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未来大福晋的堂妹,许了格格的身份,大概不久就要进门的。胤禩,将来我会和姐妹们和睦相处,我盼着她们给你生儿育女。胤禩,你放心,我会好好对她们。”
一声声胤禩,催得他心酸,一时说不出话来,妻子却拉着他的手继续往正院走,她一路说着:“这下你不能拒绝了,这是早晚的事,你的兄弟都有妾室,咱们府里不能成为异类惹人瞩目,胤禩你放心,我不会吃醋,我今天都想明白了。”
八阿哥停下了脚步,反手拉住了妻子道:“你不用这样大度的,真的不用。”
那一日后,为大阿哥选继室有了眉目,先是一些传言在宫内外游走,过了五天果然下圣旨,选总兵官张浩尚之女张佳氏为大皇子新福晋,册封直郡王王妃,另有家中堂妹被指给了八贝勒做格格,将于大福晋入门之日嫁入八贝勒府。因原配大福晋过世未满一年,新福晋入门的仪式一切从简,对新娘来说虽然受委屈,可皇命难违,父母长辈又巴不得女儿嫁入皇室,由不得女儿家说个不字。
八贝勒府张格格入门那天,府里有年资的嬷嬷让她从侧门进府,八福晋是等见了人才晓得这件事,当着张格格的面将那几个嬷嬷训斥了几句,更对张氏直言:“莫要以为我故意为难你,还在这里做好人,总之一两件事也说不清楚,咱们往后相处,日久见人心。”
张佳氏年纪比大阿哥新福晋还要小两岁,堪堪十三之龄,家中落魄长年看族人脸色,生得怯懦文弱,她根本没敢在乎从正门走还是从侧门进,此刻福晋说什么,都只会应着是。而八福晋看她这模样,又获悉年纪那样小,心里就明白根本不可能一两年里就给贝勒府开枝散叶,也不晓得皇帝和太后到底怎么想的,胤禩见了新人,大概也会这样疑惑。
虽是纳妾,也是桩喜事,等八阿哥从大阿哥府贺喜归来后,别院里也照规矩摆酒行礼,张格格好歹是皇帝赐的,总要做出体面给外头人看,胤禩与妻子早有了默契,回来后不需要八福晋催促,就径直往别院去。
夫妻俩等第二天才正经说上话,张格格没有落红显然丈夫没有碰她,胤禩很无奈地说:“过段日子吧,一说话就发抖,怪可怜的。”
如此,夏日之前,几位皇子和温宪公主的大事都妥当,这一年就剩下十月给太后办寿宴,从旧年七月至今,红白事不断,都盼着十月之前宫内不再有横生枝节的事,盼着太后的六十大寿能一切顺利。
宫里的事,自然是荣妃和德妃协助佟贵妃办理,只是这些年太子妃日渐成熟,佟贵妃曾听皇帝与她说过,希望能教导太子妃一些料理宫闱的本事,可佟贵妃自己什么都不会,太子妃看着都比她能干些,根本教不了什么。但若假手荣妃、德妃,又未免不方便,这事儿一直搁置着,直到这次商议太后寿宴的事时,佟贵妃终于提出来说,要不要寻一两件差事,教给太子妃。
姐妹几个有商有量,待荣妃与岚琪一起从储秀宫退出来,荣妃道:“贵妃娘娘不提起太子妃,这阵子我都不记得有这号人了,毓庆宫如今实在是低调得很,朝廷上大阿哥已经好几回独自带人马去治理河工,功劳显着,那次皇上去视察永定河还大大赞赏了一番,从前太子好歹还能与大阿哥齐头并进,如今好像被甩得远远得了。”
岚琪且笑:“姐姐还说不记得毓庆宫了,明明知道得这么清楚。”
“是胤祉,你晓得如今他的出息,旁人看着像是富贵闲人,他倒是悠哉悠哉,罢了,我也懒得求他上进。”荣妃笑呵呵地说,“是前几日他来给我请安,说得了几幅字画要送去毓庆宫,太子如今耽于赏玩字画古玩,他如今常与那些老学究往来,容易得那些东西。”
这边厢,毓庆宫内刚刚迎了圣驾,皇帝今日心血来潮过来毓庆宫看看,领着几个皇孙与他们说话,小孩子总是招人喜欢的,太子妃大方得体,玄烨当面夸赞她贤惠,一家子其乐融融。
待皇帝与太子到书房说话,太子妃将孩子们交付给两位侧福晋,自己亲自烹茶,亲自端来,才走到书房门口,却听皇帝在说:“你这里的字画每一幅都价值连城,你自己置办的?”
太子说:“皇阿玛恕罪,好些都是各级官员孝敬的,皇阿玛说价值连城,儿臣却不懂,以为几幅字画不值钱,就都收下了。”
皇帝的笑声仿佛意味深长,说道:“也是,你们身在宫里,又怎么懂所谓价值所谓钱财,他们孝敬你也是应该的。”
太子忙道:“皇阿玛若觉得不妥,儿臣悉数退还给他们,往后也再不敢要了。”
皇帝应:“不必,你喜欢就好,欣赏字画能凝神静气,是好事。朕改日得了好的,也送来给你。”
太子妃长舒一口气,奉茶进门,侍立在一旁与皇帝说话。比起太子在父亲面前的“木讷”,太子妃反而言笑从容,渐渐的皇帝几乎没再对胤礽说什么,直到离开之前,都是与太子妃说笑,胤礽则跟在边上若有若无。
夫妻俩在毓庆宫门前恭送圣驾,虽然乾清宫距离这里十分近,可这些年几乎不见圣驾驾临,今日不知吹得那阵风,可皇帝一走,太子妃就不高兴了。
胤礽送走父亲,撂下妻儿就跑回书房,等太子妃追来时,看到他正忙着把几幅藏起来的字画重新挂起来,疼惜不已地说:“这才是真正值钱的,幸好皇阿玛没有久留,我匆匆卷起来的,真怕压坏了。”
太子妃无力地站在门前,看着丈夫兴致盎然地摆弄这些东西,心里仿佛被一点一点掏空,忍不住就开口:“如今你眼里,我和孩子们也比不得这些纸片了是不是?”
胤礽茫然地看着她,嗤笑:“怎么好好的,又说这种话?咱们如今不是挺好的。”
“挺好的?”太子妃实在受不了了,指着那些东西道,“胤礽你想想,皇阿玛上回与你说话是什么时候,说的是什么话?你只知道京城乃至全国又有哪个画派兴起,可我问你,现在治理河工用的什么策略方案,你知道吗?”
胤礽冷漠地望她一眼,小心翼翼侍弄好自己的字画,正在妻子要发作的时候,他跑到柜子一角拿出一方下子,里头厚厚一摞折子,他信手拿出一些来扔在了地上,冷笑:“这是我的方略,你要不要看?你猜皇阿玛他有没有仔细看过,你跟你说过很多遍了,我不论提出什么都会被否决,我不论多费心去做也没有一个好字。我现在的日子悠闲又平静,我知足了。”
☆、700成王败寇(还有更新
太子妃神情悲怆,难以言喻的痛心疾首:“可我们的将来怎么办?”
胤礽的唇边勾过一抹冰冷的笑意,弯腰将扔在地上的折子捡起来,云淡风轻地说:“你可知道,我便是成为大清最优秀的皇子,我们的将来也要看那一位赏不赏饭吃,你以为我们的将来会是什么样?”
太子妃上前抱着他的胳膊:“可你是太子,是储君,只要你稍稍肯上进,皇阿玛他……”
胤礽示意妻子小声点儿,甚至别说话,寒森森的笑意在眼底,他伸手拍拍太子妃的肩膀,说:“不要那么激动,咱们不是说好了的,往后都要好好相处。不是说好了的,你不会再逼迫我如何如何,咱们现在不是挺好的?”
太子妃眼中含泪,摇了摇头:“可我不想看着你堕落,我不逼你,可你不要再这个样子,你若是好好的,何至于没有将来?皇阿玛是在乎你的,你可是他唯一的嫡子。”
胤礽稍稍挣扎,脱离了妻子的束缚,转过身宁静地收拾东西,方才父亲来得匆忙,好些值钱的字画被他乱塞一气,现在小心翼翼重新展开抚平,半晌见妻子还僵在一边,叹气道:“你原本比谁都能干通透,可别人在紫禁城呆久了,是越来越世故,你怎么反而越来越天真呢?”
“胤礽……”
“你且放心,我若能为帝王,你必然有光芒万丈的将来。”他轻轻哼笑,“若不然,我还有兄弟在,他们会善待你。成王败寇,你是读过书的人,我就不解释了。”
太子妃再要开口,已经被丈夫扶着肩膀推出去,他笑悠悠地说想自己一个人待会儿,让妻子别再打搅他,待关上门一个人面对满屋子价值连城的字画时,方才还温润宁静的眼底赫然有波涛汹涌的杀意,狰狞的笑容纠结在脸上,他到底是不甘的。
隔天一早,佟贵妃请太子妃到内宫说话,与四妃齐聚在储秀宫里,说的是如何分管太后六十寿宴的准备。
如今宫里多皇子公主的婚嫁迎娶,寿宴好些年没置办过,又逢太后六十大寿,朝廷已颁下诸多恩惠于民的政令普天同庆,势必是要大大庆祝一番。寿宴上还将迎八方来朝,里里外外都要做到最体面。
宜妃心直口快,当着太子妃的面也毫不顾忌地说:“咱们不缺办差的人,只要宫里拿得出银子来置办,还能有什么做不成的。是皇上要给太后庆寿,总不能光指望宫里那些开销,不然外头体体面面,咱们里头吃不饱吗?”
几人闻言都皱眉头,怪宜妃至少别当着太子妃的面说,可宜妃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只要有银子办事,什么都不成问题。皇子公主们的婚礼,再如何热闹隆重,内务府都是照规矩花银子,再有各自的生母拿体己来贴补,总是一家之事,但如今给太后办寿宴,就是所有人的事。
宜妃见众人都一副嫌弃她的目光,不禁哼笑:“这年头谁说实话,谁招人嫌?”
佟贵妃忍不住道:“银子皇上自然会拨下来,还要你操心?”
☆、701都是朕的棋子(还有更新
太子妃玲珑心,见这光景连忙岔开话题,问了些别的事,众人有商有量后,将此次清点赴宴者名册的事交付给了太子妃。这是看似简单但十分繁琐的活计,到时候宴席上的座次排位都要按照太子妃拟定的名册来,宾客的身份地位孰高孰低,那几家有结怨要分开些,都不能忽略。
“儿臣若有不足之处,还请各位娘娘多多教导。”太子妃领了差事,便要告辞,她猜想长辈们还有话要讲,她一个晚辈又是太子妃,杵在这里不合适。
太子妃离开不久,佟贵妃就道:“宫里姐妹都知道宜妃你的脾气,我也晓得从前就算在皇后娘娘面前你也这样直的,可如今大家都是做祖母的人了,就别总做这些招人嫌的事。你不是说实话招人嫌,而是总在不恰当的时候说实话,更不是我们嫌你,是怕别人误会你。”
贵妃训话,宜妃再不受用也不能顶嘴,若是荣妃、惠妃这样讲她,早就闹翻了,偏偏两位一言不发,贵妃则继续道:“太子妃深居宫内尚可,若是让阿哥福晋们都知道,你家五福晋、九福晋该多难做人?是该为孩子们好好想想了。”
宜妃讪讪嗯了一声,但佟贵妃立时就说:“可宜妃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宫里今年光年初的开销就大得惊人,皇上必然会为太后寿宴拨下银两,但我们不能老伸手问皇上要钱,太后娘娘也会不高兴的。这才起个头,她就再三叮嘱不要花费太多造了孽,可是太子妃头一回参与这样的事,不能让她觉得我们吝啬,这里头如何调谐,大家要多多商量。”
宜妃一副要开口说话的样子,可刚才被一顿指责,便是欲言又止,惠妃荣妃都视而不见,倒是岚琪笑道:“有话就说吧,我们几个还不知道你的脾气?”
“可不是,我们之间还有藏着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