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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看她耳、鼻及微张的樱口内,有五缕袅袅白气升起,竟在她头顶上聚集成了三朵云花般的云雾,便知她不但在静坐行功,而且显见其内功修为已到了“三花聚顶”、“五朝气元”的精妙境界!
她实在太美了,美得无法形容,凌云对她纵然心无邪念,也不由双眼怔怔地望着她出了神。过了一刻,见她还没有醒来,凌云暗自一笑,欣慰无比。他知道雨蝶在用“侠客神功”中“意气素霓生”的功法疗伤,所以对她如此姿态倒也不以为奇,于是又悄悄的离开。
柔雨缠绵,梦一般洒在衣衫上、头发间。闻着淡淡幽香,让人心旷神怡。天空乌云密布,阴沉、压抑……
昏沉天气,黑夜来得似乎特别快。
建昌道中,车马辘辘,数万人一路排开,趁着微微亮光缓缓前行。
李恪非夫妇一路颠簸,终于离开巴蜀之境,进入大理建昌府。一路平坦,让李恪非有“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
坐在车中,李恪非对夫人笑道:“夫人,相比之成都府路;大理似乎平坦多了。亏得别人还以为此处是不毛之地,且看一路上的大理百姓安居乐业,可见云儿已经将道路辅平啦!日后我就高枕无忧啦!”
李夫人白了丈夫一眼,抿嘴轻笑道:“想得美吧你,依云儿的聪明才智;如何看不出你的鬼把戏。在我看来,他恐怕要将所有事情尽付于你,自己好陪着一众红颜知己。”
“论文才,我自愧不如,但是让我最佩服的是他在这么多的红颜知己,居然不吵不闹,真是让人惊讶。他啊,恐怕要让天下人妒忌死了。”李恪非感叹道。
李夫人看了他一眼,淡淡道:“那么你呢?是不是也很想收几房小妾啊?”
李恪非讪笑道:“哪里话,我们夫妻几十年如一日;此生与你相伴已经是百世修来的福气,哪里还去想别的。”
李夫人笑道:“算你说得好。”
正当夫妻说笑的时候,一位威猛逼人,身着盔甲的将领,全身湿淋淋的策马近前,擦了一下眼睛。高声道:“李大人,天色已晚;将士饥寒交集,一路上已经疲倦不堪,末将前来请命,是否可以在此安营休息?明日再走?”
掀开帘子,李恪非走下马车。望着高大威猛,杀气凌凌,一脸正气的将领。谦虚道:“秦明将军,下官对军队一窍不通,你来安排吧!秦将军,现已进入大理,晚上当小心才是。”
秦明颔首接令,告辞一声,策马而去。
李恪非望着这位一身正气的将军,赞叹道:“秦将军真是好男儿也!一路上与士兵同吃同住,难怪如此受到士兵们的喜爱。如此人才却要与我一同埋没,真是可惜之极。”
李夫人打了一把油伞,下车道:“老爷,你就别再感叹了。我们的女婿不也是如此?金鳞岂是池中物,是金子总有闪光的时候,也许时机未到而已。”
李恪非哑然一笑,觉得自己不知何时变得如此多愁善感起来,想着可能是快见到宝贝女儿了,才会心绪不宁吧!
雨中行军,士兵们早已疲劳,除了恪守本职的士兵,别人早早入睡,养精蓄锐,准备着明日的行程。
夜色更幽,雨滴淅淅沥沥下个不停;几道黑影闪过道道防线,直奔灯火忽明忽暗的大帐。李恪非这个清正廉洁的官员尚在饱读诗经,在旷野中挑灯夜读还是第一次,听着帐顶的滴嗒声,诗意正浓。
突然,一阵冷风吹过,油灯昏昏欲熄。李恪非连忙伸手挡住,信目一看,只见帐门大开,三个黑衣人并排走了进来。悚然一惊,正待出声,三人取下面巾。一人轻声道:“李伯伯,莫要出声惊了旁人。”
李恪非松了口气,看着浑身湿漉漉的三人,站了起来,小声道:“你们三个孩子,外面下大雨,快些过来烤火。你们怎么来了?云儿呢?”
来人正是千寻、龙雨汐、静素心;她们自昨天夜里即马不停蹄的赶来,星夜兼程,日行数百里。此刻见到李恪非安然无恙,松了口气。
龙雨汐见茶几上放着茶壶,一下子过去,杯子也不用连饮几口,递给千寻,擦了一下玉脸,凝声道:“李伯伯,云郎得知有人要在大理境内杀害伯伯一家,嫁祸于大理旧臣。引发两国纷争,好坐收渔翁之利。所以让我们姐妹连夜赶来接应。”
李恪非一下惊呆了,他也顾不上心疼自己的好茶,急声道:“到底是什么人如此阴险,如此我在大理境内遇害。恐怕还直真会引来战争,怎么说我也是朝庭命官,钦差大臣呢。”
千寻缓了口气,说道:“李伯伯没事,我们姐妹总算放心了。至于对方是谁目前尚未查明,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潘金莲与对方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夫君就是怕她看出什么,所以不能前来。”
“什么?金莲是他们的人?”李夫人睡得不安宁,听到外面的声音,于是披衣而出。听到此话。震惊的看着千寻,她做梦也想不到娇俏可人的潘金莲居然是内奸。看着三人认真的表情不由得她不相信,颓然道:“想不到,真是想不到。她接近我们原来是有野心的。”自己夫妻将她当成女儿一般,却不曾想她是这样的人,一时间伤心不已。
静素心知道她的心思,安慰道:“伯母,我们没有必要为她难过的;因为她本来就不安好心而接近,博取我们的同情心。我们姐妹前来之时,发觉四周隐匿不少武林中人,事不宜迟,伯伯、伯母快些准备。看来凌郎的预感是对的,他们今晚就要动手了。”
“已经晚了,今晚,你们一个也别想活着离开此处。”一个阴冷的声音自门口响起。
姐妹三人一惊,想不到短短瞬间,被人潜近都不知道,虽然自己刚才没有注意,但是敌人欺近,以自己姐妹的武功居然没的发现,可见来人的武功极其厉害,于是暗自戒备。同时,外面传来沙沙的声音,凝神一听,暗自失色。以了一个不会武功的文官,他们居然下了大手笔,光听着脚步声就有二十余人。
虽惊而不乱,雨汐拔出宝剑,走上几步,紧紧盯着门口,说道:“心姐、寻妹;你们保护伯伯、伯母,其他人我来应付。支持一会,军队即可到来。”
黑暗中,一人阴声道:“动手,帐中之人一个不留,务必在大军前来之时杀光他们。”
咝咝声响,诺大帐棚冲天而飞,飘飘而去。
蓦然,雷声乍响,一道剑光凌空而起,朵朵剑雨砰然绽放,矫若灵蛇,一吞一吐,几声沉重声音倒地。
为首黑衣人一看,只见倒在地下的几人手捂喉管,眼见已经活不成了,他看了浑若无事的龙雨汐一眼,淡淡道:“小姑娘好狠的心肠。”
雨汐见对方人多势众,于是先下手为强,剑演“总诀式”,快逾雷电,一招得手,信心倍增,剑气如虹,冷若御风,脚踏“千幻飘香步”。脸儿宁静,明眸却煞气凌人。
剑,如虹;人美,如玉。
黑衣人一惊,知道手下众人不是对手,对着左右二人示意,让他们拦住雨汐,而自己人若夜枭,飘向李恪非,双手成抓,丝丝寒气将热茶凝成冰块。
素心踏前一步,闻着空气中的腥臭味,侧身避后,“清虚剑法”飘逸峻秀,一招一式在凌云精心打磨下已成方家。那人惊咦一声,闪身避过,忙朝素心两朝攻来。
素心静若止水,仰仗宝剑之利,逼得黑衣人一时拿她没法。素心见几人从自己身边掠过,直接奔向李恪非,忙避开黑衣人,长剑一抖,一时之间,剑气纵横。
黑衣人可是吃惊不已,他本以为出动如此多的人,杀一介文弱书生,不过是举手之劳,却不曾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三女年纪轻轻,然而剑法如此高绝,周围的人自然不得不避其锋芒。
素心逼退黑衣人,剑尖遥指,浑身散发出一种宁静气息,正所谓:敌不动我不动。
黑衣人知道时间紧迫,一咬牙,两掌泛起血红色,掌劲呼啸而来,诡异的真气直逼素心。素心眉头微皱,然而却寸步不退。手中宝剑突然画起圆圈,而且身体顺势后退,更奇妙的是,黑衣人只觉得有力难施,原本蓬勃的气劲,却被他简单的画圆所消耗掉。
原来凌云见素心的“清虚剑法”颇有道家精髓,而且她宁静淡泊,心神一动,将“太极剑法”传与了她。
素心已经初步领会到了一些太极奥义,此时心中一动,便将太极运用于剑招之上,化解了黑衣人的血掌气劲,一见有效,楚非云趁黑衣人微楞神的片刻,突然纵身跃起,剑吐寒气,犹如狂风暴雨一般洒向黑衣人,将其圈在剑网之中。
游走之间发剑不断,出剑方位诡异莫测,黑衣人见了暗自心惊,打起精神,见招拆招,虽貌似凶险,实夷然无虞。然而他的心里却波澜迭起,怒不可言,自己的掌法无论如何出招,处处受制,仿佛这套剑法专为克制自己而创一般。
若三女知道他的想法,恐怕早已嗤之以鼻。“独孤九剑”是独孤求败费尽一生心血,从各家武功里吸取精髓,可破天下任何武功,岂是只为他而存在。
龙雨汐剑发如电,剑上似蕴万钧之力,风雷滚滚,一众黑衣人周身布下的防御被龙雨汐刺得嗤嗤声响,四下迸散,无不感到劲风扑面,刮得面皮隐隐生疼。
独孤求败傲然卓立,在远远的地方观战,见龙雨汐已得“独孤九剑”的精髓,为这套剑法找到一众传人而高兴不已;然而,当他将目光看往静素心时,脸色凝重,暗自思索,自己纵观天下剑法,却不曾见过如此重于防守的剑式,莫非?他认真观看一会,觉得此剑法与“太极拳”有异曲同工之妙,略一思忖即已知晓,肯定是云儿这小子弄的“太极剑法”。
李沧海也是剑术大师,可谓渊博之极,此时见到如此厉害的剑法,也不由被深深的吸引过来。
良久,她传音道:“独孤,我一直认为除了逍遥派,再无厉害的武功;想不到这两孩子的剑法厉害非凡,看来我们真的老了。对了,你不是说自己创立什么‘独孤九剑’吗?莫非这就是?”
独孤求败苦笑道:“沧海,你可看走眼了;剑如灵蛇、吞吐闪烁、直击破绽的那一套倒是‘独孤九剑’;然而那静若止水、剑式凝缓,吞吐开阖之间极尽阴阳动静之变的剑法却是云儿所创,应该叫‘太极剑法’吧!”
李沧海大吃一惊,凌云的武功,她是不吝赞赏的;然而说他自创一门绝世剑法却如此也不相信,不过事实上自己却从未见过如此功法,心中不由得相信了。
只听独孤求败又道:“这小子,听我叫做独孤求败后,似乎就一心想创出一门剑法打败我,成就我的宿愿。‘独孤九剑’有去无回,招招夺命。他倒也聪明,居然与我大相径庭,创出一套截然相反的剑法,有他在,江湖当不会寂寞了。”
李沧海暗自乍舌,这凌云莫非真是天才,看战圈中的女子似乎并未学得纯熟,但是但让一个武功明显高于自己的武林高手束手无策,可见其厉害之处。
蓦然,独孤求败轻叫一声“不好!”李沧海不解道:“怎么了?”
独孤求败迈前几步,沉声道:“素心这孩子如果一直使‘太极剑法’可保无事,然而她换成‘独孤九剑’,然而此剑法并不适合她。而且对方的毒掌,一击一推,毒气袭人,岂是她所能抵挡?”
不出独孤求败所料,素心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