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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犹豫着要不要马上握住匕首，圆脸转头对我笑了一下：“我们这里外面看着差点，里面环境还可以。一起进去喝杯茶吧！”
喝茶？不是去警察那里才叫喝茶吗？我想了一下，还是没放出匕首。先看看情况吧。
方脸在我身后盯着我看了半天，他的脸很僵硬，看不出表情，但是他的眼睛很灵活，一直在我身上扫动，似乎在寻找什么。刚才我紧张的时候，他便注意到了，然后我的右手几次微微抖动，似有动作，他也注意到了。我的衣服下的微微波动，他更是注意到了。这一番我身上的瞬间变化，让他非常好奇。但是他没作声，只是观察着我。
我不知道方脸的动作，老老实实跟着圆脸，向其中一栋土楼走去。
走着走着，我就想起几部电影，其中演到一些重要的职能部门都有很普通的门面掩护。这里是不是也一样呢？走进去才发现我想错了。土楼里面很正常的一间间房子，最多粉刷一新，摆了些现代设备。圆脸带着我往走廊深处走去，方脸一直跟在我身后。
我心里有些忐忑，这两个人为何多一句话也不肯跟我说呢？摆谱也不像，明明对我还算客气，至少比那个女警察客气。那是为什么呢？难道是施加心理压力？让我觉得紧张自我反省，然后不知不觉说出他们想知道的事情？可是我也没什么好反省好害怕他们知道的啊？我边走边琢磨着，也忘记了自己走了多久，忘记了一条走廊能有多长。
圆脸站定，我跟着站定，抬起头，立刻发现环境大变！应该说是用我精灵的眼睛看出的变化。不论是墙面的涂层还是门窗的材质都完全不同。这不是刚才我进来的那个土楼内部！
发现异常，但我不动声色。我们正站在一个房间门口，圆脸伸手打开门，我进去了，方脸进去了，但是圆脸留在门口关上门没有进去。
房间很空旷，中间摆着一张圆桌，两把椅子，都是奶白色。方脸示意我坐下。
“贾妮小姐，你不用紧张，我们只是例行谈话，你把你知道的告诉我们就可以了。”方脸仍然站着，沙哑的声音听着让人并不愉快。
例行谈话？我跟你们有什么好例行，好谈的？我按压住自己的不耐，笑了一下：“那就谈吧！”不是还说让我见个什么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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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脸站在我对面，问道：“刚才你在段锋耳边说了什么？”
不用吧？上来就问这个？我郁闷透了：“我拒绝回答！”
方脸沉默一下，又问道：“那我想问一下，贾妮小姐晚上睡觉有穿袜子的习惯吗？”
没有！肯定没有！但我要想想他问这个做什么？我立刻想到了一件事情，于是我对方脸摇摇头：“我睡觉不穿袜子，我不睡觉都不爱穿袜子！”这倒是真的！
“那请问，你是不是有午夜经常出门的习惯？”
那么多人都老监视我来着，还问什么？“偶尔可能出去过，但绝不是习惯！”我摸不透，说实话的好！
方脸跟着问道：“前天午夜你在什么地方？”
果然是那件事情！我努力做思考状：“睡觉啊！”
方脸沉默片刻：“贾妮小姐不用急着回答，我看你有些疲倦，我们先去喝杯咖啡吧！”
我觉得自己好像正打算跑起来，忽然脚下被一绊，摔个脚朝天。这方脸说话刹车太快，我被晃得很不舒服。还有，这里喝咖啡？还要去？难道有咖啡屋？
我还是乖乖跟着方脸站了起来，门口的圆脸看到我们出来，对我笑笑，就沿着来路转身离开了。这下子，就剩我和方脸了。圆脸为什么走了？什么意思？
方脸和我并排走着，我注意到周围的房间有些古怪，但看不出来什么。等到方脸带我进了一个两面都是玻璃的大房间时，我更惊奇了，一个玻璃后面竟然是个病房，里面的床上躺着一个病人！我刚想问方脸，忽然发现方脸的眼睛转来转去，很是怪异，我灵机一动，马上转而说成：“这么大的房间啊？是不是你们专门的咖啡间？你们条件真好！哈！”
方脸看到我进来就对着那个单向玻璃看个不停，正常情况下，普通人会把那里当成墙壁，不会去注意的。但是我的表现好像就发现了墙壁后面的房间一样。这再次让方脸惊奇，所以他的眼睛在转。而我随后掩饰的样子有些仓促，更让他对我产生了怀疑！
“请坐！我给你倒咖啡！”方脸不动声色，看我演戏。
椅子正对着那面墙，看来是设计好的。我状似随意的坐下，打算看看病床上的是什么人？不出所料，那里躺的就是我和木木扔到警察分局门口的外国人！他也正在往我这边打量！我松口气，他被匕首敲过，跟我和木木有关的一切就全都不记得了！看到我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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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宽心，我的表现也就不一样了。方脸立刻捕捉到我的变化，不由奇怪起来。他看不到病房里面的事情，我却能看清楚。外国人看了我半天，终于摇了摇头。其他呆在病房里的人也跟着摇了摇头，我可以把后一种摇头看成一种失望。难道他们已经找了很多人来看，那不就是摇了很多次头？我心里暗笑。
****************下章预告：第74章三个袋子
第74章 三个袋子
那天晚上果园的事情有些蹊跷，我就算能摆脱掉官方的注意，我对事情本身的好奇还是一时解决不掉的。我正在自以为是的琢磨，病房里的人忽然都聚在一台仪器前。我忘了，我能用匕首抹掉一个人大脑中的记忆，却不能抹掉一个人身体的记忆！这说起来古怪，但这是人体真实存在的能力！那个仪器不知道包括了什么功能，反正上面打出的图形不再是平缓的曲线，而是大幅度起伏的曲线！外国人也开始出现了轻微的身体颤抖。
方脸一直在观察我，看我似乎再次紧张了起来，他的眼睛又转了转。我看到屋子里有人拿起了电话，面对我们，而方脸的电话这时响了。
“麦克想不起来，但是他的身体反应很激烈！带她过来！”我听到了，也看懂了唇语！激烈？他的身体记住了他看到的事情？这可真糟糕！而且我还要和他碰面？就算我是他的救命恩人，也不见得要图他什么回报，还是不见得好！不过，这里我说不算。
方脸说了声“是！”便挂掉了电话。“贾妮小姐请跟我来！”
方脸带着我开始在走廊上兜圈子，我觉得他这完全是在自我折磨。好在他只兜了个小圈子，就带我进了那个病房。
“这就是我们要带你见的人。你看到他能想起什么吗？我相信你现在更适合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你前天午夜在做什么？”方脸再次问我。
病房里刚才的那些人都不在了，只剩下那个外国人和一个护士模样的人。怪不得兜圈子，还有给别人时间离开的作用。
那个被叫做麦克的外国人一看到我就开始发抖。我很冤枉，都是匕首惹的事，非要算到我的头上！弄得我跟个恶魔似的！
我沉默着不回答，和那个麦克对视，麦克竟然翻翻白眼晕了！护士立刻叫起来：“你们快出去！”方脸显然没想到会出这种事情，愣了片刻才想起来拉我出去。
“好吧！我们没有恶意！事情牵涉到国家机密，我们不得不谨慎！你不是第一个被带到这里让麦克指认的人，但是你是第一个没有被蒙着眼睛带来的。”方脸情绪有点激动，拉着我在病房门外就对我说了起来。估计如果他的嗓子很正常，那就该是喊出来的了。我不太同意他的话，我都睡着了，还蒙什么眼睛呢？
“因为我们对你的怀疑程度最高。你等一下！”方脸转身又进了病房，没几分钟提着三个袋子出来了。他拿起一个举在我面前：“袜子！我们提取了上面的皮屑，获得了第一份DNA样本。”然后是另一个袋子：“子弹上面的血迹，还有下水道土样上的血迹，提取后也作了DNA检验。”第三个袋子：“24小时咖啡店的桌布，血迹样本，DNA检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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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脸在我面前抖动着三个袋子：“检验结果都证明是同一个人！贾妮小姐！我们没有恶意！你为什么不说实话？这事情对我们、对国家都非常重要！帮帮我们好吗？我现在可以这样正常的跟你谈话，如果你一定要固执下去的话，我就帮不了你了。会有别人带走你，他们具体用什么手段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们会为了从你那里得到他们需要的情报不择手段！”
方脸一口气说完这些话，然后盯着我：“不管你跟社会上的什么人打交道，也不管你对什么超市做了什么，那都是过去的事情。我们现在需要你的帮助，你要把握好现在！”
我很吃惊方脸拿的三个袋子，他们竟然把这些东西都能找齐？袜子好说，我塞在麦克嘴里帮他止血。子弹和下水道土样，他们是怎么联想到我的？桌布也好说，那就证明那个时候他们就直接盯上我了。动作好快，效率好高，这只能证明事情关系重大！
方脸一直波澜不惊的情绪也忽然失控显然更说明问题。到底是什么国家机密让他们如此这般？
方脸沉默片刻看我似乎在思考，又慢慢说道：“我叫鲍毅。麦克见到你后的表现很奇怪！我上次见到他的时候，他还没有受伤，是个很帅很勇敢的大男人！一个大男人怎么会对你这样的女孩子发抖，好像很害怕的样子？”
我苦笑一下：“我怎么知道？我觉得他看着我也是不认识的样子，你说的我也不明白！”我的思想斗争激烈，说，还是不说？这真的是个问题！说，肯定牵涉到那个尸体，不说，如果真的是国家的事情，那我对不起自己的祖国！
方脸眼睛转啊转，开始上上下下打量我，小声嘟囔着：“你是有些古怪之处，但是很有限。不应该的啊！”
我终于拿定主意：“鲍毅，我有条件！”讨价还价，这会还不晚吧？
方脸眼睛定住：“尽管说！”
“我要知道前前后后和真相，不许问我细节问题。”牵涉到魔宠，我不能回答的。
方脸迟疑一下：“其实机密不知道的好。你？”
我肯定地说道：“我要知道。”如果有宝贝，也许对我的魔宠们有用呢！“还有，”
方脸眼睛瞪了一下。我继续说道：“你刚才提到一些什么‘过去的事情’，你能不能让那些事情对段锋，过去的更彻底一些呢？这件事情要先办！”
方脸问道：“就这些？”我想了想，就这些，办不到我就什么都不说了！他们要是对我怎么样，我就再想办法！
方脸叹口气：“我以为你要提什么样的条件呢！”我听他那话，后悔死了。感情他都没当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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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确定你都办到了，才能说！”我开始耍赖。
“第二件我现在保证不了，我们还要继续谈话。你可以选择性回答，这是我的底线。另外两件没问题！”鲍毅算是同意。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