔生斜躺在他身上只是笑:“我说过了,哪天我心情好了就给你压一次。”
阿七捏了捏他的脸,说:“你吃定我了是不是?再激我我下回来硬的了。”
乔生自下而上地看著他:“你确定可以?两个男人本来就不好做,我还是第一次,如果我不配合你插到阳痿都进不去。”
“我还真硬来过你信吗?从前有个家夥整天扭扭捏捏的,跟娘们一样,我火来了就强上了。”
乔生露出不以为然的神色:“这麽粗糙的事你也干得出来。”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有些嫩零很吃你这一套。程鸣柯也是。我一来硬的就兴奋得嗷嗷直叫。简直就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如果我要强奸你,你会有什麽反应?”阿七低头看他:“你会生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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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米八的汉子,你说强奸就强奸啊?你想得美。”
“假设嘛。”阿七说:“我只想知道你的反应。”
乔生躺在他腿上,仰脸看他:“那我能自己把准备工作做了吗?”
阿七愣了一下。脑海里浮现出那人跪在床上替自己开拓的模样,光想想就兴奋得一塌糊涂,鼻血险些把持不住地流出来。
乔生将他沈醉的表情看在眼里,好笑地说:“就你这样还想强奸我啊?我引诱你一下你就傻得任我摆布了。你还是乖乖当我的小零好了。我一定让你做全世界最性福的男人。”
离开的时候已是七月盛夏,气候酷热难当,尤其是那座充斥著钢筋水泥森林的城市,温室效应令整座城市像一座闷热的牢笼,人们被缚於其中,无处可逃。
原本以为最後一部作品的企划案早已制订完毕,然而回去的时候公司里像一盘散沙,没有任何剧组开工,只有文职人员坐在电脑後心不在焉地看网页。乔生径直走向程鸣柯的办公室,那里出人意料地大门紧闭著,连程鸣柯的助理也不在。随便找了个人来问,答案却出乎他俩的意料:
“程少爷出车祸了。”
乔生愕然地问:“怎麽回事?”
那人看了乔生一眼,说:“听说是赛车惹得祸。”
乔生问:“伤势重吗?”
“身体上的伤倒是能治好。”乔生明显地松了口气,却听那人又道:“不过脑子撞坏了,以前的事都不记得了,心智也有点倒退。”
阿七和乔生对视一眼,一时没人开口说话。
那人又道:“乔生,你去医院看看他吧。他弄成这样,你也有责任。”
阿七听了,皱眉道:“你这话什麽意思?他一个有手有脚的成年人,乔生一没逼他赛车,二没开车撞他,这事乔生能有什麽责任?”
那人瞥了阿七一眼,脸上露出不屑的神色:“公司里谁不知道乔生和程少爷是一对?我进公司也有些年数了,程少爷怎麽对他的,我看得清清楚楚。如果不是程少爷,乔生你都不知被多少大佬玩遍了。他让你接最轻松的片子,拿最高的片酬,还要把股份转让给你。你倒好,有了新欢转眼就把旧爱踢了。要不是你翻脸无情,程少爷至於又喝酒又赛车地消愁吗?”
阿七忍不住反驳道:“感情是一回事,车祸是另一回事,照你的意思,人一辈子只能谈一次恋爱了?失恋这回事有多少人没经历过?甩与被甩,感情不就这麽回事。出车祸就怪到乔生头上,那他拉不出屎是不是也要怪乔生?”
那人忽然尖声道:“程少爷都这样了,你留点口德吧!”
“我怎麽不留口德了?我说他活该了吗?咱们就事论事。你不能因为姓程的出了车祸,就站在弱者的制高点对乔生指手画脚。”
那人翻著白眼道:“活该这种字眼都出来了,还说自己没留口德!”
阿七还要开口,一直沈默的乔生忽然拦住了他。乔生轻轻地问:“你知道他在哪家医院吗?”
☆、24
“医院?”那人的嘴角轻蔑地勾起:“程少爷怎会住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他自然是在家休养了。”
那人的嘴脸真真令阿七作呕。乔生的神情仍然平静得很,他彬彬有礼地向那人道了谢,然後和阿七一道坐车往程鸣柯家中去。在去的路上,阿七忍不住问:“我们一定要去吗?”
乔生说:“於情於理,我都得去看看他。”
“其实他是死是活和你有什麽关系?你既然把话都说绝了,何必再跟他纠缠不清?”
乔生认真地道:“阿七,我跟他相处了那麽多年,就算是普通朋友,出了车祸也不能不闻不问吧?”
“现在他好不容易把你给忘了。万一你一去,他又想起你来,你要怎麽应付他,你想好了吗?”
乔生软声道:“阿七,我就是想去看看他,看他伤得重不重,坐一会我们就出来,好吗?”乔生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