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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什么?车子是凑合能开进去了,可是车库比地坪低三十公分,一下雨,车库成水塘了。”
刘明远只能再赔不是,他可不想在这个问题纠缠不清,所以问萧寒:“萧工,你说这设计好在什么地方?”
确实刚才朱坤的胡搅蛮缠给了萧寒思考的时间,为扭转刚才的口误,他斟酌一下,慢条斯理道:“刘院长,不能否认你确实是我们这一行佼佼者,你的这个设计是我在源州看到的最好的精品之一,但是刘院长,我们应该算是朋友,我就实话实说了,我觉得你这项目没有可操作性。”
“嗯?”想听好的刘明远不曾想他来这么一着,当时就接受不了,暖洋洋似太阳的脸顿时拉长成冷月责问他道:“那你说说我这个项目怎么没有可操作性?”
萧寒替他分析道:“你这个明月花园,至少犯了房地产这一行的两大忌讳:一时间,你错过了源州的经济热潮,现在房地产市场相当疲软。你不能否认搞房地产的都是在炒,利用时间差赶快出手,时间一长,套在自己手上,我想没有人有实力承受的起;二地段,源东是片处女地,开发成本自然低,可源东毕竟是乡下,源州人虽不象上海人一样宁要浦西一张床,不要浦东一栋房,但也不至于开放到放弃城市的生活到农村去。”萧寒说这些话的时候一直留意费月的神态,见她边听边点头,不由钦佩朱坤对房地产市场的分析能力。
“你说的确有几分道理,可……”刘明远傲慢地挺挺腰,嘴角一撇,对他不屑一顾道:“可我不是在臭你,搞建筑设计的竟不知道源州的规划。源东规划的是源州未来的行政中心,公务员都要到源东上班。”
“我当然知道源东规划是源州的行政中心,可规划……我们老师说过:规划规划,鬼画鬼画,墙上挂挂,不如领导一句话。既便是领导现在定下来,可选址、设斗、论证、再设计、筹集资金、施工到完工至少要三年吧,可这三年时间谁知道源州会发生什么变化?”
刘明远倒被他说哽住了,一时想不出什么话来反驳他,对他恼羞成怒道:“外行!跟你这外行没什么好说的!”
萧寒最看不惯就是他这蛮不讲理的样子,所以不客气道:“我说的话仅供参考,反正又不关我的事,倒霉的是你。”
“不关你事,你瞎说什么?”
费月见这两个冤家再不阻拦,又要干起架来,忙喝止住萧寒,对刘明远说:“明远,小萧说的也不无道理,我看既然有公司要买断你的项目,你就趁早脱手吧。”
“怎么可能?能卖掉会不卖掉吗?”刘明远心想,可话不能这么说,斟酌了一下对费月道:“你是知道我志向的,我要做中国的波特曼,把自己的设计思想全部融入于自己的建筑上。你怎么可以劝我把这个项目卖掉呢?”
费月碰了一鼻子灰,尴尬地讪讪笑着。
彻底没戏了!刘明远心里虽然焦虑,但还死撑面子说:“算了,算了!找我合作的人多呢,洪七爷晚上就约我去谈这项目的合作。噢,对了,都这么久了,菜怎么还不上来?”对小姐大吼:“你们饭店要不要做生意?都过了半小时了,一个菜都没上来。”
小姐吓得一颤抖,解释说他们点全是煲汤,所以时间长。
刘明远才不听她解释,威胁她道:“叫你的经理来,再不上,我们撤席了。”
小姐哭丧着脸出去了。
这饭店真是蜡烛!一说要撤席,那些未煲好的汤全上桌。
苏州人戏称自己早晨皮包水,晚上水包皮,朱坤不是苏州人,或许他连苏州这个地方都没去过,所以刘明远挑侃他是苏州人。他愣愣,眨巴眨巴黑眼球,不明他讲的用意。不管怎么说,这些东西补,他现在又特需要补,况且心情又极好,才不管刘明远是否是在讽刺他,所以吃起来津津有味。请客的主人因为目地没达到,前途又暗淡,心事重重难以下咽。请客的主人如此,脸皮薄的费、萧两位受其感染,顿时心情郁闷。小包厢里空气窒息的似乎可以憋死人,除朱坤外,都想找个话题来缓解自己的心情。可是话在刚才就似乎己讲完了,也讲僵了。费月是个敏感的人,况且她一直觉得对不起刘明远,见刘明远这样子,心情更是沉重,总觉得要为刘明远做点什么。所以买单的时候她抢着要付帐,却被刘明远喷一下,他说:“费老板,这点饭钱我还是付的起的。”说完付过帐后扬长而去。费月硬生生地被他凉在一边,羞愧难当后直觉得胃里的汤在翻涌,恶心了一阵后竟没吐出来,顿时心情愈加郁闷,人整个萎靡不振。上朱坤车后,她抱歉说:“我累了,朱总,今天我就不到医院陪小妮了。”
“是够累的,我们生小孩,害得你们都没休息好,改日我同小妮上门致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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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到浅水湾花园,朱坤愈就觉费月神色不对,整个人萎靡不振,不放心嘱咐萧寒道:“小萧,阿月这段时间够累了,你要好好照顾她。”
萧寒应着,可是朱坤的车子刚离去,费月懒懒支开他说:“你回去吧,我要好好静一静。”
萧寒愣了一下,没脾气地止住脚步,见她愈离愈远的沉重背影。他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觉得自己做了件损人坑己的蠢事。
“铃铃铃……”沉睡中的萧寒被这持续的电话铃声吵醒,惺忪的眼见天还未明,顿时火冒三丈,拿过电话筒冲里面吼道:“什么事?”不曾想里面的声音比他还大道:“你给我过来!”电话“啪”地一声挂了。是费月的声音,她又在发什么神经?看手表,六点钟还不到,想抗命不去,可他不敢,只能委曲自己的睡意,匆忙洗涮一下,打了地赶过去。
费月怎么啦?才一晚不见,整个人变得憔悴不堪,蓬乱的头发,红肿的眼袋,更惨不忍睹的是她台几前一堆揉搓的手巾纸,此刻还在不停地增高,因为她在不停地在擦她那似关不住笼头的眼泪。萧寒忙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她冷冷地说:“刘明远死了!你总算称心了!”
“刘明远死了?昨天还好好的,怎么可能呢?”因为事出突然,所以他还来不及领会费月的话意,所以自言自语。
“你别装腔,你早巴不得他有这一天。”
“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刘明远的死关我屁事,我是对他有点敌意,可绝没有深仇大恨,干吗盼他早死?看来你是伤心伤糊涂了!”
“我是伤心,可我没糊涂!”突然站起来对他吼道:“你才是刽子手!”
“你血口喷人!”萧寒毫不示弱对她吼道:“我是恨死他啦!可是我恨自己没这胆量,我要向杀死刘明远的人致敬!他为我做了所不能做的事!”
“你终于承认了吧。”
“承认又怎样?”气急败坏的萧寒扔下不可理喻的费月摔门而去。在门口,就听见里面“哇”地一声歇斯底里的哭,管不了那么多了!他不知道自己是兴奋,还是被冤枉后的愤怒,直觉得自已热血沸腾。刘明远死了!刘明远怎么会死呢?他脑子里一直萦绕着这个问题,实在捺不住好奇,打电话给他认为的消息灵通人士朱坤。果然朱坤没辜负他的期望,他告诉萧寒:刘明远是半夜十二点钟从洪七爷家中出来,开车在滨海大道被人挡下来,杀死的。萧寒再问:“那凶手是谁?”话刚出口,就觉得自己问的毫无水平,这是个命案,时间这么短,却使福尔摩斯在世,也只怕无能为力,况且是他。不曾想他比福尔摩斯还神说:“是他手底下的三个设计人员,他们并不是想真杀刘明远,只是恫吓他索取他欠的一年奖金而已。没想到刘明远比他们还凶,动手打起来了,纷争中一个人刀刺进了刘明远心脏,刘明远当场死亡,这些小家伙怕了。赶紧想溜回老家,可在车站,就被警察从他们慌慌张张的脸色上误以为是小偷,带回局里,一盘问。这三个不经世的小家伙全招了。”
“哦,是这么回事!案子都水落石出了,她还冤枉我是刽子手,真是不可理喻!”
“谁冤枉你啦?”
“当然是费月!”萧寒一五一十把今天同费月的事说了一遍。
那头朱坤听后紧张的问:“小萧,你没把我们出去煲汤的事同她讲吧?”
“没有。”
“那就好!那就好!她是个疑心病特别重的人!以后她要问,你千万不能讲出来,否则她真要怨死你我了!”
他怕什么?难道他心里有鬼?萧寒心里“咯噔”一下,觉得有种被他玩弄的感觉,气不爽道:“不会有机会了,因为从今天我们吵架的态势上来看,她不会再理我啦!”
“小萧,你千万不要气馁!”这是扬小妮的声音,她说:“阿月你还不了解她吗?她是个细腻的人,尤其在感情方向,她是放不下的。刘明远的死,对她的打击实在太大,毕竟他追求她有两年了!没有爱情也有感情,所以接受不了,把气撒在你身上。可是她不把气撒在你身上,撒在谁身上呢?”
她的话,说的萧寒心里好受了一点,可还是对费月的话耿耿于怀道:“可她也不能说我刽子手呀!”
“小萧,你是个男人,气量大点,她在气头上说话是不算数的,避开她不就行了吗?等她气消了,我这个做红娘再帮你们搓合搓合。”
萧寒“嗯,嗯。”地应着,觉得她的话是有点道理,挂下电话后,觉得自己是要出去避避她气头。他不想留在源州成她的出气筒,更不想因为这事,把她们的关系搞黄,毕竟他对她是有感情的!去哪儿呢?去新城。新城的老同学史城不是三番五次打电话邀请自己过去同他商量商量开设计公司的事吗?自己也有这想法,早就想过去把这件事了结掉。这不,扬小妮生儿子耽搁掉了。
史城是他大学同学,虽然在大学里他们俩的关系不至于好到割头换颈,但好歹在同一战壕混过四年,算是知根知底的战友。史城因为有一个省政府当建设厅当副厅长的父亲,所以处处能在社会上占到便宜。进他们这个学校,尤其这个系,他的高考分数整整差四十分,可二十分的体育加分,二十分的支援西部名额加分让他堂而皇之成为他们中的一员。在报到的那一天,系体育部部长热情邀请他加入系足球队,可他婉言拒绝了,说出的理由让体育部长感动地差点掉下眼泪,他说:他能进这个学校,是因为西部人民对他的支持,所以他要好好读书,学到真本事,报效西部人民对他的厚爱。大学四年,他倒真对得起西部人民,整整丢了三个学位,十二门补考。所谓的体育特招生,在上第一节体育课时就露出了马脚,他虽然长的极象马拉多那,有马拉多那粗壮的身体,短小精悍的双脚,可是他缺少马拉多那的速度和耐力,那就更别说技巧了。好在中国这个社会考察人材,不是看他的专项,而是综合素质,综合素质当然包括家庭背景。所以大家都对他非常羡慕。大学四年级临毕业的时候,大家更是对他羡慕的了不得,那年他们分配是国家包办的,但至于分配到那个单位谁也不得而知,况且那年正是“###”的当年,在党中央没对这次运动定性之前,他们这群热血沸腾的傻小子、傻姑娘都匹夫有责地上街,当然也喊了几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