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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毅在一旁自然也看到了小姑娘白皙的腿上,肿的并不厉害,也没有青瘀,只有一个小指肚大小的包块。
看起来确实并不严重啊,可是为什么会疼得厉害呢?
但是,看那孩子并不像是个娇生惯养,无病呻吟的孩子。
这是怎么回事儿呢?李毅好奇之下,却是启动了系统的超级透视功能。
可是,那孩子白皙的皮肤之下,并不是李毅预见到的瘀血。
这不由得让李毅一阵疑惑,普通的跌撞肿块,是因血液运行不畅而阻滞于脉中,或溢于脉外,凝聚于某一局部而形成肿块。
但是,小姑娘腿上的肿块,通过透视,却并不是瘀血,而是一团含有不同成份的软骨,纤维组织及生骨组织的混合物。那团异物看起来边缘平滑,与周围的组织格格不入,表面血管丰富。模样说不出地怪异。
一丝不详的阴影不由地掠过李毅的心头,这团异物看起来为何如此熟悉?
对了,这和老华当时的癌症组织很像啊。
可是,癌症?这怎么可能?看着小姑娘唇红齿白,活泼健康得很,也就八九岁的年龄,幼小的如同春天的柳枝上刚刚绽放的嫩芽一般,怎么就会是得了癌症呢?
李毅眉头紧皱,顾不得这么多了,当务之急是要验证自己的想法,于是,一步跨了过去,伸手附上了小姑娘的患处。
“嘟嘟嘟……检测到目标数据,有重大缺陷,嘟嘟……”脑海中一阵急促的蜂鸣声,证实了李毅的怀疑,每凡系统出现这种急促的蜂鸣音,就证明患者的情况很是危重。
“李毅,你要干什么?”刘淮文面带讥讽,惟恐天下不乱地挑拨道:“这还只是个孩子。”
“刘淮文,你不要乱说。”李毅看着勃然变色的孩子的母亲,赶紧说道:“这位女士,我怀疑您的孩子的腿,并不像刘淮文说的那么简单,而是有重大问题。”
“李毅,你能不能有点医德?”刘淮文更加不屑地讥讽道:“就因为这对母女在你的诊所里,找上了我,你就这么公然地诋毁我?你这手法越来越拙劣了吧?不过,我倒是越来越佩服你的无耻和厚脸皮了。”
“刘淮文,我没工夫和你斗嘴,人命关天,耽误不得。”李毅看着小女孩的母亲,严肃地说道。
“李毅,你有点过了吧?就因为驳了你的一点面子,就这么危言耸听?”刘淮文继续挑拨。
而且,那位母亲的神色,也是越来越不悦,李毅知道,不借助现代化的检查设备,恐难让他们相信自己了。不由得收敛心神,正色道:“女士,不管怎么样,我建议您不要掉以轻心,还是去正规的大医院去全面检查一下吧。”
刘淮文一听李毅这么说,也不由地有些谨慎起来,歪着头看着李毅说道:“你敢说说是什么病吗?”
“我怀疑是骨肉瘤。”李毅缓缓说道。
“骨肉瘤?癌症?那可是恶性程度极高的一种肿瘤啊,多半要截肢的,而且,预后极差,截肢后3~5年存活率仅为5~20%。”刘淮文也不由地惊叫。
“你胡说什么?谁允许你碰我的孩子了?谁用你给孩子看了?”孩子的母亲似乎对癌症讳莫若深,终于愤怒地爆发了:“只不过是撞了一下腿而已,你凭什么就吓唬我们说是癌症?就因为我们来这里找刘博士,伤了你可怜的自尊吗?”优雅的女士如今也不再优雅,激动的脸色通红,口唇哆嗦,紧紧地搂着自己的女儿。
“女士,没有人希望孩子得那种病。”李毅听了这话,气得不行,语气严厉起来:“我的自尊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个医生,提醒你去医院检查,这是我的良心及职责所在。你若是不愿意,没人能勉强你,孩子是你自己的。还有你,刘淮文,请你马上从我的面前消失,从今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在进入我的诊所半步,你,是不受欢迎的人,再不请自来,小心你的鼻子。”
李毅恼怒地说完这一切,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气哼哼地坐了下来。
刘淮文耸了耸肩,撇了撇嘴,兀自走出了诊所,临出门,还回头说了一句:“记得成林的变性大会哦,我等着你。”
“滚出去。”李毅一声怒吼。可是,在眼神闪过那小女孩的时候,还是露出了一丝疼惜。
可能正是这抹疼惜惊醒了那愤怒的母亲,她不由地浑身一抖。
“妈妈,什么叫癌症?”小女孩抬起清澈的大眼睛,问妈妈。
“孩子,我们走。”那妈妈没有回答,紧紧地搂着女儿,带着满身的戒备,出了李毅的诊所。
李毅不由自动地踱到了窗前,看见那母亲搂着女儿在街头愣愣地伫立了良久,终于打上了一辆出租车。
“呼。”李毅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就知道,她们会去医院检查的,而且,也一定会回来的。
这一天,李毅都心不在焉,不时地看向门口,期待着那对母女的出现,可是,一直到快下班的时候,也没有看到她们。
“看来,要麻烦了,明天得去打听打听这对母女住在哪里了,早知道如此麻烦,今天,就不应该那么暴躁,起码应该留下她们的联系方式。”李毅心里有些自责。
可是一想到早晨那母亲如同炸了毛的母鸡一般,李毅心里也不由得苦笑,再一次发出了那句哀叹:“你说我容易吗?”
不过,不管怎么样,不能坐视不理,冲着那个小姑娘那么清澈的一双大眼,自己也不能见死不救。
医者父母心,医者,仁术也。这本就不应该是些空话。自己受点委屈,挽救一个如花朵般的生命,这不吃亏。再说,终究她的母亲会理解自己的。
想了想,李毅收拾了诊所,换过衣服,准备下班。
可是,就在李毅走出门的那一刻,却看见上午的那个母亲正站在门外。
短短不到一天的时间,她仿佛老了几十岁一般,原本优雅的身姿此刻也不再挺拔,耷拉着双肩,面色凄苦地看着李毅,满眼的彷徨无措,痛彻心扉。
“进来吧。”李毅冲她说了一句,转身进了诊所。
“医生,”女士脚步踉跄地走了进来。
“孩子呢?住院了?”李毅劈头问道。
“是,”那母亲眼泪唰地涌上了眼圈:“医生,孩子,非让我现在来给您道个歉,她说,她说您没有胡说,是我误会了您,她说误会了别人,是要道歉的……”孩子的母亲已经泣不成声。
第163章 绿洲慈善基金
李毅看着泪流满面的女士,不由地想起了上学的时候,看过的一则扁鹊的故事。
魏文王问名医扁鹊说:“你们家兄弟三人,都精于医术,到底哪一位最好呢?”
扁鹊答:“长兄最好,中兄次之,我最差。”
文王再问:“那么为什么你最出名呢?”
扁鹊答:“长兄治病,是治病于病情发作之前,由于一般人不知道他事先能铲除病因,所以他的名气无法传出去;中兄治病,是治病于病情初起时,一般人以为他只能治轻微的小病,所以他的名气只及本乡里。而我是治病于病情严重之时,一般人都看到我在经脉上穿针管放血、在皮肤上敷药等大手术,所以以为我的医术高明,名气因此响遍全国。”
可见,这都是人之常情,在行医的道路上,受到误解、委屈,这都是常事。
李毅自然不会去计较孩子母亲上午的过激的言行,而是柔声问道:“医院里的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必须截肢,否则一旦癌细胞转移,就无力回天。”孩子的母亲泪如泉涌,一提到截肢,身体抖动地如同暴风雨中的树叶一般:“医生,您知道吗?我的孩子,是学舞蹈的,舞蹈老师说,她的舞跳的是最好的,一个舞者,没有了腿,以后怎么活?为什么老天要这么残忍?她才是一个九岁的孩子啊,要是能替,我就去替她截肢……”
李毅听了这话,一阵阵的心酸,自己当年听到父亲得了癌症的时候,又何尝没有过这种念头呢?可是,那都是不可能的。
看着伤心欲绝的孩子的妈妈,李毅终于说道:“医生有没有说,孩子的癌细胞目前有没有转移?”
“还没有。”孩子妈妈摇头说道。
“你能带我去看看孩子吗?”李毅问道。
“啊?”孩子的妈妈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足足过了几秒钟,才意识到李毅说了什么,茫然地点了点头。
李毅启动了车子,载着失魂落魄的女士,一路疾驰,到了市医院。
在一间干净明亮的单人病房,李毅见到了那个清灵灵如同一朵小梨花的小女孩,从这件病房,就可以看出,这个孩子家里条件是很不错的。
但是,病魔向来是不区分贫富的。
阳光透过明亮的玻璃窗,洒落在女孩身上,一切显得那么静怡。
孩子正在吊水,脸上却是一点悲伤也没有,神情安静的把玩着辫子稍上那个巨大的蝴蝶结。
见到李毅进门,扬起小脸,微微地笑了,露出了一口洁白的小牙。
那微笑如同日光般,灼热了李毅的双眼。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护士来叫孩子的妈妈去拿检查结果,孩子妈妈应声出去了。
李毅快步走了过去,拉了张凳子坐到了小女孩身边,伸手附上了她的腿,柔声说道:“要坚强,你是个有福气的孩子,很快就会好的。”
李毅说的是实话,若是没有福气,母女俩怎么可能找刘淮文,找到了李毅面前?若是没有遇见李毅,那恐怕后果不仅仅是失去一条腿那么简单。
孩子笑呵呵地点头,却感觉越来越困,终于,睡了过去,睡梦中逐渐感觉到腿竟不痛了。
而当她醒来的时候,李毅早已经翩然离去,只有妈妈在床前垂泪。
“妈妈,你别哭,我的腿已经不疼了。”小女孩摸着妈妈的脸说道。
妈妈听到孩子的话,眼泪涌的更汹涌了。
“妈妈,我不是安慰您,我是真的感觉不到疼了。”小女孩认真地说道。
孩子的妈妈终于有些动容了,伸手拉开了女孩的被子,却赫然发现,那块原本清晰可见的包块,已经不见了。
“医生,快来人啊。”孩子的妈妈情绪激动,声嘶力竭地叫道。
一会儿工夫,几个医生就闻讯跑来,看见女孩好端端地躺在床上,才都长出了一口气,责备道:“大惊小怪地叫什么?”
“孩子的腿,腿上的肿块不见了。”孩子妈妈指着女儿的腿,哆哆嗦嗦地说道。
“什么?”市医院的医生,也不禁大惊失色,立即吩咐马上为女孩重新进行拍片检查。
可是,当结果出来的时候,整个市医院的医生都惊呆了。
那片子上,骨骼清晰,原本狰狞的阴影已经没有了踪影。
若不是有几个小时前的片子为证,人们简直会认为是误诊了。
可是,现在却眼睁睁地看着孩子腿上的肿瘤不见了。
于是,这成了市医院的一桩悬案。
李毅之所以选择悄悄地救治,是因为,他一时间没有办法解释,他为什么能瞬间治愈癌症,而若是采用渐续式复制,或是启动视觉模糊度,则有可能贻误时间,一旦贻误时间,医院将会对女孩进行截肢,那样就后悔也来不及了。
而通过这件事,李毅也越发地感觉到,自己的医院开业的进程必须提快,等有了自己的医院,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顺地为病人治病,而不用这样偷偷摸摸地作无名英雄了。
想到这里,李毅没有回家,而是直接驱车去了自己的老丈人田广济家。
老两口看见李毅不请自来,自是高兴异常。
而田广济自然是知道李毅此行的主要目的的,李毅一坐稳,田广济就拿出了一叠厚厚的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