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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去车站买票,刘丽去给沈文凯做思想工作,据刘丽讲沈文凯对我们这样糊弄师母很不舒服,他觉得事情太过分了些,但鉴于师母的病情,他也不得不让步。
出发的前一天晚上,刘丽把我叫出去,在楼下我见到沈文凯。他见了我后,当着刘丽的面对我很郑重地说:‘你们这次出去目的就是为了糊弄芳芳的妈,所以你们之间要保持绝对距离,决不允许你对芳芳有任何非分之想,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我很可笑沈文凯用这种语气对我说话,于是我讥笑着说:‘你要是觉得不放心,明天你也来参加旅行啊!我就算陪你们旅行结婚了。‘
沈文凯听出我话中的讥讽,有点狼狈,他急忙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绝对相信芳芳,当然对你也放心。那我就不多说了,希望你们快去快回。‘沈文凯说完把刘丽拉到一边去说悄悄话,我则快步上了楼。
第二天上午,我和刘丽就上了东去的火车。
刘丽一路上并不开心,她对我有戒心,我为了避嫌就远远地躲开她,没事不主动找她说话。对于我这样一个在江湖上有过经历的人,没有什么可以让我寂寞的。于是很快我就认识了一帮旅途中的朋友,我们一起打牌、喝酒、闲侃,快乐得不亦乐乎。
到了吃午饭的时间,我走到自己的铺位,看到刘丽一个人躺在床上看书。
‘下来吧!到吃饭时间了。‘我说。
‘你去吧!我不饿。‘
‘不饿就算了。‘我从放在铺位上的上衣里拿出钱包,装在裤子口袋,然后一个人到餐车去了。
我一个人在餐车吃了顿饱饭,提了两瓶白酒回来,我找到刚才的几个路友,打开酒喝了起来。
我们连喝带侃直到晚上熄灯。当我回到铺位时我已经有些晕晕忽忽,于是鞋也没脱就上了床。我一直睡到第二天天亮,早起人的说话声把我吵醒了,我睁开眼发现太阳已经射进了车窗。我四周看了看,发现刘丽一个人坐在铺位上发呆。
我坐了起来,把发呆的刘丽给惊了一下。
‘你醒了?‘她问。
‘对……‘我拖着长长的口音说。我想要下床才发现自己的鞋整齐地放在床下。
‘你昨天没有脱鞋就上床了。‘刘丽对我冷冷地说。
‘是吗?‘我看看自己的脚,‘你……脱了我的鞋?‘我问。
她点点头,然后把脸转向窗外。
‘那谢谢你了!‘我随口道了声谢,然后把鞋穿上拿起自己的牙缸和毛巾去洗脸。过了十分钟我回来了,发现我的床铺已经被收拾好了。
‘你收拾的?‘我问。
‘对!‘刘丽一动不动地回答,依然看着窗外。
‘我又得谢谢你!‘我嘟囔着,然后拿起放在台子上的烟。
‘你又要抽烟了?‘刘丽问。
‘你怎么这么罗嗦?‘我没好气地问。‘我抽烟碍你了吗?‘
‘你别在这抽!‘
‘我还不知道不在这抽?三岁小孩都知道空调车不能在车厢里吸烟。‘我说完拿着烟走了。
我在车厢连接处,*在墙上吸烟,看田野的风景,早晨太阳的光线把整个大地投射成一片金色,我感到很舒服。
当把手中烟抽完后,我回到铺位,然后又躺下。我开始沉思。
‘你在想什么?‘刘丽突然问。
‘我在想我自己。‘
‘自己有什么好想的?‘
我轻声笑了笑,‘这个世界上只有自己才是最真实的。‘我说。
‘什么?你这是什么谬论?难道除自己以外其它就不真实了吗?‘
‘真实存在于感知!我感觉不到的东西,或者即便我能感觉到的东西也不能让我完全认识它的存在性,对我来说我只能知道自己是真实存在的,其它我就不知道了。‘
‘也许你自己都可能是不真实的。‘刘丽用讥讽的口气反驳我。
‘也许吧!但我相信笛卡儿的话‘我思故我在‘。‘
‘‘我思故我在‘是什么意思?‘
‘这是笛卡儿的一个重要命题,在他看来是一条真理。笛卡儿首先怀疑一切事物存在的真实性,比如说吃饭、穿衣等等一切在普通人看来很平常的事情。对他来说人类的活动在思维中的表达可分为现实和梦境,然而这两种的真实性是不同的,前者是真实的,而后者是不真实的,但对一个人来说,思维究竟能够明确地知道自己所感觉到的事物究竟是在现实中,还是在梦境中是不可能的,没有人在做梦的时候会认为自己感知到的东西是不真实的,他不会认为自己是在做梦,只有当他醒来的时候才知道刚才发生的事是梦中的东西,是不真实的。所以笛卡儿怀疑一切事物的真实性,这个假设在笛卡儿看来是可以成立的。于是真实和不真实就没有了绝对意义,因为没有人能确切地说他不是在做梦。但有一个命题是不能被怀疑的,那就是我刚才说的那句话,即‘我思故我在‘,因为一个人无论是在现实中,还是在梦境中都不能否认自己在感知和思索,于是只要一个人在感知和思索那么他就一定是真实存在的,因为只有活着的人才有这种能力。明白了吗?‘我问。
刘丽听懂了,她似乎没有了刚才的傲慢,‘没想到你竟然也懂得哲学。‘
‘你没想到的东西还多得很呢?‘我讥讽了她一句然后不再理她。
过了片刻,她突然又问我:‘你为何是个两面人?‘
‘什么?‘
‘我想知道你为何是个两面人?‘
‘你什么意思?‘
‘你有两种性格,一种放荡、无耻,一种善良、可爱。‘
‘你终于认识到这一点了,我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有这种觉醒。‘我说话的时候头枕在双手上,依旧瞪着眼沉思。
‘其实我早就认识到了。‘
‘是吗?这很好。你还不是个不可救药的人。‘
‘你这话什么意思?‘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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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很浅显,你应该明白。‘
‘你是说我以前看错了你吗?‘
不仅仅对我,你对所有人的看法都是如此。‘
‘什么意思?‘
‘意思自己去猜!‘我恼怒地说。
刘丽沉默了片刻,她感到我心中的烦恼。
‘你很恨我对吗?‘她又开口。
‘也许恨,也许不恨。‘我说。
‘我知道自己对你冷酷了些。‘她叹息道。
‘也许冷酷,也许不冷酷。‘
‘你其实……怎么说呢?是个好人。‘她低声说。
‘你是不是把你的婆婆嘴闭一闭。‘我大声说,‘让我安静一会。‘
她被我的话惊得呆住了,瞪着我看了很长时间,然后垂下了头。
中午,我依然趟在床上,脑子里乱得很。我闭上眼想睡觉,但死活睡不着,于是我又跑到车厢门口去吸烟,我在门口呆了足足有一个小时,然后才回到铺位。
‘我给你买了饭!‘刘丽指着桌上的盒饭对我说。
‘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我把盒饭翻开,看了一眼骂道,‘扔了吧!我去餐厅吃饭。‘说完我摸摸裤兜里的钱包,然后去了餐厅,从餐厅回来我又拿了两瓶白酒。
‘喝酒!喝酒!‘我找到昨天的路友,把他们从床上敲起来,‘大中午睡什么觉?起来喝酒!‘
‘还喝呀!我昨天的酒还没醒呢!‘一个被我放翻的路友嘟囔。
‘看你那熊样!‘我说,‘你怕是三十晚上的酒还没醒吧!‘
最后在我的督促下,昨天的酒友又开始喝酒闲侃,后来放倒了一个,酒就没了。于是我又跑到餐厅买了两瓶,两瓶喝了有一半,又有两个被放倒了,此时我也感觉有些难受,但还觉得瘾没够,于是又喝了最后一瓶,此时我才感到自己喝多了,有想呕吐的感觉,于是立刻跑到厕所,我吐了厕所一地,出来后我洗了手、洗了脸,然后回到自己的铺位,这次我勉强把鞋脱了后才上床,一会我就呼呼大睡。
我睡了多长时间自己也不知道,当我醒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我看了看表,正是晚上九点多钟,我坐了起来,感到自己很饿。于是我又跑到餐厅,吃完饭后我又提了两瓶酒回来了,这次我到车厢里没走几步就听见有人在喊:‘杀手又来了!快跑。‘于是我看到那些酒友争先恐后朝硬座车厢的方向跑掉了,当我想要找剩下的人时,只找到下午喝倒了还没醒的人,也许是装睡,总之反正是躺在床上怎么叫都叫不醒。看来我没有可以舒心的朋友了,于是我懊丧地回到铺位,躺在床上,一个人打开酒瓶独自喝闷酒。
突然一只手把我的酒瓶夺走了,当我反应过来时发现桌上的一瓶也没了,我看到刘丽拿着酒瓶咚咚咚向车厢门口跑,我起先还没明白怎么会事,后来才知道她去扔我的酒,于是我立刻穿鞋追了过去。
但已经晚了,当我抓住她的时候,她已经把酒扔进厕所的下水口了。
‘你他妈这是干嘛?‘我粗暴地抓住她质问。
‘我让你喝!我看你怎么喝?‘她愤怒地说。
‘哎!你什么意思?我们可是有约定的,我不干涉你的事,你也不干涉我的事。你怎么出尔反尔?‘
‘我见不得你喝个烂醉!‘她一边往回走一边说。
‘我喝酒干你屁事?我愿意,你要是看不惯可以睡觉嘛!我又没有吵闹你,你干嘛这么霸道?‘我在她背后说,但她头也不回进了自己的隔间,于是我赶了过去,发现她一个人爬在桌子上哭。
我此时心里烦透了,本来是要讨个公道,见她这样我也就打消了这个打算。好吧!喝酒不行,抽烟总可以吧。于是我把桌上的烟拿起跑到门口去抽烟。
一会,我面前出现一个人,我发现是刘丽。
‘把烟给我!‘她命令我。
‘你识相点行不行?‘我瞪着眼对她说,‘你这人是给鼻子上脸!‘
‘把烟给我!‘她口气愈加强硬。
我叹了口气对她摇摇头,‘你是不是非要和我抬杠?‘
‘你把烟给我!‘她似乎一点都不动摇。
‘你想干嘛?‘我凶狠地问。
‘你把烟给我……‘这次她拖长了口音,似乎非要让我屈服不可。
我没有继续和她无聊的心境,于是转过身不再看她。片刻她突然把我的胳膊抓住,然后伸手来抢我手中的烟盒,我没有防备她这一手,烟盒被她一把抓在手里。
‘你给我!‘我厉声道。
‘我给你!‘她突然把烟盒扔在地上然后用脚踩,嘴里还不住唠叨,‘我让你抽!我让你抽!‘
我上前一下就把她的脖子卡住了,此时我真想卡死她。她被我卡得喘不过气来,手在空中乱划拉,脸涨得通红,喉咙里咕噜咕噜响。也就在同时我突然冷静了下来,手立刻松开了,要不是我那一刻突然恢复理智,当时真要出大事。
她被我松开后立刻弯下身子大口大口喘粗气,不断咳嗽。我见她没有大碍,于是没去管她怎么样,自己回到铺位上躺下了。
过了片刻,她回来了,然后静悄悄地爬上自己的铺位,一声不响地上了床。
一阵我翻了个身头朝里睡了。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我感到自己喘不过气来,脖子被什么东西卡住了难受地要命,我醒了过来,立刻明白是有人在卡我脖子,我使出全身的力气把卡我的人推开,我听到‘咚‘的一声,接着一个女人‘啊‘的叫声,那声音虽然不是很响,但在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