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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无为笑了笑,道:“你认为射狼会放过你们吗?”
苏有容道:“他囚禁峨嵋、点苍二派之人,用意昭昭,昆仑派更是他在武林大会上的劲敌,他就更不会放过我们了。”
李无为道:“你们甘心束手就擒吗?”
苏有容道:“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人哉?我们宁死也不愿落在射狼这贼老道手里,以免折了昆仑派的威风。”
李无为拍手道:“好!等下我们就齐心协力闯下山去!”
苏有容看了眼仍有些萎靡不振的薛有情,薛有情点了点头,苏有容便道:“如你所言好了。”
李无为又朝徐氏兄弟和“四神枪”走去。
徐英哭丧着脸道:“李盟主,你手下大将竹青衫偷走了我们的刀枪,尚望归还。我们兄弟在江湖上胡言乱语,冒犯了自然盟,实在是该死!”说着自打了几个耳光。徐雄和“四神枪”也过来苦苦哀求,痛责自己的不是,并把责任都推到了刀红青身上。其余人不过装模作样打自己几个耳光,唯有徐雄打得最认真,又重又响,一副痛改前非的样子。最后一张脸打得和心逍一模一样,又红又肿,徐雄还佯作不痛。
李无为忍住笑,道:“我答应你们,等竹大侠一到,就让他把刀枪还给你们。”
徐氏兄弟和“四神枪”欢呼雀跃,就象傻子娶到了一个美貌如花的新娘一般。
李无为接着道:“不过你们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他们顿时面面相觑,不知李无为要提什么苛刻条件,却听李无为道:“我要你们和我们一起冲下山去。”
钟万重立刻道:“我们也不想被困在武当山,李盟主既然愿意带我们冲下山,那是再好不过。”他此言一出,其余诸人自然也无异议。
李无为回去一算,昆仑派弟子、徐氏兄弟和“四神枪”、被囚禁的十余人,再加上唐笠和自己,虽然仍然显得单薄,但也可以一战了。
唐笠道:“李兄,我们这就下山吗?”
李无为道:“‘太极剑阵’很紧密,很难冲得破,最好令他们自己先乱。”
唐笠奇道:“怎样才能让他们自己先乱?”
李无为低声对他说了几句,唐笠不禁笑了起来,道:“此计大妙。”便朝心逍等人走去。
***
心逍、心遥等弟子正自惴惴,不知李无为、唐笠要如何折磨他们。屋漏的碰上阴雨天——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他们心中的头号煞星——“食肉公子”唐笠正阴沉着脸向他们走来。
“反正也不能活着下武当了,临死总得拉几个垫背的吧。”唐笠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心逍、心遥等人顿时毛骨悚然。
“你们现在是不是觉得身上有些痒?”唐笠问他们。他们果然觉得身上有些痒。
“你们知道我在暗器上涂了什么?”唐笠道。
心逍、心遥等人的脸顿时变得煞白,蜀中唐门的人,还能在暗器上涂什么好东西。
唐笠脸上露出了同情之色,道:“这是唐门新研制的一种毒药,今日还是头一遭使用。它是由鹤顶红、蝮蛇涎、断肠草等十七种天下一等一的剧毒物混合炼制而成,名叫‘腐皮烂肉化骨三柱香’。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呢?因为沾上了这种毒的人,如果在一柱香的时候未得到解药,全身的皮就会一寸寸地掉下来,直到掉光为止,好惨哪!如果在第二柱香的时候仍未得到解药,那么身上的肉就会烂成千疮百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肝肠从肚子里流出来,最后仅剩一具骷髅,好恐怖哪!过了第三柱香,白骨就会化成一滩水,你这个人就彻头彻尾在尘世间消失了,好可怜哪!”
心逍、心遥等人一个个吓得魂飞天外,一些人坐倒在地,痛哭流涕。这话若是从别人口里吐出来,还可当是危言耸听,可从唐笠口里吐出就不一样了,谁不知道蜀中唐门不仅以暗器名震天下,也是制毒使毒的老祖宗呢?心逍“扑通”跪倒在地,泪流满面地道:“唐大公子……救我们……我们不想变成一滩水……”
“现在已经过了半柱香时间啦……”唐笠皱着眉道。
心逍、心遥等人觉得身上越来越痒,一想到皮掉肉烂之惨状,吓得话都讲不出来了。
“不过,只要你们肯听我的话,说不定我还能救你们。”唐笠忽道。
心逍、心遥等人象捞到了救命稻草,立刻指天发誓,哪怕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
唐笠满意地道:“好,只要你们去揭你们师叔和师兄弟的短,我会给你们解药。不过谁要是敷衍了事,我会给他一颗更毒的药,叫做‘七日不死丸’,顾名思义,就是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体一寸寸烂掉,但在七日内就是死不掉。”
心逍、心遥等人听得这种毒名,恐惧更甚,中了毒立刻死去也就算了,还要惨嚎七天,目睹自己腐烂的全过程,实在太残忍了。不过要他们去揭师叔和师兄弟的短,却也非他们所愿,毕竟长辈之威严、同门之情谊仍在,是以他们面面相觑,却并没有一人上前。
唐笠自言自语道:“时间很宝贵哪,还有半柱香时间了……”
心逍忽然大踏步上前,大声骂道:“心远,你这臭小子,每每躲在山旮旯里啃狗腿,若不是你分我一腿的话,我早就公布于众了。现在想来,实在是有辱道规,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一人上前开了头,其余诸人也都蜂拥而上,破口大骂起来,毕竟谁也不愿变成一滩水。
“心达,你天天躲在被窝里想女人,你还算出家人吗?你被女人打瞎了一只眼,活该……”
“心逸,人偷了师父的一本剑谱,你当我不知,现在剑谱就藏在你的床垫里,诸位师兄若是不信,尽可去查……”
“心迢,师父让你去抓中原豪情镖局的元镖师,你却把他的妻儿都杀了。你作此大恶,定遭天谴……”
…………
众人骂得眉飞色舞,活龙活现,不时义愤填膺,痛责彼非,最后连对方七八十岁的老奶奶也扯上了。众人这才感觉到,骂人竟是这样得痛快,一旦骂顺了,真是百无禁忌、“妙语”如珠,是以他们开始还是迫于唐笠的淫威,不得已为之,仅是拣些小事痛骂对方,最后越骂越欢,开始捕风捉影、信口开河。直到心逍骂道:“射狼,我师父早就被你害死了,你却隐瞒着大家。你告诉我们掌门在密室修炼,饭菜由我和心遥师弟送去,其实三年多来,我们根本就未见到他老人家。你为了当武当派掌门,竟干此伤天害理之事,真是百死莫赎!”此话一出,顿时满山皆惊。
***
山下的弟子开始还隐忍不发,但见对方竟然将自己深以为耻的事抖落出来,顿时满脸羞愧,又见周围的师兄弟向自己投来鄙夷的目光,时间一久,不禁怒从心头起,干脆回骂起来,由一人二人,扩展到十人百人。面红耳赤,怒目圆睁,青筋凸现,唾沫横飞,直骂得天昏地暗,风停云住。一时间,武当山上出现了一副奇妙的画面:百余名武当弟子,既有出家道士,也有俗家弟子,全忘了道家的清心寡欲和同门学艺的情谊,分成两派互揭其短、互相辱骂,而且真刀实枪,毫不作伪。恐怕武当派创派以来,还未曾出现如此荒谬的场面。
射狼道长正指挥着一些弟子搬运干柴,准备火烧后山,迫山上诸人投降。但这些运柴的弟子也跑去对骂了,射狼道士真是无可奈何。开始他还顾及长辈尊严,只是冷眼旁观,但是心逍竟然说他害死了射虎师兄,不由气得七窍生烟。要知他虽然动过此念,却未曾付诸实现,他隐瞒师兄失踪的真相,不过是怕武当派发生内乱而已,心逍如此说他,那不是天大的冤枉吗?周围的不少弟子已向他投来了质疑的目光,他再也忍不住了,也破口大骂起来。这位武当前辈骂起人来,尖刻阴毒,只怕比市侩小人还要胜上三分。
时间稍久,山下的武当弟子为了适宜用手指着对方的鼻子骂,干脆把剑插在了腰里。而原先十分严密的“太极剑阵”,也变得七零八落、形同虚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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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无为一看时机已到,喊了声:“往下冲!”带头向下冲去。那些被囚禁于石屋的人早就憋了一肚子气,一听号令,相随而下。昆仑派弟子依约杀出,看戏看得手舞足蹈的徐氏兄弟和“四神枪”为了要回宝刀神枪,也硬着头皮往山下闯。
心逍、心遥等人见人走得差不多了,忙向唐笠求解药。唐笠问他们:“你们有多长时间没洗澡了?”
心逍不好意思地道:“整个冬天都没洗过。”
“这就难怪你们会全身发痒了,”唐笠点着头道:“因为我那暗器上是根本没毒的。”
心逍、心遥等人顿时呆住。
***
山下的武当派弟子见他们冲了下来,忙拔剑相迎,但李无为等人来得实在太快,勇猛如虎,奋不顾身,已不容他们结“太极剑阵”了。射狼道长虽然连连发令,但没人听他的,完全成了一片混战局面。武当派弟子凭着人数上的绝对优势,将李无为等人包围在了中间。
李无为左冲右突,所向披靡,但望着蜂拥而上的武当弟子,不禁皱起了眉。没多久,豪情镖局的两位镖师已被砍倒,昆仑派也有三名弟子横尸剑下,何生辉中了唐笠的暗器,手脚不便,一条胳膊险些被砍断。唐笠虽然满身暗器,却也不敢乱发,怕伤了自己人。武当派终是占了上风,射狼道长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正危急时,武当派弟子忽然乱了起来,一彪人杀了过来。这些人不仅数目多,而且气势盛、武功好,武当派弟子顿时四散逃命。李无为定睛一看,正是竹青衫、展一笑率领着的自然盟兄弟,心下不禁大喜。
射狼见他们来势凶猛,难以阻挡,也有些慌了神,忙带着弟子退了回去。
众人不敢久留,立刻下山,直到了山脚下与郁金香等人会合后,才放下心来。
忽听唐笠喊道:“鸿妹,你怎么走了?”
李无为一看,唐鸿一袭紫衫已去得远了。
唐笠抱拳道:“李兄,咱们暂作小别,后会有期。”纵身而起,追唐鸿去了。
李无为想起他和唐鸿、长孙大虎之间微妙的关系,不禁暗暗叹了口气。
昆仑派此次伤了薛有情,死了三名弟子,损失不少,不欢而去。那些被囚禁于石屋的人向李无为谢了救命之恩,也都告辞了。
南荷拉着贺雨意的手,甚是不舍。贺雨意笑着说:“傻妹子,我们又不是不能见面了。回去代我向你姊姊问好。”飘然而去。南荷望着她的背景,怔怔出神。
李无为笑道:“贺姑娘跟你们姊妹很熟吗?”
南荷幽幽地道:“贺姊姊曾在我家里住过一阵。她可是位才女,琴棋书画,烹饪女工,什么都精通,而且待人又好,所以不光我们姊妹喜欢她,我哥哥也对她挺有意思。只是我爹爹太过势利,最后才不欢而散。”
李无为道:“她是峨嵋弟子,怎会住到你家里?”
南荷道:“她有位哥哥在我家里做管家,是她唯一的亲人,所以她隔两年就会来看他一次。虽说峨嵋山离我家远了点,但兄妹之情是千山万水也挡不住的。”
李无为突然问:“你家究竟在哪里?下次我也好上门拜见伯父呀。”
南荷眼露狡狯之色,莞尔一笑道:“我不告诉你。”
***
展一笑蹦蹦跳跳过来,嚷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