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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荷大口的喘了口气,道:“凌云,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和胡闹!我们快些离开这里吧!祖母如果知道我们这样了,她,她非杀了你不可。凌云,你倒是快一些。”
蓦然,凌云神色一动,笑道:“晚了,他们已经来啦!”
李清荷一愣,突有所悟,吓得面如土色,全身冰冷,心底只有一个念头:完了,完了,祖母真的来了,她一定杀了凌云的。不管了,无论如何我都求祖母不要伤害凌云。不然,不然就陪他一起死!
坚定了信念,她反面平静下来,深情款款地帮助凌云穿好衣衫,娇靥紧贴着凌云的脸颊,含泪笑道:“凌云,清荷此生最无遗的就是爱上了你;如果有来生,你一定记着找到清荷,并让她爱上你,好吗?”
想起凌云不顾生死,于海潮沧海中将活自己,差点魂断孤岛。轻轻抽泣,她下定决心,如果祖母不饶过凌云,自己就以死相迫,了决这一段感情。
凌云一下子懵了,再听到她如此坚决之语,感动无限。将簌衙发抖的娇躯紧紧拥入怀里,正待说话。
只听湖对面传来清脆的声音,“清丫头,你说什么今生来世,祖母都被你弄糊涂了。”月光下,两道人影前袂飘飘,踏波而来,宛若神仙中人。正是李沧海和独败求败。
瞬间,两人已经踏上兰舟,兰舟轻晃,李沧海关切的看了一眼伤心欲绝的李清荷,狠狠的瞪了凌云一眼,怒声道:“臭小子,你欺负清荷了?兰舟太小了,还不快上岸,看我如何收拾你这小子。”
凌云讪讪一笑,抱着哭得天昏地暗地李清荷。踏波而去,两位前辈紧紧相随,李沧海望着独孤求败,重重哼道:“死老头,你是如何教导徒弟的?居然如此欺负清丫头?”
独孤求败也很不解,据他所知,凌云虽然风流了一点点,但是却从未让自己的女孩子受委屈的,想必一定有原因,见李沧海威胁望着自己,目光闪烁,吞吞吐吐的道:“云儿,云儿不是这样的人,我看其中一定有原因的,等会看他们如何说?”此时的独孤求败哪里还有绝世高人的模样,整个人就像被老婆收拾得服服贴贴的男人。
李沧海懒得和他计较,重重哼了一声,随着凌云而去。独孤求败暗自叫苦:我的小祖宗,你怎么惹她的宝贝孙女?难道你忘记了人家有一个极厉害的后台吗?他一时糊涂,忘却了,李清荷也是他的孙女。
凌云在湖边一处亭子停下,抱着李清荷兀自不放。如此情形,他如何还不清楚事情的真像?
“臭小子,我平时是如何教你的?人不能无情,特别是对自己的女人更不能无情。你看看,居然让清荷哭成这样?臭小子,你给我老实交待,到底发生何事?不然,哼!就是沧海饶了你,我也不会放过你。”独败求败一近凌云,劈头盖脸就修理了一顿,由于他在李沧海后面,正对着凌云,一边骂一边挤眉弄眼。
李沧海也正对凌云,只管生气,所以没有将这一切望在眼中。而她听得独孤求败一番话,脸色缓了下来,神色不善的道:“臭小子,你给我一个交待。不然我让你死得很难看。”
李清荷一听如此充满“杀机”的话,一下子从凌云怀里跳了下来,跪在李清沧海的面前,哀求道:“奶奶,请你不要为难凌云。都是清儿的错,没有求征得您的同意就和他在一起了?奶奶,求您看在他是秋水祖母留下的唯一血脉,你就放过吧!大不了清儿答应您,和您一同回高丽,再也不和他见面。”说到后面,芳心如割,泪如雨下,为了凌云的生命,还有什么条件不能答应呢!
李沧海又疼又不解的将一别数年的孙女扶起,她的话自己怎么一点儿都不懂,看来其中真的有什么误会。看了凌云一眼,示意他解释。
凌云见事情居然搞成这样,玉人如花带雨,感动之余又怜惜之极。于是苦笑不得的将事情的经过一一道来。
李沧海、独孤求败都呆了,想不到事情如此简单。而李沧海更想不到李清荷如此伤心是因为自己的到来,复又想起自己最初的打算不就是杀了凌云吗?想至此处也就释然,狠狠的瞪了凌云一眼,怪他没有早点告诉清荷。
凌云心下委屈之极,这不是没的时间吗?今天她们才到大理,自己为了潘金莲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的,而且在你们未来之前还“安慰”了你的孙女,这不是正说着,你们就来了?他同情的看了一眼乖如小猫的师父,暗想:师父碰上这样的野蛮老婆,真是有够倒霉的。金大大不是说李沧海温顺如水吗?想不到真的人却如此难以伺候,也亏得师父这样的人,越败越勇,并创得独步武林的“独孤九剑”,想必一个李沧海不在话下吧!
却不说凌云在肚中同情师父,那边的李沧海将一切道来。李清荷一听祖母同意自己和凌云在一起,如疑梦中,一向痛恨男人的祖母何时变得如此通情达理了?她看了一眼独孤求败,一种血肉相连的感觉自心底涌起,眼现孺慕之情。暗想:祖母的改变肯定与他有关。再看到凌云尴尬的神情,想起自己刚才痛不欲生的情况,恨得银牙暗咬。
李清荷面色苍白,见他笑嘻嘻上来拉手,伸手便给他一记耳光,甚是响亮。凌云岂料有此,被打得七荤八素,兀自不解何故。
李沧海在旁笑吟吟不语,独孤求败哈哈的笑出声来,暗自得意:臭小子,你现在也吃到相同的味道了吧!清荷不错,深得沧海的真传,不愧是我的孙女,这小子也只有遇上清荷才如此服贴。千寻对他百依百顺,遇上他就像失了魂一般,终日围着他打转,这小子也应该遇上个强硬的女子了,不然以他的风流性情还要找多少女子呢?虽然自己七老八十,只有百余年的寿命,但是对这小子的艳福还是羡慕得很啊!
凌云在花丛中如鱼得水,现今也碰个硬钉子。见李清荷泫然欲泣的神态,忖思她必是恼自己没有早些说明真像,亦自感愧疚。好在他神功非凡,面皮上的功力自也非同小可,而且在旁边的不算外人,没有什么丢人的。
李沧海本担心李清荷受凌云欺负,如此一看,受委屈的居然是凌云,放下心来。倒也不用怕李清荷受人欺负了。
凌云见玉人面上仍有泪珠,两颊已转嫩红,恰似出水芙蓉一般,艳丽不可方物。心中爱煞,轻舒猿臂,将她揽人怀中,李清荷就势在身上乱擂一阵,伏在怀中又哭一场,心中方始释然。
两位前辈看着这双小儿女,对视一眼,高兴之余复又感叹,自己两从白白错过无数光阴,如今见他们幸福的模样,无不衷心祝愿他们一生快乐。
过了良久,李沧海看看独孤求败,暗示凌云帮忙介绍,刚才她只说自己答应两人之事;并没说明独孤求败,如果自己来说,面子上过不去,所以希望凌云这个晚辈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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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安慰了良久,一五一十的将李沧海的事情说来;李清荷差点儿懵了,想不到凌云的师父--独孤求败是自己的亲祖父。过了良久,傻傻地说一句让三人差点儿昏倒的话:“这辈份怎么算啊?全乱了。”
凌云想不到这妮子居然还想到辈份的问题,得意的笑道:“清荷,以前你动不动就以姑姑的辈份来压我。现在如果从你爷爷算来,我成了你的师叔,嘿嘿!日后,你没得说了。咱们算是扯平了。”
李清荷白了凌云一眼,嫣然一笑,难怪自己对这清隽儒雅的老人发自心底的孺慕,原来他是自己的爷爷,现在她也想到祖母为何如此痛恨男人了,对他们误会终于消除,高兴之极,对独孤求败大礼相见。
独孤求败喜不自胜的将她扶起,仔细打量,见她不但和李沧海长得一模一样,而且脾气也学得了几成,老怀宽慰。捊须激动的笑道:“好好好,我独败一生孤苦;现在不但教了一个好徒儿,而且有两个美貌如花、聪明伶俐的乖孙女。上天待我不薄啊!”说着说着,眼中泪花闪现。李沧海回想半生艰辛,也是珠泪滚落。
凌云见两人想起往事,忙插言道:“奶奶,在曼陀之际,曾见资料记载,无量山无量洞是逍遥派圣地之一,不知你去看了没有?”
李沧海感慨道:“人去屋空,灰尘遍布,空余儿时记忆。这些日子,我们正是在无量洞度过。想不到师兄居然鬼斧神工,于和田玉中雕刻我的塑像,栩栩如生,与真人无二。”
独孤求败听得此言,吃醋不已。不过想起无涯子已殁,自己何必吃一个死人的醋?更何况沧海无未喜欢过他呢!真是何苦来哉?他瞪了凌云一眼,老气横秋的道:“臭小子,还不将千寻唤来见她祖母?真是一日不教,你皮痒了是不是?”
李沧海柳眉微皱,怒道:“独孤老儿,怎么开口闭口的‘臭小子’乱叫?有你这么当长辈的吗?对云儿我可满意之极。”
独孤求败好不容易装出来的气势被李沧海一吓,消得无影无踪,讨好的道:“我这不是见你如此叫这臭,云儿才,才跟着叫的吗?”“臭小子”三字差点儿脱口而出,见李沧海不善的眼神,庆幸自己及时止住。
凌云见师父真的完了,嘻笑不已,而李清荷见奶奶故作怒斥,其实喜欢无比,她也跟着高兴起来,在高丽可从未见奶奶这样呢。
李沧海见两个晚辈嘻笑着,难为情言道:“独孤,我们的另一孙女也是云儿的妻子,既然清儿已经来到大理,我们也应该见见才是,不然我们这些长辈倒失了礼数。”
独孤求败忙不迭的点头道:“那是当然,千寻乖巧可人,相信你一定喜欢这孩子的。”
凌云却苦着脸道:“师父、奶奶,你们来得晚了。千寻、雨汐、素心早就走了。”
李清荷奇怪的道:“她们不是好好的休息吗?”
凌云只得将自己刚才的安排一一道来,原来千寻她们被他遣去保护李恪非了。而独孤求败也把凌云再三遇袭的事情尽数到来。
李沧海沉吟道:“云儿,如你所言,对你不利的恐怕大有人在;宋朝江山风雨飘摇,赵佶无所作为,然而你的出现,让事情有所改变,一些人当然不愿意见赵佶有的作为。而你,却打乱了他们的计划。赶明儿,我让细作急回高丽,调两百暗卫过来帮你。”
李清荷吃惊的望着奶奶,暗卫她听过,这是由奶奶一手训练而成,无论是忠诚还是武功都高得出奇,具体人数自己也未得知。奶奶一下子就调来两百,可见她重视凌云的程度,不过再想起奶奶如此苦心,除了凌云的安危,更重要的是担心自己,一时感动无限。
凌云对于暗卫有听没有懂,不过想想李沧海是逍遥派极厉害人物,能拿得出手的“礼物”肯定不同非响,不由得期待之至。
独孤求败想了一会儿,正色道:“云儿,你太大意了;千寻她们的武功虽然已经出类拔粹,但是面对的却是未知的敌人,光明正大她们可能不怕何人,但是她们阴谋诡计丝毫不通。我着实放心不下,这样吧!我与沧海闲来无事,帮你去看看,于暗中行事,免得出一些后悔莫及的事。”
李沧海在高丽,行事厉行风雷,知道事情的急缓,也没有反对,交待两人几句。和独孤求败飘然而去。
临行前,独孤求败托凌云将“独孤九剑”传与李清荷,并说自己刚才闲逛之时,看到吴用、公孙胜在练“太极神功”,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