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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有任何不适,为了个女人却热泪长流。
很多年以后,顾励飞回忆起这一幕仍然觉得心里酸涩无比,他对自己很无力,面对兰玉青他永远是个情种。
为了和兰玉青赌气,顾励飞一个学期都没有回过家。春节的时候他给自己的父母写了封信,还在邮局的电话机前站了足足半小时,他真的很想很想听一听兰小姐的声音,即使她还是说他儿童。如果一刻钟以内还没有人使用这部电话,那我就打给兰小姐,告诉她我想她都已经想得快崩溃了,顾励飞这样对自己说。四十五秒之后,一个女人在那部电话前站定拨号,顾励飞静静的离开了。
“顾励飞,顾励飞。”刚进校门就听得有人大叫他的名字。他回过头见是同系的乔小佳。乔小佳气喘吁吁的跑到他跟前:“顾励飞,我正到处找你呢。”他点了个头:“有什么事吗?”顾励飞很沉稳对任何人都是彬彬有礼的样子,和那一帮荷尔蒙分泌旺盛的男生全然不同。女同学们曾经私下议论过,顾励飞虽然不是最佳男友,但定是个最佳夫婿。
“南国诗社正在大力邀人加入,你去吗?”
顾励飞莞尔,他知这位女同学对他有好感,但又碍于皮面不好直说,故而不是邀他入社团就是请他打篮球。兰玉青永远都不会这样,她会直接宣布自己的决定,鲜有女孩有她那样的魄力。一想到兰玉青他整个人就黯然下来,她对他可有一丝的思念之情?
“我是念经济的,不懂诗,连作文都写不好。”他婉言谢绝,他是实际的男人。所谓校园诗人大都是那些自诩文青的男同学吸引女孩注意的手段,那个时候诗人即是明星。
“那校园舞会时,你可以当我的伴吗?”乔小佳双眼企盼的看着他,她矮矮小小的个性很活泼。但是这样的女孩之于顾励飞来说,更似一个还没有开始发育的小妹,曾经他以为娶妻当娶这样女子,很乖很好掌握的样子。兰玉青彻底改变了他的想法,她丰润得象一块闪亮的大肉,滋润了他干枯的肠胃,他已经成了肉食动物。
“我不会跳舞。你请其他同学好了,他们都很乐意陪你的。”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一个人的玩具,我不准你看其他女生一眼,不准你抱其他的女生,你的眼睛里只能有我一个人,我就是你的女王!他从来没忘记过兰小姐的话,他整个人都是她的。
乔小佳觉得很失望,她都这样挑明了,顾励飞仍然温吞如白水,他对她没有兴趣。不过她不是旧式女子,肚量还是有的,乔小佳耸了耸肩:“如果你改变主意,我可是最出色的人选。”顾励飞笑开了,她是可爱的。
“顾小弟,这样可不好,送上门的都不要,你打算当和尚?”兰玉青风情万种的坐在校园的长椅上,懒懒的向他打招呼。
“兰小姐……”顾励飞的喉咙发紧,眼睛里涌上一股热气,他只能尽量的睁大眼睛好让自己冷静一点。
“顾小弟,有没有很想我?”兰玉青穿着短裙,双腿交叠,美得让他移不开眼睛。
喉结上下滑动了两下,话还是没有出口。
“不认识我了吗?”女王陛下站了起来,优雅的走到他身边,抬起男子结实有力的手臂,张口咬了下去。“现在有想起来吗?”
顾励飞看着手臂上的那个齿印,深深为之动容,他不顾一切将兰玉青拥入怀中,双臂收拢似要将她嵌入体内。
“顾小弟,你再用点力,正好可以把我掐成两半。”顾励飞不好意思的放开了她,兰玉青满意的笑了,这孩子一点没变,还是她的。
经济学的教授这几天非常火大,得意门生已经两天没来上课了,他私下问过其他的同学,据说是为了一个远道而来的女子。何方妖女,竟让心如止水的顾励飞抛弃学业?
兰玉青对衣食住行挑剔得很,不过出来几天就携了两只旅行箱,住在学校附近的四星级酒店里对客服提供的套餐不屑到了极点,仅以冰激凌裹腹。顾励飞无奈在男生寝室的小煤炉子上熬了一锅喷香的鱼肉粥,众人垂涎三尺端出斗大的碗欲分之,顾励飞为难捂紧锅子:“这是给人家的。”
“重色轻友哦。”
“可是为了那倾国倾城的貌?”
“我就是那多病多愁的身。”旁边早有人做起了兰花指。顾励飞面皮薄,经不住他们这样闹腾,乖乖掏出兜里的饭票才脱了身。他小心的用保温盒装好了鱼粥,匆匆给兰玉青送去,差一点撞到了迎面而来的乔小佳,他连连道歉脚步却没有停。乔小佳长叹:原来这男子并非如温吞之水,不过是在等待能把他点燃的那个人。
兰玉青住了三天的酒店,虽然顾励飞一直陪伴着他,但她仍觉得无趣极了。顾励飞念的是平民大学,学校舞会竟然是在移开桌椅的食堂里举行,女孩子们的衣服也老土得碍眼。顾励飞满头大汗的来到兰玉青下塌的酒店,却见她收拾好行李正欲离开,他的心脏突然紧成一团,痛得呼吸困难,大热的天四肢却冰冷起来。
“顾小弟,来得正好,我要走了,这里太没意思了。”顾励飞点头,一直以来都是他默默的追随着她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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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拿的什么?”她望着那只保温盒,突然肚子如雷鸣,顾励飞有和他母亲一样的好厨艺。
顾励飞打开盒子:“鱼肉粥,吃完了再走吧。”他不是大男人,兰小姐娇气惯了,为了她顾励飞学会了下厨。
“别皱起你漂亮的眉毛,我会心疼的。”兰玉青戏谑的说。顾励飞终于忍受不住了,一把抱住她狂吻起来,他从来没有主动吻过兰小姐,因为他害怕自己会失控。但他实在受不了兰小姐时而冷漠时而调笑的语气,他不是她的玩具他是她的男人。
情况有点诡异,这小子好似疯了一样,不但对她又咬又啃,一双大手还解开了她的内衣。兰玉青用力推开了他,拼命喘气:“顾小弟,你太放肆了。”顾励飞摸着她脖子上的吻痕,凄惨的笑了:“我真的很想放肆一回。”兰玉青没见过这样凄苦的眼神,她一时不忍,咬了一口顾励飞的脸颊:“我等你放假回来。”
顾励飞第一次这样企盼暑假,其实他是讨厌夏天的,但兰小姐却是极爱,所以蝉鸣在他耳里也成了一曲欢歌。为了能早日回家,他买了一张站台票,挤在狭小的车箱里连转身都很难,但顾励飞觉得很幸福,即使后来他伤透了心也仍然不悔。
回了家顾励飞才听得父母说,兰家出大事了。他心下一惊,状似无意的开口:“兰家不是大户吗?有什么事理不顺的?”
“死了人,你说还理得顺吗?”江春丽起身为儿子添饭。
“你知道什么?别把唾沫星子到处乱溅!”顾子旭呵斥妻子,对顾励飞说:“兰家的制药厂出了问题,药监局查出他们的抗过敏药含有违禁成分,长期服用会导致身体肥胖、诱发心脏病和高血压,给患者的健康带来极大的危害。”
“那怎么办?”
“药监局封了厂,提取了样本化验,兰先生可能会吃官司。”顾子旭长叹了一声:“倘只是这一件事倒还好点,但兰家旗下地产和投资公司也出了状况,竞标南部地王失败还爆出贿赂丑闻。期货操盘手大肆炒作小麦和玉米,亏损了整整十四亿,其中百分之九十是客户的资金。兰先生这次怕是兵败如山倒了。”
顾励飞的耳朵被父亲的一席话震得隆隆响,兰家人还能翻身吗?兰小姐可好?
“励飞,商场不似战场,它不流血不杀人。可那疼比刀割肉身还要痛上万倍,踏错一步就可能毁掉多年的基业,小心翼翼步步为营,身心俱疲。你记住了,凡事当谨慎。”
正说着,顾子旭的呼叫机响了,他看了一下脸色大变:“兰先生和兰太太出了车祸,我得马上赶过去兰小姐一人在医院里。”顾励飞急急的套上衬衣:“我和你一起去。”顾子旭想着多一人做帮手也是好的,两人匆匆来到医院。
兰玉青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双手抱胸止不住的发抖,接到警察局的电话她驾车来到医院的时候,正好看见护士从急救车上抬下了两个血人,那是她的双亲。她不敢相信一个人居然可以流那么多血身体可以残破到如此地步。
顾子旭轻轻的唤了声兰小姐,和儿子微微躬下腰站在她跟前。
“顾叔叔来了啊。”兰玉青淡淡的问,顾励飞的眼泪差一点关不住,他知兰小姐是在强忍悲痛。
“顾叔叔,烦劳你和顾阿姨走一趟在兰宅的客厅里布置好灵堂。顾小弟,你先回下兰宅告诉老吴他们,一个记者都不准放进来。”她递给顾励飞一张名片:“打这个电话找小三,叫他派五个保卫过来。”
“兰小姐,兰先生他吉人自有天象,不是还在抢救吗?”
兰玉青冷笑:“顾叔叔,我可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大小姐。人都撞成那样了还能活吗?与其说些没用的废话,倒不如想办法解决困难。”果然是兰正森的女儿,一言一行真有乃父之风。
她在警察局里见到了那个肇事者,一脸的乌漆麻黑,只不过是个运煤的工人,车子也是使用了很久的解放大卡。见兰玉青来了他就开始嚎天喊地:“我的娘唉!我没想撞人啊,是他们开过来撞我的,政府啊政府,你们一定要明察秋毫啊!”兰玉青问警察:“勘测有结果了吗?”警察点头,她说:“可以在旁边的屋子谈吗?”
“兰小姐,我们的对现场做了调查,当时对方的车速只有八十码,而你父亲的车速足有一百四十码,据我们推测是因为车速过快,控制不了才撞上的。”
“父亲一贯喜欢开快车,警官真是麻烦您了。您按程序走,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只是媒体……”
“放心吧,在没有结案以前,我们是拒绝媒体介入的。”
“多谢您了。”兰玉青鞠了一躬,离开了警察局。
兰正森夫妇在抢救室里留置了四小时之后,正式被医生宣布死亡,兰玉青进入抢救室见双亲最后一面,她只看了一眼就别开脸对旁边的丧葬人员说:“给我找最好的化妆师。”对医生又是一鞠:“谢谢,谢谢。”医生见惯了哭声大作对这样冷静的死者家属倒觉得由衷的难过,几个护士已经开始擦起了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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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宅门前站了五个高大的保卫,每个保卫的手中都拽着一只巨大的狼犬,数名记者只得隔出两百米的距离。兰玉青一回家记者就拥上来了,她甜笑道:“不怕恶犬的就来吧!”兰家的律师赶来告知兰玉青公司已经资不抵债,兰玉青喝了口茶不在意的说:“丧事办完就宣布破产。”此话一出,四下皆惊,律师已经为兰家服务了很多年:“那可是你祖父和父亲两代人的心血啊!”
“这不是正好应了那句话吗?富不过三代。”她起身不愿再多谈此事。
丧事办得朴素,但墓地和骨灰盒花了大价钱。葬礼过后兰家来了个挺有意思的人,一个女人指着自己带来的男孩说:“这是兰正森的儿子。”兰玉青看了一下她,年近四十眼袋嘴纹盘踞脸上,那不是生活所累,是夜夜笙歌造成的。穿一件低胸的假冒圣路朗洋服,使用的香水不用细品也可闻见刺鼻的酒精,年老色衰的酒家女。
“是吗?”兰玉青盯着那男孩,怕是和