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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一个北京吉普就直奔东升劳改煤矿。
在煤矿小会议室,刘行知一行人听了煤矿杨矿长为头的领导班子的情况汇报,他感到了十分的满意,在听完汇报后,刘行知就要求下矿上去看一看犯人的生活情况。
他们一行人首先看了犯人的生活,在食堂里他们看到犯人们有节奏的生活,生活的质量也还不错的,也十分高兴。
当他们到矿下去年看到工作的生活时,刘行知看到了一个熟人,那就是陈建国,他站在那儿,指挥着其他的犯人在劳动。
他就有点不高兴了,怎么在监狱也还有特权人物存在呀!他带着这个问题问了一下杨矿长,杨矿长对这种模式作了解释,并一再强掉这种模式的好处,并且说这个人是个能人,他不仅在矿下带着组员劳动,晚上还要给其它犯人上课。其它的人都笑了,唯独刘行知愁眉苦脸,一副苦不堪言的表情。
杨矿长揣摸着刘科长的心情,他就是不能解释劳改煤矿有这样的能人而感到不高兴,这是为什么呢?他心里可是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呀!
调研完毕后,他们一起吃了午饭,在吃午饭的时候,杨矿长私下问与刘科长一同来的办公室人员,问他为什么刘科长不高兴,办公室人员也是丈二尺和尚——摸不着头脑。
事后,有人问及刘科长是怎么回事?他解释了事情的缘由后,本准备总结东升劳改煤矿的先进经验,反倒成了矿长被调走了,调到一个不好的单位去了,就是去问刘科长的那个欧阳同志到东升煤矿来作矿长了,他来作矿长,陈建国就惨了,他的好日子可能就到头了。
就在欧阳作矿长的第一天,他主持召开了矿领导层的会议,重新总结了整个煤矿的工作,并同时指出了煤矿工作的不足,其中就是某些犯人有特权,每一个犯人都有同等的权力,都要参加劳动,同时指出在煤矿的犯人不会存在有细皮嫩肉的人存在。
参加会议的人都知道这一点是争对某一个人的,那就是陈建国。欧阳矿长这么一说,陈建国的天就跨下来了。
陈建国从第二天起,就免去了他组长的所谓的官衔,开始做着犯人的活儿了,尽管他从来没有劳动过,但他的身体还是很棒的,劳动起来一点也不含乎的。
陈建国通过几天的劳动锻炼,身体也越来越结实了,只是感觉到自己有点累了,每天晚上就想早早地上床睡觉。
第十章 一心改造
陈建国本来就是一个兢兢业业的人,不管做什么事,干什么工作,他都是那样的。
陈建国下矿参加劳动,他也不责怪谁呢?他觉得自己本来就应该参加劳动嘛,要不?这还叫劳改?
他们是四班倒,早上零时到八时,上午八时到下午四时,下午四时到晚上十二时,分别叫早班,白班,晚班。
他今天是上白班,就是早上八点上班,下午四点下班,因为他们八点上班,进工作面要一个小时,所以他们在早上七点就得从井口出发,因此在早上六点过十分就得吃饭,吃饭后开完会就进矿了。开始了他一天的劳改了。
陈建国的工作是从里面推煤出来,每天要五拖的,进去一个小时,出来一个小时,就是十个小时,其它人都是四拖,陈建国坚持出来时带一拖出来,这样别人是四拖,他就是五拖了,别人是二千斤,他就是两千五百斤了。这样一月下来,他就给别人多了一万多斤,这是多一拖的业绩,同时,陈建国的每一拖也要比别人都拖四十斤的,这样一天下来又多二百斤,一月下来又多了四千多斤,他一月就比别人多拖近一万六千斤。
在他的带动下,虽然他不是班长,但人们还是尊重他的,这样他们这个班一月就比别的班多出二百来吨煤的。
陈建国就这样踏踏实实地改造着自己,他真的希望自己能改造成为一个对社会,对国家有用的人材。他的梦想能实现吗?喜书网 www。xitxt。com
第十一章 劳而无功
煤矿的进大门的一侧,有一个先进榜,那是专门争对他们这些劳改犯的,说白了,就是把在劳改中表现突出的,生产积极的,超额完成任务的都写在了那个所谓的先进榜上。
陈建国从头月的一号下井,已经足足的一月了,他的产量在他们班上是最高的,他在二号去了那光荣榜前,可有他们班上班长的名字,还有其它三个工友的名字,而且他们三人的产量没有人高的,结果就没有自己的名字,他为这个事情很着急,就去问了一下他们以前关系很好的一个管教,管教说本来有他的,是欧阳矿长亲自删了的,其中的原因他就不知道了,他也没办法。
陈建国知道这个事情后,他以前认为,在外面的社会存在这样的问题,他没想到监狱里面也是这样的,这样的环境能改造好犯人吗?
他开始认真地思索这个问题了,他认为他应该重新审视自己的所作所为了,人为知已者死,自己在监狱没有知己了,那就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了,不能那样死心塔地地干活了,要充分应用自己聪明的头脑了。
也是从他想通后开始,他一天也只拖四拖了,每拖也比五百斤少了许多,可能只有两三百斤吧,班长问他是怎么回事?他回答说,是头一个月太累了,现在已经来不起了,只能拖这些了。
班长没办法,就把这情况报告给了管教。
管教在陈建国休息的一个下午,找到了他,亲热地问到:“建国,你近来怎么了?有那儿不舒服吗?”
“没有呀,就是太累了。”
“是怎么回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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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头月太累的缘故吧,我也不知道。”
“是吗?”
“是呀,我头月不要命去干,可能是真的太累了。”
“即使头月累,现在也过去了那么久了,不会有什么问题了呀。”
“不行呀,你不信摸摸我这些地方,都还在痛呀。”
“我不信。”说着那人伸手在陈建国的背上按了一下。
陈建国知道他的用意后,就“唉哟”一声地叫了起来,装着很疼痛的样子。
他知道陈建国是真的疼了,不是装的,他就只有改口到:“你现在病了,好好注意一下。”
“那我能不能休息几天呢?你看我都这样子了。”
“这个我不能做主哟,你真想休息,我就给上级请示一下吧,行不?”
陈建国想,世上还是好人多,不过他不会抱过多的希望的,他知道他这个请求不会被批准的。不过他觉得眼前这个管教还是不错的,心地还是挺善良的。
由于有了这次谈话,他更加大胆和放心的偷懒取巧了,班长也拿他没办法了。
时间就这样一天一天地过去了,管教让陈建国请假的事没有得到批准。
陈建国就开始了混日子,一拖煤的数量也越来越少了,后来一拖只有两百来斤了。不过他的肌肤还是那样的雪白,他的身体还是那样的健壮,他的口才还是那样的霸道,他的能力还是那样的咄咄逼人。
他开始在寻思着如何使自己的这种观点合理化,让管教无从说起。
第十二章 改变观念
从那一天起,陈建国终于知道这个社会上不论什么地方都有丑陋和黑恶,而且每一个人都会同到这些的。他,陈建国为了别人,让自己走进看守所,走进监狱,受着非人的待遇,却让别人过着舒舒适适的,有滋有味的,有板有眼的,令人向往的生活。
他睡在用稻草铺成的床上,上面就一床席子,现在是数九腊月了,被盖也薄,不过他还好,年轻,气盛,火旺,还能抵抗的,有一些上年纪的人就不行的,他们由于白天劳累过度,晚上睡着又冷,一躺下就是“喀、喀、喀”地咳嗽不停,不过他们的内心是好的,都希望自己能提前出狱呀。
这天晚上,陈建国刚刚躺下,就被班长喊了起来,说外面有人找。
陈建国在温暖的被盖里躺着,不想动,外面的天气本来就冷,再一动就会更冷,还有脱下的衣服也已经放冷,穿在身上犹如一块冰似的,谁受得了呀!
陈建国索性就躺在那儿不动,也不吱声。
班长见陈建国在那儿躺着不动,他又吼了一句:“陈建国,外面有人找你。”
陈建国在那儿不理不采,天气太冷了,他也不想动。
班长见陈建国不动,就怒气冲天地跑了出去向管教报告去了,“报告管教,陈建国那小子躺着不动。”
“是吗?你喊他不动?”
“是呀,我喊了他两次。”
“那你喊不动,我去吧。”管教说着就准备进狱舍了。班长只得跟在了管教的后面一起进去了。
“陈建国,你真的喊不动了呀?”管教吼到。
“哪有的事,管教,你看我不是这几天感冒得厉害吗?请假也没批准。”
“是吗?那班长喊你,你总得说一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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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精疲力竭了,能说什么呀。”陈建国从一开始说话就是有气无力的样子。
“那我今天找你事情,你是不想起来了哟?”
“我人不舒服,你叫我怎么直来嘛。”
“是真不舒服,还是假不舒服?让我来看看。”管教说着就往陈建国的床边移动过去。
陈建国已经意识到将有大动作,他把被盖拉得更紧了,同时又在那儿“唉哟,唉哟”地叫了起来,给人一幅感冒很严重的样子。
管教走到陈建国的身边,伸手犯一使劲,被盖就从陈建国的身上的飞了,只剩下一个穿着短裤衩的陈建国了,他在那儿弯成一团,使自己少受冷风的侵袭。
管教见此样,更是心打一处想,劲打一处使,他再一出手,就把陈建国像提燕子一样提了起来。同时连续后退几步,退到了门外,把他拉进了办公室。
“你装得像,陈建国呀陈建国,你能骗过别人,骗得过我吗?”管教的声音更大了,几乎整个办公楼的人都能听见。
“管教,我说的是实话呀,你不信摸摸我的额头。”陈建国还是有气无力地说到。
“是吗?我就不信,就知道你是装的。”管教的声音没有放低半个音贝地说到。
“你还不信,我也没办法了,管教。”陈建国说完后就在地上蹲了下来,变成一团,同样是为了减少冷风的侵袭。
管教见陈建国一直那样,他现在有点相信那是真的了,说到:“你感冒了怎么不到医务室去拿药呢?”
“我去拿药,别人给吗?”
“怎么会不给呢?”
“他们和你一样,都认为我在偷懒呀!”
“你冷不?”那管教这么久才说了一句人话。
“你说我冷不冷,我本身是感冒在身,可能明天是不能下井了。”
管教见越说越麻烦了,再说也没有用了,就让陈建国回床上睡觉,陈建国走的时候,小心翼翼地说到:“管教,我明天只能请假了,我肯定是不行了。”陈建国说的时候他身体还很标准地打了个寒颤。
“那不行,明天一定得下井上班。”一句坚硬的话从管教的牙缝边吐出来。
“真的不行,管教,你看看我都什么样子了嘛。”陈建国一直在打寒颤,这时他打得更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