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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论倒是一套一套的,好了!你把散打中最厉害的几招冲我耍出来,来吧!”
老头儿显得有些迫不及待,我却开始犹豫起来,武侠小说中的人物才是年纪越大,武功越高强,但生活中的情况却是上了年纪的人往往体弱多病,行动迟缓,一不小心摔倒就会出现骨折、中风、半身不遂……更何况我自幼习武,实战无数,万一失手伤了他,后果还真是不堪设想。“老人家,比试就不用了吧,我……”
“什么不用,你是怕我这副老骨头不够结实,怕把我给打散架了!”
“不,不是,伤了谁都不好,我来这儿还有事情要办。”
“行了,我有分寸,你一定要让我领教一下散打的威力,快来吧!”听他那意思好象是要对我手下留情!我暗自觉得老头儿有些好笑。
老头儿打坐的树桩前是一个还算得上宽阔的草坪,很显然树桩、树冠、草坪都是精心培植的配套设施,对老头儿是一个老武术家的判断肯定没错,但对他功夫的水平我仍然持怀疑态度,老头儿的固执和矜持没有给我留回避的余地,这场比试在所难免。于是我打定主意,先保守的探探他的实力,我皮糙肉厚,受点儿小伤很快就能康复,一定不能让他有任何闪失。
老头儿一步一步慢慢的向我移了过来,我滑步退到草坪中央,以虚步定住身形,把双拳抬至脸部摆出格斗架势。他在离我两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同样以虚步立定,左掌抬至胸前,右掌抬至与肩齐平,侧身对着我,这是太极的架势!我感觉有点儿不妙,因为我从未和练太极拳的高手对角过,一直以来都没把这慢腾腾的玩意儿当回事,但从书上和电影上了解了一些有关它威力的描述,太机拳被吹嘘得几乎可以代表武学的至高境界,如果真是那样,我刚才的顾虑纯属多余。
“老人家,您小心啦!”
他点了一下头,仍然保持着守势。
我计划先打出一记左摆拳,如果他低头躲过,我就接着打右手上勾拳,他务必后退,我再跟上使一记正蹬腿,连续的攻势就算没给他一个下马威,最起码也能让我立于不败。
我猛地上前一步,用五层的力道快速打出左摆拳,他非常灵巧地往我左侧偏了一下身子,我的左半身已经暴露在他的拳脚范围之内,再打上勾拳已经毫无意义。我心中大骇,情急之下将身子顺时针一转,右手伸直向后猛抡,这一招在散打中叫转身鞭拳,说时迟,那时快,我才转过大约九十度,就感觉一股强大的推力作用在我的左肩膀上,加上我自己转身的惯性,我象陀螺一样旋了出去。我急忙调整脚步,顺势转了三圈多才勉强立住身形,虽然没摔倒在地,但已经显得狼狈不堪。
“不错,反应快,经验丰富,基本功也扎实,为什么不用全力?用全力的话,你恐怕得多转几圈了,哈哈……”
输得很蹊跷、很邪门儿,再加上老头儿带有嘲讽的点评和他得意的笑声,我不服输的劲头马上被激发出来了,“老伯,您准备好,我们再来一次。”老头看我从刚才的执意规避变为现在的主动请战,又得意地笑了起来。
刚才我没把对手放在眼里,过于麻痹大意,出招的动作幅度太大,从而让老头抓住了破绽。这次我吸取了教训,准备走拳击的路子,使出的招法可虚可实,连攻带守,只要他有进攻的苗头我就快速地闪避,只要他处于防守时我就用直线拳法挑逗性地进攻。在这样的战术面前,老头儿一时也打破不了僵局。
我围着老头儿蹦蹦跳跳地转了好几圈,相持了大约两三分钟,看他没有大的动作,我开始失去了耐心,趁他上半身后仰避开我的左直拳时,我大胆地一记右直拳击向了他的面门,左右直拳组合打出,中间的时间相差不过零点几秒,岂料我的左拳还没来得及收回,手腕就被他的左手抓住了,抓住的同时他下盘不动,上身逆时针转了一下,我马上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将我向前带,他一放手,我就象断线的风筝,啪地一下俯摔在地。老头这次什么也没说,只是笑眯眯地看着我。
我百思不得其解,因为我在打出组合拳的时候下盘还是挺稳当的,按理说凭老头的力量不可能把我一百五十多斤的重量单手抛出去,如果他是在借力打力,我使出的直拳没有多少力量让他借去,难到他会妖术?更不可能,我自出娘胎就没见过什么妖术,也从来就不相信那一套。我用力学的原理对刚才的过程进行了详细的受力分析,依然得不出什么结论,我的专业知识也没了用武之地,心里开始烦闷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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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地上坐了大约三分钟才站起来,老头看见我满脸的疑虑,笑着问我:“年青人,想什么呢?想明白了吗?”
“老伯,我想再试一次,不知道你老人家的体力……”
“没问题没问题,一直都是你象猴子一样跳来跳去,我没耗什么体力,你再试多少次都行,来吧,我觉得越来越有意思了!”
这次我用双拳护住头部,用低鞭腿朝他发起进攻,这样一来我上半身基本不露什么破绽,而下盘在出招的同时也保证了灵活性,这战术马上就收到了效果,不到两分钟他的小腿就被踢中了三四下,我越战越甜,准备继续用低鞭腿和他展开周旋,就在这是,树林里传来一声暴吼:“住手!”
听到吼声,我马上停止进攻,只见祁扬怒气冲冲地朝我们跑了过来,先是板着脸对我说:“你行啦,谷丰,对一个老人家,你动起手来这么不客气,有种你冲我来!”接着他对老头儿说:“爸,让我来教训他!”
“你滚一边去,就你那水平,跟人家差远了!还大言不惭,你有资格教训谁呀。”
“什么?我跟他差远了!,我这么多年的武术白练了?”
“就你那脑子,练十年不如人家练两年,你在旁边看好了,我从来没象今天这么过瘾,别扫我的兴,年青人,来吧!”
遭到老头儿的训斥,祁扬只好在旁边很不服气地观看。老头这次还是用太极的经典动作进行防守,但重心比刚才低了很多,屁股都快挨着地面了,这样一来我的低鞭腿都能踢中他的肩部,我又犹豫起来,万一踢伤了老人家那可如何是好。这样的顾虑没能逃过老头的眼睛,他自信地说:“把你的妙招全使出来吧,我一分钟之内就让你躺下!”
我最受不得这样的激将,于是毫不客气地故技重演,但这次是左右低鞭腿交替使用,增加了他防范的难度。由于重心放低了,他的上肢防守的范围罩住了全身,我踢出的低鞭腿好几次都差点被他接住,我想只要被接住我就肯定躺下了。看见他始终保持着这种低重心的姿势,我突然灵机一动,猛地使出一记劈挂腿,这腿法的要领是使劲将腿抬高,然后自上而下将脚踵往下砸,这招法攻势凌厉,杀伤力强,确有力劈华山之势。旁边的祁扬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正当我高抬的腿准备往下劈的时候,老头儿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猛地向前一窜,肩部已经顶在我大腿上,顶上以后他的肩部耸了一下,我立即向后飞了出去,一个屁墩重重地摔在地上。
当真是静如处子,动如脱兔,一个鬓发皆白的老人能有这么快的身手,要不是我亲眼所见,我还真不敢相信。不过这次我输得心服,他借了我往上抬腿的力,加上他向前冲的力和猛地抖肩膀的爆发力,几股力量合在一起将我高高地弹出去,这结局从理论上讲我是完全接受的,主要败因是自己的贸然进攻给他的反击提供了可乘之机。可见老头儿捕捉战机的能力有多么厉害,在我以往遇到的对手之中,无人能望其项背。
祁扬在旁边拍手叫好。我一个鲤鱼打挺跃身而起,诚恳地对老头说:“老伯你武艺高超,晚辈心服口服!”
“你叫谷丰是吧?听传闻你人品不错,有了钱就给群众办好事,没想到你的功夫也不赖,在年青人中有你这么扎实的武术根基很难得,象你这样用脑子打拳的更是难找,你拜过师父吗?还是你自己练出来的?”
“我从小就跟我们村里的祥叔习武,他是从部队上转业回来的,上大学后我还练过一段时间散打。”
老头儿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哎,你是块难得的练武材料,可惜呀,哎!”
我谷丰虽然不是冰雪聪明,但还不至于傻到他什么意思都听不出来,我天生就喜欢武术,岂能放过这样一个接受高人指点的良机,我上前两步,单膝点地跪在老头面前,抱拳行礼,“老伯,如果你不嫌晚辈资质驽钝,恳请老伯收我为徒。”
“哈哈哈哈……”老头儿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抢身上前将我扶了起来,“你和我还算有点缘分,可以看出你是个讨人喜欢的孩子,这样吧,要是你有时间,就在我们家多住几天,我把这些年练习武术的心得传授给你,凭你的头脑,我想你很快就能掌握要领,你们黑牛村离我们九曲沟也不是很远,日后如果你在这方面遇上什么问题,可以经常来找我交流。”
我高兴地谢过老伯,决定在九曲沟多呆些日子,既可以跟这位民间高手潜心习武,又能够以他家为据点,充分发掘森林里的兰花资源,没想到在深山老林里会有这样的奇遇,看来老天爷对我谷丰真是不薄!
老伯名叫祁祖昌,后来我管他叫昌伯。他的父亲祁耀宗原是蒋介石的贴身保镖之一,在抗日战争时期,祁耀宗对蒋介石“攘外必先安内”的态度十分不满,相反他很敬重张学良和杨虎城的民族责任感,作为保镖他不顾担当搀和分外之事的罪名,多次奉劝蒋介石联共抗日,蒋介石非但不听祁耀宗的柬劝,反而把祁耀宗狠狠地骂了几回。蒋介石的固执让祁耀宗非常失望,祁耀宗深深体会到了大丈夫报国无门的无奈,于是萌动了归隐之心。
一九三六年十二月十二日凌晨,张学良、杨虎城发起兵谏,张学良手下的营长孙铭九带领部下突袭蒋介石在华清池的行辕,与蒋介石的警卫队展开交火,当场打死警卫兵百余人,蒋介石听到枪声后以为是###方面攻了进去,吓得仓皇越墙逃走,越墙时就是踩在祁耀宗的背上翻过去的,越过墙后蒋介石摔伤了腰部,被同是逃命的蒋孝镇(蒋介石的侄子)背到骊山的一个山洞里藏了起来,祁耀宗等蒋介石越过墙后就留下来断后,没想到东北军火力太猛,祁耀宗抵挡一阵后见势不妙,慌忙逃走,从此以后他在国民党那边就下落不明。
在这次事变中蒋介石的副侍卫长蒋孝先、速记秘书萧乃华、中央宪兵二团团长杨镇业、中央宪兵三团中将杨国珍等人被东北军打死。不见尸首的祁耀宗也被列入了死亡名单,还没等蒋介石被释放,祁耀宗的家人又神秘失踪,这件事成了国民党内部的悬案(在本书面世之前依然是不解之迷)。后来一些史学家认为蒋介石是被祁耀宗所出卖,祁耀宗及家人被周恩来亲自安排到了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事实上祁耀宗自始至终就和中共这边没任何往来,可见所谓的史学家也只不过是想象力比其他人更丰富一点而已。
祁耀宗在西安事变的枪林弹雨中全身而退,后来悄悄地举家逃走,到地阁山深处的九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