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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一笑早已笑得合不拢嘴。他不甘寂寞,凑过来故作不解地道:“为什么要改成‘神皮王’?”
水无心笑得花枝乱颤,道:“若不是脸有‘神皮’,怎么说出的话象放——”
展一笑皱着眉头道:“女孩子说话婆婆妈妈,不清不楚,究竟是放什么?卖关子吗?”
水无心红着脸嗔道:“傻小子,自己想去。”
展一笑忽然醒悟,他道:“我知道你说什么了。”“砰”地一声,他放了他响屁,然后得意地对水无心道:“你说的是这个,干嘛支支吾吾呢?”水无心没去理他,赶紧把鼻子捂上了。
李无为见他们一唱一和将长孙大虎作贱得不成样子,又好气又好笑,忙道:“‘神力王’要在拳脚上判输赢,在下虽然自不量力,也只有舍命陪君子了。”
长孙大虎本已被南荷、水无心和展一笑气得七窍生烟,听了李无为这话,脸上才算挤出一点笑容道:“好男儿,够爽快,此战无论成或败,你都是我长孙大虎的朋友了。”
***
长孙大虎能够纵横天下,靠的并不仅仅是一身神力,还有无坚不摧的拳脚功夫。
他的每一拳,都是重若千钧,裂石开碑,直打得风云变色,日月无光。
他的每一脚,都是猛如霹雳,飞沙走石,直踢得天昏地暗,鬼哭狼嗥。
长孙大虎虽然身高马大,膀圆腰粗,但是绝不笨拙,有时他会猿猴般灵巧的避过对方的进攻,然后忽然反击。没有人能挨得起他的一记重拳,只要被他的拳头蹭着皮,那么不死也得重伤。
江湖智者令狐慧曾这样评价长孙大虎:你可能击中他十拳,但他安然无恙;他可能只打中你一拳,你有十条命也得命归西天。
但长孙大虎真正的可怕之处,不是他的神力或是武功,而是他不屈不挠的斗志。江湖中还没有人能真正击倒过他,有些武功比他还强的,最终还是败在他的手里。因为他百折不挠、血战到底的决心和斗志,使他的对手感到头疼和胆寒,就算在占尽优势的情况下也会败下阵来。长孙大虎的确是江湖中一等一的硬汉,所以才会有那么多人衷心钦佩他。
只是刚才的一场比试,长孙大虎却莫名其妙地败在李无为手下,众人都不免小觑他。其实李无为用的是武学中的上乘心法,用的是巧劲,与“四两拨千斤”有异曲同工之妙,若是实实在在用力气去搬,十个李无为也搬不起来的。正因为看到了这一点,长孙大虎才觉得自己输得很冤,才想再比一场挽回面子。
及至长孙大虎使出了豪烈奔放的“冲拳”,大开大阖,只攻不守,众人才感觉到“神力王”的万夫莫敌。“天崩地裂”、“惊风泣雨”、“翻江倒海”……一招招,一式式,莫不有气吞山河之势、君临天下之态,豪情中带着点苍凉,潇洒中透露出落寞,是大漠的辽阔、野马的激情,也是边塞的凄凉、守卒的眼泪,让人仿佛看到“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的忧伤的醉脸,感受到“羌笛何须怒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的孤愤情怀。
燕自怜尽管不会武功,可也感受到长孙大虎的武功象一首歌,美丽而忧伤,但绝对动听。燕自怜忽然有一种痛饮烈酒、长歌当哭的冲动,仿佛不如此不足以发泄心头的苦闷。南荷则眼睛睁得大大的,不知是惊诧于长孙大虎的武功,还是担心着李无为的安危,反正在她脸上已经找不到她的动人微笑。水无心则把脸捂了起来,只敢通过指缝偷看几眼,她虽然极喜欢看热闹,但却也不希望看到李无为被打得血肉模糊的场面。展一笑的脸则拉长得可以在上面跑马,他虽然现出不屑一顾的神色,但心里却是在不争气地喝彩,要不是他的牙齿紧咬着唇,也许赞叹声早就冒了出来了。而那紫衫少女则显得极为兴奋,仿佛一件棘手的事将要大功告成,但她不自觉流露出的一丝惋惜,似乎是为李无为而发,没有人知道她心里正在想什么。
李无为此时便如惊涛骇浪中的一叶小舟,颠波起伏,岌岌可危,仿佛随时都会被巨浪所吞噬。但奇怪的是,任凭狂风巨浪,总不能将他彻底淹没,他的人仿佛生了根一样。
他每一次都能不可思议地从长孙大虎的拳脚空隙处穿过,他每一次都能在几乎无路可退的情况下安危度过,他的肉体近乎是空灵的,就象是一阵风,当你感觉到它时,它已经过去了。虽然是在排山倒海的力量挤压下,他还是显得很轻松,姿态优雅,行走自如,仿佛庭中散步一般,而长孙大虎的拳脚变成了在为他驱蚊赶蝇。
他时而化成一杆枪,见缝就钻,收缩自如;时而又化作一柄剑,寒光闪耀,锐利无匹;时而又化成一把刀,眼光缭乱,虚实莫辨;时而又化作一条棍,豪情万丈,如疯魔舞。
激战中,长孙大虎吼声如雷,竟是越战越勇。他见李无孔不为在他无坚不摧的“冲拳”下仍游刃有余,进退自如,钦佩之余也不禁起了争强好胜之念。他决定使出“气冲斗牛”的绝顶内力,定要将李无为击倒在地。
他的出拳忽然变慢,无声无息地推出,李无为顿觉象有两座大山向他压来,令他难以呼吸。李无为身形略显滞涩,仿佛周身已被大山压住。
只听长孙大虎惊雷般的一声大吼,使一招“伏虎擒龙”,双手已搭上了李无为的双肩。此时的他,已完全为激动所充溢,一心只想羞辱对方,所以出手毫不留情。又是一招“移山倒海”,他已把李无为举过了头顶。没有人能形容他心中的豪气,他仿佛已成为征服天下的帝王。
李无为似乎已为他的夺人气势所骇倒,肌肉僵硬,反应木讷,连挣扎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了。长孙大虎心里充满着对他的藐视。
力拔山兮气盖世,神力王兮世无敌!世上又有谁敢小看我长孙大虎?他不无得意地想。
这时,他却听到了南荷的欢呼,水无心的喝彩,也看到了燕自怜的笑容,展一笑的舞蹈,甚至感觉到了那紫衫少女的不快与失望。
这一刻,他真得很迷惘。胜利的是他,可他们欢呼绝不是为他而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长孙大虎怒气勃发,头脑一热,狠狠地把李无为摔了出去,似乎非如此不足以解他心头之恨。
他向众人望去,发现他们笑咪咪的脸上还带着些对他的嘲讽之色。他们有什么理由嘲讽我呢?长孙大虎愤愤地想。
李的目光投向那紫衫少女,可她并没有在看他,她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背后。
她在看什么?长孙大虎满腹的狐疑,忍不住转过头去。然后他便看到了一张似笑非笑的脸,不是李无为是谁?
这一刹那,他真以为自己的眼睛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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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把李无为摔了出去了吗?他怎么又完好无损、精神如昔地站在面前呢?
他忍不住朝刚才摔落的地方望去,可奇怪的是那里只滚着一段粗粗的木桩。那本应是李无为的,怎么莫名其妙地变成了木桩?难道他刚才摔出的就是这段木桩?没有人能形容他心中的困惑。
其实刚才的一幕,除了长孙大虎,别的人都看得一清二楚。就在长孙大虎双手搭上李无为的肩膀时,李无为以极其精妙的移形换位避开了,同时以极其诡异的巧手挪移将一段木桩塞进了长孙大虎的手中。狂喜中的长孙大虎浑没注意,抱木、举木、摔木一气呵成,还真以为将李无为打得无还手之力。
李无为笑着推开了手掌,手掌上赫然放着一块心形玉石。他一惊,忙向颈间望去,只见原先挂着的玉石已是不翼而飞。这一下,他才真是呆若木鸡、大汗涔涔。刚才李无为若是在他得意忘形之际打他一掌,他焉有命在?
这一刻,长孙大虎平生第一次品尝到了失败的滋味。失败永远是苦涩的,何况还是第一次,一时间长孙大虎真有种万念俱灰的感觉。但是他对李无为却是心悦诚服,这也是平生第一次服人。他服他并不仅仅是为他的武功,更为他的气度。含光韬晦,虚若空谷;虽胜不骄,点到即止;温文尔雅,谦恭有礼,浑身上下充满着神奇魅力。这样的人,往往貌不惊人,可是一旦迸发出辉煌,世上将无人能抗拒他的魅力。
女人的魅力或许会使你迷醉一时,象喝醇酒时痛快酣畅,可一旦酒后醒来,感觉的只是空虚和寂寞。但男儿的魅力则不同,它会占领你的整个身体,无时无刻不在使你激动、疯狂,使你在呼吸间都能感觉到英雄的存在。这就是为什么美女能迷倒君王、败坏朝纲,而征服天下、开国立业的永远是男儿。
***
长孙大虎已无话可说,他只有走到那紫衫少女面前,略带谦意地道:“鸿姑,我们走吧。”
那少女把头垂下,似乎在考虑什么。
南荷忽道:“想走么?你当初可是信誓旦旦,输了便磕头赔罪的呀!”
长孙大虎记得似乎是讲过这话,他发了一会愣,竟然真得走到李无为面前,沉声道:“我长孙大虎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尊驾,现在给你磕三个响头,算是赔罪。”说着便要跪下去。
众人见南荷一句话竟然真使他磕头赔罪,都觉得很奇怪。其实长孙大虎这样做并不是为南荷所激,而是他性子直爽,根本没想到要耍赖,况且他对李无为也是衷心佩服,为谢不杀之恩磕几个响头也是理所当然的。
但是长孙大虎并没有跪下去,倒不是他临时又反悔了,而是李无为用手托住了他。他真诚地对长孙大虎说:“那是我妹子的戏言,‘神力王’何必当真?在下对长孙兄倾慕已久,今日得见足慰平生。咱们刚才谁也没有占到谁的便宜,算是平分秋色。但是不管怎样我们算是朋友了,这话可是你说的。”
“此战不论成败,你都是我长孙大虎的朋友了。”长孙大虎记起了这句话,他的眼中已是热泪盈眶,他想说几句话来表达心中的激动,但他的嘴已不听使唤。他只能用双手紧紧握住李无为的手,这是这位硬汉表达心情的唯一办法了。
李无为忽然望向那紫衫少女,道:“这位姑娘面带病,一定有恙在身了?”
长孙大虎叹道:“若非如此,我还真拉不下面子拦路要车,为了她,我可是什么都豁出去了。”
李无为道:“不知‘神力王’想去找哪位名医?”
长孙大虎皱着眉道:“世上所谓名医,欺世盗名者多,有真才实学者凤毛麟角。一路上拜会了不少医师,无不自吹能药到病除、妙手回春,可最后却连个病名都说不清楚,实在堪叹。”
李无为道:“‘神力王’怎得忘了当今天下最负盛名的两大名医?”
长孙大虎叹道:“叶泛海远在岭南,远水难解近渴,至于郁金香……”他迟疑着没说下去。
李无为道:“郁先生悬壶问世,极具侠名,而且你和他并列‘六闲人’,哪有袖手旁观之理?”
长孙大虎道:“我不是不想找他,只是过去我们之间有些不快,我怕上门求医是自讨没趣,所以我也只好病急乱投医了。”
李无为道:“庸医害人,‘神力王’难道忘了?若是你信得过的话,由我带这位姑娘去求医,包管她能健康如昔。”
“你?”长孙大虎眼前一亮,又有点不信。
李无为道:“我也有位妹子有恙在身,正要去找郁先生医治,这位姑娘真好与我们并作一路,也可以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