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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门“吱呀——”一声,男人没有回头,手里握住的窗帘一角却蓦的松开,随着窗帘一摇一摆,有一缕阳光乘机溜了进来,却又被男人的手掌生生的按住,而后消失。
“古先生。”背后的人恭敬的换了一声男人。
男人轻轻回过头,看向背后的金色头发意大利男人。
“怎么样?”男人轻启唇问了句。
“cat小姐现在很虚弱,医生已经给她输了生理盐水。她刚刚醒过来,说想见见你。”
男人挑眉,回过身来,抱怀而立,凝神静气,许久才一声轻叹:“告诉她,我不会见她。让她身体好些立即回韩国,这里不能久呆。”
“是。”
意大利随从又看了看这个东方男子,许久之后才又道:“先生,你的伤……”早上回来的时候,一身的伤,应该是进入冥古拉和出来的时候,被机关所伤的,现在都还很骇目,偏偏不让医生包扎医治。
男人举手示意随从不必说下去了,摆了摆手让他下去,随从无声的叹了口气,慢慢的退出房间,掩上眼前的这扇门。
房间恢复静谧,男人的手臂和腿都受了伤,血液已经干涸,可他一切都不在乎,只是摸着自己的下巴,想象着……夜兮兮在地牢里醒过来,看到cat小姐的死象,究竟会有什么反应。而泽西·茉拉米堪,这个男人……一定不会负他所望,看穿夜兮兮吧。
兮兮啊兮兮,可不能怪他,他只是想给他自己一个借口和机会,如果……如果他爱她,他就默默相守,再也不会妄想,可如果……泽西·茉拉米堪让她失望了,他一定、一定会亲手把她夺回来,从此禁锢在身边,纵使整个世界都反对。
…*……*……*…
夜兮兮看着眼前的这一幕,阴暗的地牢,铁制十字架,还有铁制的小房间,一切都是冰冷冷的,只有高高的窗户才能投射进来晴朗的阳光。而她的手,沾满了鲜血,就连她身下所挨到的衣服,都被鲜血染红了颜色。她看着手里的那把匕首,这把匕首……竟然是她自己的?九岁生日的时候外公送给她的玄铁匕首,她再熟悉不过的匕首,此时此刻竟然沾满了鲜血,任谁一眼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杀了那个女人,那个此时此刻躺在血泊中的女人。
就像是闻到了阴谋的味道,夜兮兮浑身冰冷起来,立即从地上爬了起来,站在原地,竟然不想上前一步,去看看那个女人的脸。
古仑……你竟然用这个方法来揭穿我,你究竟要做什么?一次、两次还不够吗?要把她逼到何种地步!?
夜兮兮的心凉了,迅速的转身想要快点儿离开这个充满着自己未知阴谋的地方,可一转身,却对上了一双茶绿色的双眸,她轻轻的颤抖起来,看着男人冰冷的眼,冰冷的嘴角,特别是那渗入心肺的寒冷眸光,让她再也抵挡不住攻势,那些自己好不容易建筑起来的城墙全部轰然倒塌,从来没有想过……竟然会以这种方式,赤果果的站在他的面前。
可是,还有一丝希冀,希望他没有看出自己的慌乱和无措。
“夜兮兮,你骗我。”男人轻轻动了嘴角,只是着六个字,却把夜兮兮打入了地狱。
她摇了摇头,慌乱的想要上前,男人却生硬的立即扬起手,示意她不要上前。
她要解释,她真的要解释。
可是怎么说呢?从何说起呢?她握着匕首,杀了这个女杀手,她唯一可以确认的是,自己没有杀这个人,一切都是陷害,但是……谁能相信她?
“夜兮兮,谁说我都不相信。因为我是这样么的信任你。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你,可原来你一直都在局外演戏,即使一次次的破绽,可我也不曾想,那是你游戏的把戏。你只是看着我究竟是怎么的愧疚和宠爱你。你到底是用什么样的心态,对我一次次的笑?你竟然能这般的……撒着谎,这般的……骗着我。你真让我失望。”他站在那里,背后深深的走廊,还有若干的黑衣人,他们一个个都用冰冷的眼神看着自己,而她……终于是被他完全的揭露了面目,赤果果的站在这里,接受他凌迟的目光。
她紧紧的咬着唇,发现自己竟然颤音到无法说出一个完整的字。
因为啊,他说的都是实话,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走到这一天,是怎么欺骗他,整整半年,用虚伪的面目。
男人再也不看她一眼,转身向黑暗走去,渐渐消失了身影,夜兮兮走了两步,却再也拔不动脚步,蹲在地上,紧紧的咬着自己的手臂……这样,才不会让自己的哭声发出来,才不会让自己的心……那么的痛。
泽西一路狂走,究竟有没有怀疑过?有。太多次,可没一次都被自己扼杀在萌芽中,就是策定的相信,她绝对不会骗自己。可她的漏洞太多,她的小聪明太多,她不经意狡黠的笑容太多,不小心就泄露了真实的面容,但偏偏……就是不肯相信。
身在局中,迷在她的微笑里,竟然从未真正的看穿、看透。
“先生!”理查德心惊,一路跟随,他真后悔,应该看好地牢,不然也不会除了这件事情,但是为什么先生一下子就看出了夜小姐是假装的?
泽西迅速的进了办公室,关上门,阻止了一切人进入房间。
轻轻的靠在门上,猛的喘了几口气,夜兮兮……你就是这样的狠心,看着我吗?夜兮兮,你究竟什么时候,变得这般的狠心了。
整个房间变得阴沉下来,只有面对着窗户的电脑屏幕上,还有那封没有关闭的邮件。
信件如下:“我会用我的死,来证明,你深爱的人,其实也会欺骗你。我的目的,只是为了才会让你真正的痛!祝你早日失望。cat。”
他根本相信,这么一个被关在地牢里的女人还会发出信件,但是他很想查出来这幕后真正的黑手,于是他在等,等着她说的真相。
夜兮兮半夜惊醒的时候,他就醒了。看着她一连贯的动作,他只是在黑夜里睁着眼睛,没水的时候,他差点儿就起来帮她的忙,可是他依旧没有任何的举动,磕着眼睛等待。这一等,却等到了天明,睁开眼睛,慢动作的穿好衣服,然后就向地牢走去。
他希望,看到的依旧和往常所看到的那般,只是阴冷的地牢。
但是,在看到她的时候,心口的痛无法压抑的迸发,看到她的稳静,看着她的处变不惊,看着她的意外,还有那手中握着的匕首始终被握在手里,泽西·茉拉米堪完全的明白了,眼前的这个夜兮兮,必定只能是清醒的、恢复记忆的、聪明的真正的夜兮兮。
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情?矛盾、惊讶、疼痛、不可置信、失望……千种味道充斥了自己的内心。
而此时此刻,依旧蹲在地上的夜兮兮,很久很久才放开自己的手臂,手臂上已经留下来一整排的牙齿印,每一颗牙齿印都非常的清晰,似乎再深入一点,血液就会滴出来。
但是,越想越觉得怎么会这样,她完全不是这样想的,她也不是这样计划的,她要在结婚的时候向他坦白一切,前因后果都会向他说清楚,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让她措手不及的突然。
手里的匕首掉在了地上,她横着手臂擦掉脸上的泪水,夜兮兮,不能这样让他误会,一定要向他解释清楚,一定要。
今天这一切,都是来之不易的,他承认了心里有你,他承认了爱,他完全的改变了态度,把那份内敛收了起来,把对你的好全部表现了出来,这个时候放弃,你就什么都没有了。
她立即爬了起来,转身就往外走去,谁也没有注意,按个杀手的脸……早已经被毁的看不清真正的面容,血液已干,整张脸,狰狞恐怖。
夜兮兮跑出地牢,绿卡卡正在花园里剪着花枝,正在想今天城堡怎么如此的安静,就看到夜兮兮满身是血的跑出地牢,绿卡卡“妈呀”了一声,手里的大剪刀掉到了地上,立即奔了过去,拉着夜兮兮就仔细的瞧起来:“兮兮啊,你怎么了这是?怎么满身是血啊?天啊,发生什么事情了?泽西呢!?你怎么会从地牢出来!?”绿卡卡一个问题有一个问题,急的快要跳起来,可夜兮兮这个时候更着急,她拉着绿卡卡的手,认真的说:“绿姨,我和意泽发生了一些误会,现在我必须去向他解释清楚,我后面再向你解释,不过你相信,我没事,宝宝也没事!”
夜兮兮用力的向绿卡卡点头,以证明她真的无事,绿卡卡有些疑惑,却还是松了手,让夜兮兮先走。
夜兮兮飞奔进了城堡,绿卡卡叹了口气:“终于是……被他发现了么……”绿卡卡一直都知道,应该是所差不多所有的人都应该知道了,夜兮兮其实……一直都是在装傻而已。他们乐意和她一起演戏,没想到却还是泽西最后一个人知道,她儿子的性格她知道,应该会很生气很生气吧,唉,这儿子的性格也不知道到底像谁,她和斯而撒曼是都是狂野豪放的人,怎么就生出了这么个闷骚的儿子呢!
夜兮兮一路奔进大厅,夜望等人早就侯在大厅,都在想今天夜兮兮怎么还没有起床,却见夜兮兮从外面飞了进来。
“小姐!”夜望喊了一声,夜兮兮立即出手阻止:“都暂时安静一下,后面向大家解释事情!”说完就向楼上飞奔而去,整个人迅速而又伶俐的动作,让八兄弟个个惊讶,这是……什么情况?
只有夜争担忧的望过去,小姐啊……被发现了吗?
夜兮兮踌躇的站在书房门口,走来走去的犹豫,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理查德走了过来,看见她一愣,看到她身上干涸的血渍更是一愣:“你有没有……”受伤。
夜兮兮摇了摇头,指了指书房的门,向理查德发以求助的眼神。
理查德爱莫能助,耸了耸肩,转身离开,摸了摸鼻子还是回头,向夜兮兮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先生是很爱很爱你的,就是因为太在乎了,而且是最后一个知道,所以肯定……很生气,你谅解谅解,多些耐心,总会好的。”
理查德的声音很轻,夜兮兮还是一个字不漏的都听见了,感激的向理查德点头。
理查德离去,夜兮兮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才伸手敲了敲门。
门内无声响。
夜兮兮又敲了敲门:“泽,你在么?”她轻声的喊了一声。
门内依旧无声响。
夜兮兮舔了舔干涩的唇瓣,站在门前,也不知道他究竟能不能听见,满是愧疚的开始向她解释:“我知道……我这么做是个很大很大的错误,我也在日日夜夜的纠结和徘徊,我知道,如果你知道真相的时候,一定会很恨我,很讨厌我,对我很失望。但是当我做了这个决定的时候,早就已经没有退路了,我只能一直往前走。你知道我为什么突然要说,和你结婚吗?奶奶的事情告诉我,没有爱情是永远可能走下去的,而我是这么的幸运,爱的人也恰恰爱着我,我再也不能拖延下去了,所以我要坦白,而最好的时机……就是结婚那天,我准备向你坦白的……”
“你……你能原谅我吗?”
她窒息的等待着,站在那里,一直等一直等,或许真的过了很久,门内才发出了些声响。
“你走吧,回你该回的地方。现在……我不想见到你。”她就是如是的说,而她的眼泪,在瞬间溃不成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