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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处荒宅而已。
李无为走上前去,只见门上挂着把铁锁,锁上已是锈迹斑斑。他望着门怔怔出神,眼里流露的不知是痛苦还是担忧。
若是痛苦,他为何感到痛苦?陈年往事吗?若是担忧,他究竟是为谁担忧?为他心中矢志难忘的一个人吗?
南荷忍不住道:“李大哥,这庄里过去住的是谁?”
李无为道:“王员外。他是当过京官的,后来告老还乡便隐居在此。跟他相依为命的是他的女儿……王大小姐。”他似乎费了很大的劲才吐出了“王大小姐”这四个字。
南荷又问:“那他们还在吗?”
李无为道:“十年了,王员外恐怕早已过世,而王大小姐……也早已嫁了人、生了孩子了吧。”
燕自怜望着他,轻声道:“你一直忘不了这位王大小姐?”
李无为苦笑了一声,没有言语。
燕自怜道:“她一定是位性子和婉、善解人意的人儿……”
李无为摇了摇头,道:“她脾气暴躁得很,生起气来喜欢用鞭子打人,哪及得上你一半端庄淑雅、和霭可亲?”
南荷道:“那她一定是位国色天香、千娇百媚的大美人,就象燕姊姊一样。”
李无为又摇了摇头,道:“她虽然美丽,却及不上你燕姊姊,连你和无心都比她美多了。”
水无心噘着嘴道:“她既不美丽,又不温柔,你怎么会爱上她呢?”
李无为苦笑道:“谁说我爱上她了?”
燕自怜笑道:“是啊,十年前李大哥才跟展兄弟一般大,怎么可能谈情说爱呢?”
水无心道:“那不见得,这位‘神气剑客老风流’年纪虽小,外面的相好却着实不少。有其弟可见其兄,李无为若不是念着旧情人,怎么会巴巴地来这种破地方?”
李无为皱着眉道:“我不过是途经旧地,来访一访故人罢了,哪来的一股子酸味?”
水无心的脸顿时红了,她生气地道:“现在铁将军把门,看你怎么进去访故人。”
李无为笑道:“故人虽然访不着,可要想进去却也不难。”他从怀里掏出根铁丝,在锁里面拨动几下,“啪嗒”一声,锁居然被打开了。
水无心张大了嘴顿时说不出话来,展一笑拍着掌道:“原来大哥还有这么一手,真是开眼界、长见识,以后可一定要教会我。”
水无心不屑地道:“这种下三滥的伎俩,不学也罢。”
李无为道:“虽然是下三滥的伎俩,只要用之有道,照样能造福于人。”
南荷道:“是啊,譬如说‘毒王’和‘医圣’,同样精通药理,但一个用药去害人,一个却用药去救人,所以一个被人视为恶魔,一个却被当作万家生佛,境遇可说迥然而异。可见技之一物,本没有贵贱之分,只在于用者之心而已。”
“正是这话。”李无为笑着推开了门,门上的灰尘便掉了下来,起了一阵烟雾。
李无为道:“你们谁想进去?”
水无心摇着头道:“这种又脏又破的地方我是不去的。”
展一笑接着道:“又脏又破的地方我倒是经常去,不过现在是又累又饿之时,我情愿去躺着。”他果真去找了块长石躺了下来,而且便有鼾然入睡之势。
唐鸿犹豫了一下,道:“我行走不便,跟在后面没得坏了你们的情致,我还是在外面等吧。”
燕自怜道:“李大哥,我陪你进去。”
南荷也道:“我也进去。”
李无为道:“荷妹,你还是别进去了,无心和唐姑娘需要人照看啊!”
南荷只得答应了。
李无为道:“里面也没什么东西好看,我们很快便会出来的。”说完带着燕自怜进了庄。
***
过了一会儿,还不见李无为和燕自怜出来,南荷喃喃自语道:“庄子很大吗?这么长的时间还不出来……”
水无心冷笑道:“他们一定在唧唧咕咕大讲情话呢!”
南荷摇了摇头,道:“李大哥和燕姊姊不是这样的人。”
水无心又冷笑道:“你一心讨好李无为,想将来嫁给他,是不是?可惜李无为早爱上了燕姊姊,我劝你还是趁早歇了这个念头,随便找个人嫁了算了。”
南荷俏脸涨得通红,恼怒地瞪了她一眼,扭过头去,干脆不再理她。
“被我说中心事,害羞了?”水无心很是得意,可她见南荷不再理她,甚感没趣,便向唐鸿看去,却见她在往远处张望。
水无心奇怪地道:“唐姑娘,你在看什么?”
唐鸿脸一红,道:“没什么,我看见有人正往这边来呢!”
水无心笑道:“有人来有什么好看的,这里的庄嫁人没见过世面,见到你这样的大美人,那才会多看几眼呢!”
唐鸿叹道:“取笑了,你们三个才是闭月羞花的大美人,我不过是个又笨又丑的穷丫头罢了。”
说话间,果然远远地来了个人。那人身材瘦小,小厮模样打扮,众人也没有在意。一直等到他走到面前,众人才发现那小厮有些与众不同:眉目清秀,皮肤白皙,走路娉婷,步履轻盈,倒象个女孩子一般。
他的目光在南荷、唐鸿、水无心和呼呼大睡的展一笑身上逐一扫过,然后不客气地道:“你们这些人,赖在我家门前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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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无心打量了他一下,忍不住笑道:“这是你家?这庄虽然破旧,也不是你这个穷小子能住得起的,少在这里摆威风。”
那小厮大怒,道:“你说我是穷小子?”
水无心道:“是啊,你若是能掏出一两银子来,我立马就跳进湖里去。”
那小厮果然伸手去掏,可是左掏右掏,愣是没有掏出东西来,气得他直骂:“死小禄子,衣服里也不装点银子,害得本小……少爷在这里丢脸。”
水无心得意地道:“我说这位小少爷,你不用再掏了,再掏上半天你也掏不出什么的。想让本小姐跳湖,没那么容易!”
那小厮果然不掏了,他瞪着水无心道:“我身上没有银子,并不等于我家里没有银子啊!”
水无心道:“我的看法恰恰相反,既然连身上都没有银子,你家里就更不会有银子了,说不定你这身衣服还是偷来的呢!”
那小厮的脸顿时红了,讪讪地道:“你又怎么会知道?”
水无心道:“你也不去照照镜子,你那身衣服紧绷绷的,都快被你撑破了!”
那小厮果然低下头去看,“哎呀”一声,他的脸更红了。
水无心奇怪地道:“喂,你脸红干什么?真象个大姑娘一样。”
那小斯怔怔地看着她,道:“你怎么又知道?”
水无心不耐烦地道:“男子汉大丈夫,哪有你这样动不动就脸红的?不过你幸好不是女孩子,否则就很糟糕了。”
那小厮奇怪地道:“为什么?”
水无心道:“如果你是个女孩子,还这么刁蛮,怎么能嫁得出去呢?”
那小厮的脸更红,但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因为生气。他气呼呼地道:“我说这庄子是我家的就是我家的,你们若是不相信我可以把锁打开了给你们看。”他来到大门前,却发现锁已被打开了,门正虚掩着,不禁奇怪地道:“咦,有人进去了吗?除了我谁有钥匙呢?”
水无心见他装模作样的架势,不仅好笑,道:“我说,你不用再演戏了,这庄子就算是你们家的吧。一处破庄子,谁希罕呢!”
那小厮见她承认了,便道:“既然我是这里的主人,我不准你们在这里歇息,你们得马上走!”
水无心冷笑道:“若是我们不走呢?”
那小厮怒气冲冲地道:“那我就打你们!”
水无心觉得很好笑,道:“你有这个本事吗?”
那小厮一摆架势,倒也是有模有样。他道:“有没有这个本事,等一下便知道了。”
水无心丝毫未将他放在眼里,道:“等一下摔得鼻青脸肿,可不准哭鼻子。”
南荷一直在听她们斗嘴,此刻见他们越吵越凶,转眼就要斗起来,连忙拦在他们中间,道:“有话好好说,何必动手呢?”
水无心道:“不讲理的可是她,他凭什么说这庄子是他家的?还不让我们在这里歇息呢!”
南荷看着那名小厮,道:“姑娘贵姓?”
“我姓商。”那小厮随口道,但他马上脸现诧异,道:“你叫我姑娘?”
南荷眼光望向他的胸脯,道:“姑娘的衣服是紧了点。”
水无心打量了那小厮一会儿,忽然拍手道:“果然是位姑娘,真是笑死人了!”其实她面对面跟人家讲了半天话,愣是没发现对方是女的,那才真笑死人了。
那小厮摘下帽子,一大蓬秀发洒了下来,果然是个姑娘,而且还挺秀美。她瞪着南荷道:“算你有眼光,若不是小禄子这身衣服实在糟糕,你也不可能知道我是女扮男装。”
南荷笑道:“就算你不穿这身衣服,我照样可以分辨得出来。”
那姑娘眼露不信,道:“你骗人。”
南荷道:“你走起路来娉娉婷婷,讲起话来扭扭捏捏,还动不动就脸红,那还不是大姑娘吗?再说了,男人哪象你这样细皮嫩肉、淡眉弯眼,身上还飘着香味的?”
那姑娘说不出话来了,因为她也觉得自己装扮得实在不高明,竟然露出这么多的破绽来。
水无心哈哈大笑道:“你这种打扮也敢出来乱闯,若是看不出你是个女人,那人就一定是个瞎子了。”我们的水大小姐真够健忘,她刚才就稀里糊涂没有看出来,她奚落的不是别人,真是她自己。
南荷道:“这庄名叫王家庄,姑娘却姓商,那你就不会是这里的主人了。”
那姑娘气咻咻地道:“十年前,这庄子的主人是姓王,可后来他得病死了。再过了几年,她的女儿又失了踪。这样,他的家人就把庄子卖给了家父,分了钱财各自营生去了。其实何止这座破庄子,这湖滨村所有的田地、房屋,甚至人,都是我们商家的。”
南荷道:“那你们家一定很有钱了?”
那姑娘骄傲地道:“家父乃是天下第一富商。”
水无心忍不住刮着自己的脸皮,道:“法螺吹得嘟嘟响,真是一点都不害臊。”
南荷却道:“尊府何处?”
那姑娘指着湖心小岛,道:“我家就在岛上。”
南荷道:“好吧,这位商小姐,其实你犯不着生那么大的气的。我们不过是过路之人,小憩片刻自会离开,用不着你来赶的。”
那姑娘头一仰,道:“我最讨厌生人在眼前晃悠,你们马上得走,不然我不客气了。”
南荷也有些生气了,道:“商小姐,你不能欺人太甚,我也不是好惹的。”这时她已想出手教训一下这刁蛮任性而不知天高地厚的商小姐了。
这时唐鸿忽然过来,将那姑娘拉到了一边,在她耳边低声讲了几句话,那姑娘惊疑地瞟了南荷和水无心一眼,突然扭头走了。
南荷奇怪地道:“唐姑娘,你跟她讲了些什么?她怎么不声不响地走了?”
唐鸿道:“我跟她说:‘这位姑娘武功很高。你斗不过她的,还是早走为妙。’她想必相信了我的话,怕吃大亏,所以急急地走了。”
南荷有些怀疑,道:“你跟她非亲非故,她怎么会轻易相信你呢?”
唐鸿笑了笑道:“正因为我跟她非亲非故,所以我根本用不着骗你。南荷姑娘,难道你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